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靶場傳來了實彈的射擊聲，陳瑾入組參加軍事特訓已經第三天。
    除了第一天是形體訓練之外，後麵幾天都是練習射擊和據槍，而且還有一個近代史專家在幫他們糾正一些細節。
    兩個武警指導充當著教官，相當的嚴厲，跟軍事化訓練差不多。
    比軍訓還要來的嚴格。
    畢竟這是實彈，絕對不是開玩笑的，每個人都得感受槍械的那種後坐力。
    “好，休息會！”
    武警教官拿旗指揮了下，陳瑾才起身揉了下酸疼的肩膀，槍柄撞擊的非常疼。
    當然訓練的也不止他一個，一共20多個飾演德械師士兵的演員，其中不乏很多知名的藝人，如未來的柏林影帝王井春、文藝片影帝秦浩、虛竹高胡、聶元、黃海柏……紅海行動的杜薑……
    張衛平還真就一個個角色都賣錢了，關鍵挑選的演員演技還都挺可以。
    這些家夥估計壓根也不知道，自己沒多少出場的戲份，而且連個角色名都沒有。
    畢竟都是經紀公司給他們接的活。
    經紀公司也被張衛平忽悠了，可能騙他這一支部隊在劇中戲份很重要，好歹是抗擊小日子的唯一兵種。
    但事實上，陳瑾這個所謂的男二號，也隻有一個李教官的名字。
    估計戲份加起來10分鍾左右。
    不過這一個個男演員都顯得挺敬業，訓練很是刻苦，沒有人有絲毫的明星架子。
    3天相處下來，陳瑾跟他們已經很熟。
    “這戲還能拍下去嗎？”
    休息的間隙，高胡在那忍不住說著。
    昨天這部劇的唯一投資人，新畫麵的老總張衛平被地稅喊去接受調查了；而前天地稅則是接到群眾舉報，直接進駐新畫麵進行突擊審計。
    現在好多地稅人員還待在新畫麵公司裏呢，別說整個公司上下人心惶惶，劇組都有些停擺。
    張一謀今天也被喊過去例行詢問了。
    至於網上，已經傳的沸沸揚揚，第一天狗仔卓威曝光後，國內的幾家媒體接連開始報道，到了現在，全網都已經知道了這起事件。
    很多網友最想知道的是，老謀子有沒有參與，有沒有偷稅漏稅。
    因為他之前被爆過好幾次，但都問題不大。
    這一次合夥人進去了，他說不定也參與其中，所以網上抹黑他的新聞也有很多。
    “拍，肯定是能拍的吧！”
    王井春在那說道：“隻要張導沒問題，有的是人投資這部片子！”
    “不好說哦~~~”
    黃海柏還是知道一些內幕的：“別的電影都沒事，但這部劇太敏感了，小日子都在海外控訴呢，不然為什麽之前張導的幾個投資人，接連撤資？”
    “這很有可能是老外使得盤外招啊，他阻止不了拍攝，那直接把張總給整進去唄？”
    不得不說爬山哥秦浩的聯想力還是可以的。
    陳瑾還很認可的點了點頭：“有可能，索尼鬆下幾家在國內的勢力還是可以的！”
    “所以不一定有人會投啊！”
    高胡歎了口氣。
    黃海柏卻坐在那，翹著個二郎腿，朝陳瑾方向努了努嘴，一臉的壞笑：“沒事，我們還有金主！”
    “誰？”
    聶元抬起頭，眾人順著他的方向，全都有些笑了。
    “對，瑾哥接盤！”
    “哥哥們的演藝道路都靠你了！”
    “《失戀33天》的分成應該全都到賬了吧？”
    一個個家夥在那八卦著，陳瑾趕忙擺手：“我可投資不起，6個億呢，賣了我也湊不齊啊！”
    “屁，不網上都爆了嘛，滿打滿算1個億，張衛……張總信口開河呢！”
    黃海柏咳嗽了下，差點把張衛平名字說出來。
    《失戀33天》的分成，確實已經打到電影科學的賬上，2.93億元，中間還有電影局的一些獎金，其他的補貼等等；而海外發行權，主要是東南亞、香江寶島地區，加起來610萬。
    歐美還沒賣出去。
