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傅司璟滿身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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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梨和燕辭先把宋柚送回了家。
午飯宋柚沒吃多少,方梨清楚她是在擔心孩子的事。
雖然清楚裴景行不會傷害孩子,但宋柚身為母親,一顆心肯定記掛在孩子身上。
方梨拿出手機,給顧昭廷打了電話。
顧昭廷正在辦公室吃午餐,看到方梨打來,立即接聽,“阿梨。”
“裴景行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招呼不打一聲,就把糯糯給搶走了?”
電話那頭的顧昭廷一怔,明顯對此事毫不知情。
方梨冷著臉,“那天,你不是說已經勸他了嗎?他抱走孩子,竟然連宋柚的電話都不接!”
顧昭廷知道方梨生氣了,立即道:“我先幫你問問。”
宋柚忽然開始毫無預兆掉眼淚,方梨看了揪心,氣呼呼的掛了電話,連忙開始哄宋柚。
感受到方梨的怒火遷怒到自己身上,顧昭廷有些無奈。
他打電話給裴景行,沒想到裴景行竟然連他的來電也不接。
陳祝正好進來送文件,“蔣家的這場大火燒的,直接讓他們家股價跌停了。”
昨晚蔣家失火的事,傳的沸沸揚揚,寰宇和蔣家多年來都保持著合作關係,前兩天顧昭廷才剛和蔣家人剛見麵聊過生意,他們言語間對東郊的那塊地皮勢在必得。
陳祝不經意道:“蔣家退出了地皮的競爭,現在最有希望的買家是傅家。”
顧昭廷腦海中還想著剛剛方梨打來的那通電話,並沒精力思考別的事。
裴景行電話打不通,顧昭廷幹脆拿起外套,直接衝到了他的住所。
保安認識顧昭廷,沒有阻攔,直接把人放進去了。
剛一進門,顧昭廷就聽到了嬰兒的哭鬧聲。
顧昭廷眼皮猛地跳了下,這蠢貨,還真把孩子給搶了?
聽到動靜,裴景行從屋內出來,他胡子拉碴的,看起來有些狼狽,身上的白色襯衫上還染了一泡黃色的尿漬,沒來得及換掉。
“老顧,你怎麽來了?”看到顧昭廷,裴景行立即下樓,走了兩步,想到了什麽,臉色又冷了下來。
“好你個老顧,竟然把我弄到看守所關了五天!你知道這五天我怎麽過來的嗎!”
看守所又黑又冷,顧昭廷竟然這樣腹黑,這樣坑他,裴景行還有他的火呢!
顧昭廷坐在沙發上,傭人奉上茶水。
他淡淡的瞟了裴景行一眼,“讓你在裏麵,是為了讓你清醒一點,沒想到關了五天,你腦子還是被驢給踢了。”
裴景行被罵的莫名其妙,“我腦子怎麽被驢給踢了?”
“你把孩子從醫院搶走,隻會讓宋柚更恨你,你一分力都沒出,人家宋柚就為了這孩子命都差點沒了,你憑什麽說抱走就抱走?”
顧昭廷的話懟的裴景行啞口無言。
好半晌,他才說道:“抱走孩子,宋柚才有可能主動來找我。
顧昭廷:“她如果不來找你呢?”
裴景行一怔,立即說道:“孩子在我這兒,她怎麽可能不來找我!”
“所以,你是在默認孩子是你威脅她的籌碼?”
顧昭廷的話過於尖銳,裴景行當即否認,“她是我親生女兒!我怎麽可能拿她當籌碼?”
“可你在利用她,就是把她當成了籌碼,如此隻會把宋柚越推越遠,言盡於此,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這番話,顧昭廷轉身離開。
樓上,糯糯的哭聲很響亮,月嫂正在給她喂奶。
裴景行今早剛被放出來,就立即去了醫院。
孩子就是他和宋柚之間的黏合劑,是他們之間的紐帶,他篤定將孩子帶走,宋柚一定會第一時間過來找他,和他談條件。
這樣他就能掌握主動權。
裴景行會順勢提出讓燕辭從宋柚家中搬走,隻要這小白臉離開,不再礙眼,他就有信心可以和宋柚舊情複燃。
可裴景行沒想到沒等來宋柚,等來的竟然是顧昭廷。
算算時間,宋柚應該早就出院了,難道她不打算來找他了嗎?
宋柚就厭惡他至此?厭惡到連孩子也不來看一眼?
……
方梨花了好一會兒功夫,才讓宋柚止住哭泣。
“我就偏不去找他!我倒要看看,他什麽時候忍不住!”
方梨點點頭,“你先好好坐月子,把腿傷養好,顧昭廷剛剛跟我說了,他聽到孩子哭的很有勁,應該很健康,你不要擔心。”
如今誰先動了,誰就是被動的那方,裴景行抱走孩子,無非就是想讓宋柚示弱。
方梨和燕辭交代了兩句,讓他好好照顧宋柚
她準備回樂團,可在樂團大門口,被人攔住。
是小九。
小九眼眶泛紅,盯著方梨哽咽道:“方小姐,你快救救我們少爺吧!他就快死了!”
方梨一愣,傅司璟?
那晚傅司璟的算計曆曆在目,他利用桑晚秋,破壞她和顧昭廷之間的感情,方梨為此還在酒店外,和他大吵了一架。
傅司璟這個瘋批,拿出匕首,還讓她捅死他。
方梨實在想象不出,傅司璟如何了,竟然能讓小九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
說不清是出於何種心理,方梨跟著小九從後門進了傅家。
一路上,他們悄悄地,並沒有驚動傅家的任何人。
隻是一進房門,方梨就驚呆了。
屋子裏很濃的血腥氣息,傅司璟躺在床上,一雙眼睛緊緊的閉著。
他嘴唇幹裂,身上裹著很厚的被子,可身體依舊控製不住的在發抖,看上去,仿佛比上次肩上的槍傷,還要嚴重。
方梨蹙眉:“他病成這樣,為什麽不送去醫院?”
小九搖頭,“少爺不讓!”
這個強種,到底和醫院有什麽仇怨,竟然對去醫院如此排斥?
房間裏早就準備好了醫藥包,方梨走過去掀開被子。
她這才發現被子裏麵,竟然全都是血。
她將傅司璟的衣物緩緩掀開,瞳孔不由得一縮。
出血點在他的肚子上,看上去像是用一把鋒利的刀劃開的,傷口有一兩公分深,一根手指長短。
大概傷了有一晚,深色的血跡染在床單上,一部分顏色已經深到發黑,還有一部分是剛剛流出來的新鮮血液。
暈染了一層又一層,床單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
方梨立即用銀針幫他止血,可傷口太大,封住了幾個動脈也隻能讓血流的速度變慢一點兒。
傅司璟看上去像是高燒昏迷了,若是不仔細處理,弄不好是要感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