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挑釁
字數:3261 加入書籤
宋桃聽到這話秀眉微擰,眼波立刻泛起了淚,上前摟住沈肆的腰,柔婉嗓音裏略帶哽咽,“老公,你怎麽突然這麽說,是不是今天心情不好?難道你一直以來都是這麽想我的嗎?”
似乎是覺得委屈極了,眼裏氤氳的水霧如薄紗般掩住了她的深色瞳孔化成了清淺的灰,聲音到後麵也是越來越小,仿佛隻要眼睛輕輕一眨眼淚就要墜下了般。
說完,她微微垂著腦袋,低眉斂目道:“你送那個秘書去醫務室裏她的情況好些了嗎?”
這話一出,沈肆也瞬間變得清醒了不少,他怎麽能忘了是自己先出軌的宋桃,難道是因為自己也做了這樣的事情也開始對她疑神疑鬼了嗎?而且她說的也沒錯,腳腕上受傷了的確是有些不大方便。
他伸手摟住宋桃的肩膀,看到她泛紅的小臉上布滿了淚痕,用手輕輕拭去,“對不起老婆,我因為最近公司項目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加上最近有朋友因為妻子出軌而離婚了,所以就有些疑神疑鬼。”
宋桃有些嗔怪地看著他,隨即背過身去,“我不會原諒你的……你這次太過分了!”
她細細抽噎著,哭的惹人憐,大腦卻在飛速運轉了,不知道是自己哪一個步驟出了紕漏,為什麽會讓沈肆有這樣的疑慮?不過話說回來,她必須要擺出這樣一個態度出來,一來是讓沈肆知道她還是在乎他的,二來就是讓沈肆放下懷疑。
“老婆別生氣了,我給你買鑽石項鏈好不好?還有你最愛的清代字畫……你要什麽我都給你好不好?”沈肆瞧著宋桃還為此事生氣就知道對方是在乎自己的,他頓時鬆了口氣,將人摟在懷中親了親,大型犬似的貼著她的麵頰蹭來蹭去,“我隻是最近很久沒和你親熱了,有些想要你……”
宋桃知道他哄人的耐心隻有那麽點,立刻點到為止,“你就知道每次我生氣對我撒嬌,嘴上卻總是說著讓人傷心的話。”
“好了老婆,我知道錯了。”沈肆摟著她輕聲低哄。
宋桃撇了撇嘴,“下不為例。”
沈肆看著宋桃溫順乖巧的模樣,心滿意足,嗅著那抹若有似無的槐花香唇也慢慢地朝她貼的更緊了,隻是咫尺距離間突兀的鈴聲立刻打破了此刻曖昧纏繞的氣氛。
宋桃像是被嚇到了般,纖長濃密的睫毛無措地眨著,往後退了一步看著他,“老公,你的手機……”
沈肆輕嘖了一聲,眉頭皺地緊緊的,立刻掛斷,而後彎腰單手就把宋桃抱起,在驚呼聲中將人扔在了大床上,曲指解開束縛的領帶,俯身要落下吻時,那道電話鈴聲又再次響起。
他煩的有些焦頭爛額就要關機時,一條有關溫月芸的消息彈了出來,【阿肆,我被人跟蹤了……怎麽辦,我隻是出去買點吃的,有一個流浪漢就一直跟蹤我。】
宋桃不用猜就知道是溫月芸發來的消息,她理了理有些淩亂的發絲,溫聲安撫他道:“如果是因為公司的事情,那你就先去忙吧,不能因為我個人耽誤了你的工作。”
不到關鍵時刻,她並不想在這離婚之前和沈肆發生什麽關係了。
沈肆看了看她頓時心生愧疚,輕輕捏了捏她的臉,“好,那我先去忙了。”
宋桃笑著點頭,又站起身拿起一旁灰藍色針織毛巾給他圍上,動作溫柔,眉眼中含著幾分擔憂,“外麵冷,最近倒春寒你多穿點。”
沈肆親了下她的額頭,轉身就離開了。
見人離開,宋桃心中那根緊繃的弦這才鬆了下來,她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去後,這才長舒了口氣。剛才沈肆的那番話她現在想想都還有些心有餘悸,好在她對此有些把握,到底沒有漏出什麽馬腳。
她抬起手輕輕咬著指尖,漂亮眼眸在昏黃燈光下顯得明亮異常,看來那個計劃得提前了……
在宋桃畫作快要完成的那一天,她接到了收到了有關醫院那邊的消息,她笑著勾起唇,看來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隻要這次畫作結束,她的計劃也可以開始實施了。
最近海市那邊有關沈肆的工程項目——東籬度假村的建造完工,因為項目工程量巨大,加上合作商也很多,而沈肆作為主要投資人自然要出席參加。
宋桃原本是不需要出席的,但沈肆卻是堅持要她陪同,為了不讓沈肆起疑她也隻好答應了下來,但是令她沒想到的是沈肆竟然會將溫月芸一同帶過去,不知道是為了欲蓋彌彰還是為了故意膈應她。
“老婆,我們就出差三天,你不用帶很多衣服過去的。”沈肆邊說著邊換了件新的外套,他低頭正係著西裝領帶,抬眸卻看到宋桃在整理衣物,隻是臉色看著不大好。
宋桃輕輕“唔”了一聲,拿出部分衣服後又拿起自己的洗漱用品塞到了行李箱裏。
“怎麽看你好像不大高興的樣子。”沈肆過去攬著她的肩膀關心道。
“沒有,隻是想著我那兩天可能有比賽不能一直陪你了。”宋桃有些擔憂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其實去海市一趟也挺好,畢竟那邊離香港也近,坐飛機很快就到了,況且這次比賽的地點也設在那邊,隻是她怕到時候自己抽不開身而已。
沈肆一副了然的模樣,看到蘇桃柔白的臉抬手捏了下,“放心,如果是你的夢想我會支持的,你不是畫了一幅參賽作品的畫嗎?我到時候讓人空運過去就好。”
蘇桃點了點頭,臉上終於展露出笑顏,“我去給你做杯果汁吧,你不是想喝我做的橙汁嗎?”
“好啊,辛苦老婆了。”沈肆抱住她。
宋桃推開門下樓時恰好看到溫月芸正從她畫室的方向走過來,隻見溫月芸笑盈盈對她道:“沈太太畫的畫好好看啊,您學畫畫學了多久啊?”
“從我五歲那年到現在應該有二十年了吧。”宋桃有些感慨地說道。
溫月芸很是吃驚的模樣,語氣裏帶著毫不掩飾的諷刺和困惑,“天呐,我記得沈太太小時候沒有錢,您是都自學的嗎?還是偷學?”
宋桃雖然心裏厭惡的不行,但她有一點便是從來不喜怒於色,她走到大理石圓桌茶幾旁拿起,將那些枯萎的淺紫色風鈴花枝裁剪掉,動作輕柔看不出一絲狼狽,“我的母親是央美畢業的,我跟著她學習了一小段時間。”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