    而網絡和六公主的版權，則是1320萬元。
    優酷作價1000萬獨家把《失戀33天》的網絡發行權買斷了，前段時間還大力宣傳過一段時間。
    目前優酷是國內最大的一家視頻網站，而且財大氣粗，去年底筷子兄弟的《老男孩》讓全網看到了在線視頻的威力，所以砸錢想把在線電影做起來。
    陳瑾趕上了一個好時候，不然估計賣個500600萬撐死了。
    現在的新媒體版權不比以後，《戰狼2》賣了6000萬，《捉妖記》5600萬，前年馮曉剛的《非誠勿擾》才100萬！
    不過後世一般幾家視頻網站一起吃下分攤，現在大多是獨家。
    《唐山大地震》就是運氣沒有陳瑾好，隻賣了520萬，而且六家視頻網站一起購買的。
    今年優酷有大動作，所以拿下影史冠軍倒也在情理之中。
    倒是《讓子彈飛》薑汶搞了波騷操作，這家夥與新浪、搜狐、優酷等多家視頻及門戶網站，聯合推出的“VIP付費專區”。
    短短20天的時間裏，就創下20萬的網絡點播次數，總收入120萬人民幣。
    不得不說，薑汶還是會玩。
    電視版權收費、新媒體還收費，估計從中又賺了2000多萬。
    所以陳瑾現在電影科學的賬上，差不多有3億出頭的流動資金，絕對的土豪；全國比他流動資金多的影視公司，也沒幾家，除了幾個巨頭之外。
    這個行業內，很多人也都是知道的。
    不然黃海柏這家夥也不會開陳瑾的玩笑。
    “瑾哥，要真出啥問題，一定要拿下啊！”
    “現在就隻能祈禱，張導沒什麽問題了！”
    “哎，這事情整的！”
    “訓練訓練……”
    眾人在那吐槽著，而後一個個又開始投入到了集訓之中。
    ***
    18個小時後，張一謀一臉疲憊的從稽查局走了出來。
    張沫一臉心疼的迎了上去：“爸！”
    “沒事，走吧！”
    他微微朝張沫擠出了一絲笑容，跟張沫坐上了車。
    龐立薇立馬發動了車子。
    “張導，先去我那邊住幾天吧？”
    龐立薇朝張一謀說著。
    “好！”
    工作室已經處於查封狀態，因為是掛靠在張衛平新畫麵公司的，所以很多賬目最近也在調查。
    車子一路疾馳，張沫有些欲言又止。
    “沒事，多虧小衛沒把分紅給我，每年的交稅也是小龐給我交的！”
    “賬目很清晰，收入就那麽點！”
    張一謀在那笑著，這笑容倒是完全發自真心。
    “還得謝謝廣西電影製片廠，一直在給我發工資呢，我都差點忘了！”
    “哈哈！”
    230元每個月。
    之前他在那製片廠擔任過廠長，現在是榮譽廠長，掛著名。
    而2003年張一謀的實際收入約為106萬元，包括拍攝某廣告酬金100萬元、執導《印象·劉三姐》勞務費6萬元以及廣西電影製片廠工資。
    ……
    2005年的實際收入約為251萬元，包括《圖蘭朵》巡演補助費約56萬元、執導《印象·劉三姐》稅後收入161萬元、拍攝某廣告稅後收入34萬元，同樣還有工資。
    “就鐵路那邊讓我拍的那部宣傳片，50萬沒算在片酬裏，調查的時間長了些！”
    “這筆錢我一直沒動，銀行卡還是別人名字！”
    也被調查出來了。
    “我是知道您老肯定沒問題，現在關鍵是張總，他……估計要罰不少吧？”
    “……”
    張一謀沉默的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他的收入我向來是不問的，一概不知！”
    “前段時間我已經給他寫了封信，《金陵》是我最後跟他的合作了，沒想到……”
    出了這檔子事。
    張一謀那肯定更不可能跟他合作了，倒不是沒道義沒義氣的事，而是電影投資他肯定是沒錢了，會不會被關進去幾年都不好說。
