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不同人,不同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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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著夕陽走進火鍋店,出來已是燈光照黑夜。
兩位女生表示吃撐了,需要散步消食,另外兩位男生自無不可。
一行人來到附近廣場。
陸悠和唐婉手挽手走在前頭,時不時耳語幾句,親密異常。
王菱花和鄧睿跟在後頭,一前一後,彼此隔了一段距離。
鄧睿看了看前方兩雙纏在一起的手臂,又看了看旁邊隱沒在夜色中,略顯朦朧的側臉,心中的八卦如野草般瘋長。
“王菱花同誌,能不能采訪你一下?”
王菱花頭也不回,冷聲道:“不能。”
鄧睿像是沒聽見一般,自顧自的說道:“親眼目睹喜歡的男生與自己好朋友卿卿我我,你此刻的心情如何?”
王菱花當即止住腳步,緩緩轉過腦袋。
鄧睿二話不說,立馬往遠離王菱花的方向挪了一大步,避開攻擊範圍。
出乎意料鄧睿意料,王菱花並沒有生氣,而是平淡的說道:“等價交換,你告訴我你初中那位女生的事,我就告訴你我現在的心情。”
生怕王菱花暴起傷人,鄧睿依舊保持警惕,說道:“可以,不過我有選擇是否回答的權利。”
王菱花點了點,道:“合理。”
“你先問吧。”
“她的名字。”
“開局就這麽直接?”鄧睿嘴角忍不住一陣抽搐。
“我向來不玩虛的。”王菱花露出淺淺的微笑。
“恕我無法回答。”
“為什麽?難不成是我認識的人?”王菱花眼中冒光,提出大膽的猜想。
“你換個問題。”說多錯多的道理鄧睿很明白,幹脆閉口不談。
王菱花心有不甘,然而受限於規則,她也不好強迫鄧睿回答。
“你還想她嗎?”
鄧睿認真斟酌一番,謹慎的回了四個字,“偶爾記起。”
王菱花暗罵一聲狡滑。
記起和想起,看似一樣,實則有些許區別。兩者皆存於記憶中,後者比前者多出了感情。
為了不讓王菱花接連發問,鄧睿連聲奪過話語權,說道:“你的問題我已經回答了,輪到你了。”
王菱花凶狠的瞪了鄧睿一眼,邁步往前走。
鄧睿隨即跟上,就在他以為王菱花要耍賴時,女生清脆的聲音響起。
“坦白的說,早期我看到他們的親密舉動,心裏極其不舒服,像有把火在燒,各種負麵情緒就跟開閘的洪水,不受控製的湧進大腦。不怕實話告訴你,我甚至還浮現過比較黑暗的念頭。後來見多了,外加開門見山的麵談一回,慢慢的習慣了,現在基本能平常心對待。”
“麵談?和誰麵談?大神還是唐婉?”鄧睿追問道。
“你想知道?”王菱花扭頭看向鄧睿,展顏一笑,“我偏不告訴你!”
“成年人還玩小孩這一套,幼不幼稚?”鄧睿無語道。
“我樂意!”終於使鄧睿吃一回癟,王菱花心情甚是美麗。
此時,走在前頭的陸悠接到了李瑜打來的電話。
【哥們,你人呢?】
“你到了?”
說話的同時,陸悠朝後方招了招手,示意鄧睿和王菱花他們過來。
【不是,我都等半小時了,你居然問我到沒到?】
“你真等還是假等?”
【我有騙你的必要嗎?】
“難說。”
陸悠仍記得初中時約李瑜出門玩,問他下樓了沒,嘴上說著快下了,實則還賴床上沒起來。
“你稍等片刻,我們在馬路邊的廣場散步,馬上過去。”
【你們在附近是吧?】
“對。”陸悠眺望遠處一棟五光十色的樓房,估算道:“大概兩百米的距離。”
【行,我在著車了,很快就到。】
“你TM!”
