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南疆不可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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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河間王忠心耿耿……”
    “陛下!河間王他大義滅親,即便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可以……”
    保皇派,目前朝堂勢力最大的一撥人,他們一個接著一個跪在了地上。
    河間王的優點全都被他們一一抖落出來。
    什麽河間王當太子的時候,友善謙讓,將太子之位交給了先帝,自己則是做了一個藩王。
    又比如河間王年前兒子犯錯,他不僅殺了兒子,還邀請大將軍肅清境內的錦衣衛,可謂是正大光明。
    他們都在說河間王的好處。
    但越是這樣,陸瑾越是心如寒霜!
    這是好處嗎?
    河間王不當太子,那是陸瑾的爺爺定下來的!
    因為陸瑾的爺爺看出了河間王的心胸,一旦河間王當了皇帝,那他的兄弟姐妹都會死絕!
    這樣的兒子,哪個父親願意讓他當太子?
    河間王之所以殺了他的兒子,是因為要保留貨源!
    殺了人,主動提及了這些事,那麽朝廷就不好追查下去!
    多多少少要給河間王一個麵子嘛。
    河間王什麽都不做,光在朝廷賣麵子了!
    陸瑾越想越生氣,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頓時鴉雀無聲!
    而陸瑾揉了揉白皙的手,疼得眼眶都紅了。
    她很痛,但是她不說!
    她看著麵前的這些官員,麵無表情的開口道,“朕以為,大將軍在南疆新政,暫時可以留在南疆,待到南疆局勢穩定,再談其他,如何?”
    眾臣子對視一眼。
    “陛下,可大將軍的確是有違製之處,更重要的是,他手中的火槍火炮,他若有不臣之心,那陛下豈不是危矣?”
    陸瑾笑了。
    她大手一揮,“大將軍決不可能有不臣之心!”
    此話一出,陸瑾頓時意識到了什麽。
    她說這話,主觀想法太重,會被人辯駁啊!
    果不其然,當下一群人都冒了出來,都覺得陸瑾不能武斷,還有人說什麽防人之心不可無之類的。
    陸瑾歎了口氣。
    她很想解釋,但不知道從何著手。
    就在這個時候,台下的一個官員左看右看,遞交了一份密報。
    陸瑾一愣。
    這個小官,是誰來著?
    她也不記得朝堂上什麽時候有對方了,不過不重要,密報是錦衣衛的密報。
    陸瑾掃了一眼,頓時笑了!
    她很快就意識到不該笑,所以又收斂了笑容,裝成憤怒的樣子破口大罵起來。
    “該死的南齊和南周,竟然敢再度出兵侵犯南疆?他們真以為我大魏是吃幹飯的嗎?”
    這話一出,眾人麵麵相覷。
    什麽意思?
    又開始侵犯南疆了嗎?
    誰也沒有再提及讓司安返回朝堂的事宜。
    而眾人之中的李文友,默默的看了那個小官員一馬。
    他皺起眉頭深思了一陣,隨後歎了口氣。
    夜間。
    李文友回到自己的書房,展開了老師給的信。
    老師明確的說了,河間王要和司安內鬥,讓他們鬥去,司安隻要不主動開口要求他李文友做些什麽,那李文友什麽都不做就是最好的。
    大魏朝堂的發展,李文友已經盡心盡力,如今朝堂上保皇派勢力最大,李文友的功勞已經足夠了。
    而李文友最擔心的是什麽?
    他擔心司安就和過年一樣,悄無聲息的進入京都,然後詢問自己為什麽不幫他說話!
    李文友擔心這個,是因為這樣他沒有辦法辯解,很有可能小命不保啊!
    但老師的分析就是對的,李文友無條件相信老師。
    所以他很是輕鬆的將河間王的信送了上去。
    他原本的想法是偏向於河間王的,司安要是死了,那麽李文友就不用感覺自己的腦袋命懸一線的感覺。
    這種日日提心吊膽的感受,李文友是一刻都不想要了。
    但問題在於,司安果然在朝廷中布置了人馬!
    那突然送出密報的官員,很明顯就是司安的後手!
    任憑你河間王手段用盡又如何?
    司安隻要來一句,敵人打過來了哇!
    結果就是滿朝文武不敢多言。
    因為他們還需要司安去打勝仗!
    想到這裏李文友當即就輕歎了一聲。
    “南齊有沒有出兵,難道我還不知道嗎?”
    “司安啊司安啊,你算無遺策,還留下了人員準備了後手,你讓我如何安心呢!”
    “你一定有製裁我的手段吧?”
    想到這裏,李文友就更加憂心忡忡了。
    這個時候管家將下午送過來的信交給了李文友。
    這是關於南疆的一些調查。
    第一條,就是關於南疆的人事。
    司安擔任大將軍。
    但南疆的文臣不再是以何謙和為首,而是變成了一個姓周的老頭。
    南疆的武職最大的當然是司安,但下麵第一個不再是張雲海,反倒是成了一個叫做羅成的家夥。
    李文友皺眉詢問,“關於這個姓周的和這個姓羅的,有沒有具體的文冊?”
    管家壓低了聲音開口,“已經查到了,這位周老是先帝的老師,在故土當老師,被司安找了出來,那個羅成,也是曾經錦衣衛統領之一,因屠戮百姓,有殺良冒功之責,被剝離了所有職位。”
    李文友眉頭皺得更加厲害了。
    他伸手接過了管家手裏的文冊,隻是掃了一眼,頓時就臉色大變!
    “什麽?”
    “這個周老竟然還擔任過太傅?”
    “這個羅成就是之前大敗南周,一度讓李維都覺得頭疼的虎威將軍?”
    “為什麽這樣的人物在南疆,我們卻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河間王和南周是幹什麽吃的?”
    “他們出麵幫司安,這下南疆固若金湯!司安就算是離開了南疆又如何?南周也好,河間王也好,休想圖謀南疆!”
    李文友生氣不是毫無根據的。
    司安本身就足夠棘手了,現在又冒出了兩個高手,這讓李文友怎麽處理?
    “這件事立馬告知河間王和老師!”
    “南疆隻怕是拿不回來了!”
    李文友深吸一口氣,繼續看信。
    又掃了一眼,李文友頓時瞪大了眼睛!
    擁兵三十萬!
    三十萬大軍足以讓司安固守南疆!
    什麽南齊南周,想要拿下整個南疆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啊!
    李文友頭疼不已,直接丟開信紙躺了下去。
    “讓老師退兵吧,南疆不可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