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魏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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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獸場,雅間。
“公子,最近新來了一批貨色?要練練手嗎?”身穿黑色長袍的執事在旁諂媚道。
若是童穎在這,一定能認出黑袍執事,隻有那些天才、大人物,才有資格接受服務。
以她的消費能力,目前都沒資格。
“不必了,山下一趟,殺得夠多了!”宇文越隨手接來執事遞上來的靈茶,淡淡道了聲謝。
執事繼續誇讚道:“公子的滅魔決,修煉得當真是爐火純青,那些個金丹期的大妖,自公子踏入獸場,就是戰栗不止、嚎叫不停。”
饒是淡定如宇文越,聽了這話也不由得浮現笑意,身為黃金一族的新生代領頭人,除妖滅魔一直是他最大的職責。
這句話誇的他,倒是夠用。
執事看到宇文越麵露笑意,知道這單能成,連忙趁熱打鐵道:“隻需一塊上品原石,皮糙肉厚、吃人六百的築基豬妖,公子隨意練法。”
宇文越神情不變,點了點頭,隨即掏出一塊上品原石,爽快地付了款。
“現在不急,等我處理完師弟這番事務,手癢再去。”
“是,聽您安排,不過您師弟可是遇到了些麻煩,那狐妖畢竟背靠宗門,不太好辦。”
“哈哈哈哈……我何時想過殺她?”
聽著執事的斟酌用詞,宇文越止不住笑出聲來,執事是以為他殺心又起,想要殺了童穎。
雖說童穎身上的氣息,讓宇文越產生一股狩獵的本能,但是畢竟同為天宗弟子,又是玄水真人高徒,他隻能略作敲打,還真不好下手。
但自己的滅魔決臻至大成,對這種狐妖的殺傷力、無形之中最為致命。
不過看到被如此欺壓,宇文越多少有些火氣,怎麽說王林他也從小照看,視作是半個弟弟。
本該照料他的玉如沐哪裏去了,連師兄弟關係處理,都如今僵硬,當真讓他失望。
看著宇文越沉默不語,執事很有眼力見地退下,並細心地關上了門。
察覺到樓梯中的異動,和童穎魚貫而出,王林神情依舊淡定,隻是懷中多了個小雞仔和猿猴,童穎則是低著頭,像極了霜打的茄子。
宇文越不禁抿嘴一笑,這個王師弟,果然不簡單
還能從童穎的手中拿回兩隻幼寵,隻是這雞仔的賣相,實在是差了點。
“宇文師兄,可以回去了,我與師姐的私事處理完了。”
宇文越四處打量一番、疑惑發問道:
“王師弟,你的那塊上品原石呢?”
嘴角上揚、從口袋中掏出一份字據,借款人正是童穎。
兩人會心一笑,勾肩搭背、大步邁出禦獸場。
即將邁出門時,一道幽幽聲傳來:
“王林,你五師姐馬上回來了。”
王林一頓,隨即轉過身來笑道:“五師姐呀,我也很想念她、跟她切磋的日子實在愉快。”
童穎一怔,認為王林還在嘴硬,畢竟王林在五師妹手上吃的虧,是最多的。
她這次被王林一番討要,幾乎是扯平了,那隻金絲猿猴,是十分珍貴的金色血統,未來培養得當,未必不能突破元嬰,想想這裏,她的心就要滴血。
但他馬上也沒幾天好日子了。
想到老五回來、兩人一起整治王林。
她就浮現開心愉悅,這次讓他吃了這麽大虧。
她一定會加倍奉還。
……
走在回宗的路上,王林和宇文越不約而同想到了童穎口中的老五。
“算算時日,魏甜也該回來了,這一次的古戰場幻影,想必對她的殺伐技藝,應該大有精進。”
王林默默無言,歎了口氣道:“確實是很好的機會呢。”
“那你怎麽沒把握住,看著是師姐,心軟了嗎?”
宇文越一邊把玩指環,一邊揶揄道。
王林無奈地笑了笑:“師兄你就別笑話我了,那種寶貴的機會,我怎麽可能留手。”
古幻影戰場是陰陽天宗特有的秘境之一,戰場可以不斷幻化故去的高手印記,並且壓縮到同等級的狀態,從而磨煉殺招,對於戰鬥記憶提升匪淺。
天宗每年也隻有十個名額進入,饒是玄水真人門下弟子各個出彩,以往每年玄水真人也隻能申請到一個名額,今年玄水真人力排眾議,終於申請到兩個寶貴名額。
這第一個名額給了大師姐,大師姐修行到了瓶頸,最適合前往曆練,第二個名額本來是屬於即將築基的王林。
可魏甜以自己手癢為由,鬧著要去,於是約定二人來一場較量,魏甜壓製修為,雖說戰鬥經驗不能彌補,但修為落差大,控製難度也增加。於雙方都有公平。
可在這前一夜,魏甜進入房間,偷偷加了狂暴丹藥,第二天戰鬥發狂,甚至打趴魏甜,被發現異常。
不僅直接剝奪了資格,而且還被關了一月禁閉。
最為可恨的事,這件事還被捅了出去,至此、又被扣上不擇手段,心機深惡的帽子,讓本就認為他諂媚可欺的人更是氣憤,一時間是罵聲滿天。
“宇文師兄,其實吃下狂暴丹。並不是我本意,是她們給我下藥的。”沒等說完,宇文越就一把摟著他的肩膀道:
“我識人眼光差不了,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雖然渴望勝利,但不會做出那種下三濫行徑。”
王林心頭一陣暖意流動,接連開口道:
“那你覺得魏甜怎麽樣呢?”
宇文越眉頭微蹙,顯然陷入深思,片刻後道:”資質尚可,據說是大力神族的後代,有些蠻力、但純是匹夫之勇……“
宇文越看了一眼,頓了頓道:“其實我覺得以她的智商,應該想不出來要放狂暴丹的計謀,背後另有其人。”
王林仔細想了想,好像確實有點道理。
這位魏甜師姐,對力量的追求倒是純粹、隻知道一味修行,鍛煉氣力,更是一個十足的好戰分子,每次見了第一件事就是切磋。
變相地把他按在地上摩擦,上一世的叫苦不迭,時常很記恨她,而他如今想想、或許師姐隻是過於執著修行,這麽純粹的人倒是很少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