……
一刻鍾後。
六人組在KTV門前集結。
陸悠上來先賞李瑜一記飛踢。
往日不準時就算了,今天人多還來這一套,不打死他算陸悠仁慈。
一行人走進大門,在前台處登記信息,領取兩隻麥克風,外加一人一個話筒套,然後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事前訂好的包廂。
包廂的麵積很寬裕,差不多一間教室的大小,四周牆壁張貼的圓形藍色燈條結合整體方形帶圓弧的裝修格調,營造出科幻的氛圍感。
天花板也用同款的藍色燈光,搭配星空壁紙以及仿月球外貌的球形燈,宇宙的絢麗和璀璨感撲麵而來。
陸悠心裏默默給了個好評。
這手科幻宇宙風裝修搞得確實不醜。
“有事請按牆上的呼叫按鈕,祝各位玩得愉快。”服務員禮貌退場,順手關上了門。
李瑜手握麥克風,一馬當先衝到點歌機前,興致勃勃的開始選歌,其餘人紛紛坐到沙發上。
三位女生搗鼓著桌麵擺放的如平板、骰子之類的玩意,鄧睿則好奇的打量周圍。
打記事起,KTV與網吧一起,都是被父母稱為不良場所的地方,去這兩個地方玩的全是爛仔爛女,嚴令禁止他踏入。
如今長大成年終於進來了,鄧睿自然得好好看看,重塑一下過往被妖魔化的認知。
不多時,李瑜選好了要唱的歌,又測試一遍兩支麥克風,確保收音正常,隨後朝陸悠喊道:“兄弟,別擺爛了,快過來唱歌!”
“來了。”陸悠起身來到李瑜旁邊,接過一支麥克風,再套上話筒套,“第一首什麽歌?”
李瑜清了清嗓子,又啊啊兩聲,回道:“老規矩,先來首《國王與乞丐》找找狀態。”
《國王與乞丐》,由華晨宇和楊宗緯合唱,算是法師為數不多正常唱的歌,調子和歌詞也都很不錯。
陸悠快速回憶一遍歌曲,又問道:“你唱哪一部分?”
“照舊,我唱楊宗緯,你唱孩子爸。”
話音剛落,李瑜按下了音樂伴奏的播放鍵。
一段悲傷,帶著破碎感的弦樂在包廂內響起。
沙發上的四人齊刷刷將目光對準電視機前的陸悠和李瑜。
“誒。”唐婉戳了戳徐年的腰,小聲問道:“你男朋友唱歌好聽不?”
徐年右手支在膝蓋上,托著腮幫子,回道:“我哪知道,他又沒在我麵前唱過。”
“他晚上洗澡的時候總會漏兩句吧?”
“你這話說的,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和男朋友同居了呀?”
陸悠緊盯屏幕上的歌詞字幕,隨著倒計時結束,正式進入主歌部分。
陸悠調動情緒,跟著伴奏開口。
“怎麽了,怎麽了,一份愛失去了光澤。麵對麵,背對背,反複掙紮怎麽都痛。”
或許是很久沒唱歌了,開場第一段唱得稀碎,雖說沒出現跑調,但也僅限於沒跑調,聲音的細節和情感的投入全是依托答辯
不過,這隻是陸悠單方麵的想法,對於後邊四位聽眾,陸悠的失常發揮足以令他們驚歎。
“你們說這人是怎麽做到唱歌、學習、體育、相貌、家世樣樣好的?也太離譜了點!”王菱花由衷感慨道。
“我猜他應該隨身攜帶一個係統。”徐年一本正經道。
王菱花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道:“也有可能是某個世界的大佬轉世。”
唐婉舉杯喝水,暗自給王菱花點了個讚。
“以為愛堅固像石頭,誰知一秒鍾就碎落,難道心痛都要不斷打磨。”
唱完第一小節,陸悠稍作歇息。
輪到楊宗緯的部分。
李瑜將麥克風湊到嘴邊,合上雙眼,腦海閃過《Cnnad》、《四月是你的謊言》等治愈番的畫麵。
痛,太痛了!
“抱緊你的我,比國王富有,曾多麽快樂~”
暫且不論李瑜唱得如何,這感情是實實在在的到位了。
陸悠不禁側目。
byd,唱這麽投入,家裏不會真出事了吧?