    這要看罰多少錢。
    “我看網上曝光的，偷稅漏稅要罰好幾倍！”
    “數額較大的，還會被判刑，37年不等……”
    龐立薇微微歎了口氣。
    以她對張衛平的了解，他這麽多年，少說好幾億……要是沒曝光還好，可以去補。
    這一曝光，罰款就基本頂格，參考前幾年的劉小慶就知道了。
    搞不好還得進去。
    事實上未來還有個範八億，罰了雙倍。
    “不要說這些！”
    “看最終的判罰……”
    張一謀擺了擺手，靠在後座椅上，閉著眼睛在那道：“我現在擔心的，是我們這部影片，小衛出了事，後續的資金可能會跟不上！”
    “不一定會有人來投！”
    “可能要停擺了，小衛還得麵臨各種違約……”
    “這個我倒是不擔心！”
    龐立薇突然說著，笑了笑：“找小瑾問問！”
    “問他幹什麽？”
    “這事情還不夠亂的，讓他參與進來？這電影上映票房怎麽樣都不好說！”
    “幾個億的投資，又不是幾百萬……”
    張一謀搖著頭，壓根沒想過找陳瑾。
    找他不是害了他麽？
    龐立薇聳了聳肩，一旁的張沫也是撇了撇嘴。
    嗡嗡嗡！
    張一謀褲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掏出來看了眼，上麵張衛平妻子張晶兩個字，讓他的眉頭不由得皺起。
    “喂，張晶！”
    張一謀這一次接通了電話。
    手機那頭頓時傳來了張晶的哭泣聲：“謀哥，救救衛平吧，現在隻有你可以救他了……”
    “別急，慢慢說！”
    張一謀也有些頭疼。
    “衛平剛剛在稽查局那邊打來電話，讓我準備錢，越多越好，我也不知道要多少……”
    說著說著張晶就又哭了。
    張一謀忍不住道：“那你知道他這些年漏了大概多少啊？”
    張晶身為財務，當然是知道的。
    而且馬上，就會查到她的頭上。
    “你得跟我說個數字，我才能幫你想辦法！”
    “很……多！”
    張晶這下都不哭了。
    張一謀還是沒概念：“很多是多少？”
    “幾……幾個億吧！”
    “……”
    多……多少？
    幾個億？！
    張一謀的瞳孔都直接有些聚焦了，這數字，簡直超出了他的想象。
    “電影一直是找其他人投資的，賺錢了投資方給他的錢，他沒報過稅……”
    “就公司正常的經營交稅了！”
    張一謀已經聽不下去了。
    整個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幾個億，這讓他怎麽救？
    翻個倍都可能大幾億，要是幾倍……這家夥等著坐牢吧！
    張一謀再有能量，也完全幫不了他。
    “謀哥，你跟江總、熊總他們，還有那個陳瑾關係都這麽好，想想辦法啊！”
    “他們湊一點，就夠了！”
    “嗬嗬！”
    張一謀隻想笑，真的，這是湊一湊的問題嗎？
    幾億啊！
    人家又不是慈善機構，憑什麽借給你？
    再說，你拿什麽還？
    我拍的電影版權嗎？
    “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才跟您電話的！”
    “哦，對了，您家的戶口本，有空來拿一下，小衛一直放在我這！”
    這不提戶口本還好。
    一提張一謀什麽都明白了。
    威脅！
    威脅我是吧？
    不過張一謀還真的吃這一套：“好，我隻能說來打個電話問問，能不能幫到，我就不知道了！”
    “好的，謝謝，謝謝謀哥！”
