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劉先生，我一定轉告。”
    王曼妮戰戰兢兢地掛斷了電話。
    “好大的口氣啊，人類。既然你都這麽牛逼了，又何必找我談這種小生意呢？”
    店員冷笑道。
    “有權不代表有錢，而且也沒人會嫌自己的錢太多。當然了，你也可以當我是在虛張聲勢。”
    劉正翹起了二郎腿。
    “即使你是虛張聲勢也無所謂，即便你是最高議長，我該出多少錢，還是出多少錢。”
    另一個店員說道。
    “但是，我沒有時間跟你在這兒耗。再給你三分鍾，三分鍾之後我就會報一個一口價。你不同意，那這筆生意就不用做了。”
    又一個店員說道。
    “可以。話說，你們談生意就這麽寒酸嗎？連杯咖啡都不給送？”
    他不滿道。
    連王曼妮都知道給他泡杯好茶呢。
    “給他一杯拿鐵，別加糖別加奶。”
    一個店員冷冷道。
    不加糖的拿鐵那他媽不就是純咖啡嗎？
    劉正還沒來得及吐槽，一個店員先開口了。
    “對不起，總經理，按照規定，我們不能無條件贈送客人商品。”
    “那就從我的免費額度裏麵扣。”
    另一個店員說道。
    “對不起，您這個月的免費額度已經用完了。”
    那個店員又回道。
    “那我就出錢買！”
    另一店員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對不起，您需要親自過來支付小費。”
    那個店員再次回道。
    “”
    人臉沉默了。
    “讓我猜猜看，這些規定不會都是你自己製定的吧？而且你肯定還定了非常嚴厲的懲罰措施，逼迫員工不得不絕對執行。”
    劉正麵色古怪地說道。
    “是又怎麽樣，一個優秀的企業，就必須有最嚴格的製度。”
    一個店員說道。
    “對對對，你說的對。哈哈哈哈！”
    他在沙發上笑得直打滾。
    “你笑什麽？”
    另一個店員麵色不善地說道。
    “對不起，我得了一種看見老板吃癟就會笑的病。”
    劉正一本正經地說道。
    “像你這樣沒有規矩的人，如果是我的員工，早就被處理掉了。”
    一個店員語氣陰森地說道。
    “像你這樣傻逼的家夥，如果是我的老板，我早就和你爆了。”
    他反唇相譏。
    所有的員工朝劉正投來陰冷的眼神，而他則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孔雀和李先生他都懟過了，區區一個連鎖咖啡店的總經理算什麽。
    就在氣氛越來越焦灼的時候，劉正的電話響了。
    “劉先生，我已經幫您打聽了。副總監他們也無法確定你說的東西的價值，但根據倒黴咖啡的市值考慮，開價一千萬左右應該比較合適。”
    王曼妮說道。
    “好，辛苦了。”
    他掛斷了電話。
    “一千萬。”
    劉正舉起一根觸手。
    “可以。你什麽時候交貨？”
    一個店員幹脆地答應了。
    “不著急，這件東西還未必能夠賣給你。”
    他搖頭道。
    “你在耍我？”
    另一個店員皺眉道。
    “當然不是，我首先得先確定能不能賣出去，再決定要不要把它截留下來。否則我直接就拿去辦事了，也就不用廢那個勁了。”
    劉正說道。
    他一堆支線都還沒做，要不是來都來了，他都懶得攬這個活。
    不過一千萬的標的，還是值得多費點手腳的。
    “嗬嗬，那就等你拿到貨再跟我談吧，現在你可以滾了。”
    店員不客氣地說道。
    “等一下。”
    “你還想說什麽？”
    另一個店員不耐煩地問道。
    “哦，我不找你。我是想買點咖啡。”
    劉正聳了聳肩道。
    “哼，果然是血腥餐廳的人，都是這麽讓人討厭。”
    血幕收斂成了血泉，被吸回了心髒中。
    一個店員拿出一卷電工膠布，補上了傷口。
    “客人，請問你要來點什麽？”
    一開始的那個店員禮貌地問道。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這些都不要。剩下的，每種給我來三份。”
    劉正豪氣地說道。
    他這趟也算是得勝回朝了，是應該慶祝一下。
    “嘶~”
    十幾分鍾後，他頂著被剝了皮的臉出了倒黴咖啡。
    劉正不知道那個總經理抽了什麽風，要製定這樣的小費標準。
    他更不知道這種破咖啡，除了他以外到底是誰在買。