沒時間多想,因為又輪到陸悠唱了。
“失去你的我,比乞丐落魄,痛多麽深刻。”
在李瑜的感染下,陸悠逐漸找回了狀態,唱出一段空靈且悠長的弱混高音吟唱。
唐婉看著陸悠的背影,眼裏蹦出無數的小星星。
不行,遭不住,要發大水了!
陸悠吟唱結束,李瑜繼續接上。
“誰哭著,誰笑著,一人分飾兩個角色。越執迷,越折磨,回憶還在煽風點火。明知往前就會墜落,抱著遺憾重返寂寞,愛到最後究竟還剩什麽!!!”
李瑜拚盡全力,脖子青筋暴起,成功頂住了楊宗緯的高音。
隨後,兩人輪番配合,順利演繹完整首歌曲。
“呼~”李瑜長舒口氣,握著麥克風的右手自然垂落,“唱爽了!”
陸悠讓唐婉給自己倒了杯水,滋潤幹癢的喉嚨。
孩子爸的唱法,是有點折磨人。
“還唱嗎?”
李瑜明顯意猶未盡,回道:“唱!才一首怎麽夠!”
“別再給我整高音了,很累的。”
“放心,下一首,包輕鬆。”
說完不久,電視屏幕播放新的MV。
《愛一點》——王力宏、章子怡
後邊三位女生頭頂上同時冒出一連串的問號。
啥玩意?
陸悠也是一陣無語,當著女朋友的麵整這活?
李瑜卻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徑直唱起章子怡的部分。
“風吹動窗吹動葉聲響,夢在遊蕩去更遠地方。”
與先前的《國王與乞丐》不同,《愛一點》是男女對唱小情歌,講究的就是情感互動。
尤其李瑜還跟發病似的演上了,期間時不時拋幾個含情脈脈的眼神,差點沒把陸悠惡心壞。
唐婉和徐年笑嘻嘻的舉著手機錄下兩人對唱的全過程,一旁的王菱花更是呼吸急促,興奮的攥緊了拳頭。
隻恨實力不足,無法以一敵四,不然她肯定衝上去將兩人腦袋摁到一塊。
由於心靈遭受重創,唱完《愛一點》後,陸悠便摘下話題套,將麥克風至於桌麵,坐到唐婉旁邊養傷。
“兄弟,才兩首歌,十分鍾不到就不行了,你也太虛了!”李瑜擠眉弄眼的揶揄道。
“你愛唱就自個唱,恕不奉陪。”陸悠懶得搭理他,抓過唐婉的小手給自己回血。
李瑜也不強求,視線轉向徐年。
“你來不來?”
“可以,不過歌我來選。”
徐年登台,全場畫風突變,各種霓虹動漫熱血歌、激情歌、小甜歌、傷痛歌輪番上陣。
好在,李瑜學日語的時間也不短,唱幾首動漫歌不算難事。
隻能說,最符合二次元人設的一集。
兩人一連唱了半小時,喉嚨都快冒煙了,才心滿意足的讓出位置。
“愛妃,你要唱嗎?”陸悠問道。
唐婉啃著服務員剛送來的西瓜,搖了搖頭,道:“不急,再等等。”
“等什麽?”
唐婉努努嘴,壓低嗓音,道:“等菱花和鄧睿唱完,看看他們的水準。”
王菱花的想法與唐婉不謀而合,在李瑜和徐年下來後,她將一支麥克風塞進鄧睿懷裏,催促道:“快,鄧睿,該你去唱了。”
鄧睿瞥了王菱花一眼,三兩口吃掉手上的哈密瓜,拿著麥克風走到點歌機前,幹淨利落的點了三首歌。
王菱花很好奇鄧睿的品味,於是取來平板一看。
《一絲不掛》——陳奕迅
《傳聞》——周柏豪
《必殺技》——古巨基
好嘛,一首都沒聽過。
還有,這《一絲不掛》又是啥?
名字也太怪了,難道是不正經的小黃歌?