    張晶有些感激涕零的說著：“那我等您電話！”
    “嗯！”
    張一謀按下了掛斷鍵，突然朝著龐立薇道：“小龐，你把車子靠邊停一下，窗戶關好，我有件事要跟你說下！”
    張沫猛的轉頭，她知道張一謀要跟她說什麽。
    “張導，您說吧！”
    龐立薇見張一謀這麽正式，立馬把車停好，轉身看著張一謀。
    “我還有……3個孩子！”
    張一謀很認真的看著龐立薇，淡淡的說了聲。
    但這一句話，不啻於給龐立薇內心投了一顆核彈。
    “……”
    龐立薇的臉上，頓時流露出一抹完全不敢置信的震驚。
    她看著張沫，想要確認這事情的真偽，張沫在那點了點頭：“薇姐，是真的，而且……我爸還沒結婚，是三個私生子！”
    瘋了！
    龐立薇整個人都不敢相信，自己心目中無比完美的張導，居然還有這樣的一件事瞞著自己。
    12年！
    她整整跟了張藝謀12年，從99年開始，幾乎可以說是寸步不離的跟張一謀在一起，竟然連她都不知道，張一謀還有3個私生子的事情。
    可想而知老謀子這事，瞞的有多好。
    “那……那你現在告訴我是……”
    “讓你有個心理準備，可能這事情……會被曝光！”
    張一謀有些緊張的握著張沫的手，張沫也攙扶著他。
    “為什麽？”
    “我了解小衛，他一直捏著我這個把柄，沒發生什麽事還好，現在這事情出來，我幫不了他，他肯定是要把這事情曝光出來的！”
    “他不好過，肯定也不想我好過！”
    不得不說，張一謀看人還是很準的。
    “那……那沒法解決嗎？”
    “不知道，我沒問過！”
    “這幾億的缺口，我是無論如何都沒法開口的……”
    張一謀掛斷張晶的電話後，就沒想過跟江智強幾個電話，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而是做不做的事情。
    在這個節骨眼上，誰肯借錢給他？
    “那張衛平的老婆，就會把這件事曝光？”
    “不知道，應該……是吧！”
    張一謀有些痛苦的抓了抓頭，龐立薇倒是顯得很冷靜：“張導你先別急，我打電話谘詢下相關部門，這個肯定有處理方法的！”
    “嗯！”
    張一謀確實沒問過，因為他不敢問。
    滴！
    突然的一條短信，就在這時發到了張一謀的手機上，是他的“妻子”陳亭。
    在被喊到稽查局協助調查時，張一謀跟陳亭打過一個電話，讓她去詢問兒子戶口的事情。
    他怕真有點啥事。
    這條短信也是暗號，隻有一個您好。
    但張一謀知道妻子的擔心。
    “我打個電話，跟你亭姨！”
    前麵一句是對龐立薇說的，龐立薇立馬笑了笑下車，她也得電話。
    後麵一句是對張沫。
    “嗯！”
    張沫並沒有下車，她知道自己的父親現在需要她。
    “我沒事了！”
    “真的，沒事！”
    張一謀假裝很開心的說著，電話那頭陳亭確認張一謀真的沒事後，這才道：“一謀，告訴你一件事，一男之前出生證不是丟了嗎？你讓我去谘詢戶口，我就想著去醫院補辦一張！”
    “嗯，然後呢？”
    張一謀這下子突然有些緊張了起來，不然出了什麽事吧？！
    “假的！”
    “張衛平給我們三個孩子，辦了3張假證！”
    陳亭在那無力的說著，這種生活，她真的是受夠了。
    出去被人盯著，連孩子的出生證，居然都是假的？
    堂堂一個國際大導演，孩子連個出生證明都沒有，這說出去誰信？！
    “……”
    張一謀整個人是完全呆滯的，張了張嘴。
    腦袋裏嗡嗡的。
    假證？
    這侮辱人，真的侮辱到家了啊！
