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雲飛所部突襲了太原城周邊的戰俘營？”
    衛立煌將軍挑了挑眉頭，接著問道：“他們的傷亡情況怎麽樣？”
    【報告衛長官，他們僅傷亡了二十來號人】
    “犧牲了三個？小鬼子有多少人？”
    【應該是有一個守備中隊】
    “一個中隊？”
    衛立煌挑了挑眉頭，心中震撼無比，嘴中喃喃自語：“一個中隊，負傷二十多人。”
    【衛長官？】
    “行，知道了，先這樣。”
    “是！”
    一旁的參謀長郭寄嶠驚訝萬分：“都說這楚雲飛所部的戰鬥力強橫，可也沒想到強橫到這樣的地步，兩個營進攻一個戰俘營，竟然隻傷亡了這麽點人？”
    衛立煌將軍點了點頭：“還記得我們之前去拜訪朱副司令時候，他對楚雲飛所部的戰鬥力就頗為感慨。”
    “是啊，隻是沒想到，似乎日軍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郭寄嶠建議道：“衛將軍，要不要趁著這個機會，去楚雲飛所部的駐地看一看？”
    “嗯，就當是去學習學習了。”
    衛立煌將軍樂樂嗬嗬的笑了笑，接著出聲道：“提前安排一下，別打擾了他們的工作。”
    “是！”
    358旅。
    楚雲飛接到了參謀長郭寄嶠的電話。
    忻口會戰的時候，也就是在郝夢齡將軍犧牲之後。
    由衛立煌力薦接任第十四集團軍第九軍軍長。
    其未曾曆任師長職位直接任為軍長，在當時屬罕有先例。
    現在雖然還擔任著十四集團軍的參謀長。
    但就如同楚雲飛一樣。
    此人還兼任第九軍軍長一職。
    對於楚雲飛所部。
    郭寄嶠心中一直都有著十足的好奇心。
    在得知楚雲飛大力發展炮兵力量之後。
    本就是幹炮兵出身的郭寄嶠，對於楚雲飛更加欣賞，對於其本人，也愈發的好奇。
    之前一直沒能照過麵。
    此次前往視察，也想要結交一番。
    “什麽，衛長官要過來觀摩，帶軍官團過來學習？”
    楚雲飛聽到方立功匯報的消息的時候也是一臉的懵逼。
    眼下正是孫衛謀進行革改地土的關鍵時刻。
    眼瞅著就要對陽城及周邊地區不願意合作的“反動勢力”動手了。
    這個時候前來視察，他楚雲飛就抽不開身。
    這件事就隻能孫衛謀一個人獨立負責。
    沉思了片刻之後的楚雲飛眼神示意了一番孫銘。
    雖然不知道一戰區長官司令部在什麽位置，邀請他們從沁水方向直接過來長治的話，也不是不行。
    “立功兄，路線方麵要安排好，命令馬克英率騎兵營準備前往迎接，務必確保安全。”
    “是！”
    方立功轉身離開，楚雲飛皺起眉頭沉思。
    自己不去報道，衛立煌將軍就找了個理由親自過來見自己。
    難不成，衛立煌將軍也想拉攏自己？
    可是自己不是馬上就要出晉作戰了嗎？
    想了大半天，也沒想明白的楚雲飛歎了口氣。
    邁步來到了山西作戰地圖前。
    思索著當下的局勢情況片刻後。
    孫銘邁步來到了楚雲飛的身邊：“長官，第一批軍官輪訓隊已經完成了集結，到時間，該去上課了。”
    楚雲飛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邁步走到了駐地旁邊的臨時“教室之中”。
    隨著警衛員小李響亮的一聲“楚長官到！”
    一眾輪訓學員起身立正。
    “坐。”
    楚雲飛脫下了身上的大衣遞給了一旁的警衛員小李。
    目光掃向了眾人。
    “軍官輪訓，是此前就一直在做的事情，隻不過近半年以來，作戰頻繁，培訓一度中斷。”
    “你們這些人當中有不少是熟麵孔”
    楚雲飛低頭看向了手上的那份座位表：“這是誰做的？”
    “報告長官，我們覺得統計出來方便一些。”
    197團五營營長伍思忠起身說道。
    “很好接下來開始上課。”
    楚雲飛清了清嗓子，回頭看向了身後的黑板，拿起了手中的粉筆。
    在上麵寫下了兩個大字——進攻!
