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在重生前，藍亦第一次進人工神界1909試煉的時候，他就和菲莉雅有過一段緣分。
    對他來說，都是陳年往事了。
    為了給中毒的霍元甲報仇，藍亦當時在這個監控和通訊都極不發達的年代對東陽人，特別是幕後主使的商會與軍部要員進行了瘋狂的刺殺。
    雖然刺殺成功，卻也遭到了滿城搜捕的反撲。
    在幾次險死還生中。
    藍亦被菲莉雅……的女兒詩寇蒂，一位喜愛俠盜的小姐所救，藏進了身毒總裁的家中，後麵的劇情就比較十八加，什麽男仆和小姐，男仆和夫人，浴室激烈前後，日夜不分的就省略三千字了。
    特別是菲莉雅的精明能幹，有主見有行動力，是這個時代的女子極少具備的優點。
    現在回想起來。
    藍亦覺得還是有點意思。
    誰年輕的時候沒有做過一些荒唐香豔的事情呢？
    “仙師，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現在去接菲莉雅夫人。”
    趙司空像是一道影子一樣立在一邊，他不吭聲的話很難察覺到他的存在，作為藍亦的影子，他很會察言觀色，也會審時度勢。
    以趙司空的心神之力。
    神不知鬼不覺接一個人
    “不用了，為了殺我，再過一個小時，她的丈夫就會開車把她送過來。”
    藍亦頓了頓，接著無奈的歎息道。
    “一同送來的，還有他們那十幾種不切實際，我站著讓他們實施都不見得能成功的刺殺計劃。或許我該讓那位總裁先生確定我要和他的妻子在辦公室尋歡作樂，到時候試一試艦炮能不能一下子把我衝碎了。”
    那群烏合之眾實在是有點離譜。
    甚至都不用菲莉雅高密，也不用柳白猿他們監聽，在完成製定計劃這一步驟後，當晚烏合之眾們就直接或者間接向武者集團告發了刺殺計劃。
    顯然蠢人很少，看似是大家在一起犯蠢，實則隻有少數人真犯蠢，其他人都在想方設法把蠢人賣個好價錢。
    對於腦子清楚，見識到藍亦可怕的洋人來說。
    區區綠帽又如何。
    哪怕是殺父之仇，他們現在也會笑嗬嗬的忍下來。
    “仙師何必以身犯險，那些個鐵甲艦，隻要一靠近，我和耿良辰便為您擒獲它們。”
    趙司空不希望藍亦冒險。
    他不清楚藍亦強大到何種程度，但冒險是不應該的，仙師大人現在肩負的可是讓星漢再度輝煌偉大的重任，為了這個目標誰都可以死，唯獨仙師大人不行。
    況且區區鐵甲艦。
    對於能夠僅靠雙腿就在海上奔馳，心神之力無視鐵甲的練神武者來說，隻要對方不跑，那被武者跳幫拿下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況且他們也不是沒有鐵甲艦。
    被鬼天將耿良辰友好勸降的清廷長江艦隊，就有鐵甲艦。這些鐵甲艦去和洋人艦隊玩大炮對轟，發揮出來的效果肯定是極差的，但如果隻是載著練神武者逼近到一定距離，那簡直不要太輕鬆了。
    此時此刻。
    投誠而來的鐵甲艦已經開動。
    已經載著武天將霍元甲和鬼天將耿良辰兩位練神武者出動，搜尋洋人艦隊南下而來的蹤跡。
    這群不知死活的東西。
    還輪不到藍亦急吼吼出手。
    本來藍亦也沒有打算出手，對他來說被朝廷指著鼻子痛罵了一通的惡氣還沒有出，南方已經呈現自保格局的各路人馬也需要被清洗，所以他原本打算是今天坐鎮，確實將不知所謂的懲戒艦隊成員全滅後就動身北上。
    但菲莉雅的密信讓藍亦改變了主意。
    菲莉雅說的沒錯。
    以他現如今的身份，有一個西洋女人采訪造勢，對於普遍患有恐洋症的清廷上下來說，效果都要比自己雷聲大雨點小的懲戒效果好。
    畢竟藍亦是星漢人。
    沒辦法真的搞無法控製的大屠殺，他這樣搞了，這個世界的江河文明就別想要了，作為江河文明的頂級靈能修士，藍亦雖然滅世，並且殺人都是按族譜來的，但是這為了文明的節操還是有的。
    要是半壁江山鐵了心不想做星漢人，麵對武者集團嚴酷暴戾的手段，徹底投了洋人，那接下來要北伐的時間太耗時了。
    利用菲莉雅和其他洋人記者的身份為自己造勢。
    這成了最優解。
    列強也不是一條心，造勢成功了，到時候穿著龍袍的野豬就算想把自己賣出去，也不見得評估實力和得失後的列強會買，而是會默認力量觸及不到的遠東，是這位冉冉升起神皇的勢力範圍。
    “你去做準備應付接下來的鬧劇吧。”藍亦示意趙司空退下。
    “尊仙師令。”趙司空恭敬作揖，緩緩消失在了牆角的黑影中。
    片刻後。
    看似在枯坐發呆的藍亦眼中藍白蓮花緩緩浮現，黑發也瞬間延展成為了無風自動的白發，不過是幾秒鍾的功夫，這些異狀又都恢複如常，藍亦的臉色卻瞬間格外蒼白，極度虧空的他差點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伴隨著靈能爐中的靈能滋潤，腦袋幾乎被劇痛劈開的感覺才好轉些許。
    “果然法相是沒有辦法取巧。”
    “就算是用過去的經驗和感悟強行凝結心景，但還是沒有辦法騙過沒有正經修煉武道的軀體本能。”
    “果然道術和武功前麵就是犯衝的。”
    道術是講道理的，而武功則是不講道理。
    練氣階段，藍亦可以用取巧作弊的手法，通過消耗靈能，直接讓身體按著最完美的方式抵達練氣大成。
    可從練神開始。
    就沒有辦法繼續速成了。
    我相和人相還好，依然可以通過道術知識解釋。可從法相開始幹涉現實開始，還試圖用道術知識解釋，唯一的後果就是法相失去靈性，化作外魔反噬自身。
    這種反噬對於還在煉命叢境界的藍亦而言，就是思維失控，他沒有辦法再控製自己不因為撕裂的思維而傷害自己。
    藍亦意識到。
    作為重生者，道武雙修所要麵臨的第一個門檻就是解決武功和道術的理念衝突，這個門檻應該沒有辦法坑死重生者，因為解決方法並不少。
    這就有趣了。
    “這也意味著，第一次人工神界後，我的老朋友們境界最多是道術煉命叢，武功人相的程度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