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最後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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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朱忠誠捧著那封催命的詔書來到相府的時候,他總會想起當年你帶著他在暢春園裏“清除蟲豸”的往事……】
    【夜間,你正在相府中安排明年各省春耕的相關事宜,你很認真,因為隻要神皇沒有直接撤你的職,那你就還是這兩京一十三省的丞相。】
    【在其位而謀其政,隻要你還是丞相,那就不能懈怠,畢竟你和神皇的交鋒隻是私下的行為,而天下政事則是億萬黎庶的生死大事,再怎麽也不能因私廢公!】
    【你總是這樣沒有人性……】
    【蒼老的朱忠誠站在門口,捧著聖旨的他,看著你在桌前忙碌的背影,他幾度欲言又止,但終究是架不住皇命,於是小心翼翼地喊了你一聲。】
    【“周老弟……”】
    【你愕然抬頭,見是朱忠誠,你頓時皺起了眉:“這是公務場合,沒有什麽哥哥弟弟,要稱職務!”】
    【朱忠誠:周植物?】
    【朱忠誠一時無言,但還是正色道:“周丞相!你禍事來了!”】
    【“陛下令我來給你送旨意,讓你後天去給祂拜壽!一百一十九歲的壽!地點是……暢春園!”】
    【啊?】
    【消息一出,你不禁心髒一抖:神皇啥時候練的鬥轉星移?!】
    【又是非正常時間拜壽,又是選在暢春園……】
    【你麵容苦澀:終於……到了攤牌的時候了!】
    【其實你早就預感到會有這一天,畢竟你今年才六十歲,還有充足的時間和祂耗,而祂卻是耗不過了……如果祂的衰老不是故意演出來的,那必然是祂先繃不住。】
    【但你沒有想到祂會這麽惡趣味的給你來個鬥轉星移,擱暢春園辦壽是什麽意思?想讓朱忠誠也給你來個除蟲射日?】
    【而且時間也這麽突然……】
    【嗯?好像並不突然?】
    【仔細一想,你愕然發現:若以當年的“暢春園庚辰政變”為起始時間,那今年的神皇生辰,恰恰就是三十年之後!】
    【崇禎七十三年十二月二十四日,神皇於暢春園舉辦八十九歲的壽宴……而如今,崇禎一百零三年十二月二十四日,神皇又要於暢春園舉辦一百一十九歲的壽宴。】
    【麵對當年所訂下的“三十年之約”,祂並沒有毀約,而是真的堅持到了約定時間之後,連一天也沒有差……】
    【思及於此,你也不禁有幾分感慨:誰說神皇沒有長進?這不就長進了嘛,當年牢袁的“五年平遼”被祂提前毀約,如今你的“三十年之約”卻被祂一絲不苟的堅持到了最後一天!】
    【咱陛下出息了啊……】
    【半嘲諷、半認真的感慨一聲,你在朱忠誠擔心無比的目光中平靜地接過了詔書。】
    【確實是平靜,因為你對這一天的到來,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左右不過是個死罷了,有什麽可畏懼的呢?】
    【一切,都在你的預料之內,你所應該做的,就是乖乖上前領死……】
    【“兄弟!你不能去啊!”】
    【事已至此,朱忠誠也是咬了咬牙,激憤的對你道:“我不明白!為什麽陛下要容不得你!”】
    【“這三十年來,你夙興夜寐地為陛下治理天下政事,誅貪腐、肅刑律、整軍事、均田地、賑災荒、養百姓、通河道、降外寇……”】
    【“你之功績,縱使伊尹周公、霍光孔明,或是那張太嶽來了,也遠不及你啊!”】
    【“你是眾望所歸的大明丞相,兩京一十三省的億萬百姓都因你而得享太平安康!說句不好聽的,這盛世和陛下有什麽關係?陛下祂算個什麽東西!”】
    【激動之下,朱忠誠的驚天之言讓你不禁發愣:“老哥你……”】
    【朱忠誠也好似被自己嚇到了,但反正說都說了,他也索性不演了,直接單膝向你跪下,雙目精光大放,沉聲道:“丞相之功,遠蓋陛下!陛下不但不受恩感激,反而要謀害忠良,這哪裏算個君王?”】
    【“祂,望之不似人君!”】
    【“而丞相才是眾望所歸的當世聖人!”】
    【“我前番從皇宮出來的時候,見到陛下形銷骨立,儼然時日無多,這老賊終於撐不下去了!”】
    【“而我雖卸任多年,但在兵部裏也頗有幾分威信,隻要丞相一聲令下,我即刻就去調集三千錦衣衛和十萬京營精銳,合兵攻打紫禁城!為丞相掃除老賊!”】
    【你都驚呆,看著豁出去的朱忠誠不斷說著這些大逆不道的話,你頓時心亂如麻……】
    【而見你呆滯,朱忠誠又生怕你膽怯,於是又咬牙道:“丞相不必擔心調兵失敗,錦衣衛早就換了好幾批了,現在的錦衣衛都是從小在丞相的教化下長大的良家子,他們仰慕你多年,也鄙夷老賊多年,隻要我們講明老賊想要不利於你的事情,他們一定會群情激憤,遵從丞相之命的!”】
    【“京營也一樣,他們都是丞相治理天下期間長大的良家子,丞相的陽光雨露滋養著他們成長,如今攻打老賊,他們必無二心!”】
    【“天下處處都是受過丞相恩情的人,他們都忠誠於丞相!”】
    【“丞相,請下命令吧!”】
    【聽著他激動到顫抖的聲音,你原本打算乖乖赴死的心理,逐漸起了變化……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不!你應該先弄死君才對!】
    【“莫須有”的故事,不能再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中上演了!】
    【既然當了一輩子的忠臣都沒能使那老賊回心轉意,那如今就怪不得你了……】
    【而且朱忠誠的話,也給了你極大的信心:首先神皇早已衰老不堪,隨時都一副即將掛掉的模樣,如今更是繃不住了直接找你攤牌,這代表祂正是最虛弱的時候!】
    【其次,你三十年來的經營也使得你在大明上下都有極高的聲望,錦衣衛和京營都是你可以信任並掌握的力量,一旦大家真反了,那殺死神皇的概率就會很大!】
    【一個又一個的理由衝擊著你不安的心緒,使你那顆赤膽忠心逐漸開始動搖……】
    【最後,你緩緩走出相府,抬頭遙觀眾星所拱衛的那顆北極“帝星”。】
    【帝星黯淡無光,並搖搖欲墜,仿佛正昭示著紫禁城裏那頭老蛟龍命不久矣……】
    【你知道,你已經走到了命運的節點上,不同的選擇將會使你走上不同的結局。】
    【……】
    【叮!在命運的節點上你產生了異念,原定為盡忠而死的念頭也逐漸動搖……你選擇:(?)】
    【A:敵在暢春園!特麽的狗皇帝,給臉不要臉!看老子帶著十萬大軍來給你狠狠拜壽!假如我不能將天下從你那殘暴的統治中解救出來,那就讓大明燃燒吧!】
    【B: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都忠誠一輩子了,還差這點時間嗎?死就死吧,按詔書去暢春園給神皇拜壽,記得不要帶五六衝……呸!不要帶三眼銃!】
    【C:開潤!殺死神皇很有可能,但殺死神皇又有點不太可能……而乖乖送死,也不是你的內心想法……選來選去,你覺得還是逃避最有效,於是在“yesorno”之中,你選擇o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