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迷影重重線索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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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持拙劍,秦安宇靜等那個漢子來攻,腦筋急速運轉。
    “處在府城,如果不打出去,或者不造成大的動靜,府軍不會管。”
    “五髒重新淬煉,這次又進行了煉骨,接他幾招應該沒問題。”
    “他有一個納戒,可以奪過來,自己留著可以,給丫頭也可以。”
    “他一個練氣境中期,應該知道這個組織的情況,這次再用魂力攻擊,一定要掌握好分寸,不能把他殺死了。必須要盡快進入練氣期,不然搜魂之術都用不了。”
    “隻要從他那裏得到……”
    想到這裏,他忘記了腦筋的轉動。
    那個家夥竟然轉身就跑,一步跨上前房頂上,哈哈大笑道:“秦安宇,本大人今日不想和你一戰。放心,你逃脫不了被抓的命運。”
    合著這家夥之前說的話全是屁話,沒一句是真的。
    秦安宇從震驚中醒轉,喝道:“你一個練氣期,被一個養氣期嚇跑,還能再無恥一些嗎?”
    堂堂仙帝,被一隻小蝦米戲弄了。
    這也太無恥了,從古至今,第一次遭遇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要是以前,他不會因此而生氣,但架不住原主很憤怒……他太想知道秦瑑夫婦的線索了,於是他也被動地有些生氣。
    那家夥還是哈哈大笑:“好飯不怕晚。你和你弟弟妹妹遲早都會是我們的。”
    感到熱血上湧,秦安宇連忙在心裏說:“有我在,他們什麽都做不到。”
    走到石桌旁,抓起桌上的碗碟扔過去,嗖嗖的。
    那個家夥大笑一聲,橫向跨去,避開那些碗、碟、酒壇。
    秦安宇一劍劈在後房立柱上,立柱斷大半。
    接著一腳踹去,柱子全斷並錯位。
    柱子錯位,房頂微微下塌,上麵的瓦滑落。
    他接著落下的瓦,朝那家夥扔去。
    那家夥臉色發灰,一步竄向隔壁院子。
    跑了。
    想必心裏也不舒服。
    一個練氣期麵對一個養氣期不戰而逃,還被人拆了房子,是很沒麵子的事。
    看到他逃走,秦安宇感到好氣又好笑。
    見過無數的修士,頭一回見到這樣的,很鬱悶。
    他逃走,納戒沒有了,線索也中斷了。
    收拾一下心情後,他要那些下人把所知道的情況說出來,然後要他們收拾東西離開。
    他們還沒離開,就聽到外麵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很快,王夫力帶著二十來個府兵進來。
    看到他在這裏,王夫力問道:“秦安宇少爺,你怎麽在這裏?”
    秦安宇也驚訝地問:“你們怎麽來了?”
    王夫力應道:“有人報官,說這裏飛出碗碟和瓦礫,把他們的房屋砸壞了。”
    秦安宇心中苦笑,怎麽就沒想到這一塊?
    便說道:“這院子的主人,和綁架我爹娘有關。剛才打了一場,他逃了。”
    王夫力頓時大驚:“和綁架府主有關?”
    秦安宇點頭。
    王夫力伸手一揮,“帶他們去問話。”
    然後拉著秦安宇走到後院,“你怎麽知道的?”
    “我一直在調查。他們是大理國人,在秦府已經殺了一個,這是第二個。王隊長,對我爹娘的事情,府裏沒有什麽消息嗎?”
    “秦大少,府裏雖然有訊息門,但隻是對內的,活動範圍局限於潭州府……”
    “王隊長,據我所知,這股人在潭州府活動已久,甚至包括府城。你能不能問問訊息門……算了,麻煩你告訴我那隊長的名字,我自己去找。”
    “唉,郭恒出事了,出事的時間還在府主之前,有人把他的隨身物品送到他家,讓他們小心些。為了這個,府主大怒,派我們全體出動緝查,卻毫無結果,沒想到府主很快出事了。”
    聽王夫力說訊息門隊長郭恒出事,並且還在秦瑑之前,秦安宇沉默了。
    這事變得更複雜了。
    那個組織會有這麽強大嗎?
    沉默一會後,他問道:“我是否可以查看訊息門的有關書簡?”
    王夫力點頭,“當然可以。你是府主的大少爺,也在為郭恒一事奔波。”
    聽說有這種可能性,秦安宇很快來到府軍駐紮處,找到現任隊長郭琦,向他講了自己來的目的。
    聽說是想看秦瑑和郭恒出事前後的有關書簡,郭琦很痛快地答應了,並和一個府兵一起找出上百個書簡堆到他麵前,“秦大少,都在這裏,有事請吩咐。”
    秦安宇正在看一個書簡,聞言表示感謝,隨後笑道:“郭隊長,和郭恒隊長親是兄弟?”
    郭琦嗬嗬笑道:“聽名字好像是,其實真不是,五服之外。”
    閑聊幾句後,郭琦要府兵宋毅留下配合,自己有事離開。
    秦安宇一直盯著郭琦的背影,直到他離開視線,才裝作隨意發問:“宋老哥,郭隊長的戰鬥力一定很強大吧?”
    宋毅應道:“以前隻比郭恒隊長差一點,現在就不知道了。”
    秦安宇沒再出聲,專心閱讀書簡。
    看完桌上一百一十六個書簡後,他向宋毅表示感謝,同時也請他代為向郭琦表示感謝,然後離開訊息門。
    獨自走在大街上,他快速走向城外,忽然感應有人快速向他衝來,扭頭看去,是吉源,曾經林下宗的好朋友,經常在一起練劍招、做深蹲、還偶爾一起喝酒的人,便憨笑著轉過身去。
    “秦安宇,喝酒去!”
    聽到這句開頭白,秦安宇當即同意:“行。”
    兩人隨便找個小酒肆坐下,吉源拍拍秦安宇的肩,還是熟悉的口風:“聽說你父母出事,希望你不要太悲傷。”
    秦安宇點點頭,問道:“你現在在幹什麽?”
    恰逢小二端來兩小壇酒,吉源伸手就將其取下來,遞給他一壇。
    揭開喝一口後說:“我還在修煉。我就不信了,離開林下宗,我就修不出名堂來。”
    又拿著小壇和秦安宇碰一下,“你還在宗門?”
    他搖頭,“不去了。”
    喝下一口酒後說:“年滿十四歲還沒到六境,家裏又出事。”
    “你離滿十四歲還有幾個月吧?”
    “申請提上去,宗門馬上同意了。”
    “嗬嗬,我們這樣的,可有可無。說起來,還是我們缺乏天賦,太愚鈍。如果論真刀實槍,那些六境、七境的,有幾個能打贏我們?還不是境界論、天賦論罷了……你呢,今後有什麽打算?”
    “修煉,找爹娘。”
    “有事不要客氣,叫一聲就行。”
    “我都不知道你在哪裏,怎麽叫?”
    “你還是那麽直接。就在莽山,石林中有塊高十五丈、頂上長著一棵歪脖子矮鬆的巨石,我就在那下麵。”
    “你就不怕那石頭倒塌?”
    “滾蛋。”
    “……”
    他們喝酒,每次都隻喝一小壇……兩斤酒,酒幹菜盡,他們就離開。
    秦安宇本想跟著吉源看看他的修煉地,結果他在府城還有事,便各奔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