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不許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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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詫,笑意有些淡:“你想的這麽周全?”
“我打算去請個營養師調劑你的身體,你現在懷孕肚子裏的寶寶也需要營養,而且你孕吐反應這麽強烈,我看著心疼……”
傅宴舟垂下了睫毛。
周辛圈住了他的脖頸,鼻尖輕蹭他的臉頰:“沒事,當媽媽會很辛苦的,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可是爸爸不辛苦,我無法受你懷孕的苦,就應該多想一些。”
傅宴舟是真的很心疼,他無法想象周辛妊娠期的痛苦,聽說會漏尿,會長妊娠紋,會得糖尿病……
他恨不得自己去體驗一番。
這讓他想起周辛的母親,生下她很累吧?
上天賜予了他一個這麽好的周辛,如今她也要為自己生子了。
傅宴舟怕做不好一個父親,也怕沒有照顧好周辛。
他瞻前顧後,覺得自己虧欠了他。
為什麽是現在生病,是她最脆弱需要人的時候。
後續治療時,他不能確保幻覺會不會再出現,褚紹明背後的人會不會對他產生威脅,他會不會成為周辛的累贅。
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讓他的大腦超出負荷了。
“沒有你想的那麽麻煩,這不是才剛開始嘛?你不要給自己這麽大壓力。”周辛親吻了一下他的臉頰安慰。
傅宴舟欲要說話,那道黑影再次出現了。
他就站在落地窗直射在大理石地板上,光暈打在地上,那黑影注視著他們。
傅宴舟極力壓抑著眼底的躁怒,用眼神警示對方。
那黑影肆無忌憚的走到了桌前,坐下。
周辛並未發現他的異樣,去了廚房打算熱一杯咖啡喝。
傅宴舟從沙發上起來把電腦放下,欲要抬步走過去,見那黑影則穿過他直朝周辛走去。
他臉色煞白,陰沉至極:“不許碰她!”
周辛顯然是被他嚇到了,手中的咖啡杯一晃,咖啡漬差點漾出。
“你在和誰說話?”
而黑影則在極力地扯著周辛地手,像是不希望她喝下去,那咖啡漬燙到了她的腳背,腳趾摳地,疼得抽吸了兩聲。
傅宴舟趕過去立即去查看她的腳背,見到紅腫,薄唇咬的很緊。
“沒有誰,要不要去醫院?”
“這點傷不用去醫院的,你太大驚小怪了,用水清洗一下就好了。”周辛把咖啡杯放下,她撐著後麵的櫃台,白皙的腳還被傅宴舟握在手中。
傅宴舟皺眉,卻直接把周辛抱起。
周辛被嚇得埋在了他的胸膛處,而那道黑影緊盯著二人跟隨他們來到沙發前。
傅宴舟見他呆呆的站在後麵,看了會兒,就去拿醫藥箱。
那醫藥箱回來的功夫,傅宴舟看到那黑影正在俯下身親吻她的足弓。
他怔了神,有些恍惚。
他好像真的沒有惡意……
傅宴舟走過去,神色自若地打開了醫藥箱翻找出塗抹傷口的藥膏,薄荷味的清涼化在了指尖,他揉著那處發紅的地方,說:“今天把工作推了,好不好?”
“我是想過請一個產假的,但現在不還是沒有到預產期,我還是想要上班。”
傅宴舟頓了頓神色,揉著無骨的腳,笑了笑:“工作狂啊,團隊的事有這麽重要嘛?”
黑影突然冷冷地朝他射來兩道冷芒。
他不易察覺地牽動了嘴角。
想不到他還會自己和自己吃醋。
“要不這樣,你接我上下班,二十四小時待命,我如果出了什麽問題第一個打給你?”
周辛薄唇微抿,盯著他的臉說。
傅宴舟淡了笑意:“老婆說什麽就是什麽,都聽你的。”
“你這樣會慣壞我的。”
他揉完腳特意囑咐:“這段時間別穿高跟鞋,還有咖啡少喝對孕婦不好。”
傅宴舟說著朝黑影有意無意看去,黑影神色冷漠地覷了他一眼,並未出現消失的意思。
“好。”
“忌口的食物我已經給你發到了你的郵箱裏,你記得看。”
他站起從容的朝廚房走去。
那黑影則跟著走過去,與他的身形融合在了一起。
他拉開櫥櫃翻出碗,準備做些吃的。
周辛看了一眼時間,忙說:“我覺得有些遲了,要不還是不吃飯了吧?”
傅宴舟語氣有些堅決:“你昨晚就沒吃飯,要是早上再不吃的話低血糖怎麽辦?”
他已經開始開火打算煮個營養粥。
“不要讓我擔心,好嗎?”
這次語氣漸漸的不像傅宴舟平時溫柔的樣子。
她莫名地朝傅宴舟看了兩眼。
他則神色不明的做著飯,很快粥已經好了,他盛出端到了周辛麵前。
周辛聞著香味,有些高興:“我還沒嚐過你的手藝呢!”
傅宴舟拿起湯匙一口一口的喂著,她看不到傅宴舟的絲毫情緒,臉上薄薄的涼意竟讓她莫名感到滲人。
“好燙啊……”
周辛咬著下唇,舌頭已經被燙的發紅了。
他目光一頓,盯著湯匙皺眉一下子含在口中,隨後拽起了周辛有些霸道地渡進她的口腔。
“辛辛……”
周辛聽到了靡靡纏綿的嗓音,呼吸都被攪亂了。
那綿長的愛意好像帶著愧疚和悲傷,吻得很用力,好像花費了所有的力氣。
“不要討厭我好不好?”
周辛一怔,她心底牽扯出一股無端的情緒出來,漲漲得好似被海潮灌滿了胸腔。
見她眼尾猩紅,傅宴舟隨後又蹙眉,小心翼翼的從她唇瓣上離開。
那黑影從他背後剝離出來,消失了。
傅宴舟恢複了柔情,隻是在看到她近在咫尺的麵容,有些錯愕。
周辛捂著胸口,總覺得那句辛辛讓她疼得厲害。
“辛辛是誰?你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
傅宴舟搖頭,有些慌亂的解釋:“是我最近壓力太大了,我沒有和別的女人接觸過,老婆……你相信我好不好?”
她難道都記起來了?
還是那個黑影在作祟。
他為什麽要打破這一切的美好?
周辛看得出他最近很不對勁,皺眉:“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麽?”
“我能瞞你什麽?”
她索性沒繼續問了,覺得他是被婚前焦慮和懷孕搞得壓力過大,而且方才她也發現傅宴舟好像變了一個人。
他在呼喚一個名字。
那個名字卻令她心裏那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