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有人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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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現代文明的熏陶,不管是床上,還是廳堂內,胤禑都很在乎女人的切身感受。
    女人也是人,她們也有七情六欲。
    當晚,胤禑充分發揮黃金右手的靈動,直到溝渠滿溢之後,這才狠狠的發起衝鋒。
    實際上,胤禑也很享受,女人的心弦被真正撥動之後的迷人歌聲。
    雲歇雨散後,胤禑摟著春姬,親昵的說著悄悄話。
    “爺,不瞞您說,賤妾有些想家裏人了。”胤禑的溫柔體貼,扣動了春姬的心房,她鼓足勇氣的說了點心裏話。
    胤禑雙臂略微用了力,讓春姬伏在他的身上,接著,微微一笑,說:“這有何難?我命人去尋了你的爹娘老子和兄弟們,把他們接來京城,讓你闔家團圓,共享天倫之樂,可好?”
    實際上,胤禑剛剛幫辦戶部不久,他自己暫無能力做這些事情。
    但是,老四是個極其謹慎且多疑的家夥,不把春姬查個底朝天,絕無可能弄她進貝勒府。
    甚至,胤禑完全有理由懷疑,春姬的父母兄弟,就掌握在老四的手心裏。
    隻要胤禑和老四說了此事,春姬的一家人團聚在一起,易如反掌爾。
    “爺,您待賤妾真好。”春姬心花怒放的主動吻在了胤禑的脖頸上。
    俗話說的好,家花不如野花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搶,搶不如搶不到手,一直惦記著。
    其中的根源就在於,妾不需要端著正室的架子,她們為了爭寵,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比如說,玉柱的親媽李四兒,本是隆科多嶽父的侍妾。
    照道理說,隆科多完全沒道理看上李四兒那隻破鞋。
    然而,感情的事兒,真的是說不清楚啊。
    隆科多想千方設百計,軟硬兼施的從嶽父的手裏,搶回了李四兒。
    結果是,李四兒這隻破鞋,仗著隆科多的寵愛,反把隆科多的正室夫人,折騰得生不如死!
    胤禑見感動了懷中的女人,趁勢循循善誘的教她學習吹笛子。
    閨房之樂,就在於總有新鮮感。
    所謂七年之癢,實際上,主要是彼此太過熟悉對方的身體了,徹底失去了新鮮感。
    想當年,胤禑和大學的初戀女友在校外同居,他恨不得整天膩在床上,永遠都不知道疲憊二字怎麽寫的?
    等結婚超過十年後,不客氣的說,即使校花老婆已經洗白白了,胤禑也總有借口逃避交公糧。
    淩晨,老四照例從神武門進宮,參加康熙親自主持的禦門聽政。
    康熙朝的南書房,隻能算是皇帝的私人秘書機構。
    南書房的權柄,和雍正朝的軍機處,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從某種意義上說,禦門聽政,算是擴大版的軍機處,擁有事實上的最高決策權。
    老四,因為管著戶部,算是禦門聽政的常客。
    別人肯定不清楚,胤禑卻心裏有數,老四已經簡在帝心了!
    康熙不僅早就起了廢除太子之心,而且,一直不動聲色的扶持老四。
    至高無上的皇權,實在是太過誘人了!
    曆朝曆代,每一次皇權的新老交替,都是一次生與死的重大考驗!
    如果胤禑沒有記錯的話,雍正八年,無所不管的常務副皇帝老十三,竟然活活累死了!
    胤禑所圖甚大,他才不樂意壯誌未捷身先死呢。
    勤於王事的好名聲,就讓老十三去背那個沉重的包袱吧。
    天光大亮之後,胤禑才從美人相擁的溫柔鄉中,徐徐醒來。
    洗漱完畢,用罷早膳,胤禑這才登車去戶部當差。
    嘿嘿,睡覺睡到自然醒,這算是副職的天然權力了。
    說白了,隻要胤禑不想抓權,並且,可以幫著老四處理棘手的賬目問題,他想什麽時候來戶部,就可以什麽時候來。
    若是康熙問了,自有老四幫著胤禑打掩護。
    幫辦嘛,具體幫辦什麽,還不是由老四說了算嘛?
    大清的事兒,根子就在一把手的身上。
    隻要搞定了管部的老四,即使晚來早走,也可以說是居家辦公,或是加班熬夜太辛苦了。
    反正吧,胤禑對老四而言,具有最高等級的桶戰價值。
    胤禑坐進公事房的時候,老四還沒從宮裏出來。
    等胤禑整理出了戶部今年的總賬冊和分賬冊,正在喝茶,就見蘇培盛急匆匆的來了。
    “稟十五爺,我們爺請您過去議事。”蘇培盛哈著腰,小聲請胤禑過去老四那邊。
    胤禑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隨口問道:“出了何事?”
    蘇培盛眨了眨眼,並沒有馬上回答。因為,胤禑以前都是拔腿就走,從來不向他打聽內幕。
    不過,蘇培盛僅僅猶豫了片刻,便哈著腰,小聲解釋說:“回十五爺,奴才當時站在門外,也沒聽得太過真切。奴才隻隱約聽說,是咱們戶部衙門裏,有人借著消賬的由頭,不僅吃拿卡要,甚至逼奸了對方的千金小姐。”
    胤禑點點頭,笑眯眯的誇道:“培盛啊,你將來的前途,未可限量啊!”
    蘇培盛心領神會的小聲說:“奴才有沒有前途,全靠主子和十五爺您的栽培了。”
    這話說的,相當有水平,既滴水不漏,又突出了胤禑在老四心裏的分量夠重!
    打過彼此都懂的啞謎之後,胤禑跟著蘇培盛,一起去了老四那裏。
    老四一看見胤禑,立即火冒三丈的罵道:“雅齊布那個狗奴才,竟敢背著我,找曹寅的弟弟曹荃,勒索了兩萬兩銀子……”
    胤禑也不禁大吃了一驚,雅齊布不僅是江南清吏司郎中,還是四福晉門下的包衣。
    照規矩,戶部江南清吏司,負責江南三織造衙門的銷賬事務,其中的油水大得驚人。
    “那個狗奴才,簡直是被豬油蒙了心,他不僅拿了贓銀,甚至還逼奸了曹荃收養的義女。”老四氣得快要發瘋了,把桌子拍得山響。
    胤禑一聽,就品出了其中的蹊蹺,當即敏感的意識到,隻怕是,有人故意暗中做局,想整垮老四吧?
    江南三織造衙門,都是隸屬於內務府的五品衙門。
    江寧織造郎中曹寅、蘇州織造郎中李煦和杭州織造孫文成,此三人之間,彼此都是親戚關係。
    其中,曹寅的繼妻李氏,是李煦的堂妹。孫文成的親姑母孫氏太夫人,是曹寅的繼母。
    老四暫時不知道,胤禑卻知之甚詳的是:曹寅和李煦,為了永保富貴不墮,在太子和老八之間,令人心驚肉跳的腳踩兩條船。
    嘿嘿,曹家和李家,反複橫跳著走鋼絲的下場,就一句話:白茫茫大地真幹淨!
    PS:兄弟們,幫我衝進新書總榜前十,必有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