    他轉過身看向了麵前的眾人：“有誰知道，我們國民革命軍的攻擊精神是什麽？”
    見有人舉手。
    楚雲飛示意：“黃洪友，你說。”
    “有我無敵，有敵無我！”
    楚雲飛微笑著點了點頭，目光掃向了眾人：“說的不錯，進攻，部隊沿著基線方向以移動、火力和衝擊實施進攻。進攻夠可以從單一方向向對敵前線發起，那裏通常也是對方實力最強大之處。”
    “有誰知道，為什麽陽泉大捷之前，我軍要從正麵發起進攻？”
    “來，你說。”
    “報告長官，正麵進攻雖然是最難執行的命令，但使用的相對頻繁，敵軍戒備森嚴嚴密，但同樣的，如果正麵進攻成功，便會取得決定性的戰果。”
    楚雲飛滿意的點了點頭：“生麵孔，叫什麽名字？”
    “報告長官，李偉華。”
    “讀過書？”
    “是，黃埔九期步科畢業生。”
    楚雲飛微笑著接著追問道：“你是這批補充兵員中的軍官？”
    “是。”
    “很好。”楚雲飛眼神之中滿是欣賞：“之前打過仗沒有？”
    “參加過沁縣殲滅戰。”
    “不錯。”
    楚雲飛示意他坐下，接著說道：“一個兩翼能夠獲得支援的步兵營，其進攻地段的寬度通常為400米1000米，地形對所有兵種有利的時候，對轄有大量支援火炮，以及能夠獲得炮兵支援的步兵團而言。
    一場在平原地區的遭遇戰，戰場寬度可以達到4000到5000米，在座的諸位除了本批軍官輪訓隊的隊長伍營長之外，可還有營級軍官？”
    沒人回答，那就是沒有。
    “知道這個時候的最優選擇是什麽嗎？”
    “諸位可以換位思考一下，你們的團長在麵對這樣的情況之時，是如何進行思考和指揮的呢？”
    楚雲飛的目光看向了眾人，循循善誘。
    “伍營長，你來說。”
    “是，當一支部隊的責任地段過寬，且處於進攻態勢之時，對於當前的地段和指揮控製的難度會增加，第一選擇應當是盡可能的縮短戰線的寬度。
    例如從四千米到五千米的戰線寬度，縮短至三千米。
    這樣可以完美的發揮出我軍的步兵班組進攻戰術。
    我軍的一個步兵連在發起進攻之時，便會使用六百到八百米左右的戰場寬度。
    建立在分步兵班組進攻戰術的營連衝擊戰術，需要決定當下的主要進攻方向”
    理論方麵非常不錯。
    雖然還受到一些日軍步兵理論的影響，但是很明顯，推陳出新。
    作為一個營長，能夠很好的發揮當下掌握的步兵進攻戰術已經非常不錯了。
    楚雲飛自然還是非常滿意的。
    “不錯，但有一點要注意，相鄰部隊的作戰行動通過責任地段的劃分加以協調，但不要死板應對，我們不要以一種不靈活的方式互相作戰，而是可以互相使用地方的責任地段，來進行掩護和交戰。”
    “尤其是炮兵，重武器方麵，作為一名營團級指揮官，第一要務是為大部隊配屬作戰地段，其次才是小股部隊的作戰地段，這一切是基於對地形的直接觀察，這些地段必須延伸至敵軍的縱深，這樣才能夠在整個進攻作戰之中進行維持。”
    “我們還用陽泉大捷舉例，為什麽在196團進攻發起之後，追擊部隊向前攻擊了八公裏呢？”
    “這點便是相應作戰區域的劃分，包括追擊部隊如何進攻，進攻命令必須明確的指出機動的預定計劃。分配任務的時候，指揮官必須考慮統一行動的必要性與部隊獨立行動之間的關係。”
    “但，不要下達過於詳細的作戰命令，這樣很容易會給進攻的速度和力量帶來限製。”
    見眾人的目光有些疑惑。
    可是您不是最喜歡下達詳細的作戰命令的嗎？
    似乎是感受到了眾人的情緒。
    楚雲飛微微一笑補充了一句：“我和你們還是有所區別。”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這裏，裝著山西地區各處的地形，去過的地方過目不忘”
    換言之，我楚雲飛有微操的本事！
    長治城。
    征募處。
    晉綏軍麵前排起了長隊。
    而他李雲龍。
