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章 當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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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更衣室。
    她換完了衣服。
    再走出來時,一個男人擋在她麵前。
    “舒小姐。”
    這男人她剛剛見過,是傅謹言身邊的助理,她幾乎洞察了這男人的來意,卻還是裝作茫然的樣子。
    “是我,有什麽事嗎?”
    助理張帆遞過來一張紙條,“這是傅爺讓我交給你的。”
    說完就離開了。
    舒雅打開了紙條。
    字跡如銀劃鐵鉤般蒼勁有力,上麵赫然是一串地址——南城路8號。
    這個地方她知道,本地赫赫有名的富人區,一套別墅能賣出上億的價格。
    一個男人給一個女人家庭住址。
    其心思不言而喻。
    舒雅把紙條揣到了兜裏,她表情辨不出喜怒,還是那溫溫柔柔平平常常的樣,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五分鍾後。
    “傅爺,舒小姐她收了。”張帆匯報。
    傅謹言坐在椅子上,姿態慵懶,臉帥腿長,聲音還是一貫的冷漠,“她什麽反應。”
    張帆頓了一瞬。
    “舒小姐,她,沒什麽反應。”
    傅謹言眸光動了動,“哦?”
    有點意思。
    ……
    是夜。
    房間裏。
    舒雅摸著南南的頭。
    “寶寶今天自己睡覺好不好?媽媽有事要出門一趟,明天再回來。”
    她眼底都是不放心。
    南南還不到四歲。
    卻要獨自一人在家裏呆一個晚上。
    萬一出點事……
    舒雅都不敢想。
    南南小手手伸過來牽她,聲音軟軟糯糯的。
    “沒關係的媽媽,南南已經是個大孩子了,可以一個人的,媽媽你去忙自己的事吧,南南才不會給你扯後腿呢!”
    “記住媽媽剛剛跟你說的話沒。”
    “記住啦,我一會就把門反鎖,保證誰也進不來,有事我就用電話手表給你打電話。”
    確實都記住了。
    舒雅也放下了一些擔憂。
    她走到門口。
    開門後,她回頭看了一眼。
    小夜燈微弱黃光打在南南的臉上,南南乖乖地蓋著被子,朝她笑,臉上的笑容像是春天的花一樣燦爛。
    舒雅想南南永遠擁有這樣燦爛的笑容。
    她想南南一直活著。
    今晚她必須去。
    門關上。
    屋內暗了下來。
    南南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了。
    她看著媽媽離開的地方。
    雖然她怕黑,但她可以一個人的,她要乖乖的不給媽媽惹麻煩,因為,她愛媽媽。
    很愛很愛。
    比愛自己還要愛。
    ……
    南城路八號。
    舒雅站在門口。
    麵前的別墅足足五層高,每一層都有數不盡的房間,每個房間的燈都開著,璀璨燈火美得像是畫一樣,每晚要用的電費都是普通人難以想象的天文數字,
    “舒小姐你來了。”
    張帆在門口等她。
    舒雅牽動嘴唇笑了笑,“嗯。”
    厚重鐵門被推開。
    “舒小姐,請。”張帆示意。
    別墅全貌映入她眼簾,從裏麵看比外麵看更加豪華,小草坪,歐式城堡風格的雕梁畫棟,很美,可落在舒雅的眼中,卻像是一頭蟄伏的野獸。
    舒雅深吸一口氣。
    毅然跨入了別墅中。
    張帆看著前麵女人的背影,她穿著白色外套,在黑夜中顯得消瘦又孤寂。
    舒小姐很美。
    她的美不是乍一看驚豔人的那種攻擊性的美,也不是柔弱的如小白花一樣令人憐惜的美。她像是暖春的水,溫柔,包容,讓人一觸碰便從心裏冒起一股舒適。
    但張帆仍然不理解自家總裁為何會對舒小姐特殊。
    總裁要什麽女人沒有?
    他要是喜歡溫柔的,會有千千萬萬個溫柔氣質的姑娘前赴後繼地撲向他,他完全沒必要找舒小姐這麽一個結過婚,還生過孩子的女人。
    唯一的解釋就是……
    張帆眼瞳收縮了兩下。
    他家總裁口味獨特,喜歡人妻。
    甚至還挑戰倫理綱常。
    雖然傅奕宸那一家早在十幾年就分了出去,但血緣上,他仍然是總裁的侄子,舒小姐算是總裁的侄子媳婦。
    這……
    這確實像總裁的癖好!
    張帆死死閉著唇,打算把這秘密帶到棺材裏去,絕不泄露半分。
    別墅的仆人都被撤走。
    隻剩下張帆和一個老仆人。
    老仆人是女性,卻已經七十多歲,頭發已經白得差不多,她帶領著舒雅乘坐電梯來到五樓,電梯打開後,再領著舒雅走到了第二個房間裏。
    房間寬大,足足有五六十米。
    內飾奢華。
    舒雅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傅爺呢?”
    老仆人是很和藹的長相,臉上的笑容也誠摯,“傅爺正在忙,舒小姐你先在這裏休息一會,洗個澡。睡衣我已經給你備好,您還有什麽事情吩咐我就是。”
    這老仆人比她奶都大。
    她哪能吩咐老太太給她辦事。
    舒雅很有禮貌的說,“沒事的,您下去歇著,我等傅爺回來。”
    “好的,舒小姐。”
    老仆人走時斂上了門。
    門一關。
    八十平的房間空曠不已,舒雅看著熟悉的一切,有種上輩子和這輩子貫穿融匯在一起的感覺。
    ……
    樓下。
    傅謹言裹挾著滿身寒氣回來。
    進門,入玄關。
    他脫下西裝外套掛在衣架上。
    剛進大客廳,看到老仆人把洗好的水果放在茶幾上。
    傅謹言擰起了眉頭。
    “阿嬤,這些事不用你來。”
    他小時候是阿嬤照顧的,雖然隻照顧了七年,但他回國後還是把阿嬤接到身邊希望她能好好養老,並不想她再操勞。
    張阿嬤看到他回來,朝他露出個和藹的笑,“沒事沒事,我隨便幹點活,這人老了啊,不活動筋骨容易生病。對了謹言,今天來的那姑娘是誰啊。”
    那個姑娘來,謹言就把所有仆人都撤了。
    不想旁人看到她。
    這態度獨特嘞!
    傅謹言一時竟不知道怎麽介紹,他隻能含糊著說,“一個朋友,阿嬤,你休息吧,我去看看她。”
    家中就有電梯。
    傅謹言走到了電梯裏。
    他按了五樓。
    電梯門關閉的瞬間,他聽到阿嬤嘟囔。
    “怎麽可能是朋友,哪個朋友會半夜三更來家裏啊,這還是謹言第一次帶女孩回家呢,那姑娘看眼神就知道是個溫柔純良的,好好好,這性格適合謹言。”
    電梯門恰在此時關上。
    傅謹言擰起了眉。
    算了。
    誤會就誤會吧。
    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