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私人訂製(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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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貝爾看向看牆上的掛鍾,5:30,快要下班了。
    按下了呼叫鈴,“Ms. Gong,給我衝一杯咖啡送進來。”
    “好的先生。”
    起身走到沙發邊坐下,從茶幾下麵拿出雪茄盒,打開抽出一支,用雪茄剪剪掉頭部,拿起丁烷打火機在手裏甩了個花,啪的一下點燃。
    房門從外麵打開,秘書端著一杯咖啡放在茶幾上。
    “今天還有什麽事情?”卡貝爾靠在沙發上,眯著眼睛享受著雪茄的醇厚味道。
    “下班後王耀堂約您去半島酒店吃晚餐。”
    卡貝爾輕輕‘哦’了聲。
    “需要提前安排安保嗎?”秘書低聲問道。
    卡貝爾眼睛都沒睜開,“你看著辦。”
    “我知道了。”秘書應了聲,看卡貝爾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邊默默退了出去。
    ……
    地下停車場,福克斯剛剛啟動車便感覺到不對,拉上手刹後下車一看,左前胎竟然癟了!
    “媽的!”踹了一腳輪胎,福克斯找了人過來幫忙換胎,折騰了半個多小時這才搞定,擺擺手一臉不爽地上車走人。
    ……
    6:30分,半島酒店。
    穿著紅色製服的印度侍者拉開車門,卡貝爾邁步下車,左右看了眼,王耀堂並未在門口接他。
    狀若不在意地搖搖頭,但臉上笑容還是消失了。
    秘書上前說了幾句,立刻有侍者帶著一行人朝著酒店內走去。
    看著人群簇擁著的鬼佬,王耀堂笑著站起來,“卡貝爾先生,很高興見到你。”
    “你好王耀堂,到總部這麽多次,卻一直未曾見麵,我很遺憾。”卡貝爾笑著刺了句。
    王耀堂哈哈一笑,“不用遺憾,我就怕你不想見到我。”
    “好吧,我想是的,每次在報紙上看到王先生的名字時都會給我帶來困擾。”
    “我很遺憾。”
    倆人對視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坐。”
    “謝謝。”
    ……
    “出來了,平治W116,去吧,祝你好運,我們會照顧好你的家人。”對講機裏傳來聲音。
    靳丁山深吸一口氣,抓起對講機丟了出去,隨即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凝視了足足5秒,這才拿起火機點燃狠狠抽了一口。
    擰動鑰匙,發動汽車,輕點油門開始加速,兩三分鍾後,一支煙抽完,靳丁山腳下油門越踩越重,大車發動機咆哮聲越來越大,速度越來越快。
    福克斯調整了一下電台頻道,聽著音響裏麵的歌腦子卻有些飄飛……
    今天早上趙克寒那一隊隻有兩個人上班,其他人全部都曠工了,問了那兩個家夥,他們隻說不知道。
    這讓他心裏有些不安,躊躕著是不是告訴卡貝爾。
    沒有上司會喜歡一個總是辦事不利的下屬。
    至於直屬上司亞瑟·諾思,他是從其他部門調過來的,官方機構喜歡跨部門調動不是沒有原因的,這能極大的防止腐敗案件發生的幾率。
    當然,壞處就是容易外行知道內行。
    正想著,眼角餘光發現倒車鏡中出現個大貨車,這讓福克斯猛地打了個哆嗦,這些天他看到大貨車就會有應激反應,總感覺會直接撞上來,下意識的他就想變道躲避。
    剛剛打了轉向燈,立刻發現倒車鏡中大貨車速度猛地飆升起來,氣勢洶洶地朝著他迫近。
    涼意從腳底板直竄上腦瓜皮,福克斯一瞬間感覺身體僵硬,大腦一片空白。
    “轟!”