    張一謀閉上了眼睛，突然一把捂著胸口，張沫立馬叫了起來：“爸，爸——”
    “沒……沒事！”
    張一謀伸出手，低著頭用力的在那喘息著。
    剛剛那一刻，他真的感覺整個人都有些窒息了。
    “沒事吧？”
    “沒事！”
    張一謀跟患了絕症似的，癱倒在了後座椅上。
    龐立薇這時卻是走了進來，她辦事一向雷厲風行：“張導，我問了，私生和超生，隻要補辦結婚證，再補齊罰款就行！”
    “這麽簡單？後續有什麽不利影響嗎？”
    張一謀跟個行屍走肉般問著。
    “不知道，應該沒有，公職部門有權利保護公眾人物的隱私，就不知道錫城那邊會不會！”
    “不行我們打點一下，這事情盡量降低到最小化！”
    “張！衛！平！”
    張一謀突然吼了聲，別說龐立薇，張沫都直接縮了下身子。
    “他就是不想讓我結婚！”
    “我為什麽聽信他的話，還把戶口本給了他！”
    想想這事情，張一謀就覺得崩潰。
    15年，自己居然跟這麽狼心狗肺的東西，合作了15年！
    一想到這，張一謀心又開始痛了。
    假的！
    什麽都是假的。
    做假賬、辦假證、友情也是假的！
    賺了這麽多錢還偷稅漏稅，張一謀真的是越想越氣憤。
    “戶……戶口本也在張衛平那？”
    龐立薇確實有些難以想象。
    “嗯，有一次讓他辦事，就把戶口本隨手給他了！”
    “然後一直就沒給我，說放在他那，省的陳亭偷偷跟我領證，把事情曝光了！”
    “陳亭，就是孩子她媽！”
    張一謀補充了道，龐立薇怎麽有一種……張導你活該的感覺。
    這不是，你自己給自己挖的坑麽？
    “我知道張晶這個人……”
    “我要是不幫她搞定錢的事情，她肯定會把我曝光的！”
    當年他認識張衛平，還是因為張晶，因為她是鞏利的粉絲，認識了鞏利，而後四個人相互認識。
    鞏利跟張一謀差點結婚，也是被這兩個人給破壞的。
    因為一旦張一謀結婚了，那他就很有可能，沒法被張衛平給掌控了。
    “那再怎麽說，也得先把超生私生的事解決！”
    “戶口本倒是容易，可以掛失補辦！”
    “張晶那邊，先拖著！”
    龐立薇在那說著，張一謀卻突然道：“那電影呢？電影一直停擺？”
    “所以，還是得靠小瑾，其他人我信不過！”
    龐立薇一臉冷靜道：“這件事，隻有他能幫我們，讓他想方設法拖住張晶，她缺錢，肯定是想把《金陵》的項目拋出去，盡量的回籠資金！”
    “但現在問題的關鍵就在於，這件事……肯定得讓他知道才行！”
    龐立薇看著張一謀，一字一句道：“而且，小瑾他那麽聰明，可能還有更好的辦法，你忘了他當初怎麽賺錢的了？”
    張一謀一直沒說話。
    龐立薇有些急了：“張導，事情都這樣了，多一個知道，少一個知道，又有什麽分別？我想小瑾他也不會到處亂說這件事！”
    “爸，我也支持薇姐說的！”
    張沫第一次跟龐立薇站在同一陣營。
    “可是……”
    張一謀還是有些拉不下這個臉麵，他是真不想把陳瑾拖下這個泥潭。
    “沒事張導，我去跟他說！”
    “電影拖不了，這玩意停擺了，就更讓媒體抓到把柄了！”
    “我們得跟張衛平脫離出去，你的形象不能受到損害！”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現在龐立薇等人，可以說是完全綁在了張一謀這邊。
    張一謀要出事了，整個工作室全體玩完！
    這可絕不是開玩笑的，包括陳瑾，可能也會遭遇到非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