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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禧連著喝了幾天酒,基本都是江眠陪著。
    她喝得醉醺醺的,江眠就把她帶回家,領著她洗漱,陳暮則每天煮好醒酒湯等著。
    兩人沒對袁禧說那些長篇大論的開解人的道理,任她放縱,主打安靜陪伴。
    到了第五天,在江眠問袁禧今晚還喝不喝的時候,她終於擺了擺手:“不喝了不喝了,再喝要死球了,我還沒活夠呢。”
    江眠露出由衷的笑意,這才說道:“喝多了對身體也不好,你準備什麽時候出去旅遊,我陪你去。”
    袁禧驚訝的“喲”了一聲:“你這個工作狂還舍得出去玩呀?你敢出去我都不敢帶你,會有負罪感的!”
    江眠道:“你別這麽說,我就當給自己放個假,早就想和你出去玩兒了。”
    袁禧道:“算了算了,你這段時間陪我的已經夠多了,我呢,作了這麽些天,心裏真的已經舒暢了,你不用擔心我。”
    江眠還是不放心她,堅持道:“我還從來沒旅遊過呢,你帶著我一起唄。”
    袁禧皺起眉來:“你非要我說,帶著你這個拖油瓶影響我豔遇你才聽得懂嗎?”
    江眠驚訝的“啊”了一聲。
    一旁的陳暮跟著蹙眉:“眠眠你別去了!”說完看著袁禧,警告道:“你自己怎麽玩兒都行,你敢帶著她做那些不三不四的,別怪我不客氣。”
    袁禧“切”了一聲:“你管不著。”
    江眠擔憂又認真的說:“之前雖然遇人不淑,但是感情的事,還是要慎重的,你不要亂來哈。”
    袁禧拍了拍她的手臂,語氣認真了許多:“你放心吧,我不會為了一個渣男作踐自己的,等拿到離婚證,我出去走走,絕對不會亂來的。”
    她大口吃著早餐:“今天我回我爸媽那裏,你不用擔心我啊,你倆給我好好的,不許步我的後塵,知道吧。”
    袁禧正式拿到離婚證的那天,江眠和陳暮在家做了飯,邀她過來。
    她沒客氣,大包小包的禮物提著進來:“我現在是名副其實的小富婆了,以後你倆有要用錢的地方,直接開口!姐們兒直接打款!”
    她現在的氣色比剛辦離婚那段時間好了很多,江眠跟著放心下來:“好好好,反正我這輩子是吃定你了。”
    陳暮在廚房做魚,江眠在旁邊打下手,袁禧伸著兩根伸手夾著做好的菜吃起來:“陳大廚手藝越來越好了,不如改行開餐廳,我投資你們。”
    江眠樂著道:“你沒聽說十個餐飲九個虧嗎?咱可沒那把刷子。”
    袁禧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是,那不如我送你們一套房子,你倆換個大點的地兒,以後有了孩子才住得下。”
    江眠“嘖嘖”幾聲:“你富得太張揚了。”
    袁禧道:“渣男的錢,不花白不花,再說了,這裏的房子又不貴,幾十萬買個大三居,比你住這裏舒服多了。”
    江眠笑著拒絕:“你的好意我們心領啦,錢留著自己傍身,我們現在還能掙,再說了,這房子住著挺好的,以後在哪兒發展,還說不定呢。”
    袁禧:“那也是,這破地方我都待夠了,出門一趟能遇到八個聊我那破事兒的,聽都聽煩了。你們以後去哪裏發展,要帶上我,我在你們同小區買房子,把我爸媽也接過去,這破地方就不回來了。”
    小小的林陽縣,成了兩姐妹的傷心地。
    江眠道:“肯定要帶上你的。你往後怎麽打算?”
    袁禧靠在門框暢想未來:“買了後天去京北的機票,先去大城市走走看看,回來過完年,看看找個工作還是自己搞點小生意先做著。”
    江眠讚同:“挺好的。”
    三人吃了飯,袁禧開車從江眠的小區出來。
    她掃了一眼新鮮的離婚證,先是漫無目的的在街上繞了幾圈,心裏還是有些亂,轉頭去了酒吧。
    這麽多年的青春喂了狗,今天她才真正的解脫了,就再放縱最後一次,明早醒來,正式去擁抱新的人生。
    她坐在卡座,很快有男人來搭訕。
    “美女,一個人嗎?”
    袁禧掃了男人一眼,笑著道:“你呢。”
    男人在她對麵坐了下來:“現在是兩個人了。”
    老套的搭訕,袁禧覺得真是無趣至極。
    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開門見山:“聊天可以,別的沒興趣。”
    男人笑著道:“我也沒說要做別的呀。”
    袁禧笑了笑。
    這種地方搭訕,目的單純不到哪裏去,她沒拆穿,心不在焉的喝著酒,把自己和向澤宇這麽多年的點點滴滴想了一遍,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自己就是個大傻逼、大冤種、戀愛腦!
    向澤宇表麵上這麽老實的男人都會出軌,這世間上還有純粹的好男人嗎?沒有!絕對沒有!
    憑什麽男人可以不忠,女人就不能玩弄感情?
    她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對麵的男人,最後別開了目光。
    就算要玩弄男人,也不能如此饑不擇食。
    她的酒杯空了,男人一招手,服務生過來。
    男人要了一杯酒,從服務生手裏接過來,遞到袁禧麵前:“請你。”
    袁禧笑了一下:“謝了。”
    她接過酒杯放到唇邊,還未沾到酒液,酒杯被人大力的奪過去。
    她詫異的扭頭,看著滿臉陰沉的靖哥伸出手指在酒杯裏攪了攪,然後一隻手卡主那男人的下巴,另一隻手把酒杯送上去。
    滿滿一杯酒,全都粗暴的灌入了男人的喉嚨。
    “你發什麽瘋!”袁禧站起來,看著莫名奇妙的靖哥。
    靖哥冷冷的盯住她:“你傻嗎,別人給的你也敢喝!是沒喝過酒還是沒見過男人!”
    他說話太難聽,袁禧氣憤不已:“要你管我!”
    她當然知道酒吧裏離了眼的東西不能喝,但是這杯酒是她看著服務生遞給男人,男人轉手就給她的,能有什麽問題?!
    可是下一秒,她就看到男人痛苦的扣著喉嚨,急迫的奔向衛生間。
    這樣的反應,絕不是隻單純的喝了一杯酒這麽簡單。
    她的臉色這才變了,怔怔的看著靖哥。
    靖哥冷哼一聲:“別以為你自己什麽都懂!你這樣自以為是的女人,最好騙,被輪過一次你就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