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6章 那你喜歡什麽?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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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京墨無奈的敷衍著,“知道了,再說吧。”
    吃過飯,周父有事出門。
    周母端來兩碗酒釀蒸桃子,遞給周京墨一碗,遞給薑意歡一碗,“知道你要來,我特意給你準備的,快嚐嚐看。”
    “謝謝阿姨,太麻煩了。”薑意歡有些受寵若驚。
    她看著碗裏粉嘟嘟的桃子,隻覺得喉嚨堵塞的厲害。
    她媽媽做的酒釀是最好吃的,可自從媽媽去世,再沒有人給她做過這個。
    她舀起一勺吃進嘴裏,隻覺得嗓子有點幹澀,“我現在已經不喜歡吃了。”
    周母沒聽清楚,“什麽?”
    薑意歡搖搖頭,“沒什麽。”
    一旁的傭人拿著手機走過來,“夫人,有您的電話。”
    周母拿起手機,走到一旁接電話。
    周京墨閑適的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他微微側身,趴俯在薑意歡的耳邊,用隻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聲音問。
    “那你喜歡什麽?我嗎?”
    薑意歡握著勺子的手一僵,驚慌的轉過頭看向周京墨。
    因為距離過近,她的唇輕輕擦過周京墨的唇。
    周京墨伸出半截粉紅的舌尖舔過剛剛薑意歡刮蹭的地方,並用勾魂攝魄的眼睛看著薑意歡。
    薑意歡隻覺得喉嚨更加幹澀,周京墨真的是個魔王,還是魅魔。
    她別開眼睛,掩飾掉自己的情緒波動,“這是在你家,你能收斂一點嗎?”
    周京墨輕笑出聲,那笑聲低沉而蠱惑,他直起身,稍稍拉開些距離,但目光仍緊緊的鎖在薑意歡的臉上。
    “怎麽?被我說中心事了?”他語調調侃,眼裏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認真。
    薑意歡沒看他,默默吃著碗裏的酒釀。
    喜歡又能怎麽樣呢?
    周父一直將他們兩人視作兄妹,在周家的認知裏,他們之間的關係有著既定的界限。
    即便他們沒有血緣關係,可從小相伴所形成的家庭格局,就像是一張無形的網,束縛著她的情感。
    她害怕一旦越界,就會破壞現有的和諧,因為她見過太多隱藏在親切背後的醜惡嘴臉。
    她也怕自己的越界,會失去周京墨現有的親近。
    外麵倏然下起大暴雪,淩冽的寒風呼嘯而起,雪花密集,紛紛揚揚。
    薑意歡一直坐到八點,外麵的雪還在下,且越下越大,絲毫沒有停的趨勢,她站起身準備告辭。
    周母去窗邊看了看,“不行,這雪下這麽大,連路都看不清楚,你自己回家太危險了,留這兒住一晚吧,房間都給你收拾好了。”
    “沒事,我開哥哥的車走。”薑意歡笑說,“阿姨放心,在美國比這惡劣的天氣我都開過,沒事的。”
    畢竟她是玩過死亡賽車的人,而且她不能住在這裏,誰知道周京墨晚上還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
    周京墨從沙發上站起身,“我送你吧,正好我明天有一場發布會,得回市裏住。”
    周母見勸不動,也隻好妥協,但有周京墨跟著她也能放心不少。
    她囑咐道,“京墨,你一定要把意歡安全送到家啊。”
    “放心吧。”
    醫院病房裏。
    林昭華躺在病床上,雙眼緊閉,臉上毫無血色。
    沈無漾坐在林昭華旁邊的病床上,頭上包著紗布,隻露出一雙眼睛。
    她拉著沈啟銘的手,哭的淚眼滂沱,“爸爸,薑意歡要殺了我跟媽媽啊!你要給我們報仇!”
    沈啟銘怒不可遏,他把薑意歡接回來是打算用薑意歡聯姻,好拿到程家的貸款。
    現在這門婚事被薑意歡弄的頗有退婚的意味,他已經對薑意歡非常不滿,卻不想薑意歡還敢動手打人!
    “孽障!”沈啟銘看向助理,怒道,“薑意歡人呢?把她給我綁回來!”
    助理為難道,“二小姐在周家吃飯,我不好直接上門要人呀。”
    沈啟銘罵道,“給這個孽障打電話!”
    “不用了,我來了。”
    一道冷冽淡漠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屋子裏的人臉色均變,不約而同的朝著病房門口看去。
    米白色的病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薑意歡穿著高領鏤空百褶長裙,外麵套著一件羊絨拉毛開衫,黑亮順直的頭發盤成了一個鬆散的發髻。
    她懷裏抱著一束花,俏麗的臉上帶著一抹清涼的笑意,漫步走進病房。
    “白天有事,沒能來看望你,見諒。”
    薑意歡說著把手裏的花放在病床旁邊的小桌子上。
    沈啟銘氣的臉色鐵青,指著薑意歡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還真敢來啊,薑意歡你是不是瘋了?怎麽可以對你繼母和姐姐下這麽重的手?”
    “還送花,送——”沈啟銘把視線轉向桌子上的花束,氣的手指都開始顫抖。
    薑意歡送的是白菊,最可氣的是,白菊上麵還掛著一副小小的挽聯。
    上聯:毒婦作惡天難恕。
    下聯:惡女喪德地不容。
    橫批:共赴黃泉。
    沈啟銘怒道,“薑意歡!你故意的是不是?哪有給活人送白菊花的?”
    沈無漾看著挽聯氣的渾身發抖,抓起花束就朝著薑意歡丟了過去,“你給我滾!”
    周京墨打完電話剛走進病房就看到這一幕,連忙伸手把薑意歡拽到自己身後護著。
    花束掉在地上。
    周京墨看著那束白菊一愣,“你在哪兒買的花?”
    “樓下喪葬服務一條龍。”薑意歡說的一臉平常。
    周京墨無奈的笑笑,轉過頭看向沈無漾,“不是生病了,怎麽還這麽大肝火。”
    沈無漾沒想過周京墨會來,一時間愣住。
    沈啟銘壓下心中的怒火,勉強扯出一抹笑。
    “京墨啊,你怎麽過來了。”
    “帶著妹妹去家裏吃了頓飯,妹妹說無漾生病了,我就來看看。”周京墨彎腰把地上的白菊花撿起來,隨手放在林昭華的床上,繼而道,“但我看她精力挺旺盛的,沒什麽事。”
    “怎麽沒事?我的臉全部都被薑意歡用瓷片劃破了!”沈無漾指著薑意歡,惡狠狠的說,“你這個賤人!你怎麽還不去死?!”
    薑意歡冷笑道,“你都沒死,我怎麽會死。”
    “你!賤人!啊——”沈無漾氣的失聲尖叫。
    可她還沒叫多大一會兒,就被薑意歡甩了一個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