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別灰心，情況沒有想象中那麽糟糕。”
    “我們起碼知道了為什麽厲鬼有著複蘇周期，以及隻能被黃金關押了。”莊博世安慰著大家。
    雖然這麽說，但內心感覺這個過程有些不真實。
    就好像隨便翻翻課外書投石問路，就看到了明年高考作文題目以及大綱一樣。
    太直白了，直白到他都真的懷疑有什麽大坑在裏麵。
    “全員雙B級支線，如果是對付連高聖都解決不了的某些存在，那我覺得還是少了。”鄭吒苦笑著道。
    “沒有失敗懲罰，說明失敗就是死。”程嘯也苦著臉：“能不能不做啊。”
    “上個世界打邪神，這個世界又要跟能侵蝕一個高聖的詭異對上，主神你怎麽這麽喜歡玩我們啊！”
    莊博世已經不想去思考那個詭異到底多強了，那至少是一個高聖等級的強者，還占據了不滅符文成就了不死之身。
    有能力毀滅整個宇宙的超級詭異！
    如果把這樣的敵人作為中州隊的對手，那主神可真太看得起中州隊了。
    要知道中州隊現在也就他和鄭吒勉強做到爆城級別。
    他限製於真元力不足，在上個世界一股腦兒把精靈寶鑽之中近乎無窮的能量給爆了。
    現在萬劫金丹之中積累的真元力勉強夠爆個島。
    鄭吒也是一樣，能量不足身體素質還略微欠缺不足以支撐長時間的洪荒·開天辟地。
    他們倆直麵一個能夠毀滅宇宙的詭異，恐怕一見麵就會被拍死。
    沒到臨聖，跟聖人幹一場那是找死。
    詹嵐率先開口道：“如果仙人真的被詭異侵蝕了，那麽我們所要做的，就是找到歸墟。”
    “喚醒他的真靈，不管他能不能與詭異之源同歸於盡。”
    “至少能夠削弱它，給我們驅除或者封印創造機會。”
    “沒有那麽簡單。”
    齊藤一搖了搖頭，眉頭緊皺，臉上滿是擔憂。
    “別說我們有沒有資格介入聖人級別的爭鬥，你們難道忘了，就說人皮紙剛才寫上的第一句話‘我已經死了’，那個金仙已經死了。”
    “你們就那麽確定他那一點殘存的真靈，還能醒來嗎？”
    “那段話是在數千年前他留在厲鬼符文之中的一段遺言。”
    “現在過去了數千年，誰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樣。”
    “不。”銘煙薇微微眯起眼睛，冷靜分析道。
    “現在厲鬼的行動方式還沒有超出閻所限製的範圍，厲鬼能被黃金關押，厲鬼還有著複蘇周期。”
    “說明他當年構架的這一套限製厲鬼的體係，還在維持運作，情況沒有想象的那麽糟。”
    “我讚成老齊的想法。”程嘯神色有些焦慮。
    “數千年過去，變數太多。我們萬一真闖進了那個所謂的歸墟，然後發現裏麵已經成為了厲鬼樂園，那不是哭都沒地方哭嗎？”
    “所以我覺得這個支線任務，必須要慎重。”
    “那個閻，他都解決不掉的事情，我們咋能解決。”
    “你就那麽相信那個閻留下的提示嗎？”莊博世似笑非笑地看著程嘯。
    程嘯想當然道：“現在也隻能相信他不是嗎，我不覺得一個金仙等級的仙聖需要欺騙我們這些小蝦米。”
    張傑附和道：“這個支線任務沒有時間限製，也不是死亡任務。”
    “我們的主線任務是生存半年，如果想要挖掘更多的支線可以找其他渠道。”
    “貿然介入聖人之爭，不是好主意。”
    “沒那麽簡單。”零點表情嚴肅，語氣沉重。
    “上個世界，無論我們是否接納主神的支線任務，最終直麵都需要直麵邪神。”
    “我們不去做，邪神成功入侵阿爾達，把我們都幹掉。”
    詹嵐卻道：“不，情況不一樣，在上個世界，我們得切斷邪神與阿爾達世界的鏈接之後才能回歸主神空間。”