    李大團長親自出馬的征募處麵前隻有零星的幾個人谘詢著具體的待遇情況。
    “長官您這邊的一個月大概有多少的餉？”
    “長官？”
    李雲龍回過神來，咧嘴一笑：“我們這一個月兩元的軍餉和補貼”
    “才兩塊錢？”
    這幾名原本還要谘詢參軍的戰士們當即轉身離去
    楚雲飛是答應李雲龍可以征募兵員。
    但老百姓們不願意去，那他也沒辦法。
    總不能強迫他們幹八路吧？
    楚雲飛他這邊一個月光是新兵都有七塊錢的軍餉。
    這還沒算輔食津貼。
    八路軍此時正規編製是三師六旅十二團，一共45w人的編製。
    自1937年八月之後，軍餉也從30w元提高了到63w元。
    常凱申拉滿了發的情況下。
    這63w（含經常費30萬元，戰務費20萬元，補助費5萬元，醫療補助費1萬元，米津及兵站補助費7萬元）如果真的是四點五萬人的編製，自然是完全夠用。
    可八路軍可不僅僅隻有四萬五千人。
    導致他們實際到手的軍餉和津貼數量遠遠達不到戰前製定的標準。
    畢竟常凱申發錢隻認編製。
    其他的各地方軍部隊是不可能認的。
    雖然現階段的八路軍各部隊，還沒到1941年二月斷餉的時候。
    但因為部隊龐大的人數。
    使得現在的他們，過的其實挺不容易的。
    征兵方便。
    至少在晉東南地區，現階段鄉親們的最佳選擇隻有晉綏軍。
    “團長咱這招牌還掛嗎？”
    李雲龍搖了搖頭，抱怨道：“他娘的，旅長還讓咱們征兵，這種情況下咋可能征的到兵？”
    “這些鄉親們就隻認楚雲飛，不認咱們八路軍，明明咱們也是出力打鬼子的！”
    一旁的張大彪撓了撓頭，小聲道：“會不會是因為咱們給的錢少了？”
    “娘的，老子一個月才到手一塊五，咱自己都是個窮光蛋。”
    李雲龍歎了口氣，接著示意張大彪將征募處的牌子收起來：“算了，不征了，好好維持秩序，等征兵活動結束之後，想想辦法從楚雲飛那撈點好處。”
    “是”
    轉眼間又是三天的時間過去。
    衛立煌將軍、以及參謀長郭寄嶠，及麾下的三個師長，五個旅長
    可以說全部都是十四集團軍的中堅力量。
    楚雲飛自然是用最高規格進行接待。
    這些可都是計劃之中，未來反攻太原的中堅力量。
    自然是需要打好關係的。
    在楚雲飛的安排下，新編步兵團的團長吳子強、榮譽196團的團長錢伯均，以及參謀長方立功全程陪同。
    除衛立煌將軍以及參謀長郭寄嶠之外。
    其餘各師旅長才是前往各團駐地觀摩
    “雲飛，這長治地區現如今勃勃生機，萬物竟發，多半和你有一定的關係吧？”
    楚雲飛笑著回應道：“衛長官過譽了，我隻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情。”
    幾人說話間便撞見了正在分發報紙的報童。
    郭參謀長招手示意，那小報童一路小跑過來，遞上了報紙。
    正當郭寄嶠準備付錢的時候。
    報童搖了搖頭：“這位長官，我們報社是不收錢的。”
    “不收錢？”
    一旁的楚雲飛解釋道：“長治報社的資費是山城方麵直接出資，我軍以部分軍費進行貼補，所以發到看報之人的手上之時，就不收取額外費用了。”
    “也就是說，這家報社不以盈利為目標，隻是為了宣傳使用。”
    楚雲飛點了點頭。
    衛立煌將軍笑著示意小報童給他一份。
    兩人就這樣原地掃了幾眼。
    “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軍。”
    “好！好！好！”
    郭寄嶠頗為感慨：“楚副參謀長，貴部的宣傳手段和對征兵政策的理解十分透徹。”
    “這也是閻長官的支持”
    衛立煌將軍若有所思
    兩人的觀摩似乎別有他圖。
    一路上對他楚雲飛的關心，甚至超出了同僚之間的範疇。
