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牽連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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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辛把玻璃杯砸碎,導致許芝華把怒火撒在了女傭身上,女傭嚇得麵容失色,而許芝華看見女傭時臉色霎時變了。
“你可以離開玫瑰莊園了。”
許芝華冷漠的看向女傭說道。
女傭臉色微凝,乞求著:“能不能不要趕我走,求求你了……許先生我以後再也不會犯這種錯了,您不要告訴先生好不好!”
周辛注視著這幕,眼底毫無起伏。
而許芝華冷掃了一眼女傭,目光充滿了涼意,隨後撂下狠話道歉:“先生說了,犯過錯的人是無法得到上蒼的原諒,這種人應該下阿鼻地獄。”
女傭聽到這話像是已經被審判了,而她跪在地上爬到許芝華的腳邊,她苦苦哀求著,眼淚砸在地上,使勁兒地哭喊著。
想到剛才是因為她要給靳柯白傳遞消息才引來了許芝華。
她的錯為什麽要加注到別人身上。
想到女傭的下場有可能會變得更慘,周辛有些同情說道:“玻璃杯是我砸碎的,要不你還是放了她一馬吧!”
“抱歉,這是先生一直以來的原則,沒人可以違反這個原則。”
許芝華掃了一眼女傭,沉沉地說。
周辛語氣有些沉,說道:“不就是違反了幾條原則嗎?再說了你不告訴先生,或許他也不會知道……”
“周小姐,你以為這點小心思沒人知道嗎?”
許芝華掀起眼眸看向周辛。
周辛被他的目光嚇到了,薄唇輕咬,問道:“什麽心思?我不就是摔碎了一個杯子嗎?至於這麽興師動眾嗎?”
她裝無辜,水汪汪的大眼看著許芝華,讓許芝華拿她沒有辦法。
許芝華沒說話,掃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兩排女傭:“把人帶走。”
那女傭拚命的朝她求救著,周辛看著她恐懼的模樣,像是隨時要丟了小命一般。
而那些女傭卻絲毫沒有同理心,機械地動作帶走了女傭。
無論女傭用多大的聲音求救,呼喊最終還是被帶走了。
許芝華看到人已被帶走,隨後淡然的掃向周辛說:“以後這些女傭犯錯都會是這個下場,希望周小姐可以安分一些,不然這些女傭會因為你而受牽連的。”
周辛沉下眸,抓著裙擺固執的問:“你們會把她怎麽樣?”
“恕我無法告訴你,周小姐可以回臥室了,稍會兒我會派人來給你送水和吃的。”
許芝華目光涼涼地看向周辛,示意了一眼房間的方向。
那眼神像是在警告她必須回屋裏,不然她無法承擔接下來的後果。
她以為許芝華隻是人機了一點,這是她第一次看到許芝華這麽可怕的一麵。
他像是掌管了這些人的生死,像是一個被設置了程序的機器人,一旦有人違背了他的程序,他就會失去了溫柔禮貌的一麵,變得殘暴和猙獰。
周辛這次選擇了聽話,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她明白,正因為現在深處泥潭中,如果和對方硬剛的話,她的下場必定慘不忍睹,所以她要慢慢來……不能違法反幕後之人的規則。
周辛在心裏念了一遍,進入臥室內。
許芝華看到門關上後,重新回到了一樓。
靳柯白看到他回來,問道:“剛才樓上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一個傭人沒有端好盤子摔在了地上,發出這麽大的噪音,給您帶來了諸多不便,今天無法和您詳聊下去,明日再見麵可以嗎?”
許芝華衝著他微微一笑說。
靳柯白表情一頓,想不到他好不容易和對方能合作起來,是有關一個運送商船去北美洲那邊的一個生意,有關商貿往來。
因為這件事的利益巨大,很多人都試圖想要從他這裏分下一塊蛋糕的。
但是他心裏麵隻有救出下落不明的周辛。
周辛現在這些人手裏,為了能把周辛救出,他自願讓出這個生意,隻是為了能和對方周旋一下。
今天是來談這些生意上的事,但是許芝華突然改了時間。
他心裏麵隱隱的有些害怕,是不是周辛出什麽問題了?
可現在還不能暴露出來,如果被發現的話,他就徹底和對方好不容易產生的鏈接便斷掉了。
他隻好先離開這裏。
靳柯白走出屋子後,天上又大又圓的太陽正在照耀著臉上。
這時候他仰頭看向那灼灼白日,突然從頭頂上掉落下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
他停下腳步,順著樓上去看,因為樓層太多,每一扇窗戶內都閉得很嚴實,直到她在二樓某一扇窗戶內看到一個黑影。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玻璃是用了一塊多種材料研製而出的,這種玻璃可以讓外麵的人無法窺視裏麵的情形。
因為材料很珍稀所以一般用在武器上而不是在做家具。
靳柯白有些沒想到,那個人會用這麽珍稀的材料做窗戶。
他可以從身形輪廓確定在窗戶處站著的黑影是周辛,周辛已經給他透露了那麽多有用的消息,他可以確定周辛現在過得很不好。
靳柯白想著這些,必須把人給救出來。
靳柯白意味深長的看向窗戶一眼,開始做起了手勢,這種手勢一般是麵對聾啞人的,不知道周辛會不會看得懂。
在窗戶後麵站著的周辛有些激動,她當然懂手語,這個手語的意思是,再等等,他已經在想辦法來救她了。
周辛一想到自己終於可以脫離魔掌,朝著那抹身影深深看看了一眼。
不過她還是很淡定沒有露出多餘的情緒。
她從陽台處離開回到了床上,那監控應該是記錄了這一切,不知道先生知道她這麽做會不會派許芝華過來狠狠教訓她。
她還是先躺在床上,沒有去想這些事。
最好的方式便是養精蓄銳。
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周辛起來時看到屋內空蕩蕩的。
而那麵原本被她死掉了一麵粉色牆紙的地方,不知道是誰進來過已經重新貼上。
她在睡著期間已經有人偷偷進來了,還沒有被她察覺出來。
這太可怕了。
她雖然知道這棟玫瑰莊園是神秘人的,可也無法接受毫無隱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