    “主線任務與邪神是有明顯衝突的。”
    “但這個世界不一樣，我們的主線任務是生存180天，也就是說，我們不一定會和厲鬼的詭異源頭產生直接的衝突。”
    “而且這個厲鬼的源頭，他真的是入侵者嗎？”詹嵐看向了莊博世。
    “畢竟，我們沒有觸發救世權限任務的提示。”
    “中州隊的敵人——”
    “到底是誰？”
    “那個……”昊天有些不好意思地舉起手，聲音帶著一絲緊張：“我能說兩句嗎？”
    莊博士看了他一眼，微笑著鼓勵道：“當然，中州隊允許新人發表自己的見解。”
    “感謝。”
    昊天連忙鞠躬，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我是這麽覺得，主神在發布支線任務的時候，用了兩種說辭。”
    “封印或者驅除，他並沒有讓我們殺掉那個詭異源頭。”
    大家一愣，的確如此。
    “但剛才人皮紙上所說的是喚醒閻的真靈，然後閻會與詭異源頭同歸於盡。”
    “我明白了！”
    詹嵐一拍手心，興奮地說道。
    “主神隻是讓我們驅除和關押，並沒有讓我們殺死，那麽有兩種可能，一是認為我們根本沒有能力殺死它，二就是我們根本不需要殺死它。”
    “所以——”
    昊天低著眉眼：“那張人皮紙上所說的就一定是真的嗎？”
    鄭吒一愣，連忙打開桌上的黃金盒子，把刀架在了人皮紙上，怒聲喝道：“老實給我交代，到底有沒有騙我們，真相到底是什麽？”
    人皮紙就如同廢紙一般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好骨氣啊！”
    鄭吒就要往下刺去，人皮紙還是絲毫沒有變化。
    場麵有些尷尬。
    “讓我來。”
    莊博世看向了人皮紙冷笑著道：“還在裝死？”
    “別說你裂成兩半，就算變成碎紙我都能讓你恢複！”
    莊博世從手中拿出了染血的懷表。
    熱心讚助人房東的懷表。
    根據布朗尼所說，懷表是前前任房東琳達·麥金尼的家族靈異道具。
    它有一種特殊的能力就是時間重啟，隻要逆時針往回擰三圈，時間便會重啟三分鍾，但有一個恐怖的後果，就是有一半的可能會招引出一隻恐怖的厲鬼無差別襲擊。
    這隻懷表不同於其他的重啟，隻要把時針定在哪個物體或是人體，就能重啟那個個體的時間。
    莊博世將時針插在了人皮紙上，便扭動了懷表的旋鈕。
    嘎吱嘎吱，懷表發出難聽的如同骨頭摩擦的聲音，然後劇烈地顫抖起來。
    張傑連忙具現出了黃金棺材房，將中州隊幾人都牢牢地保護在裏麵。
    “別在這裏麵用這麽危險的東西啊。”張傑抱怨道。
    “下次注意。”莊博世隨口應付道，死死盯著人皮紙生怕遺漏了什麽信息。
    隻見人皮紙像是被一股奇特的力量拉扯。
    一些字跡重新開始浮現，似乎要重新擬合一般。
    然後，當字體開始浮現的第一秒之後。
    啪！
    人皮紙直接炸成了粉末。
    與此同時，一個淒厲的叫聲響起，像是一隻厲鬼被活生生撕裂。
    莊博世的耳朵、眼睛都滲出了鮮血，鄭吒更是被尖叫刺激地咳出了一口鮮血。
    剛才那聲淒厲的叫聲，足以在一瞬間殺死任何聽到它聲音的人，是一種非常恐怖的靈異襲擊。
    宛若厲鬼臨死前的哀嚎。
    莊博世猛地回頭看向鄭吒：“你看到了嗎？”
    鄭吒擦幹嘴角的鮮血站了起來點了點頭。
    “張傑，詹嵐，你們都看到了那段字嗎？”
    詹嵐將那段文字重新共享在心靈鏈接之中。
    “果然有鬼。”
    沒想到人皮紙撕裂裝進了黃金盒子之後，居然還浮現出了另一段文字。
    這一段文字比起一開始的修真文字。