    果然來這有其他的想法。
    短暫的兩天觀摩結束之後。
    楚雲飛仍舊沒搞明白兩人跑來這一趟到底是為了什麽。
    難不成是帶著常凱申的任務來的？
    轉眼間，又是五天的時間過去。
    這五天的時間裏麵，正當征兵工作、軍官輪訓也進入到尾聲。
    炮兵學校的建設也基本上結束，第一批學員超出了此前的計劃。
    從原本的七十人，增加至了一百二十人。
    同時楚雲飛還招募了大約三百五十人的新兵，填充進了衛生隊之中。
    新年臨近。
    正當各部都在籌備新年之時。
    一紙命令，自武漢方麵發了過來。
    軍事委員會的命令正式下發。
    晉綏軍358旅轉隸於五戰區作戰，初步計劃於二月八日正式開拔。
    也就意味著。
    過完除夕夜的第八天楚雲飛所部，將正式出晉作戰。
    先是率部南下，渡過黃河後，乘坐軍列，趕往徐州。
    抵達之後，作戰任務會由常凱申本人下達。
    先期提供軍費五十萬，開拔費五十萬。
    以及各項補貼，外帶著臨戰軍費三十萬。
    六五步槍彈常凱申沒有，但補充了其他方麵的物資。
    手提機槍兩百支、子彈三十萬發，手榴彈十萬顆，地雷三千枚
    其餘各類物資數量較多，尤其是醫療用品方麵，也在楚雲飛的要求下，提供了不少。
    但消炎藥之類的東西依舊十分緊缺。
    得到了消息的楚雲飛。
    第一時間聯係五戰區長官司令部，確認最近的戰況。
    他推斷，不是日軍方麵的攻勢迅猛，就是五戰區方麵有相應的動作。
    同一時間，楚雲飛召集一眾直屬營及團級以上幹部開會。
    眾人接到通知之後，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駐地會議室。
    楚雲飛神色凝重，目光掃向了眾人：“諸位，命令下來了，二月八號開拔，我們還有七天左右的時間準備。”
    “目前各部的情況準備的怎麽樣了。”
    楚雲飛轉頭看向了一旁的錢伯均：“錢團長。”
    錢伯均率先開口道：“目前我榮譽196團建製已經齊整，並且我根據您的命令，擴編了個工兵連，現在我團總計作戰兵力達到了五千四百人，算上非戰鬥人員的話，人數在五千九百人。”
    “李團長。”
    “我197團目前人員齊整，裝備齊整，目前作戰兵力四千三百人，計算非戰鬥人員，新兵尚未入列的部隊，人數在四千八百人左右。”
    “新編步兵團。”
    “作戰兵力兩千三百人，總計兵力兩千七百人”
    “補充團。”
    “可用作戰兵力一千三百人，總計兵力兩千六百人”
    炮團自不用說。
    現如今的楚雲飛麾下不算地方部隊，僅主力作戰部隊的兵力在一萬五千人左右。
    超出編製的作戰兵力在三倍。
    “目前從李長官的回電來看，五戰區為了挽回頹勢，采取了攻勢作戰，孫桐萱長官代第三集團軍司令，指揮了反攻濟寧的戰鬥，反攻濟寧的戰鬥進展的不是很順利。
    華北派遣軍方麵，日軍扔在頻頻調整部署，不日將會南下進攻。
    至於日軍華中派遣軍方麵。
    已經發起了明光、池河，蚌埠守軍部隊發起了攻擊。
    目前雙方正在激戰，情況暫時還不明朗。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局勢不是很好，否則的話，不會這麽著急讓我們出晉。”
    楚雲飛停頓了片刻之後。
    “這件事回去之後先不著急講，過完除夕和大年初一之後，通知各部隊，隨後開始動員。”
    “陽曆的二月四號，連級以上幹部集結在長治城外，準備進行誓師大會。”
    “劉處長。”
    “有！”
    劉樹高聽到叫自己的名字之後第一時間起身。
    “坐，部隊開拔的先期準備，交由你全權負責，方立功、孫銘兩人會協助，此次規模較大，如有解決不了的問題，第一時間上報。”
    “是！”
    “好了，散會，各自回去準備吧！”
