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破敗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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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安抬了抬手。
“好了,聽他的意思,應該做不得。”
一邊說著他,一邊細細打量了這一處破敗不堪的院落,最後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意味不明的抿了抿唇,開口感慨。
“有意思,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裝修風格。”
“如果不是故意的話,那就是這馬監當真窮的要命了。”
伸出腳尖踹了一下張三的臀部。
司安開口吩咐道。
“去,把門打開。”
張三連連點頭,隻不過還沒有動作呢,旁邊的鄭有倒是興衝衝的拍了拍胸脯。
“哎呀,這還用他來,公子,我來給你開門。”
說著直接伸出了雙手。
但是張三看到了他的動作,直接瞳孔震顫,開口淒厲的大喊了一聲。
“等一等,不要啊。”
就是這聲不要說的實在是有點晚。
鄭有早在前一秒就已經雙手一推。
然後直接砰的一聲。
被他兩個時辰前,剛勉勉強強插回去的木板,就這麽被一推即碎。
在地上摔出了一聲悶響。
然後哢啦哢啦的,碎成了四五塊。
木門已經屍骨無存了。
鄭有:“……”
張三:“……”
本來一臉苦喪模樣的張三,這下是真想給司安跪一個了,眼裏憋著一泡淚,十分委屈的看向了司安。
“公子,這這這……是你手底下的人弄壞的,可不是我弄壞的呀,若是到時候監事詢問,你們可一定要自己承認,我是沒有錢來賠償這木門的。”
鄭有:“不是……你自己碰瓷兒,你們這個什麽馬監的門板子都會碰瓷啊?”
他覺得十分的匪夷所思。
他奶奶的?
見鬼了?
旁邊的士兵覺得奇怪,普通的門板怎麽會一推就掉,甚至摔在地上都能摔成這樣粉碎的模樣。
不對勁!
或許還真是故意訛上他們了。
這麽想著,他湊上前彎腰仔細查看了一下,隨後,眼尖的看到了,已經壞了一半的折頁,再伸手拿起了一塊碎掉的木板,搓了一下,好家夥,已經被腐朽的不成樣子,稍稍一用力就直接碎成了木頭渣子。
他忍不住在心中腹誹。
“什麽破馬監啊……”
“比他們南疆貧困的人家房子的堅固程度都比不上。“
“這門板子好歹是整座院落的門臉,都餘不出閑錢來,好好的整修一番。”
“想必這馬監……也是都快要喝上西北風了。”
他看向了司安,想要稟報,卻看到了大將軍正抬頭看著上方。
他也順勢抬頭。
就看到了最上麵有一塊已經掉漆,十分不顯眼的牌子。
上麵清清楚楚的寫了此地,的確就是這張三就職的地方。
馬監。
收回了目光,司安沒管其他,隻低頭看著被摁住肩膀的張三。
“去,前麵帶路,我想和你們這兒的監事好好的談一談。”
“欸,好嘞,我帶路,公子請往這邊來。”
生怕司安再給自己幾下,張三摁了摁鈍痛的胸口,連忙點頭哈腰的在前麵領路。
但事實上,他是不願意的。
隻不過這前有狼後有虎,脖子上還有把贈光瓦亮的匕首抵著。
張三還是很怕丟掉自己這條小命的。
隻能老老實實的在前麵領路。
隻不過他們剛才穿過已經門板掉了的大門口,還沒朝著裏麵走上幾步,就聽到了從內傳出來的淩亂腳步聲。
最中間的那組稍微大一些的屋子裏,有人的粗糲聲音傳來。
“娘的,什麽聲音?跟他媽打雷的一樣,嚇老子一跳!”
“話說張三那小子呢?”
“怎麽出去一趟,到現在都沒有見到人影,該不會是開張了?”
“成功拿到了錢,就直接去胡吃海喝逛窯子去了吧?”
“不成,我可得出去看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
“要是真的把錢私吞了,看我不打斷他的狗腿,還省了每次都要好腿裝壞去騙錢。”
聽到這裏,司安等人還沒說什麽,但是被壓著的張三卻雙腿一抖,嚇得差點當場尿褲子,他直接扯開嗓子,用比之前還大了一倍的聲音尖叫道。
“我沒有啊,監事!快點救救我,我被人抓了。”
就在他喊出聲音的瞬間,出生的那人也直接打開了房門,走了出來。
這一下,兩方人對上了眼睛。
這位被張三稱作是監事的男人,生的五大三粗,皮膚黝黑粗糙,身上帶著肌肉,看著就是孔武有力那一掛的,隻不過可能是餓了或者是長時間沒吃到些好的東西,看著眼仁有些發黃渾濁,麵容也有些萎靡不振的。
平白的少了幾分高大的凶狠氣息。
再仔細一瞧,這人是生了一雙下三白的眼睛,吊梢的眉眼,但那是站在那看著人就容易讓人覺得這不是個什麽有正經心思的好人。
實際上,的確不是什麽好人。
監事姓馬,叫馬龍。
它出來的時候也聽到了張三的叫聲,隨後定睛一看,就看到了玉樹臨風,麵容俊朗的司安。
不懷好意的打量了一番司安。
好一個不問世事的公子哥,看著就是帶著一股子書卷味,麵皮白嫩,手無縛雞之力的。
應當不是什麽普通人家的公子哥。
是好吃好穿,用錢養出來的富貴公子。
再一看。
尖叫著喊救命的張三是被人家公子哥的侍衛給按倒在地上的。
眉毛一挑,馬龍嘴角扯出來一個嘲諷的笑容。
瞪了一眼張三,隨後心裏想到。
這是訛錢訛到了什麽煞神的頭上。
居然還被人押送回來了這裏。
馬龍在心中埋怨起了張三,怎麽把自己的身份都給暴露了。
當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不過仔細想了想,暴露身份也沒什麽大關係,因為馬龍的心思轉的也很快,看著司安,心中猜測。
這公子應當是來他們蘭陽城做生意的吧。
看著年紀輕輕的,估計心思也不活絡,想不到更深的層麵上去。
所以他們這馬監的大本營給暴露出去了,也沒什麽大關係,大不了言語糊弄或者恐嚇威脅一番。
過來做生意,最怕的不就是做不成生意嗎?
拿捏住了這個命門,也不怕這公子哥提什麽過分的要求了。
這麽想著,收斂起了臉上的神情,直接表情嚴肅的眯眼嗬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