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涉嫌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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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毛走後沒多久,獨自在墓園中佇立許久的張老頭也離開了,留下一群警察在那洗地。
    徐添也不再逗留,出門就打了個的,趕回家裏收拾行李。
    途中抽空看了眼負麵情緒值餘額,8632。
    還差一些就能上一萬升級鬼斧了。
    這一大早的,收獲還算不錯。
    坐在回家的士車裏,他思量再三,最終購買了去往江西的票。
    此外,他還緊急聯係了楊威等好友,還有大姨等親戚,勸他們趕緊離開杭州。
    具體原因他並未透露,隻在微信上發了句趕緊離開杭州。
    結果毫無意外,沒人真把他的警告當回事。
    大姨懷疑是自己的傷風感冒傳染給他,勸他如果發高燒了就去掛兩瓶水。
    楊威牛雲之流則嘲諷他是個癲公。
    他也無可奈何。
    隻能尊重他人命運,放下助人情結。
    自己能做的已經做了。
    如果最後他能做的隻剩下哀悼,那也無可奈何。
    當務之急,是保證自身的安全。
    拎起裝著好多換洗衣物和充電器的行李箱,徐添就匆匆準備出門。
    結果門一打開,迎麵就是一本警官證。
    “徐添?”
    高舉著警官證的便衣中年男子麵無表情地開口。
    在他身後,一男一女兩個年輕警察同樣虎視眈眈。
    “是我。”
    徐添一臉疑惑。
    “著急忙慌的,這是要去哪?”
    老刑警看了眼徐添手裏的行李箱。
    “江西。”
    徐添如實回答。
    “為什麽去江西?”
    老刑警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他。
    徐添不假思索:“因為去江西的高鐵票最便宜。”
    老刑警:“?”
    【來自陳度的負麵情緒值+36】
    “我是說你去江西幹什麽?”
    老刑警冷聲問道。
    “旅遊。”
    徐添選定這個地址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畢竟江西除了彩禮之外,各種物價都還行,在那住個幾天應該不至於傷筋動骨。
    “一個就要高考的高三學生,在後天就要上課的情況下,跑去江西旅遊?”
    老刑警右邊眉毛一抬。
    徐添也知道自己的行為不合理,但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楚,而且這種被人當犯人一樣質疑審問的感覺令他極度不適,當即反問道:“逃課犯法嗎?”
    【來自陳度的負麵情緒值,+122!】
    “不犯法。”
    老刑警搖搖頭,銳利的雙目猶如鷹隼般死死地凝視徐添的臉,試圖從這張稚氣未脫的俊美臉蛋上找出哪怕一絲一毫的慌張局促。
    終究一無所獲。
    老刑警接下來的一句話令徐添摸不著頭腦:
    “但是殺人就犯法了。”
    “什麽意思?”
    徐添劍眉緊皺。
    “我們懷疑你跟一起凶殺案有關,請跟我們走一趟。”
    老刑警一側身,示意他自己出來。
    徐添:“???”
    ……
    兩個小時後。
    警務局審訊室內。
    “你認識朱高洋嗎?”
    負責審訊徐添的並非那個老刑警,而是一名英姿颯爽的馬尾辮女警。
    “和我一個班的同學,他怎麽了?”
    徐添問道。
    “他死了。”
    女警員道。
    “他死了?”
    徐添一驚,
    “怎麽死的?”
    女警員仔細觀察著他的微表情:“他被人在丁香花賓館裏砍掉了頭顱,隻剩下身子,頭顱不見了。”
    這麽殘忍?
    連徐添都忍不住動容。
    雖然朱高洋是個討厭鬼。
    但好歹同學一場。
    所以他並沒有當場笑出聲來。
    隻是在這一刻,他腦海中莫名其妙閃過一個念頭。
    先前那位張部長身邊的黑西裝,不是聽說剛“融合”了一個砍頭鬼麽……
    會不會和這個案件有所關聯?
    “你們懷疑是我幹的?”
    徐添臉色難看。
    倒不是因為蒙冤。
    而是怕錯過坐高鐵的時間。
    杭州現在可是大凶之地啊,再不跑沒準今晚就要涼涼。
    女警員一挽馬尾辮,沒有回答這個顯而易見的問題,而是繼續審訊工作:
    “我們根據朱高洋和別人的聊天記錄得知,他曾經逼迫你下跪吃屎,你還時不時交保護費巴結他,他還把……還和你暗戀的女同學邱佳盈交往了,這些可是事實?”
    徐添:“???”
    下跪學老八?
    交保護費?
    暗戀隔壁班邱佳盈那個大餅臉健達奇趣蛋?
    “什麽時候的事情?我怎麽不知道?”
    徐添氣樂了。
    你永遠也不知道你的同學在背後是怎麽造謠編排你的。
    這朱高洋吹牛也不打草稿。
    “這些純屬子虛烏有,都是他編的。”
    徐添冷笑一聲,道。
    馬尾辮女警開始埋頭記錄,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深究。
    雖然朱高洋在與友人的聊天中說得煞有其事,但客觀看來,確實看起來像是胡吹大氣,不像真的。
    陪同審訊的另一名男警員開口了:
    “昨天晚上,監控顯示你晚上十二點才到家,在那之前你去了什麽地方?”
    “我去了湘湖。”
    徐添如實相告。
    “你一個人去的嗎?”
    男警員問。
    徐添說:“半個人去我怕嚇著你。”
    【來自付春亭的負麵情緒值,+159!】
    “好好說話!”
    男警員道,
    “你去湘湖做什麽?”
    “遊泳。”
    【來自何倩倩的負麵情緒值,+99!】
    【來自付春亭的負麵情緒值+62!】
    男警員大怒拍案:“徐添!我勸你老實點!”
    徐添欲哭無淚,哥們兒說的都是實話啊……
    “不是,光憑他和別人吹兩句牛,你們就覺得我跟他有仇,值得殺他泄憤?”
    徐添膀胱開始產生尿意,眼看就要趕不上高鐵了啊。
    “我們在排查朱高洋的人際關係時,發現你突然買了去往江西的高鐵票,這很可疑。”
    男警員解釋道,
    “今天是你父母親的忌日,你不去掃墓,反而要去江西?”
    “而且你還是個快要高考的高三學生,後天清明節假期結束,你沒理由在這個時候出遠門。”
    “我們打電話問過你老師,你也沒有請假。”
    有理有據。
    “所以你們就認為我是殺了人畏罪潛逃?”
    徐添翻了個白眼,
    “我是有多傻才會買高鐵票出逃?我一個重點高中的學生,難道還不知道高鐵是實名製聯網的麽?”
    兩名警員齊齊陷入沉默。
    雖然徐添說得有道理。
    但審訊是他們的工作。
    讓犯罪嫌疑人掌握話語主動權,那他們不是很沒麵子。
    “你還沒有回答,你去湘湖做什麽?”
    男警員再次強調。
    “我被人扔下去的。”
    徐添補充。
    “誰把你扔下去的?”
    男警員問。
    “周陽金。”
    “周陽金是誰?”
    “國際刑警。”
    聽到這個名頭,兩名警員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