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放長線釣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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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這就是得不償失的事情。”
對麵那人聽到這話後,點了點頭。
“你說的這話也對,那就算了,這群說到底也就是小貓三兩隻罷了,咱們還得放長線釣大魚。”
兩人對視一眼,各自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向下聽。
這馬龍現在所透露出的這些消息還不足以讓他們確定下一步的行動。
還得繼續多聽一會兒,再打探一些消息出來。
他們估算著大將軍心中的想法,想來也是後續應該會去牧場那邊實地考察一番
考察過後再前往蘭陽的駐軍基地一探究竟。
好歹不能兩眼摸瞎著,就去和人對峙。
怎麽說,手中也必須捏著確定的證據。
到時候兩方人馬對上,他們這邊兒也有給人治罪的底氣。
想到這裏,他們兩個人繼續蟄伏在這裏,隱藏在暗影當中,側耳繼續傾聽著。
等了大概一柱香左右,這馬龍不再繼續向外吐露事情,直接推門而去。
見狀,他們立刻向著牆角縮了縮,看著馬龍消失在了視線當中。
馬蓉離開之後,房屋當中的那幾個人互相對視一眼,隨後便張羅了起來。
“哎呀,馬監事這一天天的,找個機會就開始來來回回的說這些事,聽的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有人開始吐槽。
張三也攤開手,似乎是忘掉了此前被嘲諷的不快。
“那咱們能怎麽辦呢?”
“還是老老實實的跟著馬監事繼續幹吧,若不繼續的話,咱們沒了這差事,日子過的得更苦。”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個喪氣的話了,來來來,兄弟們,咱們接著打牌。”
聽到裏麵又開始抓牌,打牌之後,這監聽的兩名士兵這才轉身離去。
不過他們也沒走遠,因為司安的馬車根本就沒有徹徹底底的離開,而是轉過了一個街角,就停在了路邊一個隱蔽的角落。
兩人走到了馬車附近。
聽到了外麵的聲音,司安掀開了窗戶的擋風簾子,低頭目光向下。
“怎麽樣?”
“都探聽到了什麽?”
二人對視一眼,隨後,由一個人將探聽到的所有事情都一字一句的匯報給了司安。
聽後,司安眉頭緊鎖一陣,便揮手讓他們回到了隊伍當中。
隨後抿唇從車內的一個包裹當中摸索起來,播出了一場由羊皮紙繪製的地方圖紙,攤開在了自己的雙腿之上。
用手指點著各處,一座城池,一座城池的來確定位置。
最後定下的位置是此地的蘭陽。
蘭陽雖然貧瘠,但是所擁有的牧場草地在此前卻十分肥美,八九年前的時候,蘭陽的馬監還是個十分吃香的地方。
算上蘭陽城的馬監,還有其他幾個連著的城池當中的馬監和馬苑,少說也有三十個辦公院落。
隻不過,這些年下來,有地方衰敗了,久而久之,隻剩下了八處馬監!
可這八處擁有的草場和馬匹,應該是個不小的數目!
怎麽能成為現在這種萎靡不振的狀態呢?
司安想不明白,他對於養馬的事情其實不是很熟悉,專人專事,他決定不自己內耗,而是掀開了門簾,找了自己手底下的一個人,上馬車來詢問事情。
等人上來之後,他將地圖遞了過去,隨後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你先看看這些個地方。”
“這些地方占地幾何,若是重新整治維護一番的話,每年生產的草料能夠有多少,草料的質量又能不能提高?”
被喊過來的這人是司安特意抽調過來,在南疆的時候是專門負責他們南疆總駐地軍馬的。
術有專攻。
拿過地圖一看,又聽到了司安的詢問,他低頭仔細查看一番,思索了片刻,回答道。
“因為我們沒有去各片操場進行實地考察,所以無法知道這些個草場的土壤環境,還有氣候是否能夠產出最為肥美的牧草。”
“不過以我的經驗來看,這幾片,牧草的質量應當不錯。”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圈畫了幾片地區。
“剩下的就有些難以預估了。”
“不過大致來看,每年產出的這些草料大概能夠供養這個數的馬。”
說著,他比了一個“九”的手勢。
這還是他預估的最低數。
看到了他的手勢,又聽到了他這番話之後,司安的表情瞬間黑了下去,他攥緊了拳頭,咬牙開口。
“居然能有這麽多?”
“這還隻是這一片州府所擁有的牧場,就能供養如此多的馬匹,更別提,除此之外,還有我們沒有去考察的三個連著的省份啊!”
“這群管理地方官牧的官員,豈不是毫不作為,才能導致每年大魏朝廷才能收到他們上供的那麽幾萬的馬匹,這和草場供養的數量,差了三倍不止!”
司安深吸一口氣。
他都有些不可思議的震驚開口。
“他們究竟是怎麽好意思每年說自己隻能產出那麽少的馬匹數量的?”
“這豈不是在糊弄陛下,糊弄朝廷嗎?!”
當真是豈有此理。
一個國家需要開疆擴土,擴充版圖,最需要的就是強橫的國力,還有百戰不殆的士兵,除此之外,一樣重要的便是戰士們所騎的軍馬。
馬匹的數量不足,那國家就不能組織騎兵隊伍?
沒有騎兵隊伍,那軍隊就會少了作戰時候能夠排兵布陣的可能性。
“這群隻知道吃空餉的國家蛀蟲,遲早我都要把他們一把擼下去,省的繼續吃國家的糧餉和俸祿,不僅如此,還要魚肉百姓,甚至剝削下屬!”
“除此之外,蘭陽城開放了互市,可不是給他們有機會來坑害。從外地遠道而來的商戶的,若是如此,不加以製止的話,開放互市的意義又在哪裏?”
“若是這件事擴大出去,其他城鎮州府的人聽了之後,又有誰還會願意來蘭陽城做生意?”
“肯定都會敬而遠之的。”
“久而久之,這地方的經濟就再難發展起來了,百姓的生活都會更加的貧困。”
說到這裏,司安的眸色漸深。
他的聲音並沒有壓得很低,而且因為周圍的護衛都是練家子,所以他們將司安兩人的談話聽了個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