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不好,小說家要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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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抱歉,打擾你了,前輩。”
    家開口就先道歉,有禮貌到讓人心疼。
    劉正斜了牛馬一眼,和家比,他認識的其他詭異居民都隻能算化外蠻夷。
    “看什麽看,再看把你眼珠子都給你戳出來。”
    牛馬示威式地晃了晃斷角。
    “嘁。”
    他移開了目光。
    “沒事,我們兩個不用這麽客氣。說吧,什麽事?”
    劉正問道。
    “是這樣的,大都會作家協會舉辦了一場沙龍舞會,邀請我參加。我想請前輩作為我的男伴,陪我一起出席。”
    家說道。
    “哈?”
    他愣了一下。
    “我知道這很唐突,如果前輩不願意那就算了。打擾了,前輩。”
    家以為他是不願意,語氣平靜地說道。
    但劉正卻能從那平淡如水的語氣之中,感受到如絲如縷的悲傷。
    “哦,我不是意外伱邀請我,我是意外你竟然會收到邀請。”
    他並不委婉地說道。
    “啊?”
    家低呼了一聲,然後就沉默了。
    空氣中肉眼可見的尷尬。
    正當劉正想要不要說點什麽緩解一下氣氛的時候,她終於開口了。
    “前輩,別看我長篇寫成這個樣子,其實我短篇寫得還是可以的。不信您可以看看。”
    仿佛為了證明自己,她很快就發來了好幾條短信。
    劉正點開了第一條,然後瞳孔地震。
    “我和我的青梅竹馬喝醉酒以後上床了,我以為,十年的喜歡和陪伴終於有個結果。”
    “但誰知道醒來後,留在我枕邊的隻有一顆緊急避孕藥和兩千塊錢。”
    “我打電話質問他,你這是什麽意思?”
    “他漫不經心地說道,沒什麽意思,你說了小美的壞話,我隻是幫她出口氣而已。”
    “我心痛如絞,因為我知道,小美是我們班的班花,也是他在追求的女生。”
    後麵的內容大概還有一兩千字,但他沒敢再看下去。
    因為他怕自己的眼睛會瞎掉,而且是不可再生的那種。
    “前輩,這是我最得意的幾篇作品,您覺得怎麽樣?”
    家期待地問道。
    “嗯,在情緒調動方麵還是挺厲害的。”
    劉正絞盡腦汁想出了一個中肯而正麵的評價。
    “前輩果然厲害,一下就看出了短篇的精髓。”
    家佩服地說道。
    “以這種的篇幅,它也不可能往別的方向走。”
    他回道。
    尤其是網文的根本就在於情緒,但情緒有很多種,收獲感、新奇感、探索欲等等都是情緒的一種。
    長篇網文因為篇幅夠長,就可以根據題材類型選擇側重的情緒調動,同時也可以穿插其他的情緒表達。
    但短篇不行,篇幅就那麽多,隻能選擇最強烈、最淺顯、最容易引起共鳴的情緒,而且調動和表達方式也會非常的直接且粗糙。
    不能說短篇就比長篇低劣,隻是劉正這種看慣了長篇也寫慣了長篇的人再看短篇,就會有一種古典音樂家聽dj的感覺。
    “是這樣的。我就是因為看到了短篇的局限性,所以才轉向長篇的。”
    家認同地說道。
    “其實寫短篇也挺賺錢的,不比長篇差。沒必要冒險轉向。”
    劉正真心實意地說道。
    實際上,從短篇轉長篇何止是轉向,和轉行也沒多大區別。
    “長篇是肯定要寫的,寫短篇隻能賺錢,寫長篇才能往更高的層次走。”
    家搖了搖頭。
    “好吧。反正有什麽問題你就問我,我會的都會教你。”
    如果他還在這個副本裏的話。
    對於這些詭異居民來說,更高的層次可能還有別的更深刻的含義。
    雖然劉正也不知道寫個能進化成什麽更高的層次,但他也無所謂。
    “那前輩是答應當我的男伴了嗎?”
    家問道。
    “答應了。”
    他幹過的兼職多了,男伴還算是比較體麵的了。
    “太好了!”
    家開心地說道。
    “不過,外賣就得你自己點了。”
    “這個當然。對了,前輩有合適的衣服嗎?這個沙龍規格還是比較高的,要穿得正式一點哦。”
    家提醒道。
    “沒有,而且我們工作的時候也隻能穿製服吧?”
    劉正想了想說道。
    主要是他不好換,把傳奇馬甲換掉他的戰鬥力就要爆降了。
    “那好吧,血腥餐廳的製服倒也拿得出手。不過,前輩還是要稍微打扮一下哦。”
    家也沒有強求。
    “打扮啊,行,沒有問題。”
    劉正應下了。
    要說打扮,他可是認識一個個中高手的。
    “那今晚七點,不見不散。”
    家掛斷了電話。
    “是那個幫你撈人的娘們兒?”
