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大佬救我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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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麽的,怎麽突然就失效了呢?明明前麵還好好的啊。”
    夏開一邊撒開腿狂奔,一邊破口大罵。
    他腳下的運動鞋噴出白色的氣流,顯然也是某種物品。
    “哢!”
    突然,他聽見了後方傳來某種響動,然後毫不猶豫地低下了頭。
    “砰!”
    巨大的槍聲隨即響起,一顆銀白色的子彈穿過剛剛夏開頭部的位置,擊中了前方的墓碑。
    石質的墓碑轟然裂開,缺失了一角。
    “艸!”
    夏開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
    就這威力要是打在他身上,說好聽點那不得死得稀碎稀碎的啊。
    當年拿破侖的火槍兵手裏的燧發槍要是有這個威力,別說歐洲,南極洲都他媽地統一了。
    “喂,係統,你真的沒搞錯嗎?這種難度的副本是我這個新手應該來的嗎?你要是想我死直接抹殺,用不著搞這麽複雜。”
    夏開一邊噴著垃圾話,一邊倒是沒耽誤他逃跑。
    哪怕在亞丹墓地這種本地人都覺得複雜的地形中,他都如履平地。
    這得益於他老家彪悍的民風,雖然他是個做題家沒學會打架,但逃跑的技能還是點出來了。
    “哢!”
    又是一聲響動。
    這次夏開沒有賭對方瞄自己的頭,而是直接掏出了一個空彈夾。
    “名稱:饑渴的空彈夾(一次性)”
    “類型:道具”
    “品質:優秀”
    “效果:使用時可以將攻擊玩家的子彈吸引到彈夾裏。”
    “備注:快用你那50的彈頭,塞進我38的槽口。”
    “是否可帶出副本:是”
    夏開取出彈夾並沒有拿在手裏,而是直接往空中一扔。
    銀色的子彈脫膛而出,然後像坐了幾年牢的直男一樣朝著彈夾飛了過去。
    粗大的彈頭插進了彈夾的入口,薄薄的金屬彈夾立刻變形炸裂。
    恍惚之中,夏開似乎聽到一聲滿足的呻吟。
    又用掉了一個物品,他的心頭在滴血。
    這可都是他上個副本裏費盡心思才弄到的。
    而夏開之所以用得這麽果斷,除開他本身性格之外,也是因為上個副本裏那個通關了三次副本的老手對他的提點。
    “伱弄到這些物品的過程可能九死一生,但如果你舍不得用,那就是十死無生了。”
    那個老手一邊吃著夏開上供給他的大餐,一邊這樣說道。
    但就算夏開舍得用物品,這樣逃下去也不是辦法。
    他的物品早晚會用完,就算成功地通過了這個副本,那下個副本怎麽辦呢?
    他可不認為自己這個副本能得到多高的評價,而下個副本的難度估計也不會降低。
    就在夏開思考是直接離開墓地,還是依靠手裏的物品嚐試幹掉約翰神父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了腳步聲。
    他扭頭看去,然後腦海中大喊一聲臥槽。
    隻見一個長著四根觸手和海藻頭的人形怪物正朝這裏走了過來,它的身上穿著一件黃色的馬甲,裏麵還套著一套藍色的製服,身後還披著一件明黃色的披風,看上去說不出的詭異。
    而那個怪物的身邊還跟著兩個人類,一個神色疲憊的中年男人和一個像洋娃娃一樣的小女孩兒。
    這算啥,怪物和它的隨身口糧?
    “完了完了,前有狼後有虎。”
    夏開在心裏瘋狂叫苦。
    就在他思考是讓約翰神父一斧頭砍死自己,還是去找那個觸手怪物自薦儲備糧,還是幹脆撞墓碑自殺的時候,係統提示聲突然響起。
    “發現其他玩家,正在計算當前狀況。”
    “計算完畢,玩家模式更改為普通模式,玩家之間擊殺無獎勵、無懲罰。”
    “玩家?”
    夏開瞪大了眼睛,然後發現那個觸手怪物也朝自己看了過來。
    “大佬,救我狗命!”
    他大叫一聲,朝著觸手怪物撲了過去。
    “哈?”
    劉正自然也聽見了係統提示聲,然後一頭霧水。
    他副本人數不是單人嗎?怎麽又碰到其他玩家了?
    心裏麵這麽想著,他也直接問了出來。
    然而,係統並沒有給出解釋。
    不過,劉正大概也猜到了一點。
    副本人數應該指的是他的副本的人數,他現在離開了大都會就相當於離開了原來的副本區域,而正朝著他跑過來的小胖子應該就是亞特這個副本區域的玩家。
    “停下!”
    他從係統空間裏取出獵人的燧發槍,然後瞄準了小胖子喝道。
    防人之心不可無,雖然劉正並沒有從對方身上感到威脅,但也不能就這麽放任對方近身。
    “大佬我沒有惡意,我就是被怪物追殺,想要求您幫忙。”
    夏開連忙站住,然後舉起雙手可憐兮兮地說道。
    “追殺?”
    劉正的目光看向他的身後。
    停下的不隻有夏開,還有那個追逐著他的獵人。
    沾滿鮮血的斧頭微微的顫抖,不知道是在恐懼還是在興奮。
    “爸爸!”
    芙拉突然激動地叫出了聲。
    “還真找到了。”
    劉正有些意外。
    聽見女兒的聲音,約翰神父抬起了頭。
    被圓禮帽擋住的麵孔,終於完全暴露在月光之下。
    如野草一般叢生的毛發覆蓋了他的半個麵部,熱氣從他張開的大嘴裏呼出,卻遮擋不住他尖利的犬牙。
    “芙拉?”
    約翰神父茫然地看向女兒的方向,用遲疑的語氣喊道。
    “是我,爸爸。媽媽出來找你了,你看見她了嗎?”
    芙拉大聲問道。
    “芙拉,你聽見了嗎?”
    約翰神父沒有回答女兒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聽見什麽?爸爸。”
    “它們在歌唱,它們在我的血液裏歌唱。哦不,不不,它們就是血液,血液在歌唱!”
    約翰神父的聲音忽然高亢起來。
    然後,他的目光直直地看向劉正。
    “我看到了什麽,一個和我一樣的外鄉人。你的身上沒有血的味道,但你瞞不了我,你不對勁。離我的女兒遠一點!”
    約翰神父突然舉起了手裏的長槍,然後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
    劉正揮動屠刀,擋在了自己麵前。
    火花四濺,讓人牙酸的金屬碰撞聲響徹夜空。
    水銀子彈被屠刀彈飛,射進了旁邊的枯樹裏。
    “看來你爸爸需要被暴打一頓清醒清醒了。”
    他聳了聳肩道。
    “能不要殺死我爸爸嗎?”
    芙蘭眼含淚水,卻沒有做出拉扯劉正的行為。
    “那就要看他自己找不找死了。你,待在原地不要動,動一下手指我就爆掉你的頭。”
    劉正抬起一根觸手指了指夏開,然後提著屠刀朝著約翰神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