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沒法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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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不會,但這也阻礙不了想要存錢,存多多錢的想法啊。”
    因為想跟他好好的走下去。
    最好,能像現在這樣,手牽著手,順著這條路一直走到人生的終點。
    周辛深吸口氣,不想彼此氣氛這麽沉重,一笑又道:“反正錢很重要,你別管我了,以後也是我管錢。”
    傅晏舟握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低低的“嗯”了聲:“都聽你的。”
    “既然都聽我的,那你還墨跡什麽呢?走啊,去見你的心理醫生,快點帶我去。”周辛抽回手,迅速走到路邊攔出租車。
    傅晏舟笑笑,邁步跟過去。
    打車很快就越過兩個街區,來到了一處相較於很繁華的商業地段,一座座辦公樓高聳,鱗次櫛比,一個個身著西裝或工作裝的人也絡繹不絕。
    傅晏舟沒有提前預約,肯定沒辦法直接見到心理醫生,就帶著周辛上樓和接待助理聊了會兒,靜等心理醫生忙完了,兩人才能進去。
    主要是周辛想了解傅晏舟的情況,做過簡單的溝通後,傅晏舟就起身出去避開了,將空間都留給醫生和周辛。
    醫生的麵向很年輕,穿著舒適的襯衫和西褲,靠坐在對麵的環形沙發裏,眉眼清雋,麵容周正,剛剛做了自我介紹,他姓褚,褚昭明。
    周辛坐在患者常坐的單人沙發,手旁放著助理送進來的咖啡,她安靜的目光注視著麵前的男人,輕言道:“君子萬年,介爾昭明……褚醫生名字出處,很有含義。”
    褚昭明一笑:“我在國外待了很久了,很少有人會用中文交流,也幾乎沒人說出我名字的出處,林小姐,你真的很非同凡響,不過介意我問你一個問題嗎?”
    周辛示意道:“你說。”
    “你的大腦,是否受過什麽外力幹擾,或者記憶存在缺漏呢?”
    周辛驀然一怔,沒有當即承認,也沒有否認,她隻是疑惑問:“為什麽這麽問?你是看出什麽了嗎?”
    褚昭明輕微點頭,身體往後靠著沙發,姿態慵懶的交疊著雙腿:“不知道傅先生有沒有和你說過,我不隻是普通的心理醫生,我還是腦神經領域的醫學專家。”
    這話說的有點不夠自謙。
    但是,褚昭明確實有這個真才實學。
    而且這裏所有人見到他都是習慣性的稱呼博士,像傅晏舟和周辛這樣直接叫人褚醫生的,雖然沒有別的意思,但或多或少有些不夠尊重。
    因為弄學術的這些科研人員,如果稱呼稍有差異,代表了不認可對方在業內的實力能力。
    周辛瞬間就明白了這層,也立馬一笑改口道:“褚博士,抱歉,我沒有看輕你的意思。”
    褚昭明也沒計較,繼續說正題:“我是通過你麵部微表情看出來的,經過腦創傷的人,通常都會有一些下意識的小動作,無關痛癢,也不會影響什麽,就像很多正常身心健康的人,也會有習慣性的小動作,例子太多了,我就不一一列舉了。”
    他雖如此說,但周辛下意識想到很多人會在思考的時候,摸下巴,或者揉眉心,有的人會轉筆,還有的人會在心煩意亂的時候不停地抽煙……
    這些基本都可以歸為褚昭明所說的。
    “但你和他們不一樣,你沒有這種下意識不受控的小動作,但你會眼神放空,盯著一個地方出神,可能時間不長,但這些足以說明你大腦受過一定的創傷或幹擾。”
    褚昭明說完了,又笑著微微搖頭:“也可能是我犯職業病了,感覺誰都有問題,如果我說錯了,那請海涵別見怪。”
    周辛遲緩了一會兒,才笑著回:“沒事,今天主要也不是來說我的,說說傅晏舟吧,他的心理問題主要是……”
    “是他丟失的所有記憶。”褚昭明直接而道,並伸手端過桌上的咖啡喝了兩口,再說:“有兩點原因造成了他的心理障礙。”
    “第一點,他是自願接受清除所有記憶的,而手段……應該是剛剛進入臨床治療的某一種方式,使用的藥物,也沒有參數考證,更無法查閱追尋,所以比較棘手。”
    “第二點,他丟失的記憶中,應該有一段是在房屋裏,發生了某件極其恐怖,又極其惡劣的大事情,可能是爆炸,也可能是失火,或者是親眼目睹他人被殺,或者別的。”
    反正一定是極大的事情。
    “當然了,這些也是對他來說的,那次不好的事情,對他影響很深,刺激很大,所以導致了他即便喪失所有記憶,仍舊對房屋存有陰影,無法在封閉的房間裏入睡居住。”
    周辛沉默的聽著,許久才適合的發問:“那麽,如何治療呢?”
    褚昭明給出的答案也很快,還很直白:“沒有辦法治療。”
    “什麽?”
    “真的,我沒說假話。”
    如此,周辛就更搞不懂了,暈圈的眸光複雜又一言難盡的注視著褚昭明。
    有一瞬間,她覺得這人真討厭,沽名釣譽。
    她沉了口氣,拿出破釜沉舟的勁頭,直接道:“原因。”
    如果褚昭明說不出一二三來,那她今天……不介意讓他知道知道什麽叫以德服人!
    跟誰說話呢?心理醫生不會治療,合著這就是個胡亂掙錢的庸醫啊。
    “因為我沒有辦法用各種方式,嚐試幫傅先生恢複記憶,我剛說了,他失憶的原因不確定,也不知道當時到底用了什麽藥物,冒然的嚐試,隻會適得其反,還會對他造成嚴重傷害。”
    褚昭明說話時也歎了口氣,手指輕輕敲擊著咖啡杯,“恢複不了記憶,他不知道那次對他影響極大的是發生了什麽,我也不知道,也就無從下手該怎麽根治了。”
    周辛斂去了心頭的火氣,靜靜地聽著,呼吸也沉了些。
    “隻能靠他自己心裏慢慢的去克服……”褚昭明說著無措的搖了搖頭,想到什麽,他又道:“哦對了,他既然願意讓你了解這些,那你應該也知道他失去了味覺和嗅覺吧。”
    周辛大腦忽然一沉,錯愕的震驚:“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