    則是純正正的中文。
    隻不過筆觸扭曲，不像是人所寫的文字。
    張傑將具現的黃金收了回去，大家的臉色都不好看。
    “我就知道，那個閻才是幕後黑手。”程嘯幾乎要跳腳了。
    他剛才還信誓旦旦地說要相信這位金仙，沒想到馬上就被打臉。
    “居然玩文字遊戲，一個堂堂金仙，真是下作！”詹嵐也被氣的不輕。
    “別那麽激動。”莊博士冷著臉道：“這第二段字，你們就覺得一定是真的嗎？”
    “都在騙我們？！”鄭吒有些生氣。
    剛才明明都代入了第二段角度了，但莊博世一提點，鄭吒也發現根本沒有辦法證明哪一個是真的。
    耍老子玩？！
    “所有的信息，我們都是通過人皮紙上得來的。”
    “我們在被他們牽著他鼻子走。”莊博世道。
    “那麽，我們該相信哪一個？”朱雯小心翼翼地道。
    莊博世道：“現在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這個世界有兩方對抗的勢力存在，一方是詭異源頭，另一方是壓製詭異。”
    “他們在曆史的長河數千年間不斷地爭鬥、爭奪、互相壓製，所以才導致了厲鬼時而複蘇，時而沉寂。”
    王俠有些苦悶地道：“難道不是創造了不滅符文的金仙就是厲鬼源頭，欺騙我們的幕後黑手？！”
    “你又繞回去了。”
    莊博世搖了搖頭：“可能是詭異源頭偽裝成進行留言，甚至可能就沒有什麽詭異源頭。”
    “一切是那個金仙自作自受，他修煉分裂了自己，一個是鬼，一個是仙。”
    “但這都不重要。”
    “不管他們哪一方是創造力符文的金仙，哪一方是詭異源頭，我們都要注意一件事情。”
    “他們現在還存在著，處於僵持期，說不定連我們在幹什麽在說什麽都一清二楚。”
    大家倒吸一口冷氣，突然全身雞皮疙瘩，一股寒氣從脊柱直衝而上。
    “為什麽？”鄭吒不解。
    詹嵐眼睛一亮道：“他們要爭奪我們！”
    “爭取我們這支不存在於世間的來自主神空間的第三力量站在一邊對抗另一邊！”
    “成為左右他們勝敗的關鍵X因素！”
    “這”大家麵麵相覷。
    “有個辦法可以驗證。”莊博世點了點主神腕表，在內心默念道。
    “主神，使用F級權限，告訴我當前世界最具有價值的支線任務，並且共享給隊友。”
    主神的聲音響起在莊博士腦海之中。
    【使用F級權限信息勘查功能，權限不消失】
    【當前世界，獎勵最高支線任務有兩個】
    【一是驅除或封印詭異源頭，全員獎勵B級支線劇情兩個，獎勵點一萬點】
    【二是殺死所有人類遇鬼者，徹底殺死楊戩，喚醒詭異之源毀滅人類，獎勵S級劇情一個，獎勵點數五萬點】
    第一個任務就是剛才觸發的任務，而第二個任務則是大大刷新了大家的認知。
    真有毀滅人類的支線！
    莊博世也感到詫異，要知道主神可是肩負一定的維護文明之理的功能。
    滅掉一個城市，殺死幾十萬人類，這種行為主神可能不太會較真。
    但全滅人類這種任務明顯是終結了文明之理。
    難道，在主神看來這裏的文明之理不值得拯救。
    還是說這世界的人類都是入侵者不成？！
    莊博世有些頭皮發麻。
    隊友們顯然也沒有想到主神會發布這麽一個任務。
    “一方要找到楊戩驅除詭異之源，一方要殺死楊戩全滅人類。”詹嵐輕聲道。
    “所以，關鍵在於楊戩。”
    “那楊戩是誰？”零點輕聲問道。
    莊博世道：“他應該是站在人類這方最強的力量，足以鎮壓厲鬼的神明。”
    “很可能還在曆史的時間線上抗爭詭異之源。”
    “現在出現了一個選擇，是站在人類這邊，還是選擇站在厲鬼那邊？”
