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分外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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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景行心跳的很快,把宋柚擁抱在懷中。
    他的手掐著宋柚的腰窩,咬著她的唇,閉眼,一臉滿足。
    畢竟是三年夫妻,裴景行太懂宋柚的敏感,手指輕輕地撩撥著她的身體。
    可宋柚卻隻感到滿心悲涼。
    “裴景行,別逼著我恨你!”她抬起手來,重重的朝著他的臉打下去。
    “啪”的一聲響起,所有的曖昧戛然而止。
    “離了婚還想上我,你就這麽饑渴嗎?需不需要我幫你找幾個女人?”
    “糯糯你要是不肯還給我,咱們就打官司吧!”
    宋柚眼底含淚,一雙眼睛猩紅,“你的每一下觸碰,都讓我無比惡心!”
    話落,宋柚轉身拉開房門,頭也不回的離開。
    裴景行一怔,目光沉痛地看著她逐漸遠去的背影。
    打官司?
    他和宋柚之間,竟然已經到了如此的地步了嗎?
    唇角劃過一抹苦澀的笑,裴景行隻感覺滿心悲涼。
    外麵,看到宋柚紅著眼出來,方梨立即走過去。
    “怎麽了?孩子呢?見著了沒有?”
    宋柚搖搖頭,咬著嘴唇,沒有言語。
    眾人探究的眼神看過來,方梨太懂這種被人指指點點的滋味。
    她輕輕擁著宋柚的肩,“走,我陪你去外麵透透氣。”
    燕辭還守在裴家大門外沒走。
    明顯看到宋柚哭過,他焦躁的來回踱步。
    宋柚委屈的說道:“我不過就是想見到我女兒,他也太過分了,竟然逼著我和燕辭分手!”
    燕辭很明顯的一愣。
    怎麽也沒想到宋柚沒見到孩子,竟然和自己有關。
    說到底,是他沒用。
    他沒辦法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還讓她受這麽大的委屈。
    燕辭緊緊地捏著拳,手背上青筋暴起,他若有所思的看向裴家的方向。
    裴景行……
    宋柚情緒不穩,方梨先把她到車上平複心情。
    燕辭借口買礦泉水離開,他獨自一人來到裴家。
    見到裴景行,燕辭迅速衝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領。
    他一拳頭,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臉上。
    “為什麽要讓她傷心,這就是你說的愛!讓一個女人因為你流幹眼淚,裴景行,你算什麽男人!”
    裴景行沒料到會突然挨上一拳,反應過來後,他舉起手,還給燕辭一拳。
    “闖進我家,還敢對我動手?你不過就是靠宋柚養的小白臉,花女人錢的軟飯男,你有什麽資格和我談愛不愛?”
    “沒有宋柚,你算個什麽東西?要不是她剛好是個富婆,讓你下半輩子不用努力,你會和她在一起嗎?”
    燕辭堅定道:“我會!我喜歡的是她這個人,和她的金錢無關!哪怕她窮困潦倒,我也愛他!”
    裴景行眼底露出嘲諷。
    “如果不是宋柚幫你把家裏債務給擺平,你現在連在哪兒都不知道。
    愛?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用金錢堆出來的,你愛的究竟是她,還是她的錢?恐怕你自己都分不清了吧。
    燕辭,我一直沒有動你,是你這種小白臉,根本就不配讓我動手,換句話說,我根本就沒把你當成個人。”
    裴景行這番話,不論是對尊嚴,還是人格,都是極致的羞辱。
    燕辭氣的胸口上下起伏。
    “你看不起我,無非就是因為你含著金湯勺出生,你不用努力,卻什麽都有了。
    你的優越之處在於,你的,可能別人終其一生也達不到,說白了,你就是投了個好胎。
    裴景行,可你太自負了,正是因為你的自負,才會失去宋柚。
    愛情麵前人人平等,宋柚和你離婚,是因為她對你失望了,她不要你了。
    你就是不肯承認你輸給我了,那你呢,你對宋柚是愛嗎? 還是你這種上位者,沒有辦法忍受輸給我這種你看不起的人,所以才會求著讓她回到你身邊,不惜用這種令人不齒的手段!”
    裴景行沒想到燕辭看起來悶不做聲,竟然口齒這樣伶俐。
    他對燕辭句句羞辱,可燕辭字字紮在他的心口。
    四目相對,二人劍拔弩張,誰也不肯讓誰。
    眼看著他們隨時可能會再次打起來,顧昭廷忽然出現。
    他按下蠢蠢欲動的裴景行,“燕辭,你先回去。”
    裴景行不滿,“老顧,你到底是誰朋友?”
    “阿梨把他當弟弟看待,就衝這點,我就不能讓你對他動手。”
    燕辭擦了下唇角的血跡,對顧昭廷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裴景行冷了臉。
    “老顧,我要是追不回宋柚,你要負一大半的責任!到時候我就搬到你家,每天當你和方梨的電燈泡!”
    顧昭廷眯眼,“別把什麽鍋,都往我身上甩,離婚是你自己作的,追女人有這樣追法兒?抱走孩子,阻止母女相見?牆都不扶就服你。”
    “燕辭做的是什麽?他對宋柚是無微不至的關心,是每日的陪伴,是一日三餐,細致入微,可你呢?你要是女人,你選誰?”
    裴景行煩躁的一拳砸在牆壁上。
    “我又沒追過女人,我哪知道這樣會把她越推越遠?”
    裴景行心情不佳,拉著顧昭廷陪自己喝酒。
    喝到一半,桑晚秋進來了。
    “昭廷哥,外麵的人我都不認識,我可以和你們待在一起嗎?”
    有傭人端著酒走了進來,桑晚秋十分伶俐的接過醒酒器,就往顧昭廷的杯子裏加酒。
    顧昭廷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裴景行聊著天,桑晚秋看著他遲遲不拿酒杯,不禁有些著急。
    裴景行這時把酒杯朝著桑晚秋遞過去,“怎麽隻給他倒,不給我倒啊?”
    桑晚秋手指蜷縮了下,輕聲道:“景行哥,你喝的太多了,對肝不好。”
    “誰說的?我還能喝……”
    話音剛落,下一秒,裴景行就倒了下去。
    顧昭廷蹙眉,命人將裴景行扶去休息。
    桑晚秋的目光卻一直落在酒杯上。
    她不能勸的太急,不然就太明顯了。
    眼看著顧昭廷抬步準備走,忽然,桑晚秋靈機一動。
    “昭廷哥,你杯子裏的酒沒喝也太浪費了,不如我幫你喝了吧。”
    說完,她端起酒杯,就要往唇邊送。
    顧昭廷臉色一沉,一把將酒杯奪下來,“你自己不是有嗎?”
    說完,顧昭廷將酒水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