    大貨車從側麵猛撞在奔馳上,撞的奔馳打橫過來,又推著奔馳斜著衝了出去,一路撞過隔離帶衝到了對向車道上,再次撞飛了兩輛車後懟進路邊的店麵裏。
    靳丁山隻感覺眼前一陣陣發黑,腦子仿佛凝固了一樣轉動的異常困難,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抬手摸了下臉,黏糊糊的全都是血。
    前擋風玻璃的碎片打在了頭上,幸好他碰撞的時候下意識低頭,玻璃更多紮在頭上,臉上被劃出的傷口並不多。
    甩了甩頭,迷迷糊糊解開安全帶,坐在駕駛位上緩了陣,顫顫巍巍再次掏出煙盒點上一支,狠狠抽了幾口後感覺腦子清晰了一些,痛感也大幅度降低了。
    按照和勝義那些人的說法,他有胃癌,抽一些這種東西止痛是正常現象,止痛藥裏都有這種成分,正是因為抽了煙,所以他才會看不清路導致車禍發生……
    六七分鍾後,警車聲響起,靳丁山被警察從駕駛位上攙扶下來送上了救護車。
    嗬,待遇還挺好的,救護車來的速度比自己打電話快多了。
    按照那些人說的,沒錢治病,沒有保險,嗬,可以找官府啊。
    皇家警察不會讓人死在警署。
    仁慈的法官不會讓人死在宣判之前。
    香港監獄提供的醫療待遇比保險公司提供的好多了。
    下半身癱瘓的葉繼歡在監獄活了21年,一般人哪怕家庭條件好,癱瘓在家也未必活的過他啊!
    畢竟是政府掏錢,開銷越大,報銷越多。
    腦子裏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靳丁山感覺自己之前40多年都白活了,快死了才他媽的看明白世界是什麽樣的。
    他媽的!
    叼他老母臭西!
    ……
    胡亂扯了一陣閑篇,王耀堂笑著說道:“香港的治安情況……比較複雜,很多人為此困擾,我一直在想我能為此做些什麽,前段時間我黎智輝被綁架的事情讓我萌生了一個想法,如果他身邊有專業的安保人員,那麽一定可以避免悲劇發生。”
    拿起酒杯喝了口,卡貝爾眼神閃過一絲古怪,你他媽的一個黑澀會說治安不好?
    你怎麽好意思說出口的?
    “你知道的,在香港,沒人比我更懂‘安保’!”王耀堂雙手前推又向外一翻。
    說著,一手放在桌麵上,身體微微前傾,“我可以利用自己的影響力和人力資源組建一家合法合規的正規安保公司,為普通民眾和商人解決安全方麵的現實問題。”
    “我認為,這家安保公司一定可以作為警方的補充力量,在警方和普通人之間築起一道橋梁,讓香港的治安向更好的方向發展。”
    “告訴我,你是在開玩笑,對嗎?”卡貝爾終於忍不住了,臉上滿是嘲弄的表情,“你是做什麽的我們都知道,讓一群黑幫成員保護安全,這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王耀堂也不生氣,隻是笑著說道:“不不不,我打賭你很快就能聽到更好笑的笑話,畢竟,警察就是黑幫,黑幫就是警察,一樣是殺人,一樣是泛毒,持牌而已,當然,戴上手套看起來幹淨了許多。”
    卡貝爾臉色一沉,冷冷看著王耀堂,“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王耀堂敲了敲頭,“很清醒,前所未有。”
    “你在威脅我?”
    “這怎麽能是威脅呢,合作,而且是合理合法的合作,可以拿出來在報紙上大書特書的合作,警力資源有限,需要關注社會方方麵麵的事情,精力難免被分散,而專門的安保公司則不同,專注於提供安保服務,能極大地減少犯罪事件和治安事件的發生,這對社會來說是進步。”
    “好了,我不想聽你說這些,也不會與你有任何形式的合作。”卡貝爾起身,冷冷看著王耀堂,“注意你的身份,王耀堂。”
    說罷,卡貝爾轉身,剛要邁步便看到秘書一臉驚慌地走過來。
    “卡貝爾先生,不好了。”
    “慌什麽!”卡貝爾狠狠瞪了秘書一眼。
    王耀堂翹著二郎腿,“看來有一些不好的事情發生。”
    秘書看了眼王耀堂,有些欲言又止。
    “說!”卡貝爾眉頭皺起。
    現在已經不是8年前做警司的時候,他才48歲,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必須要潔身自好。
    我不會再收華探長的錢,也不會再與黑幫有任何形式的來往。
    嗯,起碼是沒有直接來往!