    莊博世看向了大家。
    “二選一。”
    “怎麽選？”
    “那還用說，當然是人…”鄭吒剛開口，就被莊博世打斷。
    “鄭吒，我們應該摒棄掉好惡，必須客觀分析。”
    “兩者難度不同，獎勵也不同，從獎勵的等級上看，現在是人類這方陷入了劣勢。”
    “那麽厲鬼這一方，就是更強的一方。”
    “如果我們要站到人類這一方，那麽收獲更多，風險也同時更大。”
    “我們不是人類麽，自然應該站在人類那一方啊。”鄭吒有些委屈地道。
    莊博世白了他一眼道：“你別忘了，死在我們兩個手下的厲鬼可沒有遇鬼者和人類多。”
    “這……”
    鄭吒有些尷尬，好像確實是這樣。
    因為搶奪一隻厲鬼，中州隊單方麵宣布“國王組織已有取死之道”。
    他們不講道理，在北美大開殺戒，幹掉了不知多少人類和馭鬼者。
    殺人盈野，幾乎癱瘓了北美的馭鬼者勢力。
    站在人類角度，這不妥妥的人奸嗎！
    站在厲鬼角度，中州隊二話不說廢掉半個國王組織，這就不是船長一直想要引起的馭鬼者內鬥嗎。
    現在兩個任務的提示，最關鍵帶來了一個信息，那就是現在情況與原著劇情已經有了很大出入。
    從原著的結局看，最終占據上風的就是人類。
    雖然沒有徹底殺死厲鬼。
    但楊戩用自己的方式終結了靈異，人類依舊是這片大地的統治者。
    而現在，楊戩雖然不知去向，靈異事件頻發，死起人來也是一茬一茬的，但終究沒有到滅絕的程度。
    大量的馭鬼者誕生，大量的厲鬼同樣被關押，厲鬼並沒有獲得勝利。
    而且在曆史上，每一次厲鬼的複蘇也會會被摁下去，這其中未必沒有楊戩的身影。
    從長遠來看，人類才是勝利的那一方。
    但現在顯然，楊戩陷入了未知劣勢，人類將在未來麵臨嚴峻的考驗，厲鬼已經占據上風甚至有可能滅亡人類。
    畢竟，在主神任務認定之中，楊戩能夠被殺死，人類也能被全滅。
    或許這也是楊戩無法出現的重要原因。
    “那我們接下來，究竟該怎麽做？”鄭吒看向了莊博世。
    “無論怎麽選，我們都要搞清楚三件事。”莊博世敲了敲黑板，寫下了三個事項
    “第一，明確歸墟的所在位置。”
    “歸墟歸墟，難不成是某個深層次的鬼域？”趙櫻空冷靜地分析。
    “如果是‘它’藏身於這個世界上的一個地方的話，我想隻有那裏了。”莊博世目露深色。
    說實話，那個地方並不遠，也在大昌市，距離他們直線距離也不夠幾公裏。
    陰陽路盡頭那個世界，萬鬼入侵現實的源頭。
    但還需要搞清楚其他邏輯關係，中州隊不可能腦子一熱紮進去。
    那真是找死了。
    “第二，盡可能明確幕後黑手的狀態與信息。”
    “如果不知道敵人是誰，有什麽能力，一頭撞上去，那我們可就危險了。”
    無論是叫閻的金仙，還是它，都不能聽信人皮紙一家之言。
    中州隊現在的實力還不如上一個世界魔戒之時三大四階一同扛鼎，楚軒腦殘發揮不了能力。
    銘煙薇三階，張傑三階，程嘯三階接近四階。
    莊博世和鄭吒有進步，但中州隊提升的幅度不可能覆蓋一個四階強者。
    而且還是因果操縱這種等級的四階強者。
    “第三，找到楊戩。”
    莊博世接著道：“其實，隻要找到楊戩，那麽前兩個問題也能順勢明確了。”
    說的再多，還不如親眼看一看楊戩的狀態，找到這位能決定勝敗的關鍵人物。
    畢竟如果中州隊興致勃勃熱血上頭站在人類這邊，到時候發現人類才是入侵者，那不是純搞笑了嗎。
    作為能夠穿梭過去未來的楊戩，一定在曆史線上做了什麽事，抑製了厲鬼的複蘇，所以導致了幕後黑手的沉睡。