    來到西河中心的大門口，他昂首闊步地走了進去。
    其實這趟來也是為了試探，畢竟西河中心也是孔雀的勢力範圍。
    如果孔雀還是沒打算放過劉正，那麽西河中心的物業也會有相應的表現。
    而在西河中心被找麻煩，總比被孔雀親自找麻煩要安全一點。
    進了大門，正在看報紙的保安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自然，已經不是曾經那個了。
    “原來那個保安呢？”
    劉正問道。
    “原來哪個保安？”
    保安反問道。
    “就是你前麵那個，當過編輯的那個。”
    他說道。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保安又低下了頭。
    “誰的錢掉地上了？”
    劉正觸手一滑，兩張鈔票掉在了保安的大頭皮鞋上。
    “我看見了，這張是你掉的。這張不知道，我先保管，等看了監控再找失主。”
    保安彎腰拿起鈔票，還了一張給他。
    “嗯？”
    保安這通操作給劉正整懵了。
    要麽就不收，要麽就全收，收一半算怎麽回事？
    “他畏罪自殺了。”
    保安說道。
    “自殺？在這兒還用得著玩這套？”
    他嗤笑道。
    在大都會，幾乎每個公司對自己的員工都有生殺大權，隻是規則的多與少而已。
    以那個保安的行為，在哪個公司也足以判死刑了。
    “確切的說，他是自爆。要不是他的自爆混亂了寫字樓的防禦係統，那個搗亂的外賣員也跑不掉。”
    保安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是嗎？那還真是可惜。”
    劉正淡淡地說道。
    在大都會這樣的人實在太罕見了，死一個少一個。
    “因為上次的事故，本寫字樓加強了物業管理。所有外賣員想要進入寫字樓，必須要經過安檢。”
    保安繼續說道。
    “怎麽個安檢法啊？”
    他問道。
    “進那個屋，裏麵有專門負責安檢的人。”
    保安指向對麵說道。
    劉正一看，原來被坦克撞壞的牆麵和設施都已經修好了，而原來是堵牆的地方則多了一扇門。
    “非血腥餐廳的外賣員也要接受安檢嗎？”
    他問道。
    “當然，我們這是正常的強化安全管理，不針對任何人。”
    保安回道。
    “嗯嗯，我信了。”
    “如果你身上攜帶了殺傷性的武器，最好提前存放到別處。本寫字樓的安檢非常嚴格，哪怕是折疊成槍械狀的紙幣也會被沒收。”
    保安在“紙幣”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嗯？”
    劉正挑了挑眉頭。
    這個話術他可太熟了，都不用強調他就聽得懂。
    隻是，這個保安為什麽要幫他？
    “我不是來送外賣的，我是來談事情的。”
    劉正說道。
    “去那個房間？找誰？談什麽？”
    保安翻開了記錄本，連珠炮似地問道。
    “去403，找王曼妮，上次捅她沒捅爽，特地過來再捅她一次。”
    他微笑地說道。
    “等著，我要核實一下。”
    保安拿起了桌子上的電話。
    “喂，是王經理嗎？下麵有個外賣員說要上來捅你，讓你再爽一次。”
    他大聲說道。
    “好，我知道了。”
    保安放下了電話。
    “行了，你上去吧。”
    他走到閘機邊上，給劉正刷了門禁。
    “記住，上去了以後別亂跑，都盯著你呢。”
    他指了指天花板，語氣嚴厲地說道。
    “記住了。”
    劉正觸手一滑，一疊鈔票掉在了地上，這次他什麽也沒說。
    而等他通過閘機以後，保安也默不作聲地將鈔票撿了起來，放進了大簷帽裏。
    進了電梯，這次的電梯員也換了，換成了一個超寫實風格臉。
    “詹妮弗呢？”
    劉正皺眉問道。
    難道上次他捅得還不夠狠，被發現了？
    “您要去哪一層？”
    電梯員露出程式化的笑容。
    “回答我的問題。”
    他冷冷地問道。
    “您要去哪一層？”
    “回答我的問題，否則，你的臉就會變得和我一樣。”
    劉正拔出了剔骨刀，劃過自己的臉。
    剛剛長出一點的臉皮又被刮掉，鮮血低落在電梯的地板上。
    “您您要去哪一層？”
    電梯員瑟縮著問道。
    “還是說，你想換成這張臉？”
    劉正靈機一動，把外賣袋拿了出來。
