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越打越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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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徊當初把孟津稚從別墅裏接出來,是有想到孟津稚遭受過什麽的。
但,這並不意味著所有人都可以拿她的事說——
冷漠無情的眼神垂下來,薑徊居高臨下俯瞰著王彪的臉,神情冷漠,他從應話的手裏接過棒球棍,有一下沒一下的掂量。
“老虎瘸了一條腿再回到山裏,下場會怎麽樣?”
王彪臉上閃過驚慌,現在被人壓在地上,又掙脫不能。
厲聲開口:“薑徊你怎麽對我,就不怕到時候被人群起而攻之嗎,你可是心外的醫生,要是他們知道你草菅人命……”
薑徊輕描淡寫地說:“不好意思,我現在已經不當醫生了。”
王彪表情有瞬間凝固。
薑徊的鞋底慢條斯理地碾了碾他的麵容。
王彪因為吃痛有些扭曲,嘴上陣陣叫痛。
薑徊平靜道:“過會你從這裏出去,我保證你還有命。”
王彪勾唇一點自得的笑。
他賭對了。
薑徊這種人最要臉麵,怎麽可能讓他失去了性命。
薑徊左右環視一圈,聽著樓下陸續的停車聲,他對上王彪視線,沒什麽感情地說:“殺人也不需要我親自動手。”
他後退一步,目光看向一側應話。
“既然他不打算說,就把人交給他的仇家吧。”薑徊說,“反正他不說,他那群小弟總有一個吐露的。”
王彪大駭,“你抓住他們了?”
自從他們出了京市之後,四散而逃。
就是擔心在一起被一窩端。
也是因為這個緣故,應話他們把人全部抓回來,耗費了很多時間。
薑徊懶得和他再廢話,把棒球棍交給應話,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親自對王彪動手,會髒了自己的手,不過他說的話也並不是空口的威脅。
下一秒,應話舉起棒球棍,對著王彪的腳踝重重砸下去。
撕心裂肺的慘叫劃破天際。
薑徊站在旁邊,居高臨下地欣賞王彪冷汗直冒的樣子。
王彪痛的唇色都泛起白色,整個人抖如篩糠,卻咬緊牙關,一句話都不肯吐露。
薑徊轉身離開。
門關上。
應話盯著躺在地上的王彪,扯唇一笑:“有些話你可以說,但也要想清楚,薑家不是道上的,所以也不必要遵守道上的規矩。”
這一句話把王彪本來痛的快要昏迷的理智直接拉回來。
他抬起手,攥住應話的褲腳,“你不能對我女兒和我老婆下手。”
應話微笑:“你這麽對別人老婆下手的時候,怎麽沒考慮到這一點?”
王彪一噎。
薑徊都發話了,應話沒再和王彪多糾纏,抽出褲腿,他轉頭看向自己身側站著的人,指了指地麵上的人。
“把他丟出去吧,丟到前門去。”
幾個保鏢抬著王彪往樓下走去。
孟津稚聽見動靜,往窗口看去,就看見有幾個人帶著王彪走了。
薑徊推門進來。
孟津稚回頭看向他,“他說了?”
薑徊解開領口兩顆紐扣,“沒有。”
孟津稚:“那你——”
“那群人是他的仇家。”薑徊走上前,推開窗戶,微冷的夜風沿著窗口吹進來,他意味不明地盯著消失的車影,“落在他們手上,他不會好過的。”
孟津稚唇角收斂。
薑徊提眼看她,“害怕了?”
孟津稚極輕地搖了一下頭,良久,她說:“我隻是後悔沒有踹他一腳。”
她那時候第一次見到這副場景,的確被嚇到了。
回過神來,她才後知後覺意識到——
其實也沒什麽。
對於王彪那群人來說,他們也曾想要過她的命,隻是因為寧願忌憚薑徊,逼迫他們留了她一命,那她為什麽要對他們抱有什麽同情心。
現在,她隻後悔自己沒有出氣。
薑徊瞧她,“王彪送出去了,還有其他人在。”
孟津稚一愣。
薑徊:“去不去?”
孟津稚:“在哪?”
微涼的手握住她的手背。
孟津稚的手指縮了一下,薑徊更強勢,直接扣緊她的掌心。
溫熱攀附,直線上升。
帶著一路朝盡頭的房間走去。
房間安排在盡頭,附近的包廂都空著,所以沒有人會打擾,還沒有走近,孟津稚就聽見了裏麵源源不絕的慘叫聲,她的腳步頓了一下,側目看向薑徊。
薑徊推門而進。
裏麵的人看見薑徊的時候,輕輕頓了頓,叫了一聲薑總。
薑徊沒出聲,目光看向地上的人,再移目睨向孟津稚。
孟津稚想了想,掙脫開薑徊的手,一巴掌想扇過去——
薑徊再次抓住她的手。
“對男人這樣是沒用的,他們隻會越打越興奮。”
孟津稚:“那應該怎麽辦?”
薑徊把旁人遞過來的棍子拿過來,和棒球棍有點相似,隻是它是通體一條直線,粗細剛好,不用擔心人被打壞。
他繞到孟津稚身後,雙手交錯,抓住孟津稚的手。
後背貼著前胸。
孟津稚神色恍惚瞬息,薑徊帶著她,高高舉起棍子又重重砸下去。
隻聽見一聲骨頭的脆響。
地麵上的男人嚎叫一聲,很快,他用仇視的目光看向薑徊和孟津稚。
薑徊溫熱的吐息噴灑在耳側,像是引誘的魔鬼,“你看這點傷害對他來說,隻是牙癢癢而已,打不壞的。”
孟津稚的手被薑徊引領著,再次舉起落下。
不知何時,薑徊鬆開了手。
剩下孟津稚一個人在揍人。
棍子到肉,發出悶響。
男人也從剛剛的生龍活虎,還有精力仇視著他們,變成滿地打滾,抱頭鼠竄,求孟津稚放過他。
他的樣子讓孟津稚想到躺在台子上的自己——
她也求過他們了,為什麽他們不肯放過自己。
為什麽還要錄像?
那種黏膩的目光揮之不去,一直纏繞在身上。
孟津稚指尖發顫,眼睛發紅,後槽牙緊緊咬在一起,她的力氣卻比方才又大了幾倍。
男人奄奄一息趴在地上,躲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一個勁地求饒。
孟津稚現在卻是什麽都聽不進去。
揮棍,重重打下去。
直到,冰涼的液體落在手背上,她微微一愣,下意識抬手觸碰到自己的臉頰。
眼淚綿延滑落。
她早已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