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樹咋了？
    氣得說都不會話了？
    麵對一臉見了鬼的法國梧桐，劉正疑惑莫名。
    “李，這具骸骨是李，那個傳奇外賣員。”
    法國梧桐大叫道。
    “什麽？！”
    劉正震驚地看向骸骨，物品介紹隨即出現。
    “名稱：傳奇外賣員的骸骨”
    “類型：雜物”
    “品質：傳奇”
    “效果：無”
    “備注：傳奇外賣員李，他生前給無數業主和保安送去了美食和恐懼，整個血腥餐廳都屈服在他的送餐拳之下。然而，他終究還是失敗了。”
    “是否可帶出副本：無”
    傳奇外賣員原來已經死了。
    劉正為這個消息感到震驚。
    牛馬不是說他還活著嗎？是它在撒謊還是它也不知道真相？
    不對，牛馬也隻是猜測他還活著，並不知道他真正的去向。
    如果這是傳奇外賣員的骸骨，那鬼手又是誰？
    傳奇外賣員的手掌？
    備注裏說的失敗又是什麽意思？
    一連串的疑問湧上劉正的心頭，但都因為情報太少而無法解答。
    “誰能殺了李？”
    法國梧桐漸漸冷靜下來，然後問出了一個他也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光是一件馬甲就讓劉正實力暴漲，那擁有三件套又在餐廳工作了三十多年，複製了無數餐品的傳奇外賣員，實力又會積累到何等恐怖的程度。
    可以暴打牛馬的法國梧桐，也隻能被李強買強賣。
    傳奇外賣員的實力至少不會低於奧因克。
    奧因克在屠殺了半個餐廳後還能跑去黑市，堂而皇之地做著買賣。
    沒理由李不能跑路。
    是他不能跑，還是不想跑？
    “你是怎麽得到李的骸骨的？”
    法國梧桐問道。
    劉正把鬼手的事情說了一遍。
    “那隻手，不像是他的。”
    法國梧桐猶豫道。
    “雖然李身材瘦小，但他的手卻很大，比你還做人的時候要大一倍。”
    它回憶道。
    那還真是沙包大的拳頭了。
    “會不會死了以後縮水了？”
    劉正提出了一種可能性。
    “你傻逼嗎？肌肉能萎縮，骨頭能萎縮嗎？”
    法國梧桐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
    其實劉正記得應該是可以的，不過倒也不至於縮水那麽多，所以他也沒有反駁。
    “喂，把他給我吧。”
    沉默片刻後，法國梧桐說道。
    “你不說我也打算埋在你這兒。”
    劉正說道。
    雖然這是個傳奇品質的物品，堅固度肯定是杠杠的，拿來當個盾牌應該挺好使。
    但考慮到傳奇馬甲幫了他那麽多忙，還是讓它的前主人入土為安吧。
    身為人的道德感，這是主要原因。
    次要原因是擔心鬼手能感應到骸骨的狀態，發現他廢物利用後打爆他的狗頭。
    “李是人類嗎？”
    劉正忽然問道。
    “是。而且是我見過最強的人類。”
    法國梧桐回道。
    “那就把他埋在娜塔莎旁邊吧，也好有個伴。”
    他說道。
    “也行。”
    樹根破開黑土，露出了小小的棺材。
    劉正將骸骨擺成了一個安詳的姿勢，然後扔進了墓坑裏。
    沒辦法，防樹之心不可無。
    樹根收回地下，墓坑也再次被黑土覆蓋。
    傳奇外賣員就這樣，被簡陋的安葬，連具棺材都沒有。
    “話說你不是很討厭他嗎？”
    劉正問道。
    “不是討厭，是厭惡。”
    法國梧桐糾正道。
    “那伱還安葬他。”
    “你以為我讓你把他埋在我這兒是因為感情？”
    “難道不是嗎？”
    “fou（傻瓜）！”
    法國梧桐看著他，搖了搖頭。
    “我當然是為了收藏啊。傳奇外賣員的骸骨，這可是在全市都排得上號的藏品。”
    “而且，既然討厭他，更應該把他的骸骨放在眼前。你沒聽過那句話嗎？我唾棄你的墳墓。”
    “呃”
    劉正感覺自己好像把傳奇外賣員給坑了。
    不過讓他搶回來，他也沒那個本事，隻能將錯就錯了。
    傳奇外賣員的事先放到一邊，他拿出了準備好的飲料。
    一杯和吸血鼠全家福披薩一起送來的利口酒。
    優秀品質的道具，不過效果沒什麽用，所以就拿來給法國梧桐了。
    戴樂高也沒拒絕，將樹根伸進了酒杯裏一飲而盡。
    “說吧，這次要換什麽？看在李的骸骨的份上，我可以給你個優惠價。”
    “我打算用你給我的那張病假條，但牛馬告訴我，這樣會讓我暫時失去餐廳員工的身份。你有沒有什麽辦法？”
    劉正問道。
    “你打算去找火法師？”
    法國梧桐看穿了他的打算。
    “沒錯。傳奇外賣員都死了，沒有傳奇外賣員套裝我隻會死得更快。”
    “情報這塊兒你算是問錯人了，我畢竟隻是一棵樹，很難知道超出這條街的事情。那頭牛馬比我知道得多得多。”
    法國梧桐坦率地說道。
    “至於保護你，倒不是不行，但也隻限於這條街。”
    “而且，隻限那些雜魚。像灑水車那種來了，我隻會裝死。”
    “好吧。那你有沒有適合我的藏品？”
    劉正退而求其次。
    “我從你身上感受到了圓神教派的氣息。”
    法國梧桐岔開了話題。
    “你說的是這個？”
    他拿出了那個信物。
    “沒錯。你既然得到了圓神教派的信物，為什麽不去尋求他們的庇護？雖然比不上餐廳和黑市，但圓神教派也算小有勢力了。”
    法國梧桐提議道。
    “比起信仰，我更相信交易。商品至少都有價格，而神的恩賜卻是無價的。”
    劉正搖了搖頭。
    “那就沒辦法了。我確實有一件適合你的藏品，但你出不起價碼。”
    “加上這些也不夠嗎？”
    他拿出了所有的錢。
    “我不收錢，而且就算把這些換成飲料也不夠。”
    法國梧桐說道。
    “再加上這個呢？”
    劉正咬咬牙，拿出了海洋之心。
    “哇哦。”
    法國梧桐睜大了眼睛。
    “這倒是個很稀有的藏品，裏麵還囚困了一個人魚嬰兒的靈魂，而且竟然沒有被怨氣汙濁。”
    它饒有興趣地觀察著吊墜。
    “但，還是不夠。”
    就在劉正以為交易成功的時候，法國梧桐再次搖頭。
    海洋之心加上這麽多錢都不夠，他很是驚訝，但也不禁期待起來。
    難道又是一件完美品質的物品？
    隻是，他身上也沒有別的可以交換的了。
    傳奇馬甲和傳奇外賣箱是絕對不可能拿出來的。
    等等
    劉正的目光看向外賣箱。
    他貌似還可以偷外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