在王菱花的疑惑中,快如急雨的前奏響起。
鄧睿目光鎖定屏幕上的歌詞,情緒迅速被歌曲淹沒。
“分手時內疚的你一轉臉,為日後不想有什麽牽連。當我工作睡覺禱告娛樂那麽刻意過好每天,誰料你見鬆綁了又願見麵。”
鄧睿一出聲,王菱花當場虎軀一震,周身肌膚泛起一層雞皮疙瘩,其餘四人亦是滿臉不可思議。
“我日了!老鄧這家夥,深藏不露啊!”
對於李瑜的驚歎,眾人皆表示認可。
鄧睿往日說話的聲音非常普通,並無特別之處,誰曾想唱起歌來,極具磁性,仿佛往喉嚨裏塞了個電磁發射器。
鄧睿不曉得眾人對他的印象發生了轉變,隻是全是全神貫注的唱著歌。
《一絲不掛》這首歌難度很高,不是所需技巧繁瑣,而是因為歌詞多,句子長,且句子間銜接緊密,不熟悉歌的人容易口糊,氣息不足的人容易一口氣喘不過來。
王菱花本來是抱著看樂子的心態聽鄧睿唱歌,結果沒聽一會就投入了身心。
無他,鄧睿的聲線太具魔性。
聽完《一絲不掛》,王菱花神情感慨,餘味無窮。
聽完《傳聞》,王菱花秀眉微蹙,心生疑惑。
聽完《必殺技》,王菱花豁然開朗,意味深長。
三曲唱罷,鄧睿返回原位,舉杯喝水。
首次在眾人麵前唱歌,起初難免緊張,可放開唱了之後,內心那叫一個舒暢。
一杯水飲盡,王菱花略顯興奮的聲音鑽入鄧睿的耳朵。
“鄧睿,你唱的這三首怎麽全是龜龜的歌呀?你是被某位女人傷過嗎?”
鄧睿臉色一黑,與周圍昏暗的環境融為一體,不滿道:“什麽龜龜的歌,麻煩你放尊重點,這叫苦情歌。”
“在一段明知得不到的回應感情裏不求回報的付出,還沉迷其中無法自拔,這不是龜龜是什麽?”
鄧睿張了張嘴,下一秒又重新合攏,無話可說,無可反駁。
“隨便你怎麽說,總之你不要胡亂發散思維,我唱苦情歌,單純是因為好聽才唱,與我個人經曆無關。”
“所以,你到底當沒當過龜龜?”
鄧睿無奈的歎了口氣,反問道:“學習已經耗去了我大部分時間,你認為我還有精力去當情種嗎?”
“不好說,萬一你時間管理的好呢?詳情參考某位半死不活的電臀羅大師。”
“跟你說話真費勁,你還是去唱歌吧。”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喜好,心儀的歌曲風格也有所不同。
李瑜兩口子是純種二次元,濃度高得嚇人,唐婉偏愛林俊傑,連帶著陸悠也成了JM,鄧睿獨好粵語苦情歌,張口就是苦大情深,王菱花則是口味獨特,她的歌單比較小眾,多是清新民謠,在場就沒有能跟唱的。
雖然大家喜好不盡相同,但沒有因此而掐架,氛圍極為和睦。
六人中,陸悠毋庸置疑的功底最好,加之林俊傑的歌本來符合大眾審美,強強聯合,頂級享受。
陸悠唱歌的時候,另外五人甚至不會跟唱,生怕成為那顆壞了一鍋粥的老鼠屎。
緊隨其後的是鄧睿,自帶電流的嗓音和痛徹心扉的粵語苦情歌造就了獨特的聽感。
李瑜和徐年,最放得開的兩人,也是活力最旺盛的兩人,好不好聽另當別論,氣氛是被他們炒熱的。
唐婉,就一吉祥物,唱了不到四首歌,水平一言難盡,主要任務是充當人形充電寶,給陸悠提供情緒價值。
至於王菱花,唱得還行,偶爾小跑調,破個音,無傷大雅,奈何歌單知名度低,眾人很難聽來勁。
一行六人唱了三個多小時,於十點出頭,以一首《情歌王》完美收官。
一樓的櫃台處,唐婉掏出一封鼓囊囊的紅包,滿臉不舍的把錢付了。
連帶晚飯和奶茶,今日消費將將六百。
心在滴血!