    “她辭職了。”
    電梯員目光一亮，小聲說道。
    “嗯？”
    “是真的辭職了，她自己主動提的。幸虧她辭得早，不然後續的內部調查她也要有麻煩。”
    電梯員連忙說道。
    “那她辭職以後去哪兒了，你知道嗎？”
    他問道。
    “好像回舊城區了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電梯員想了想道。
    “很好。賞你了。”
    劉正把外賣袋砸在了電梯員的臉上。
    電梯員尖叫了一聲，然後緊緊地抱住了外賣袋，一臉幸福。
    “您要去哪個樓層？”
    馬上，她又用機械化的語氣問道。
    “403。”
    電梯門打開，劉正徑直來到了403的門口。
    不用他推門，門就自己打開了。
    “歡迎劉先生蒞臨403。”
    王曼妮站在門口，笑靨如花。
    “歡迎劉先生蒞臨403。”
    她身後的全體員工都站了起來，一起喊道。
    “很好，你們忙你們的吧。給你們帶了點下午茶，雖然還沒到下午，將就喝吧。”
    劉正擺了擺觸手道。
    “還不謝謝劉先生。”
    王曼妮連忙說道。
    “謝謝劉先生！”
    員工們大聲說道，這次語氣裏多了一絲真誠。
    把東西給了助理，劉正跟著王曼妮進了她的辦公室。
    “副總監知道您要來，特意給我拿了包好茶，說一定要讓您嚐嚐。”
    王曼妮一邊說著，一邊從保險櫃裏拿出了一個小茶罐。
    “我看看。”
    劉正接過茶罐，揭開了蓋子。
    一打開蓋子，一股奇異的茶香味就鑽進了他的鼻腔。
    他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接著全身微微發熱。
    劉正看向罐子裏麵，一片片粉紅色的茶葉鋪在油紙上，一層一層的分開。
    不用看他就知道，每一層的茶葉片數應該都是一樣的。
    “這罐茶葉就是專門為您準備的。副總監說您要是喜歡，他那裏還有。”
    王曼妮說道。
    她話音剛落，物品介紹就跳了出來。
    “名稱：秘製粉紅小罐茶（一次性）”
    “類型：道具”
    “品質：精良”
    “效果：極大程度上延長欲愛時間，強化欲愛體驗。”
    “備注：在辦公室飲用效果更佳哦~”
    “是否可帶出副本：否”
    劉正的頭上緩緩打出一個問號，然後看向王曼妮。
    隻見經理大人一臉羞澀，連蟲肢都交疊在了一起。
    “不用了，我不喜歡粉紅色。”
    他蓋上了蓋子，將茶罐放到了桌子上。
    又看了一眼他才發現，那些茶葉並不是茶葉，而是曬幹以後又壓製過的蟲皮。
    “那我給您換個別的。”
    王曼妮失望地收起了茶罐，給劉正另外泡了一杯茶。
    這次的就是普通茶葉了，沒有效果，不過味道還不錯。
    “你這個經理當得不錯嘛。”
    他喝了口茶說道。
    “都是托了您的福。”
    王曼妮趕緊說道。
    新領導想要站穩腳跟，要麽靠實力，要麽靠關係。
    實力她還沒有機會展現，但有副總監在背後撐腰，她的位子也基本算是坐穩了。
    “也不全是我的功勞，你自己的努力也起到了一部分作用。”
    劉正大喇喇地說道。
    “那是那是。”
    王曼妮點頭哈腰地說道，完全看不出她平時雷厲風行的樣子。
    “上次你和你副總監送我的禮物很不錯，這是我給你們的回禮。”
    他從外賣箱裏取出了兩瓶水，放在桌子上。
    王曼妮下意識地就要推辭，看到他拿出來的東西愣住了。
    “劉先生，這是？”
    她遲疑著問道。
    “水啊。”
    劉正回道。
    “當然，當然。我的意思是，這兩瓶水有什麽特別之處嗎？”
    王曼妮問道。
    “沒有，就是普通的水，而且還不太幹淨，你們最好燒開了再喝。”
    他搖頭道。
    “啊，好的。”
    “當然，要說特別的地方還是有的。”
    劉正吊足了胃口才說道。
    “那是哪裏特別呢？”
    王曼妮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他，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這水啊，是我從境外帶回來的，邊境管理局的人我沒舍得給他們喝呢。”
    他認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