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鳴子，俺心裏頭有數，這事兒就給你說了，俺連彩妮都沒給告訴。”
    “犀香，俺們還是多過過兩個人的日子，有了個娃娃，心思都得放娃娃身上。”
    這讓趙鳴更加堅定，還是得安穩下來再要娃娃。
    要是像張彩妮這樣，有了娃還往林子裏頭鑽，結果被長蟲咬了，這娃娃沒保住。
    或者是像孫誌高這樣，父母之間有了嫌隙，這娃娃就當沒有過一樣，那不就害了這娃娃呐。
    就在趙鳴打算叫李犀香先去睡覺，他在這門口等著的時候，門被藥匣子給打開了。
    一股濃重的藥味從屋裏頭飄了出來。
    藥匣子看了看院子裏頭，就趙鳴和李犀香擱那兒坐著覺得奇怪。
    “鳴子，那曉華跑哪兒去了。”
    “爺爺，俺們怕曉華晚上睡不著，就給灌醉了，這會兒趟炕上睡著了。”
    “行，挺成功的，就等著明兒她醒來就沒事兒了。”
    “爺爺，辛苦了，俺們下次帶好東西回來。”
    藥匣子擺了擺手，趕走了趙鳴，唯獨留下了李犀香。
    回到屋裏頭的趙鳴，躺在炕上，還說等李犀香回來一塊兒睡，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等到他醒來，這太陽都照著進屋裏頭，曬屁股了。
    “鳴子，你醒了？正好吃晌午了，快洗把臉出來吃飯。”
    李犀香剛推開門，就瞅著趙鳴醒了，丟下一句話就走了。
    這給趙鳴整蒙了，他的記憶還停留在昨晚上等李犀香的時候。
    怕是自個兒太困了，睡著了。
    沒在繼續糾結太多，爬起來就去屋裏頭吃飯。
    看著劉曉華樂嗬的給張彩妮夾菜，想來怕是把那事兒放肚子裏頭，一輩子不打算拿出來了。
    吃完了晌午，唐大虎想著去草甸子裏頭練練槍法。
    看著劉曉華跟張彩妮你儂我儂的樣子，怕這劉曉華難叫得很，就隻叫了趙鳴。
    “鳴哥，俺們兩個去草甸子那兒練練手。”
    趙鳴的想法和唐大虎的一樣，還不曉得啥時候就去67號林場了，這不得提前準備上。
    免得去了地方，一槍都沒給打中，那就丟臉了。
    丟的還不光是他們兩個的臉，還有牙窪子村的臉麵。
    說幹就幹，兩人提著家夥什就去了。
    到了地方，這草甸子的草長得快有人高了，趙鳴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鐮刀。
    “大虎逼，體力也是俺們能在林子裏頭獵到獵物的原因，不然俺們為啥不領著那群知青進進林子，還不是因為他們沒啥力氣。”
    還有些抱怨的唐大虎，瞬間就把抱怨的事兒丟在腦後。
    他的力氣不用在這些地方，用在哪兒？
    手裏頭握著鐮刀，把身子一彎，就開始擱這草。
    本來村裏頭時不時會組織年輕小夥子來割草，這陣子忙著往地裏頭下種子，就沒啥空閑的時間來割草。
    這草甸子一沒人管著，就瘋狂生長，恨不得長得跟天一樣高。
    兩人一路走，一路割草，割到平日裏頭練手的地方，都出來一身的汗。
    “鳴哥，就得是這麽割草，等著俺一會兒全給燒了，這有空還能來撒點菜籽。”
    “成，這草燒了，比啥肥料都好使。”
    坐在樹底下歇了會兒，趙鳴和唐大虎就準備著練槍法了。
    隔著老遠有個人跑了過來。
    “鳴哥，大虎逼，等等俺！”
    原來是劉曉華背著撅把子跑了過來，氣喘籲籲的擱兩人麵前停下。
    “華子，你不跟你媳婦兒多待會兒，來找俺們兩個幹嘛？”
    “鳴哥，俺總不能拋下你們兩個，那後頭去了67號林場，萬一獵東西的時候，沒打中不就丟臉了嘛。”
    “華子，你跟俺們想到一塊兒了，俺們就是怕丟臉才來練習的。”
    這話一出，給劉曉華逗樂了。
    “大虎逼，還是你小子說話有意思。”
    趙鳴一招呼，拿出準備好的酒瓶子，固定的靶子對三人練槍沒啥幫助，除了能夠炫技。
    進了林子，大部分時候都是移動的，那他們就隻能練習移動靶。
    一個負責往空中丟酒瓶子，另一個就瞄準了開槍，剩下的一個警戒，免得有啥不長眼的衝上來。
    安排好誰給誰拋酒瓶子，這就開始練習了。
    練到天快黑了，哥三才停了手，三個人的胳膊都酸的不行。
    “鳴哥，俺們明兒歇歇吧，不然這手都抬不起來。”
    “你們兩個就不怕擱人麵前丟臉？”
    “鳴哥，就俺們進山的時間來算，除了碰上鄭排長那樣有能耐的，其他人肯定不是俺們的對手。”
    “成，你們兩都這麽說了，俺就聽你們的。”
    趙鳴收拾好了東西，準備著往村裏頭走，不曉得啥玩意兒擱灌木叢裏頭哼哼。
    劉曉華拿著撅把子，慢慢靠近那灌木叢，用槍管輕輕扒開。
    一窩小泡卵子擱裏頭趴著窩，嘴裏哼哼唧唧的，瞅著樣子像是要喝奶。
    “鳴哥，這兒有一窩小泡卵子，俺們要咋整？”
    趙鳴想著橫豎老煙袋那兒都有不少的大泡卵子，多這麽一窩也成，就是這沒閹割過的，送過去長大了，怕是危險的很。
    可這要咋給這群小泡卵子閹割呐？之前讀書的時候，老師也沒教啊。
    莫名的趙鳴就想到了藥匣子，他能給張彩妮把娃給弄掉，那給這些小泡卵子閹割了，更是輕而易舉。
    “都給帶上，俺們給閹了之後，送去給老煙袋。”
    “對啊鳴哥，老煙袋那兒的大泡卵子長大不老少，俺們拿這些過去，也算是給老煙袋找點兒事做。”
    三個人說幹就幹，一個負責弄了個小型的草爬犁，另一個則是去看看有沒有大泡卵子的影子。
    生怕把這窩小泡卵子拿走，那大泡卵子要是找進村子裏頭，就是給村裏頭添麻煩了。
    總算是給弄上之後，趙鳴三個一路小跑回了村子裏頭。
    點兒正碰上藥匣子，剛去村裏頭其他人家看病回來。
    趙鳴上前幾步，就把藥匣子給攔了下來。
    “爺爺，俺們有個事兒要你幫忙。”
    “啥事兒？”
    “就是俺們這次碰著一窩小泡卵子，想讓你幫忙給閹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