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看不慣我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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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此刻,李闕整個人呼吸發虛,麵色發白。
    顯然有點不太好了。
    完蛋了。
    一切,都完了
    深吸一口氣,李闕表情恍惚極了。
    他知曉,在自己沒有抓到最合適的機會,將司安拿下,就地斬殺後。
    這件事,便已經不在可控製的範圍內。
    而是朝著一個無法預估的方向,狂奔發展了。
    這都是命嗎?
    司安則聽到了鄭有等人的話,麵色帶上了幾分慶幸的喜色。
    “我的行李,還以為丟了。”
    “原來真的已經被你們拿走了。”
    “將印信先拿出來吧——”說到這裏,司安餘光看向了表情略顯呆滯的李闕。
    微微一下:“畢竟,李參軍一直都在懷疑我是冒充的。”
    “總要讓人安心才是。”
    鄭有等人聞言,先是義憤填膺的瞪了仍舊呆滯,嘴唇發白的李闕一眼。
    隨後立刻從一直都隨身攜帶,小心保留的包裹當中,翻找除了一本絲綢折子。
    攤開展示給了李闕看。
    “李參軍,請睜大眼睛,仔細看看。”
    “”
    今天,是個不太平的日子。
    李闕帶兵包圍司安和陸識月下榻之地。
    本意是原地將人拿下。
    可惜。
    計謀沒有得逞。
    人安安穩穩的被恭敬送了回來。
    甚至,這次不過出去了半炷香。
    回來,竟然還新帶了五百的精兵。
    舊的議事大廳已然損毀。
    重新啟用的大廳之內。
    人頭攢動。
    能夠在寒州說得上話的,無論是文官還是武官,全部都匯聚在了這處寬敞的大廳當中。
    垂首跪坐在地。
    而他們麵對的方向,則是攤開了聖旨,正在朗讀的司安。
    司安將女帝陛下交給自己的聖旨,完全念了一遍。
    就和此前在寧海府威脅魏宏一樣。
    當時的魏宏,都胡子抖動,就差不可思議的開口,“指責”女帝是昏君了。
    因為聖旨當中,給予了司安莫大的權力。
    甚至拿著那東西——
    便猶如女帝陛下親臨。
    便是要一劍刺死二品大員,也是使得的
    所以,寒州的將領官員聽後,直接都傻眼了。
    眼睛瞪得溜圓。
    瞳孔高光顫動。
    顯然對聖旨當中的話,是格外不可思議。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小幅度的動著腦瓜子。
    試圖從身邊一起跪著的“同事”臉上,找尋出他們究竟是不是在做夢,或者聽力出現問題的結論。
    結果顯然是,沒做夢,耳朵也很好。
    這聖旨,的的確確就是這麽寫的!
    嘶——陛下怎麽會下這樣一道聖旨?
    給與一個年輕的禦史如此大的權力。
    這還做什麽禦史?
    做個攝政王都不在話下吧?
    若是這樣的聖旨,給與的是老丞相,或者朝中那些個元老,他們自然沒有任何意見。
    可麵前這位“劉禦史”?
    太年輕,身份也不對勁兒。
    這究竟是大魏哪一家世家的繼承人?
    有姓劉的世家貴族,能夠有這種資格嗎?
    噢——倒是有一個年輕人,配得上如此殊榮。
    可那位遠在南疆。
    沒錯。
    正是那位十分得陛下寵愛,研製出了火藥,甚至上陣殺敵、兵書武略都格外精通得南疆總督。
    也是一品大將軍——司安!
    但司安是司安,這位
    是的。
    他們還不知道,現在正宣讀聖旨,一臉笑麵虎模樣,看著身形雖然有肉,但是卻也略顯單薄得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司安。
    司安話音落下。
    地下跪坐的人,可以說是各有各得想法。
    嫉妒有。
    憤怒有。
    懷疑有。
    震驚還有。
    最多的,便是憤慨與懷疑,以及從骨子裏,透出了得輕蔑。
    許多人心中都在想:他憑什麽?
    難不成是和陛下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得關係,所以才得到了如此殊榮不成?
    他們都開始了無言的揣測。
    不過。
    這種話心裏說說便說了,可不敢開口,或者表露在麵上。
    否則,完全可以被治個大不敬之罪。
    他們的官職,還沒做夠呢。
    場麵沉默片刻。
    眾人拱手回答一句“陛下英明”後,便起身垂首,不說話了。
    他們的小九九,司安怎會沒看透?
    也不是初至這裏的毛頭小子。
    司安現在,看人的功夫,已然修煉的爐火純青。
    目光逡巡。
    幾秒後。
    “嗬——”
    司安的笑聲很輕,帶著嘲笑和肆意。
    “看樣子,大家都十分不服我,是不是都在心中在想,我憑什麽能夠得到這樣大的權力,我看起來都不如你們,為什麽得到陛下寵幸的,不是你們?”
    “嘖嘖嘖,木秀於林的道理,我還是懂得,沒辦法啦,我實在是太優秀了。”
    “像是陛下,還有老丞相,都十分喜歡我。”
    “所以,你們看不慣我,沒關係,隻要願意聽我的話,知道我背後有人就行。”
    “活兒幹好了,比什麽都重要,畢竟我要的隻是你們聽命於我,至於背地裏怎麽評價我,隨你們。”
    這番話說實話,也有點子驚世駭俗了。
    以往大家都是心照不宣。
    怎麽這位新來的“劉禦史”,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眾位寒州官員呼吸猛地一滯。
    人當場傻眼。
    眯著眼睛,司安嘴角弧度擴大。
    他擺擺手,“好了,且站起來說話吧。”
    將手中攤開的,明黃色絹帛製作而成的聖旨,小心仔細的重新收攏起來。
    交給了身邊的陸識月。
    陸識月一愣,連忙收好。
    仔仔細細用布包裹後,便抱在懷裏,十分用力的那種。
    一個個跪地的官員,都稀稀拉拉的站立起來。
    司安看著他們,負手踱步,不知道為什麽,竟然走進了他們中間。
    一步一步的。
    穿梭著。
    腳步聲不輕。
    踩在青石板地麵,發出“咚咚咚”的響聲。
    這響聲,仿若踩在了眾位官員的腦袋頂。
    不知為何。
    他們總覺得汗毛乍起。
    後背也冒出了點點冷汗。
    “放心好了,雖然我是帶了兵過來的,但我不會將閑工夫浪費在和你們鬥智鬥勇,或者是監視你們,挖掘你們私事上。”
    “這你們大可將心落回肚子裏。”
    “我不在乎你們此前做了什麽,我要的是,隻要我問,都老老實實回答我,隻要我下令,就穩穩當當給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