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我死在難產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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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死在難產夜。
    難產當天,我的丈夫接通白月光電話,頭也不回離去,我卻被殺人魔盯上。
    我恐懼的給他撥打求救電話,他卻讓我別煩他。
    他冷笑:“等你死了再通知我。”
    絕望閉上眼的那一刻,我看到直升飛機撒下漫天玫瑰花瓣。
    那是我纏他三年都不肯做的事,這一刻,他扭頭就去為白月光準備驚喜。
    我死了,再也沒有人能妨礙他跟白月光在一起了。
    他應該很開心吧。
    然而,當他知道我慘死的消息,骨灰被做成瓷器放在家裏後,徹底瘋了!
    死前,我打電話給丈夫。
    “寒洲我在後山,有殺人魔盯上我……”
    電話彼端,傳來男人不耐煩的嗓音:“嗬,是嗎?那就等你死了再通知我!無理取鬧,明天十點,民政局離婚!”
    手機被砸碎!
    一個拳頭狠狠砸在我肚皮上,肚子裏鮮活的小生命,逐漸停止掙紮。
    滾燙的淚水奪眶而出。
    我猩紅著眼哀嚎:“孩子!我的孩子!”
    殺人魔高高舉著斧頭,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看著我猶如看著死人。
    我絕望閉上眼,滾燙的淚水奪眶而出。
    如果能重活一次,我再也不要愛上傅寒洲!
    下一秒,我的腦袋三百六十度旋轉,驚恐的眼睛死死瞪大,屍首分離。
    再睜開眼,我看到漫天大雪下,傅寒洲親吻蘇婉月,我的大兒子傅小司在一旁興奮鼓掌。
    “太好了!婉月阿姨終於要當我媽媽了!我一點兒也不喜歡那個壞媽媽!”
    我愣在原地。
    胃裏一陣惡心,扭頭想吐。
    那是我難產,差點豁出命才生下來的兒子,現在卻向著傅寒洲的白月光。
    我的心死死揪緊,痛到麻木!
    耳邊傳來矯揉造作的笑聲:“小司這麽喜歡我,那你媽媽怎麽辦?她聽到會傷心的。”
    傅小司冷哼一聲:“切,我才不要那個壞媽媽,我要爸爸跟你結婚跟她離婚!”
    蘇婉月高興的合不攏嘴。
    “婉月阿姨,我好喜歡你當我媽媽,隨便讓我打遊戲吃零食,不像那個壞媽媽,她要回來我一定把她趕出去!我和爸爸會保護你的!”
    蘇婉月笑開了花:“好啊,那你問問你爸爸什麽時候娶我?”
    傅寒洲看著蘇婉月心神蕩漾。
    我看到傅寒洲從兜裏拿出鑽戒,虔誠跪在地上求婚。
    “等你生下肚子裏的孩子,我們就結婚。”
    這就是我的愛了十年的男人和我的閨蜜蘇婉月。
    “傅寒洲,你不能這麽對我!”
    我瘋了一樣咆哮著,想阻止這一切,我的身體卻穿透他們。
    怎麽會這樣?
    我震驚瞪大了雙眼?
    愣愣的看著半透明的身體,我成了靈魂?
    是啊,我已經死了,死後卻成了阿飄看著他們濃情蜜意。
    他們早在婚內出軌,蘇婉月懷了傅寒洲的孩子,那為什麽讓我靈魂跟著他。
    難道我還不夠慘嗎?老天爺還要我死不安寧?
    滾燙的淚水落下,我想擦眼淚,卻發現我沒有手。
    “爸爸我餓了。”
    傅小司拉著傅寒洲的袖子撒嬌。
    傅寒洲摸摸他的頭,笑著說:“我讓你媽回家做飯,今天是婉月生日,婉月你想吃什麽?”
    蘇婉月笑著說不挑食。
    我看著他拿出手機打電話。
    冷的哆嗦,五年的夫妻。
    在他眼底,我隻是一個保姆,解決他們吃喝免費保姆。
    如果不是兒子餓了,他會想起我這個已經死掉的人嗎?
    “爸爸,那個壞媽媽還不接電話?等我回去給她一點眼色瞧瞧!讓她知道我的厲害!”
    傅小司眼裏滿是戾氣。
    傅寒洲眉頭死死擰緊,電話一直沒人接。
    五年來,我的生命裏隻有傅寒洲,他的一切我都放在心尖兒上。
    從來不會讓他等電話。
    今天卻格外異樣。
    傅寒洲似乎察覺到一點不對勁,掛斷手機:“婉月,剛才唐星說她在後山,你跟小司先回家。”
    他打算去找我了嗎?如果他現在趕過去,一定能看到我的屍體。
    看到殺害我的真凶!
    我很興奮!
    蘇婉月剛剛看了一條短信,臉色蒼白,心虛的說:“寒洲哥哥你別走,我肚子疼……”
    傅寒洲不放心:“唐星從沒不接我電話,我擔心……”
    蘇婉月聞言,整個人搖搖欲墜倒在地上。
    “婉月!”
    “婉月阿姨!”
    父子兩個焦急圍過去,生怕蘇婉月有個閃失。
    傅寒洲一見到蘇婉月昏迷,立刻把找我的事拋之腦後。
    我既生氣又難過。
    “傅寒洲你別走!”
    我伸手拉住他的手腕,不想,我的手穿透他的身體。
    我想讓傅寒洲回頭找我,在他看不到的角度,我看到蘇婉月得逞的笑容,格外刺眼。
    父子倆一前一後上了車,朝著醫院方向開去。
    我的靈魂也被迫跟在傅寒洲坐在一輛車上。
    ……
    醫院病房內。
    蘇婉月半夜醒來。
    “寒洲哥哥,我這是怎麽了?”蘇婉月佯裝無辜。
    “你剛才暈倒了,現在感覺怎麽樣?”
    蘇婉月可憐的說:“是過度貧血。”
    一提起這件事傅寒洲就氣:“當年要不是唐星私自扣下我給你五百萬生活費,你也不至於在國外,孤身一人,一邊打工一邊讀書!”
    我拳頭握緊。
    當年傅寒洲送給蘇婉月的卡,被婆婆扣下。
    傅寒洲覺得是我因妒生恨,見不得蘇婉月好過,扣留銀行卡。
    五年來,對我冷冷淡淡。
    “寒洲哥哥,是我不好,我不該惹姐姐生氣的。”
    傅寒洲長歎一口氣:“是她無理取鬧。”
    說話間,一通電話打進來。
    傅寒洲接通電話。
    電話彼端傳來聲音:“你好傅先生,我們是江城警局的工作人員!剛剛有人前來報案,拿的是你妻子唐星用過的限量級包包上麵有血跡,裏麵有你妻子身份證,請你來警局一趟。”
    “她竟然鬧到警察局了?”
    他眼底泛著冷光。
    我都死了,他竟然覺得我在胡鬧。
    “傅先生,有環衛工人在垃圾桶裏撿到包,上麵有血跡和身份證,我們懷疑唐星發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