徐年好心問她,需不需要AA?
唐婉大手一揮,豪氣的表示。
不需要!她壓歲錢多得沒地方花,區區幾百塊,不足掛齒!
眾人走出大門。
一陣刺骨冷風襲來,原先唱歌殘留的火熱瞬間就涼透了。
“你們打算怎麽回家?”
陸悠問的鄧睿和王菱花,李瑜和徐年有車,用不著擔心。
鄧睿看了下手機顯示的時間,說道:“我是坐地鐵來的,那就坐地鐵回去吧!”
“我家和鄧睿同一線路,我倆一起。”王菱花跟著說道。
鄧睿古怪的瞟了王菱花一眼,卻沒說什麽。
“這個點還有地鐵嗎?”唐婉問道。
“節假日地鐵會延長運營時間,除非出意外,不然趕上最後一班綽綽有餘。”王菱花回道。
陸悠本來還想提議開車送他們一程,聞言也就作罷了。
“路上注意安全,開學首都再見。”陸悠隨口叮囑道。
鄧睿笑了笑,回道:“你也是。”
一番簡短的告別,六人分做三組,走向不同的方向。
鄧睿與王菱花並肩而行,一路朝地鐵站的方向走去。
遇到一處十字路口,恰好綠燈跳紅燈,兩人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
周圍的等候的人逐漸變多,王菱花不想挨著陌生人,隻得往鄧睿處靠近。
“話說,我們家真在一條路線嗎?”鄧睿突兀的問道。
王菱花左右撥弄一下劉海,說道:“附近的地鐵站隻有一條路線,要搭地鐵就必然同路。”
“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知道我家地址。”
“你又沒告訴過我,我怎麽會知道你家地址?”
馬路對頭的紅綠燈數字終於出現了變化,由99跳轉至98。
“我記得大神他們是開車過來的,你為什麽不讓他們送你回去?”鄧睿又問道。
夜晚的風吹得手又冰又疼,不得已王菱花隻好將手揣進上衣的兜裏,回道:“一直麻煩別人,不好。”
“嗯,我懂。”
王菱花眉頭一緊,總感覺鄧睿意有所指,隨後語氣加重幾分,道:“你別多想。”
“我多想什麽了?”
鄧睿擺出無辜的表情,看得王菱花血壓飆升。
“你這人,好討厭!”
“你也沒討人喜歡到哪去。”
“誰說的?高中期間不知有多少男生暗戀我!”王菱花反駁道。
鄧睿不以為然,淡淡的說道:“人生三大錯覺,手機響了,有人敲門,還有他喜歡我。”
王菱花氣得牙癢癢,對著鄧睿怒目而視,道:“如果老天爺允許我實現一個願望,我一定讓你這輩子都說不了話!”
“婦人之見!”四個字,道盡了鄧睿的不屑,“換做是我,我必許願國家強盛,人民富強。”
“行,你厲害,我王菱花自愧不如!”
穿過馬路,進入地鐵站。
兩人回家的路很湊巧要搭乘同一方向的地鐵,於是登上了同一節車廂。
臨近末班車,車內的乘客依舊不少,但也有足夠的剩餘空間。
兩人找了個角落的位置,貼著牆壁站好。
一路晃晃蕩蕩,不知不覺,下一站就是菱花的下車站點。
王菱花望向站對麵發呆的鄧睿,開口道:“鄧睿,你什麽時候上首都?”
鄧睿回過神,道:“三天或者四天後,具體沒定。”
“飛機還是高鐵?”
“高鐵,票價便宜。”
“介不介意多個伴?”
鄧睿愣神片刻,旋即反應過來,問道:“你想和我一起上首都?”
“對,自己一個人坐長途交通,太無聊了。”王菱花如實道。
“我是不太介意的。”
“那就行!等下我加你vx好友,把身份證號碼發給你,你順便幫我將車票也買了。”
王菱花剛說完,地鐵也正好停靠到站。
“訂好車票提前一天告訴我,我好收拾行李。”
“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