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八章 幸得死裏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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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很烈,擦拭在傷口上麵痛的兩兄弟不停的齜牙咧嘴。
兩個人躺在床上不能動彈,喉嚨裏麵忍不住發出壓抑的痛哼,渾身不停的冒著冷汗,然後把炕席都浸濕了一片。
王大夫的動作還是比較快的,用鑷子夾著棉花蘸著酒精清理掉傷口裏的碎布和凝固的血液,然後把那些止血的藥粉全部都撒在傷口上麵,接著用幹淨的繃帶把傷口包紮起來。
王大夫鬆了口氣,然後說道:“行了,血暫時止住了。但這傷太重,我這草藥效用有限,還是要趕緊去縣城去做更好的處理才行。”
“等會我讓村裏後生找輛板車把他們兩兄弟送縣城大醫院去,再托人去他們屯子報信,這樣他也家裏人知道他的情況也能及時趕回去。”
趙鳴鬆了口氣,然後看著王大夫露出感謝的神色。
不得不說這個王大夫還真是有點本事的。
“多謝王大夫,真是辛苦您了。”
“我是個大夫,不可能見死不救的,說這些幹啥。”
王大夫擺了擺手,然後看著炕上的兩兄弟說道:“這倆娃子傷勢真的很重,張三兒也實在是太凶了,就算被他們送去了縣城也得好好養,最少得在床上好好休養兩個月。”
兩兄弟躺在炕上,早沒了之前的囂張跋扈。
雖然他們不能說話,但是此時眼睛裏麵都是對趙鳴的感激。
他們心裏麵清楚的很,這次如果不是趙鳴的話,他們很有可能根本沒辦法活著回來了。
趙鳴淡淡的看了他們兄弟兩個一眼。
要是早知道收斂,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
人要學乖,還真是要付出非常慘痛的代價。
反正兩兄弟現在沒什麽生命危險,後續的話,王大夫也會安排好,也就沒他們仨什麽事情。
三個人和王大夫道別後就走了。
剛出村口,三個人打算朝著南邊的屯子回去。
還是唐大虎眼尖,看見一個穿著警服的身影騎著自行車飛快趕來,定睛一看,這人就是曲宋。
“趙鳴兄弟!劉曉華!唐大虎!”
曲宋看見他們之後老遠就喊,猛踩自行車到他們麵前,一臉關切的詢問:“你們沒事吧?我聽說狼窩溝有人被張三兒傷了,嚇得我趕緊往這兒趕!快讓我看看,你們有沒有被張三兒傷到?”
他仔細打量著三人,確認他們身上除了沾了點泥土,沒什麽傷口,這才如釋重負。
之前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那叫一個緊張呦。
“受傷的是林應利兄弟倆。”
趙鳴說,然後把願意解釋給曲宋聽。
“他們非要跟我們搶著打張三兒,結果被豺狗圍攻了,我們救了他們,剛送進村裏找王大夫處理完,準備送縣城。”
曲宋也是知道這兩個人的名氣不咋地,聽見趙鳴說起這兩兄弟皺起眉:“又是這倆貨?前兩天偷了隔壁村老王頭的獵槍,人家知道了來報案,這兩兄弟還死不承認。沒想到這次又去惹豺狗,真當他們的命閻王爺是不敢收呢是吧!”
他頓了頓,又問道:“那張三兒呢?那些畜生呢?”
“我們鳴哥打死了七八頭張三兒。”
唐大虎拍了拍獵槍,笑得特別自豪的那種,“鳴哥的槍法準得很!”
曲宋臉上露出笑容,看著趙鳴的眼神充滿欣慰。
他一直覺得趙鳴是個能人,現在看來真是一點沒錯。
“還是你們厲害!我本來還想跟你們一起去搜山,現在看來不用了。以後這種事情交給你們,我也能特別的放心。”
“曲同誌,說實話你這消息知道的倒是很快。” 劉曉華笑著說。
“剛從公社回來,就聽村民說狼窩溝有動靜,還說看見你們進了山,我能不著急嗎?”
曲宋心裏麵有些後怕:“行了,既然你們沒事我就放心了。我去看看那兩傻帽兄弟,我既然來了就不能讓村子裏麵的人自己折騰,我就先走了。”
趙鳴點了點頭:“那行,我們就先回屯子了,家裏還等著消息呢。”
“好,路上注意安全!”
曲宋揮了揮手,推著自行車往村裏走去。
“鳴哥,咱上次藏的野豬還在山洞裏呢,這天兒漸涼,雖說不容易壞,但也得趕緊弄回來處理了,不然要是被啥野獸聞著味兒,怕是要糟。”
唐大虎忽然開口說道。
他要是不說,其實趙鳴心裏麵也是惦記著的。
隻是本來想去,但是突然之間曲宋找上門來,沒辦法隻能先處理張三兒的事情。
劉曉華聽到唐大虎這麽說,隨即也跟著點頭:“可不是嘛,那野豬起碼上百斤,咱仨費了那麽大勁打回來的,可不能讓山裏麵的那些畜生占了便宜才是。要不就明天一早?趁著村子裏麵的人沒幾個的時候咱們去一趟,鳴哥你覺得呢?”
趙鳴覺得這句話特別有道理,最近屯子裏因為張三兒的事人心惶惶,所以野豬是萬萬不能大白天扛著回去。
有些人這要是看見,恐怕又跟上次的事情一樣徒增一些是是非非。
“行,就明天卯時,俺們三個人就在村口老槐樹下集合,帶上扁擔和繩子爭取一趟就運回來。”
他拍板定下,又叮囑道,“都別聲張,咱們偷偷的去,然後偷偷的回來,誰也不讓知道咱們幹啥去了。”
三個人就這麽商量好。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
入了秋,天氣的涼意席卷的就很快。
三人準時在老槐樹下碰麵,趁著現在天微微亮還有光的時候,三個人就趕緊進山。
山洞藏在背陰的山坳裏,被茂密的灌木叢擋著,上次離開時特意用石頭堵了洞口。
他們三個人去的時候心裏麵都在想,可千萬不能讓人或者是什麽畜生發現了!
這要是被發現了的話,那麽肯定會徒增是非。
是畜生就還得上槍子,是人就更加麻煩,對方要是盯上這些肉,還不知道怎麽好解決。
好在去了以後,這些東西都還在。
野豬肉被妥善地墊在幹草上,外皮微微風幹,卻依舊新鮮。
三個人這才鬆了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