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原來她這麽喜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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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梨接聽電話,輕聲問道:“有什麽事嗎?我剛剛睡著了。”
聽到她的聲音,顧昭廷鬆了口氣,立即問道:“阿梨,你在哪兒?”
方梨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時間,這才發現,手機上竟然有十多通未接來電,全都是這半個小時內,顧昭廷打進來的。
“我在樂團的宿舍啊!怎麽突然給我打了這麽多通電話?”
已經過了淩晨,外麵有些涼。
黑暗之中,顧昭廷把車窗搖下了大半,有風襲來,他的頭發被風吹的淩亂。
冰涼的觸感,讓他更加清醒,淩晨一點多,顧昭廷卻困意全無。
想到顧銘洲晚上說的那番話,他的心中,莫名有種危機感。
路燈很暗,照在顧昭廷的臉上,襯的他俊朗的麵龐,神色不明。
“阿梨,今晚發生了什麽了嗎?你有沒有見過……什麽人?”
他不清楚究竟怎麽一回事,隻能試探著問她。
方梨被電話吵醒,腦子還有點懵,一時沒意識到顧昭廷指的是什麽。
“見了樂團的幾個同學,見到了食堂的打飯阿姨,還見到了…”方梨頓了頓,“哦,對了,還有…傅司璟。”
顧昭廷蹙眉,“傅司璟?”
看來,顧銘洲沒騙他。
方梨確實和傅司璟見過麵。
剛好在此刻,一輛豪車,開進了一棟大宅子裏。
顧昭廷順著車開進去的方向轉眸看去,猝不及防的看到了那宅子門口的燈籠上,掛著的“傅”字。
顧昭廷眼眸輕輕眯起。
這個地段,不是隨隨便便什麽人,都住的起。
京圈能住進這樣的核心區域的,沒幾戶,傅家竟然和樂團距離這麽近?也就一牆之隔而已。
白天倒是沒特別留意。
顧昭廷拉開車門下了車。
他靠在汽車的前引擎蓋上,一隻手握住手機,放在耳邊,另一隻手插在口袋裏。
他狀似無意的問道:“你是怎麽認識傅司璟的?”
“嗯……”方梨想到了煙花那晚,她差點兒發生車禍,被傅司璟救下一命。
為了還人情,她答應了幫傅司璟治腿。
但除此以外,方梨也答應過,要把幫他治腿的這件事,嚴格的保密,誰也不能提及。
“今晚,我在園區溜達,傅司璟從牆頭掉了下來,我看他雙腿不太方便,就把他送回傅家了。”
電話這頭的顧昭廷沉默幾秒,“然後呢?到了傅家以後,他沒為難你吧?”
方梨不想顧昭廷擔心,“也沒有太為難我,你現在在哪兒?我怎麽好像聽到你那邊有風聲?”
“我在你們樂團園區的大門外。”
聽到這話,方梨一愣,她立即從床上爬起來。
她攏了攏睡衣,站到窗戶邊,往外看去。
果然,園區的外麵,停著一輛汽車,車燈還亮著。
方梨又驚又喜,她看到汽車旁邊,影影綽綽的站著一個身影,似乎是顧昭廷沒錯。
方梨打開門,立即跑了下去,不過幾分鍾,她出現在男人麵前。
“你怎麽過來啦?”
一看到方梨,顧昭廷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裏。
今晚下班後有應酬,到家後已經十二點多,此刻,把思念了一整天的女人摟在懷裏,顧昭廷的心中有種很強烈的滿足感。
他後悔了。
才第一天而已,他就不舍得了。
早知道,就不該答應,讓她搬進樂團來的。
“我就來看一眼,很快就離開,是不打擾你睡覺了?”
“不打擾。”
二人在樂團外,旁若無人的擁抱在一起。
方梨怎麽也沒有想到,顧昭廷竟然大半晚上會找過來。
她有一種被他在意的感覺。
因為太過專注,二人並沒有發現,在五十米開外的一棵大樹下,有人正盯著他們。
傅司璟舌尖抵了下腮幫,滿臉邪氣。
半夜肩膀上的傷口疼到睡不著,他讓小九推他出門溜溜。
誰能想到,剛出來沒多久,就撞見了這樣的一幕呢?
傅司璟握了握腰間別著的匕首,捏在手中,肆意把玩著。
他狀似無意的問道:“小九,你說一個女人,把男人的帕子,隨時隨地攜帶在身上,證明什麽?”
小九思考了幾秒,說道:“大概是對那個男人有意思吧!”
“……”
傅司璟唇邊咬著一根煙,聞言,差點兒被煙給嗆到。
原來,方梨是對他有意思嗎?
今晚她用前幾天,他給的手帕,幫他包紮了肩上的傷口。
看到方梨隨手掏出手帕的時候,傅司璟還愣住幾秒。
傅司璟吐出一口煙霧,伸手扯了扯領口,接著問:
“既然是對我有意思,我讓她陪我睡覺,她又為什麽要拒絕?”
小九:“……”
他下意識擦了一把額頭上冒出的冷汗,生怕自己那句話說的不對,惹了自家少爺不高興。
幾秒鍾後,小九隻能硬著頭皮說道:“大概……是因為害羞?”
“那她對我有意思,為什麽又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看著那邊相擁的兩人,傅司璟覺得無比礙眼。
聽出來傅司璟言語中的不善,小九這下徹底不敢說話了。
他把頭低下去,開始裝聾作啞。
方梨安靜的站在那裏,身上還穿著睡裙。
她一頭長發垂下,幾縷搭在肩頭,下半身露出一小節白皙的小腿。
明明懷孕了,可身體不見半分臃腫,哪裏像是個孕婦?說是還沒畢業的大學生還差不多。
傅司璟蹙了蹙眉,盯著二人看了許久,“你說,我比顧昭廷差麽?”
小九立即道:“少爺,您一點兒都不差!”
“我們都坐過牢,經曆那麽相似。”傅司璟把煙摁滅,又垂下眼,把匕首收回去。
“所以,她對顧昭廷,隻是逢場作戲,不然為什麽她突然搬來了樂團?難道不是因為知道傅家在這隔壁,為了離我更近?”
傅司璟勾著唇。
那邊的二人隻是抱了一會兒,方梨就獨自回了樂團。
看吧,如果一個女人在乎那個男人,一定會看著他把車開走再進去。
可是並沒有。
傅司璟盯著方梨的背影。
“主動提出給我治腿,是為了和我多點接觸的機會。”
“住進樂團,是為了擺脫現任,不想每天見到他。”
“拒絕和我睡覺,是擔心我得到了她後,就沒了新鮮感,這叫欲擒故縱。”
傅司璟抿了抿唇,向來冷寂的嗓音裏,竟然多了幾分溫和。
“我這才發現,原來她這麽喜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