    “半小時前,軒尼詩道上,一輛大貨車撞在了福克斯高級警司的車上,警方和醫護人員趕到現場時福克斯已經死了。”秘書再次說道。
    “什麽!”卡貝爾臉色驟變,猛地轉身死死盯著王耀堂。
    不需要證據。
    不需要調查。
    直覺告訴他,一定是麵前這人安排人做的。
    “王耀堂,你瘋了!”卡貝爾眼中一瞬間閃過震驚、恐懼、惱怒、狂躁……
    王耀堂笑了笑,拿起紅酒杯慢慢傾倒下去,殷紅的酒液流淌在千鳥格桌布上,蘊開一大片。
    “這張桌布哪怕事後清洗的再怎麽幹淨,肉眼完全看不出來,但我知道,他這上麵有酒,哦對,卡貝爾先生也看到了。”
    卡貝爾盯著桌麵上的一片黑紅,神色不停變換。
    “卡貝爾先生,坐。”王耀堂笑著伸手。
    深吸一口氣,揮手讓秘書出去,卡貝爾重新坐在椅子上,想了想,又拉著椅子到了王耀堂身邊,壓低聲音說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那是一位高級警司,這件事必然引起警務處高度重視,會一查到底的!”
    王耀堂淡淡笑著,聽得出來卡貝爾聲音裏都有些壓抑不住的顫抖,
    一位總督察被車創死了還能說意外,可幾天之後他的上級高級警司也被創死了……哪怕是傻子都知道絕對有問題了!
    蓋子沒掀開之前,大家可以裝作看不見,可一旦捅破,事情的發展就完全不受控製了。
    “哪裏沒洗幹淨,我幫你啊。”王耀堂笑著說道。
    卡貝爾咬著後槽牙,“你還是想想怎麽保住自己吧,警方絕對不會罷休的。”
    “那又如何,我告警務處‘造謠’的案子還沒有審理完畢呢,高級法院判罰後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繼續上訴,我拿了1000萬出來跟警務處打官司,1年之內別想停,在這個階段,警方對我的任何懷疑和調查都會被放在顯微鏡下觀看,沒有足夠的證據誰也動不了我!”王耀堂一臉輕鬆地重新給自己倒上一杯酒。
    “王元誌?”卡貝爾有些震驚地看著王耀堂,隨即就是深深的後悔,不應該讓福克斯殺人滅口的!
    早就應該想到,王耀堂這種黑幫大佬,元旦夜當著幾百人的麵,當著那麽多記者的麵被人栽贓陷害怎麽可能不報複!
    自己隻需要安靜等待……
    不對,萬一王耀堂從王元誌嘴裏問到東西……也不對,王耀堂背後是和勝義,他應該知道所以今天才找到我,不不不……
    這會兒卡貝爾隻覺得腦子混沌一片。
    福克斯可以死,但不能這時候死啊!
    “這麽緊張做什麽,老廉又不會查你們英國人。”王耀堂問道。
    “誰告訴不查的,隻是不對外公布而已!”卡貝爾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
    王耀堂‘哈’了一聲,倒是忘記了,這部門好像更方便用於內鬥。
    “我重新考慮了一下,警力不足是問題客觀存在的,如何更好的維護香港社會的治安環境是皇家警務處一直以來都在追尋的,關於以專業安保公司作為警方和市民與商戶之間橋梁的想法,提供商務化的,正規化的,專業化的安保服務,我認為確實具有一定的可行性。”卡貝爾緩慢而沉著地一字一句說道。
    王耀堂再次‘哈’了一聲,不愧是專業的政客啊,怎麽說都有道理。
    卡貝爾掀開桌布,很不紳士地伸手在紅酒杯裏沾了下後在桌麵上寫了幾個名字,嘴裏還繼續說著,“當然,為確保安保公司不會走上歧途,必須進行嚴格的審核。”
    看著桌上的名字,王耀堂笑著問道:“審核條件呢?”
    “管理團隊、教導團隊、指揮團隊中必須有50%以上的警方工作經驗,且工作年限不低於5年,職位不低於督察。”
    王耀堂笑出了聲,“我認為應該更嚴格一點,8年是個不錯的數字。”
    看了王耀堂一眼,卡貝爾點點頭,“好。”
    “管理層中必須半數以上有高級警司工作經曆。”
    “好!”
    “股東,包括其直係親屬中不能有人有犯罪經曆。”
    “好!”
    “公司安保人員數量不能低於1000人。”
    卡貝爾深深看了一眼,“好!”
    “安保人員必須有保險,且最低工資不能低於5000港幣。”
    “你確定?”卡貝爾有些不敢置信。
    “我確定。”
    “行!”
    王耀堂低聲笑了起來,沒想到,自己也能有享受私人訂製的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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