    當然，莊博世其實還有一句話沒有說清楚，既然主神同時發布了兩個立場的任務，那麽說明中州隊可以選擇立場。
    同時，也可以聯合弱的一方，拚死強的一方。
    然後再幹掉弱勢一方。
    利益最大化。
    “怎麽樣才能找到楊戩。”所有隊員都看向了莊博世。
    成為了隊長之後，擔起了整個隊伍重責的莊博世第一次感受到了壓力。
    他看向楚軒，真心希望楚軒能給自己一點建議。
    要是他沒有腦殘該多好啊。
    “先去找王小明了解下相關情報吧，實在不行通過他聯係總部那個老人”
    “哈哈哈——”
    楚軒捧著漫畫書不禁笑了起來。
    這一笑把好不容易營造的壓迫感給笑沒了。
    莊博世一臉黑線，剛才還在為了他受傷感到難過。
    這家夥居然沒心沒肺地看漫畫書。
    詹嵐有些氣惱地看向楚軒道：“楚軒，不要在我開會的時候發出聲音！”
    楚軒滿眼無辜地把手中的漫畫書合起：“你們在說什麽鬼啊仙啊，聽不懂。”
    “這裏實在太無聊了，我想出去。”
    “行，等會你就跟我們一起去見見王小明。”
    “王小明？”
    楚軒麵露沉吟之色，似乎回到了正常時候的樣子。
    “你想起來什麽嗎？”莊博世帶著一絲希冀地問道。
    “是百變小櫻動畫片裏的王小明嗎？”楚軒睜大了無辜的眼神有些興奮地問道。
    “我可喜歡他了。”
    “你——”莊博世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
    “娜兒，你給楚軒到底看了幾部少女向的動畫片啊！”
    娜兒無辜地道：“博士你能這麽快反應過來，不也說明你看過嗎？”
    “哈哈哈——”
    大家都被逗笑了，隻有昊天低著頭，滿臉恐慌。
    剛才他出口提示，是因為瞥見了楚軒看的漫畫書《真實的謊言》。
    昊天馬上便聯想到了這段提示有可能埋著什麽陰謀。
    那時候，楚軒還把漫畫書從後往前倒著翻。
    這不就是暗示重啟嗎！
    楚軒絕對不是其他人所說那般受了重創失去了智慧。
    可為什麽他不直接表明反而要繼續偽裝。
    他是察覺到了危險嗎？
    仙人的危險？
    厲鬼的危險？
    還是其他不可言說的危險存在？
    可是他為什麽不與自己的隊友溝通討論，反而通過這種隱晦的方式暗示我？！
    是他沒辦法自己說，還是說隊伍之中——
    昊天的瞳孔放大，他瞬間想到了一個十分可怕的猜想。
    難道隊伍之中。
    有鬼！！
    昊天連忙低下了腦袋，不敢再去看中州隊的隊友。
    一旦代入了這個猜想，之前很多的疑點都能解釋了！
    隻有隊伍之中混進了一隻真正的鬼，楚軒才會如此裝瘋賣傻，而且那隻鬼一定是代表著最終詭異之源。
    難道是楊戩？
    昊天突然想到了人皮紙與主神任務提到的這個名字，一個厲鬼世界為什麽會出現楊戩這位二郎神？
    他悄無聲息抬頭看向了莊博世，如果說中州隊有一個人能與二郎神扯上關係。
    那就是他了！
    中州隊的隊長。
    眉心神眼！
    四階強者！
    完啦！
    昊天突然看到莊博世似笑非笑地轉過頭來看著他。
    嚇得他馬上低下了頭。
    他隻感覺自己的脊背一陣陣發寒，好像某個不懷好意地存在用詭異貪婪的眼神不斷打量著他。
    莊博世奇怪地看了一眼昊天，這小子剛才發言之後也不知道怎麽了抖若篩糠，全身冒著冷汗，一言不發。
    怎麽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生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