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少女先是一臉鄙夷，隨即若有所悟。
    “女友背叛，默默發短信分手，大毒。”
    劉正繼續說道。
    “為什麽？難道還跟這種渣女過？”
    少女不解道。
    “分當然得分，但都是別人的車了，那不得站起來使勁地蹬。”
    他冷笑了一聲。
    “太惡心了吧。”
    少女投以更加鄙夷的眼神，然後快速做著筆記。
    “主角打算靠寫網文發家，巨毒。”
    “這怎麽毒了？”
    少女更加不解。
    “寫網文哪兒來的矛盾衝突，哪兒來的人物關係，你後麵的劇情怎麽展開？”
    劉正三連問。
    “好像，也是哦。那應該靠什麽發家？”
    少女求教道。
    “賣大人玩具。”
    他思考片刻後說道。
    “啊？”
    少女驚呆了。
    “就這麽寫，包你過稿。”
    劉正自信地說道。
    連傳奇外賣員都隻能樸棵樹，這個市場一定是片藍海。
    “好，好吧。”
    少女被他的氣場懾服，隻好答應下來。
    “現在能簽收外賣了吧？”
    劉正指了指她腳上的外賣袋。
    “哼。待會兒我就去投稿，要是過了，我有禮物送你。要是沒過，你就等死吧。”
    少女提著外賣袋，轉身走向臥室。
    他就站在門口等著，一直等到時間截止。
    “搞定。”
    劉正哼著小曲走向電梯。
    回到小區門口，保安老實地待在崗亭裏。
    “真聽勸。”
    他拍了拍崗亭的玻璃，笑眯眯地說道。
    保安目視前方，充耳不聞。
    “剛剛和606的神經病打了一架，傷得很重。你要不要試試把場子找回來？”
    劉正誘惑道。
    保安轉過頭，沒有說話，但眼神卻表達得很清楚。
    你他麽騙傻子呢？
    “不試就算了。”
    他聳聳肩，朝血腥餐廳的方向走去。
    保安看著他的背影，黑白相間的頭發起起伏伏，終於還是伏了下去。
    “呼。”
    轉過街角，劉正長出了一口氣。
    屬性加成消失的虛弱感讓他有些不適，但至少他又活下來了。
    傳奇外賣員馬甲的所有效果隻在送餐期間生效，之前他就懷疑返程的時候效果是不是會消失，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之前對保安放狠話，包括剛剛的挑釁都是劉正計劃的一環，並不隻是易怒症的作用。
    “得換條路走了。”
    他看了看地圖，選擇了和來的時候不一樣的路。
    那道磷光不知道是什麽玩意兒，但目前看來這個世界的居民都挺記仇的。
    繞路多花了一些時間後，劉正回到了血腥餐廳。
    休息室裏沒有牛馬，隻有一份吃得幹幹淨淨的員工餐。
    “又有飯吃了。”
    他打開自己的櫃子，裏麵果然放著一份員工餐和一瓶飲料。
    “名稱：血腥餐廳員工餐”
    “類型：道具”
    “品質：普通”
    “效果：恢複體力。”
    “備注：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
    “是否可帶出副本：否”
    餐盒裏是一份親子丼，除了雞肉、雞蛋外還有一串烤雞蛋蛋。
    “咦，竟然沒動過。”
    劉正有些驚訝。
    他才不覺得牛馬會對他另眼相看。
    難道牛馬也不能擅自打開有主的儲物櫃？
    劉正立刻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越想，他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他盯著身上的黃馬甲看了一會兒，然後把它脫了下來，放進了儲物櫃裏。
    “開飯開飯。”
    劉正端起員工餐，坐在馬紮上，開始享用晚餐。
    飲料就是一瓶普通的茶水，他估計法國梧桐興趣不大，幹脆自己喝了。
    吃飽喝足後，他靠在牆上小憩了一會兒，牛馬從外麵回來了。
    “快快快，伱和那棵樹換了什麽東西？”
    它一進來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傳奇外賣員的馬甲。”
    “臥槽！馬甲呢？快拿來給我看看。”
    牛馬瞪大了牛眼。
    “我放櫃子裏了。”
    劉正回道。
    “神經病，衣服不穿放櫃子裏幹什麽？”
    牛馬奇怪道。
    他不說話，隻是回以禮貌的微笑。
    “哦，猜出來我不能開你櫃子了是吧？”
    牛馬也不笨，很快反應了過來。
    “大佬英明。”
    劉正輕拍馬屁。
    “哼，盡耍些小聰明。把你打死，我照樣能開櫃子。”
    牛馬輕蔑地說道。
    “大佬這麽講義氣，不會的。”
    他笑道。
    “義氣？你什麽時候有了我們關係很好的錯覺？”
    牛馬一邊嘲諷，一邊抬起了蹄子。
    “我跟戴樂高說過了，要是明天我沒去找它，它就把你有一張天堂島雙人度假券的事宣揚出去。”
    劉正平靜地說道。
    “你小子在唬我。”
    牛馬篤定地說道。
    “唬誰也不敢唬大佬你啊。”
    他貌似委屈地說道。
    “就算是真的又怎麽樣？我牛馬就算把度假券貼腦門子上，看誰敢來拿。”
    牛馬傲然道。
    “那當然，不過大佬，你也不想剩下的半根牛角也斷了吧？”
    劉正看向它的頭頂，其他的傷都已經好了，隻有牛角依然隻有半根。
    “不許提我的角！”
    牛馬突然暴怒。
    “行行行。”
    他做了個拉拉鏈的手勢。
    “算了，你自己留著用吧。反正那玩意兒對我來說也隻有紀念意義。”
    牛馬哼了一聲道。
    “其實也不是不能送給大佬你。”
    劉正又說道。
    “你小子會那麽大方？”
    牛馬歪斜著眼看他。
    這小子從入職開始就想方設法地換東西，比起外賣員更像是個二道販子。
    “大佬這麽照顧我，上供是應該的。當然，要是願意補貼我一點就更好了。”
    物品簡介裏說了，傳奇外賣員馬甲不能帶出副本，與其浪費不如再換點東西。
    “你想要什麽？先說好，我家底可沒那棵樹那麽厚。”
    牛馬撇嘴道。
    “大佬看著給就行了，隻要能讓我多活幾天。”
    劉正說道。
    “你這要求可不低啊。”
    牛馬打量著他。
    “你能活到現在，已經很讓我意外了。”
    它認真地說道。
    一般人送到李先生那一單就該死了，高額的小費可不是那麽好拿的。
    綠桂園瘋狂城也不是什麽好地方，那裏雖然不是高檔小區，但是魚龍混雜。
    “都是大佬罩著我。”
    劉正恭敬道。
    “我可罩不住你，我這裏真沒適合你的東西。”
    牛馬搖了搖頭。
    它又不像那棵樹一樣有收藏癖，到手的東西要麽用了，要麽換了。
    “弄兩瓶升天毛苔就行。”
    他大方地說道。
    “想得倒挺美，要有我自己早喝了。上次剛去弄了那瓶弗拉德三世，再去廚房那幫家夥非得弄死我不可。”
    牛馬瞪眼道。
    “那就沒辦法了，那我還是拿去和戴樂高換好了。”
    劉正遺憾地說道。
    “你敢！”
    牛馬怒道。
    “大佬，我總得活下去啊。”
    他平靜地說道。
    對視幾分鍾後，牛馬打了個響鼻。
    “東西沒有，不過我可以給你個賺外快的機會。”
    它斟酌片刻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