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侍寢?
字數:5221 加入書籤
在雲淑妃看來,皇室爭鬥的爾虞我詐、腥風血雨,早已見怪不怪。
你方唱罷,我登場。
得勢、失勢,專寵、失恩,都隻是一時而已。
而或大紅大紫、光宗耀祖,或人頭落地、滿門抄斬,甚至隻在瞬息之間。
常人隻道帝王好,可誰知,最是無情帝王家。
寥落古行宮,宮花寂寞紅。白頭宮女在,閑坐說玄宗。
算了,偏遠就偏遠吧,發愁也沒用。
不管怎麽說,外放遠離京城,雖然威脅並未完全解除,但好歹能安生些。
兒子今天立新,能有這份孝心,總算難得!
希望往後,能像今日一樣,有所改變,才不至於在你爭我奪的深淵絕境中屍骨無存。
命被賣了,還替別人數錢!
“娘知道了!恭賀我兒定立新君!”
她的眼睛濕潤了,也舉盞一飲而盡。
柴霄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張保悄悄過來,挑起大拇指。
細心的雲淑妃很快發現了這個舉動,卻像沒看見一樣,輕輕點頭,看了一眼側前方。
這要是之前的草包九皇子,肯定不會注意母親的這個眼神。
但柴霄不一樣,順著母親眼光望去,看到了少傅蘇仲景!
這是之前草包團隊中,唯一不是草包之人。
不光當過他,還當過皇長子的老師。
可皇長子隻有匹夫之勇,不好好學,比他這個草包強不了多少。
前不久,就從版圖最大的吳國,改封到僅比許國強一點的晉國。
接著又攤上官司,遭二皇子誣陷擁兵自重,被元帝勒令禁足於晉,不許外出。
蘇仲景當年教他們兩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但就是油鹽不進,所以也無可奈何。
還好,這位少傅比較恬淡,教不進去,就勸他們想開些,活著就好。
因為皇長子被禁足,蘇仲景就過來跟著柴霄。
要想成就事業,必須搞錢!攢槍!拉人!
老媽這是提醒我拉人啊!
柴霄持盞平舉,衝蘇仲景行禮:“感謝先生教導之恩!”
“君上客氣!”
蘇仲景並沒覺得這草包與平時有什麽不同,但接下來一句讓他徹底震驚了。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之前頑劣,今後可能更頑劣,還請先生別藏私!”
這小子,從沒說過這樣的話,頑劣也沒認過,還讓我別藏私。
這是哪根筋搭錯了?
蘇仲景目光如矩,直視柴霄的眼睛,想在裏麵找答案,卻隻看到和之前一樣的空洞。
是錯覺?
有些狐疑,但還是持盞回禮:“臣一定竭盡所能,絕不藏私!”
柴霄一笑,又雙手持盞,敬了一個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人。
隨行太監張保!
“砰!”
張保險些摔了一個大馬叉。
“君上,您這是?”
玩我呢?
柴霄一本正經的模樣看上去是那麽奇怪。
“你是內務府總管,敬你,是對你放心,也讓你更用心,免得後院起火,怎麽,不樂意?”
“當然樂意!”
張保覺得最近丹藥一定吃多了,導致出現了幻覺。
這個君上,怎麽也像吃多丹藥似的,這麽不真實!
又一盞飲下。
現場氛圍達到了頂峰。
“來來來!紅泥小火爐,再飲一杯無?”
雲淑妃、蘇仲景、張保等人的臉上,全是燦爛笑容。
柴霄有些得意忘形,後來索性放開,一盞又一盞,已不是在“飲”,而是在“倒”。
雲淑妃急忙去拉,可哪拉得住。
算了,畢竟還是孩子,放開就放開吧,一會兒扶回去睡覺就好。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酒勁借著美味,很快上頭。
柴霄穿越前號稱千杯不醉,但這時與這麽多好酒量的人加起來比,還是醉了。
不一會兒,就趴桌上睡著了。
雲淑妃招招手,酒宴很快撤下。
貼身侍女荷韻、蘭芷,攙扶柴霄回寢府,其餘人各自散去。
……
二女幫柴霄換了衣服躺下,正打算離開。
誰想,柴霄迅速爬了起來,借酒發瘋,兩手一邊一個,抱住二女,非讓她們侍寢!
酒後亂性!
二女知道他今天高興,喝多了。
其實,也知道得到君上臨幸是千載難逢的好事,但少女本能仍不自覺使勁往外推攘著他。
“啪!”
不知怎麽就一下把他推倒在了地上!
二女嚇壞了,連忙將他扶起,“撲通”跪倒,口稱“該死”!
柴霄也不生氣,晃著身體,用手指著她們的頭。
“你們兩個丫頭,也知道該死?今天新立大喜,讓你們侍寢,你們非但不從,還推我摔一跤,說說,怎麽辦吧?”
二女大叫求饒:“君上饒命!任由君上處置!”
吳娃與越豔,窈窕誇鉛紅。
柴霄看著她們,壞笑起來。
“你們這麽漂亮,就不割你們腦袋了,要不可惜了,但也不能便宜你們,得留點紀念才行!”
說完,在屋裏找了把剪刀,準備把二女頭發剪下一縷來。
“君上!不要啊!”
二女嚇得直哭。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
剪了頭發,不和要了命一樣麽?
柴霄板起臉。
“說任由處置,又說不要!剪縷頭發都不成麽?再說不行,推出去砍了!”
二女不敢說話了,睜著大眼睛,當中飽含無限委屈,“撲簌簌”掉出淚來。
柴霄的眼瞪得溜圓。
“行是不行?給句痛快話啊!”
二女隻能點頭,閉上眼睛,任由他剪。
他大笑不止。
剪完頭發,她們肯定老實了,想幹啥就能幹啥。
於是,他舉起剪子,一步步靠近二女,心口有團火“騰”然而起,就像外麵熊熊燃燒的紅泥爐火一樣,全身一下亢奮起來。
二女一邊讓他剪,一邊捂臉哭。
“哭什麽哭?”
他一邊剪,一邊罵,心裏其實得意無比。
剪完後,拿起兩縷頭發,哈哈大笑。
正準備讓她們替自己解開褲子,猛一抬頭,卻看見母親雲淑妃站在麵前!
如同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
他的酒全醒了!
手裏的剪刀,也“當啷啷”掉在地上。
糟了!
之前還痛斥“西湖歌舞幾時休”,幾盞黃湯下肚就“逼良侍寢”。
酒後無良,說的就是自己啊!
“撲通!”
他當即跪倒,想說些什麽卻根本說不出來:“母親!您!您怎麽來了?”
雲淑妃陰沉的臉拉著老長,幾乎耷拉到了地上。
“沒想到我會來是吧?還是我不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