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老師到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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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快的周末結束。
早上上班,陳書和朱超然去中山所附近不遠的蘭州拉麵吃了牛肉麵。
他們吃完麵買完單臨出門的時候,老板馬保子提著一大袋子的牛肉跑了出來攔住二人。
陳書有些好奇的看著他:“馬師傅,你這是”
馬保子提起袋子在兩人麵前晃了幾下。袋子不大,但裏麵的牛肉卻是明顯至極。
“陳警官,老家寄過來的牛肉,絕對正宗!你拿回去嚐一下味道!”馬保子的眼裏滿是自豪,噴出的唾沫都比平時多了三兩。
朱超然一抹臉盤,兩眼發光的盯著袋子:“馬保子,這多少錢我買一點回去送我爸媽。”
馬保子滿臉不屑:“多少錢我都不賣!”
轉頭又笑眯眯地和陳書說道:“陳警官,你拿著。你拿回去吃!不好吃你回頭過來扇我二耳光!”
朱超然眼見又是一出警民魚水情深的戲,哼了哼鼻子轉身先出了門:“敢情我就不是警察了!”
馬保子看著朱超然離去的背影,笑嘻嘻地從手中的那個大袋子裏抽出三個小袋子:“陳警官,怕你一個袋子裝不下,給你分了三份。”
馬保子這手倒是有心了,嘴上雖然不提,陳書心裏卻是拎得門清。陳書、李朝陽、朱超然三人三份。
前些年,他們剛從老家過來東州開店討生活,開店的時候把一些雜物往外擺著。就這一點事情和城管鬧過幾次矛盾。
鬧得大了,還是路人報的警。
陳書過來幾次幫著說了幾回話,雖然最後還是被清理了幹淨,但這事還是被馬保子一直記在了心上,總覺得自己欠著幾分人情。
陳書雙手用力把大袋子推回到馬保子懷裏,:“馬師傅,要是這麽說的話那可就不地道了。怎麽,平時你店裏做生意用的牛肉都不正宗了”
趁著馬保子漲紅了臉說不出話時,陳書快步走到馬路上,回頭笑著說道:“下次再這樣,我可就不敢來了。”
兩人回到中山所,剛進院子,就被教導員曾宏叫住了:“小書,過來一下!”
朱超然胖舌頭一吐,不管不顧地擺著肥腰繼續往辦公樓後的食堂走了過去。
陳書小跑過來問道:“曾教,什麽事”
曾宏攤攤手:“怎麽,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走,我們一起上樓。好幾天沒見了,咱們好好嘮嘮。”
曾教是中山所的正職教導員,平時分局的諸多會議都需要他出席。特別是近期華國在國內公安部門大力推行的教育整風行動,真正是吹到了地方的每個小角落裏。
說完,當先一步背著手就往樓裏走去。
陳書心裏還惦記著這個月的幾個行政拘留指標,想早點完成任務好抽出時間指點一下黃思茜的社會實踐經驗。不然就她那單純白紙的性格,出門就是左拐,左拐再左拐。
不過曾宏畢竟還是中山所唯二的正職領導,這點麵子必須是要給的。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辦公樓三樓的教導員辦公室,按老規矩在茶桌上分主次坐好。
曾宏彎下身子,在茶桌下磨蹭半天,掏出一杯子輕輕地放在桌上。
陳書安靜端正坐好準備喝茶,結果這才注意到曾宏放在他麵前的竟是一罐冰可樂。
“曾教”陳書毫不客氣地指了指眼前的可樂,“這貨喝著多不健康啊。今兒沒茶了”
曾宏險些被氣暈:“請你喝飲料你還挑剔上了”眼睛一瞪,“沒了!喝了我這幾年的茶,怎麽就沒見你親手送上來一點”
陳書脖頸一縮,順手拿起桌上的冰可樂“啪!”一下打開,抿了一口,笑嘻嘻地回道:“這不,還是習慣喝這玩意!”
曾宏擺了擺手:“燒水的壞了,新買的還在路上。今天是特殊情況,這玩意還是盡量少喝。”
陳書心裏想著這應是天下所有教導員的天賦技能,自己送出手的飲料還能教育、批評一番。
麵上卻是正襟危坐,連連點頭稱是。
閑話說得差不多了,曾宏進入正題,問道:“警院學生工作處處長的林達開,你認識吧”
陳書表麵風平浪靜,點點頭平靜說道:“那必須認識的啊。”
內心風起雲湧:記得十年前還是老師,灰色警銜!現在竟然轉行政了,還是處長!
看著曾宏舒緩下來的表情,陳書補充了一句:“但他不一定認識我。”
曾宏一愣,笑罵道:“油嘴滑舌。”
陳書聳了聳肩,心裏想著咱所人也不多,近二百個警察你都認識報的出名字再一想警院每一屆都有六七百名學生,這十年流水過來,剛才自己用“不一定”是不是草率了。
這是肯定不認識的節奏啊!
曾宏給自己開了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口:“林達開下午一點的動車到東州,局裏安排你和另一個民警去接待。”
這位林達開是省警院的骨幹,幾項警務技能拿過全國第一,到手的獎章拿到手軟。
十年前陳書尚在警院讀書的時候,他負責的是整個警院學生的警體項目和反恐區隊專業課程教學。
出於教學和實戰相結合的目的,帶完陳書這一屆,他主動請纓就任維和警隊隊長前往國外危險區域執行維和任務。
這可是絕對的大牛。他過來幹嘛警院的東州畢業生每年都是一大堆,今天要我去接待
陳書心裏有點緊張的打了好幾個問號。
曾宏笑著說道:“上次蘭博基尼綁架案的相關資料傳到廳裏被他翻閱到。他這次來主要就是調研這個案子,據說是準備把它納入實戰案列教材裏向全國警校進行推廣!”
陳書瞥了瞥嘴,這個“據說”很沒有說服力。不過人,應該確實會過來的。照道理,地方公安局也要派人接待。
“還有誰不會是刑大的李夢吧”他心裏清楚,這麽一位大人物到訪,肯定輪不到他一個派出所小民警的頭上。
“對了,老同學,就是我。”
辦公室門“咚”一聲被從外麵打開,一名戴著眼鏡的年輕男子身穿99式常服信步而入。
襯衫領口處的領帶扣得死緊,皮鞋擦得錚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