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富貴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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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安察覺到了士兵們心中估計還有些不忿的意思。
    畢竟這一個兩個的,臉色可謂十分明顯。
    “你們啊,不要將目光隻拘泥於當下。”
    “這樣,我再給你們舉個例子好了。”
    司安想了想,用另一種方法給人解釋。
    “這東西,就好比是我領了禦史這個身份後,能夠保證我能擁有最大權力的保障。”
    “就好比一個殺器?人們可能猜測到我有了,但是他們還不能確定,抓心撓肝的,想要知道我究竟帶沒帶,究竟什麽時候用。”
    “這才是目的,隻有到合適的時候,拿出來,才能最大限度的震懾住他們。”
    “不然,一天一拿,誰都不會把這個東西放在心裏的,甚至見的次數多了,心中對於這東西的敬畏程度,都會慢慢的減少。”
    司安語氣一頓,又從另一個方向解釋了一番。
    “再說了——我這東西,如果提前拿出來,這不是將自己底牌當作明牌,全都暴露給敵人了嗎?”
    司安搖了搖頭:“到時候,讓他們有了防備,指不定會因為害怕被我一劍砍了,從而聯手,我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麽危險的事情呢。”
    雖然自己的身手不錯。
    可若是落單的話。
    也抵不住幾十甚至是上百人的埋伏!
    士兵們這次都不說話了。
    眨巴著眼睛,敬佩的看著司安。
    “大將軍高見!”
    “還是大將軍想的多,我們這些個大老粗,也不知道幾輩子才能有大將軍這樣的腦子呢。”
    司安扯了一下嘴角,大手一揮
    “好了,都回去吧。”
    “今晚睡個好覺,明日,咱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是!”
    司安將人打發出去後。
    便在木桌上點上了一盞油燈。
    攤開了一封空白的奏折,親自磨墨,在折子上留下了一個個的文字。
    寫完之後,司安將奏折晾幹,放在自己的枕頭之下。
    天蒙蒙亮之後,司安便要將奏折送走。
    冬日的夜晚很長。
    哪怕清晨,天也是灰蒙蒙的。
    太陽還沒有出來。
    府衙的會客廳。
    此時此刻,已經坐了兩個人。
    一個是昨晚和司安起了衝突,不歡而散的魏宏。
    另一個便是知府大人孔思己了。
    說起來,這位魏宏禦史,在外派來寧海府之前,在朝堂之上也是個人厭狗嫌的存在。
    原因無他,實在是這手段有點血腥嚴苛。
    由那一個人犯錯,全家砍頭的律令就能夠看得出來。
    恐怕這寧海府的連坐製度,也是魏宏和知府孔思己一起想出來的了。
    他吹了一口熱茶,淺飲了一口。
    隨後茶杯落在了桌上。
    魏宏輕哼一聲。
    “這劉瑜當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
    或許是昨晚的驚險刺激,魏宏睡一覺之後,就根本不記得了。
    被嚇得“屁滾尿流”的樣子,也應該是被他遺忘殆盡。
    所以今天這模樣格外的精神。
    甚至還有心情嘲諷人了。
    至於坐在主座上的知府孔思己,聞言瞥了他一眼。
    隨後開始已有所值的詢問起了昨夜的情況。
    “魏大人,我聽聞昨夜法場的情況,是格外的驚險刺激啊。”
    “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我聽下人說也說不清楚,你給我講一講。”
    魏宏:“”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魏宏嘴角一抽,胡子一抖。
    捧著茶盞的手都不由得緊了緊。
    可人家都問出口了,總不好將人搪塞回去。
    所以隻好撿著一些個不會暴露自己昨夜究竟是什麽“窩囊”模樣的話說了說。
    同時還不忘夾槍帶棒的,給司安在孔思己這裏“上眼藥”。
    最後說的嗓子眼兒都快冒煙了。
    茶水甚至都喝完,又讓一旁侍奉的婢女添了兩次。
    可是!
    司安竟然還沒有到場!
    真是是可忍熟不可忍!
    “當這是豈有此理!”
    魏宏“砰”的一下,喝完一口茶水後,將茶盞種種的砸在了桌子上。
    因為今早兩位禦史都在,所以這茶葉,甚至是茶具,孔思己都用的是自己這裏最好的。
    聽到了這“砰”的一下之後,連忙看了過去。
    哎呦喂。
    這可是我的寶貝茶具。
    一套就價值百兩銀子呢!
    老匹夫,可別給我的寶貝茶具磕壞了!
    不過吧。
    這魏宏所言還是有點道理的。
    時辰早已經過了一炷香了。
    兩盞茶都喝完了,人還沒到。
    這位禦史大人,真的是好大的派頭啊。
    分明是根本沒有將自己這個知府大人放在眼裏啊!
    深吸一口氣。
    孔思己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開口,畢竟他是主家,那位又是禦史。
    就算心裏不滿,也不能像魏宏一樣說出口。
    魏宏與他同為禦史。
    自然可以隨便詆毀。
    大不了回到朝堂互相上朝對噴。
    可他不一樣。
    沒辦法,孔思己深吸一口氣,雖然心裏不痛快,可還是假惺惺的為晚來的司安說起話來。
    “可能是路上舟車勞頓,昨晚又遇到了那樣的事情,沒有休息好吧。”
    “情有可原,也是情有可原。”
    “這樣好了,我先讓人過去,問問究竟是怎麽個情況。”
    “如果來不了了,那我們就改日再議。”
    說時遲,那是巧。
    孔思己這話幾乎是剛剛落下的瞬間。
    外間就有下人的腳步聲響起來。
    步伐匆匆。
    走到了大廳外麵之後,低頭稟報。
    說司安已經到了。
    司安這樣的身份,都不需要等著通傳,自己就晃晃悠悠的過來了。
    他自然是也聽到了孔思己的“解圍”言論。
    挑了挑眉,隨後笑著開口道。
    “不用派人過去了,本官來了。”
    “隻不過是初至寧海,被街上的風土人情牽絆住了。”
    “路上遇到了早食攤,香氣撲鼻,實在是沒忍住,所以帶著手下的人就卡著時間,用了些食物。”
    別的不說,司安覺得早上吃的那胡辣湯還有粉絲肉絲蔥花麵條,味道當真是不錯的。
    司安回味了一下,直接當著孔思己的麵,誇讚了一番。
    孔思己也是個愛好美食的人。
    聽到司安誇讚之後,笑著捋了一把胡子,點頭讚同道。
    “寧海府還有許多的食物味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