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不是受虐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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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津稚姨媽疼是很猛的,躺在床上半天起不來。
    那時候的封征是怎麽做的?
    一邊罵她嬌氣,一邊取消約會的行程,委屈的孟津稚在床上掉眼淚。
    後來,還是雲菲給她帶紅糖水哄好的她。
    不過,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
    孟津稚沒有糾結,隻說“你之前的話我看在你救我一命上,我就當沒聽過,你還是好好對現任,別太追憶過往了。”
    封征臉黑了黑,“誰告訴你,我有女朋友的?”
    沒有人說封征有女朋友。
    是孟津稚這麽以為的。
    一個大大咧咧、甚至堪稱粗暴的男人是肯定不會在短短幾年裏,就變得這麽體貼的,一定是有人的出現促使他的改變,教會他這麽體貼。
    孟津稚沒有那麽自戀,她和封征交流很少,不會覺得是自己。
    那麽,就隻有新人了。
    長長的睫毛抬起來,她看向神色暴躁的封征,有些不明白他在生氣什麽。
    半晌,說“那你當我沒說過吧。”
    封征“……”
    這種感覺就和一拳打在棉花上,上不去下不來。
    舌頭舔了舔後槽牙,他冷哼一聲,大步跨向生鮮區。
    他們是在察覺到超市目光消失後,才去結賬台結賬的。
    孟津稚看著封征把一樣樣東西裝袋好,再提起來,用麵孔結賬,提著東西往外走,從始至終都沒有讓她幫一秒鍾的忙。
    他們出了超市,又在外麵轉了兩圈,才回得小區。
    上電梯時,封征冷不丁地說“徐博士來京市了。”
    孟津稚“我知道。”
    孟津稚和封征分手的那段時間,正好是孟晴患病的時間,她沒有隱瞞封征,因此人也知道她是患什麽病,隻是沒想到人到這個程度還會這麽上心。
    封征側目。
    女人臉消瘦了不少,眼睫低垂,眼下有不少青黑,最近提心吊膽,睡得不太好。
    然而,削瘦背脊卻依舊挺得筆直。
    她沒有開口,封征就不好繼續。
    畢竟,這是人的家事。
    其實孟津稚也不是不想見徐博士,隻是路都被堵死了,她找不到方法。
    難道她真的要再去求薑徊?
    心口無端窒了窒。
    叮咚。
    電梯門開了。
    打斷孟津稚的思緒。
    她在這一層下電梯,轉頭正要讓封征回去,就看見人也跟著踏了出來,把兩大袋子東西放在地上。
    她一愣。
    封征說“這些都是給你們準備的,怕你們不方便,就去買了點東西。”
    孟津稚呆呆的,“哦。”
    封征又說“對了,既然你察覺到有人跟蹤,就說明他們可能還會卷土重來,這段時間如果要出去,我送你。”
    孟津稚皺了皺眉,“會不會太麻煩了?”
    封征說話向來是強勢的,不留情麵的,“我送你麻煩,還是你出事,我救你麻煩?”
    話裏都是嫌棄的意思。
    孟津稚訕訕幾秒,沒再拒絕,拿著東西回了家。
    她打開門的幾秒,聽見門後的門也被打開了。
    回頭看一眼。
    封征拿著鑰匙插入鎖孔。
    孟津稚瞳孔縮了縮。
    封征平聲“怎麽了?”
    孟津稚“你也住這邊?”
    封征挑眉,“不可以?”
    “……”孟津稚正要張口。
    封征說“你放心,我一直住在這,不是因為你住過來的。”
    說話的期間,裏麵的房門也給打開了。
    能夠看出來男人的生活氣息。
    孟津稚張開的唇又緊緊合上,等他踏入家門後,她也轉身開了門,讓雲菲過來幫忙搬東西。
    雲菲聽見孟津稚叫她,立刻換了臉色,走過來。
    孟津稚把今天的事和雲菲說了。
    雲菲一臉後怕,抓著孟津稚,“你要不然還是別出去了,要是真出了什麽事怎麽辦?”
    孟津稚搖了搖頭,“不行。”
    醫院需要一大筆醫藥費,她還欠著封征一大筆錢,如果不出去,哪裏來的錢去還錢?
    雲菲說“津津,你——”
    突如其來的電話打斷雲菲的話。
    孟津稚低頭看一眼,向雲菲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起身去陽台接電話。
    是薑鳴的電話。
    薑鳴“姐姐,你現在住在哪?我帶我哥到你之前住的地方來找你,但聽說你搬走了,這邊的人也沒有一個人知道你搬去了哪。”
    沒有告訴任何人,是以防搬走後,有人打聽她們的住所,再跟蹤過來。
    孟津稚抱歉說“我太忙了,所以忘了告訴你我搬家了,有什麽事嗎?”
    她頓了頓,又說“我現在和人住在一起,所以不方便你過來,不過等之後如果有時間,我會給你帶禮物過去,祝賀你月考考了一個好成績。”
    薑鳴口直心快,“你是和你男朋友住在一起嗎?”
    孟津稚呼吸頓了頓,有點想不到怎麽回答。
    很快,薑鳴說“我知道了,不打擾你了。”
    孟津稚低低嗯了一聲。
    掛斷電話,她看向窗外的風景。
    其實,她還沒有猶豫好要不要繼續走薑徊那條道。
    不是她不想,而是她覺得薑徊是死死栽在寧願身上,無論她怎麽勾引都沒用,即使他們在一起,他愛上她,但可能在最後,他還是會選擇寧願。
    而且到了現在,她出事,他都是不聞不問。
    甚至在公司,那麽對待她。
    她又不是受虐狂。
    綜合考慮下來,她在想自己為什麽不換一個人?
    天色幾乎是很快就黑了下去。
    孟津稚看了許久,起身去廚房做飯。
    但她沒想到的是,這個念頭過後,自己卻再次見到了薑徊。
    在秦天華安排的包廂裏。
    薑徊和一個中年男人邊聊邊走,撞上了秦天華,秦天華一不做二不休,把人直接拉進了包廂,座位安排在孟津稚的身側。
    他做完這一切,朝孟津稚做了個得意的眼神。
    孟津稚有點尷尬。
    她從前去市一蹲薑徊去的勤快,別人不認識,她卻是認識的。
    是薑徊在市一帶他的老師。
    這麽說,薑徊應該快回市一了,也就證明他是真的對她沒什麽感情。
    唇角收了收,她什麽都沒說。
    薑徊倒是神色平靜,眉目疏冷,一如往常,他抬手摩挲酒盞,琉璃液麵折射出小小光暈,襯得他的臉愈發清冷。
    秦天華在背後推了孟津稚一把。
    孟津稚臉色僵硬,卻還是說“薑先生,難得有緣分能一起吃飯,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我敬你一杯。”
    薑徊沒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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