    牛馬突然問道。
    “沒錯。”
    劉正點頭。
    “不好,她這是要直接偷家啊。壓她的人是最多的,賠率都降到1:11了。”
    牛馬沉吟道。
    “那祝你們通通血本無歸。”
    他給這幫閑得蛋疼的家夥送上了衷心的祝福。
    牛馬渾不在意。隻當做他是因為自己不能壓注,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大佬,幫我給老大哥打個電話唄。”
    “幹嘛?”
    “你剛剛不是聽到了嗎?家讓我陪她出席沙龍,得打扮打扮。”
    劉正說道。
    “就你這副德行,打扮得再撐頭也不像個人。”
    牛馬嘲諷道。
    “說得好像你就像個人一樣。快打快打,你那二十七萬還是人家幫忙才賺到的。”
    要不是家幫忙把夜鶯撈出來,後麵的倒墓運動也就不會成功了,牛馬也就撈不到一大筆外快了。
    “哼,什麽時候輪到你催老子了。”
    牛馬說歸說,還是打了電話。
    “牛馬啊,這幾天你給我打的電話,比你去年一年給我打的電話都多了。”
    接通電話後,大白鵝吐槽道。
    “沒轍啊,老大哥,誰讓我攤上一個不省心的小弟呢。”
    牛馬剜了劉正一眼,後者抬頭望天花板。
    “趕緊的,有什麽事情和老大哥說。”
    牛馬把電話遞給了他。
    “老大哥好!”
    劉正精神滿滿地打了個招呼。
    “不怎麽好。你可把我們客服部折騰得不輕啊。”
    大白鵝的語氣聽不出喜怒。
    “老大哥,你要的魚一會兒出去我就給您帶回來。”
    他顧左右而言他。
    “年輕人,轉移話題這招對我是沒用的。”
    大白鵝微笑道。
    “這個也不能怪在我頭上嘛,畢竟那根弔是不列顛部長自己同意裝上的。”
    劉正隻好耍無賴。
    “但東西是你找回來的。你知道嗎,這段時間客服部是人人自危啊,就連我都不敢一直在外麵待著。”
    大白鵝吐槽道。
    “那根弔那麽猛的嗎?”
    看著挺幹巴的啊,難道泡水了就會膨脹?
    “何止是猛,簡直是猛過頭了。你到底是從哪兒弄到的?”
    大白鵝好奇問道。
    “是從一個木乃伊醫生那兒買來的。”
    劉正說道。
    “難怪了,那些木乃伊身上的東西確實效果很好。當初我還在廚房的時候,很是流行過一段時間木乃伊料理。”
    大白鵝說道。
    “啊?那後來呢?”
    “後來因為食材供應不足,加上市政廳打了招呼,就把菜單給撤了。”
    大白鵝說道。
    靠,難怪尼羅河醫生說拉的後裔隻剩下他和塞莎了。
    合著其他人都被血腥餐廳給做成菜了啊。
    尼羅河居然沒有一見麵就弄死他,也不知道是心太大還是牛馬的麵子大。
    劉正看了牛馬一眼,心中有了些猜測。
    不過現在還不方便問,等打完電話再說。
    “也不是沒有好處嘛,不列顛部長的性格應該陽光多了?”
    他說道。
    “確實陽光多了,而且精力極其充沛。昨天一天就換了三個版本的客服部工作條例。”
    大白鵝嗬嗬一笑。
    “啊哈哈哈。”
    這些劉正也不知道說什麽了,隻能打哈哈。
    “別的事情就算了,你得想辦法幫不列顛部長敗敗火。不然照這麽折騰下去,客服部的人就要集體申請調崗了。”
    大白鵝說道。
    三大部門的員工是可以申請調崗的,批不批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隻是這種集體申請調崗,對部門主管來說也不是什麽好事。
    “我一個新人能有啥辦法?”
    劉正苦著臉。
    這下才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果然,走捷徑總是會付出代價的。
    “解鈴還須係鈴人,你不是從那個木乃伊醫生那裏買的嗎?那你就去找他啊。”
    大白鵝提醒道。
    “對哦。”
    他恍然大悟。
    而且,正好也可以去商量一下給下水道切痔瘡的事情。
    “好了,我的事說完了。你找我什麽事啊?”
    大白鵝問道。
    “哦,是這樣。我要陪人出席什麽作家協會的沙龍舞會,想請您幫我打扮一下,化化妝什麽的。”
    劉正說道。
    “是雌性嗎?”
    “是。”
    “怎麽認識的?”
    大白鵝的八卦之心一點也不比牛馬小。
    “這個,要不等您幫我化妝的時候再慢慢說?”
    他耍個了心眼。
    “可以。那是你過來,還是我過去?”
    大白鵝問道。
    “還是麻煩您過來吧。”
    萬一被不列顛抓住,那可不是脫層皮那麽簡單了。
    “這樣啊,那得再加五條鮮魚。”
    “好。”
    劉正一口答應。
    “那我現在過來?”
    “不著急,等我再給您電話。”
    他待會兒得先去下水道一趟,別把妝給熏花了。
    “行。”
    掛斷電話,劉正看向牛馬。
    牛馬神色微動,似乎猜到他要問什麽,慢慢退向草堆。
    但劉正又怎麽會放過它。
    “大佬,塞莎是不是你救出去的?”
    他徑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