    “是！”
    轉眼間又是三天的時間過去。
    戰士們安安穩穩的過了個新年，同時還獲得了一批“臨戰獎金”。
    不少的戰士都選擇將這筆錢寄回了家中。
    本來楚雲飛已經做好了出現逃兵的準備了。
    但，收到消息的戰士們，似乎沒有什麽情緒，他們似乎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一般。
    訓練場上。
    一眾連級以上幹部整齊排列。
    隨著楚雲飛、方立功、孫銘幾人的到來。
    嘈雜的訓練場很快鴉雀無聲。
    他邁著堅定地的步伐走到了眾人的麵前。
    伴隨著榮譽196團團長錢伯均的一聲：“敬禮~！”
    楚雲飛三人停下了腳步，對著眾人回禮。
    “禮畢~！”
    楚雲飛跨部走到了眾人的麵前，軍旗在刺骨的寒風吹動下高高飄揚。
    “弟兄們！”
    “我這幾天聽到了不少的故事，有不少人要加入我們358旅，我聽說其中還有一個十四歲的小娃，叫嚷著要跟著我們一起打鬼子！”
    說起這件事，楚雲飛也覺得有些巧合。
    這個小娃剛剛上完初中，在長治報社上麵看到了征兵的消息。
    愣是找到了旅部駐地，說是想要參軍。
    多久沒有遇到這樣的新鮮事了。
    楚雲飛也就和這小娃子聊了聊側麵了解到了長治地區百姓們的真實想法。
    警衛連的戰士們上前為每一個軍官們發放陶碗。
    戰士們抱起一壇壇的老汾酒，為每一個軍官倒上這碗家鄉的酒水。
    “我就問這個小娃，為什麽要當兵，為什麽要打鬼子！”
    “他告訴我說。”
    “自從我們晉綏軍358旅來了之後，他們家就過上好日子，當兵不僅能夠拿軍餉，爹媽也會為他驕傲！”
    “我們剛剛取得了沁縣圍殲戰的勝利，幹掉了日軍的精銳王牌部隊。”
    “但現在，還沒讓咱們喘口氣。”
    “這群該死的小鬼子在咱們的東邊不遠的河北、山東兩省再度發起了大規模的攻勢。”
    “一旦讓小鬼子打贏這場仗！”
    “那麽他們就會順著鐵路一路打到陝西，徹底將我們山西困死！”
    “我們能答應嗎？”
    “不答應！不答應！不答應！”
    楚雲飛頓了頓，目光掃向了下麵所有人，他接著朗聲問道：“這個時候，我們應該怎麽做？”
    “殺！”
    “殺！”
    “殺！”
    楚雲飛滿意的點了點頭，心中十分欣慰，語調鏗鏘有力！
    “沒錯！”
    “對待侵略者，我們晉綏軍能給他們的，隻有子彈和炮火！”
    “現在，委員長、閻長官命令我們，東進徐州，殺光日寇，保家衛國！”
    楚雲飛強有力的手臂高高揚起，狠狠地揮舞著。
    眾人的目光堅定無比，齊聲附和：“殺光日寇，保家衛國！”
    “殺光日寇，保家衛國！”
    “殺光日寇，保家衛國！”
    楚雲飛目光灼灼，稍微等待片刻之後。
    副官孫銘抱起了酒壇子走上前方。
    一旁的戰士遞上了酒碗。
    楚雲飛、方立功二人接過，特意購置老汾酒轉瞬間便被倒滿。
    站在眾人前方的楚雲飛高高揚起手中的酒碗。
    目光掃向在場的所有人，抑揚頓挫道：“弟兄們，我們是國民政府唯一的一支授予飛虎榮譽旗的王牌部隊。
    三晉大地的父老鄉親們在看著我們，全國的老百姓也在期盼著我們取得勝利！”
    “我楚雲飛將會陪同諸位一同旗開得勝，馬到成功！消滅日寇，取得戰爭勝利！”
    楚雲飛猛然深吸一口氣，聲音再度提高了幾度：“國威軍威，看我晉軍！”
    “舉杯，弟兄們，讓我們幹了這碗家鄉的酒！”
    在楚雲飛的帶頭之下，所有人目光堅定，視死如歸般的舉起了手中的酒碗，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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