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清水的身後，突然出現一名黑衣劍者。
    “你是什麽人？”
    林凡看著那黑衣劍者，臉色陰冷無比，低喝一聲。
    黑衣劍者身材魁梧，目光銳利，臉上戴著一張陰陽麵具，看上去極為詭異。
    最讓林凡震驚的是，這黑衣劍者，竟然非常輕鬆地擋下了他一劍。
    而且。
    林凡能夠真切地感受到，黑衣劍者周身湧動的熾烈劍意，極為精純，隱隱不在他之下！
    奇怪的是。
    黑衣劍者站在那裏，隻是看著林凡，並沒有說話。
    “說話！”
    林凡見黑衣劍者沒有開口，感覺自己被無視了，更為憤怒，凶戾地嘶吼一聲。
    “林凡，不要這麽激動，他是不會說話的。”
    羽清水卻是看著林凡，淡淡一笑。
    “嗯？”
    林凡眉頭皺起，臉色低沉。
    “他是我的戰奴。”
    羽清水嘴角輕揚，一臉得意地說道。
    “戰奴！”
    林凡聽到這兩個字，再次一驚，一張臉頓時變得陰沉下來。
    這個黑衣劍者，竟然隻是羽清水的戰奴。
    怪不得，羽清水會說，沒資格讓他親自出手的話。
    “林凡，你若是連我的戰奴都打不過，那可真的讓人太失望了。”
    羽清水看著林凡，極為挑釁地說道。
    “讓一個戰奴跟我打，你還真是卑鄙！”
    林凡目光冰冷，低喝一聲，手中長劍破空，劍影呼嘯而出，直接向著羽清水狂殺過去。
    “嗬嗬。”
    羽清水卻是根本不在乎，反而冷笑。
    就在一瞬，那戰奴的身影動了。
    “轟！”
    戰奴一劍橫掃，熾烈的劍意滾滾而出，竟是在空中蔓延成一片火海。
    “嘭！”
    兩道劍影轟然對撞，虛空猛地一沉，璀璨的劍光爆發，劍意狂浪，瘋狂地彌漫開。
    林凡身形一沉，竟是在恐怖劍勢的衝擊之下，後退了數步。
    反觀那戰奴，竟然冷立原地，紋絲未動！
    “怎麽可能？”
    林凡穩住身形，難以置信地看著那戰奴，一張臉陰沉到了極點。
    這名黑衣戰奴的實力，遠超他的預料！
    他的修為，如今是天武六重天。
    而這黑衣戰奴，居然是天武八重天！
    林凡雖然看不見黑衣戰奴的容貌，但從其形態和眼神判斷，這必然是一名年輕武者。
    這樣的實力，簡直強悍！
    “哼哼。”
    羽清水得意地笑了，高聲道：“林凡，如今的你，連我的戰奴都打不過，真是可悲啊。”
    “你！”
    林凡臉色陰沉，低喝一聲。
    他豈能看不出，這黑衣戰奴的實力，絕不在羽清水之下。
    他想不通，如此強大的存在，怎麽會淪為羽清水的戰奴？
    “林凡，你殺了我羽族的人，但我並不想跟你一般見識。你隻要跟我低頭道歉，你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如何？”
    羽清水看著林凡，淡淡笑著說道。
    他之所以找林凡的麻煩，根本不是為了給羽倫報仇。
    羽倫在他眼中，什麽都不是。
    但當初，他在少年人皇的遴選之中，敗給了林凡，才是他一生的恥辱。
    他是羽族的天驕，林凡不過是一個毫無背景的小子。
    憑什麽林凡能成為少年人皇，而他卻不能！
    此時此刻。
    他就是要當著眾人的麵，讓林凡在他麵前低頭，向他道歉！
    “低頭？”
    林凡看著羽清水，嘴角泛起冰冷的笑。
    在其他人看來，不過就是低頭道歉而已，根本不算什麽。
    但他林凡何等人，怎麽可能向別人低頭？
    讓他低頭，比殺了他還難！
    “林凡，看你這樣子，是不打算低頭了。”
    羽清水看著林凡，淡定一笑。
    “羽清水，你算什麽東西？讓我低頭，你也配！”
    林凡冷笑，眼中盡是淩厲披靡之色。
    “嗬嗬！”
    羽清水對於林凡的反應，早有預料，笑了一聲，道：“好一個少年人皇，真是很有骨氣！但我很想看看，你的骨氣在我的戰奴麵前，能撐多久？”
    話音一落，羽清水轉身看向黑衣戰奴，低沉道：“殺了他！”
    黑衣戰奴平靜地點頭，淩厲的眼神，無悲無喜。
    “狂妄！”
    林凡冷喝一聲，身影縱天而起，全身劍意洶湧澎湃地激蕩開。
    他真的怒了。
    羽清水仗著一個戰奴，竟如此欺辱他。
    如何能忍？
    而且，這戰奴的實力，確實夠強，還是一名劍者，這極大的刺激了他的戰意。
    黑衣戰奴也在此時，衝天而起，全身劍意釋放，熾烈的氣息彌漫開，四周天地好似成了一座巨大的熔爐一般。
    眾人望著兩道身影，神情震撼。
    “這個叫林凡的小子，是什麽少年人皇。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
    “少年人皇！這名頭倒是很唬人。不過這個林凡，實力確實很強。”
    “那個黑衣戰奴，實力更強。這一戰，精彩了！”
    “所謂的少年人皇，該不會連一個戰奴都打不過吧？”
    “……”
    大家議論紛紛，神情都是非常期待。
    林凡的實力，已經是有目共睹。
    而那黑衣戰奴，輕鬆接下林凡兩劍，顯然也是極為強橫的存在。
    雖然兩人的身份，相差甚遠。
    但這一戰，絕對是勢均力敵的！
    “這個戰奴，究竟是什麽來頭？”
    天之聖女望著林凡和黑衣戰奴，不由得黛眉緊蹙，心中疑惑。
    在劍意之上，能跟林凡拚個不相上下。
    這黑衣戰奴的實力之強，可想而知。
    雖然林凡的聲名不顯，但他的天賦和實力，絕對是諸天聖界最頂尖的。
    對於蒼穹九族，天之聖女了解的不多。
    但區區羽族，怎麽會有如此強大的戰奴？
    實在奇怪！
    下方的九元祭壇。
    “人皇大人，這個黑衣戰奴，極不尋常，少年人皇會不會有危險？”
    雲倚天眉頭皺起，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個戰奴，確實很強。”
    牧九格目光微凝，沉沉點頭。
    “那，要不要屬下出手？”
    雲倚天眸光一熱，立即問道。
    “不用。”
    牧九格卻是一笑，道：“這個戰奴，正是林凡需要的對手。”
    “人皇大人的意思，是想用這個戰奴，磨煉少年人皇嗎？”
    雲倚天十分謹慎。
    牧九格卻是不再說話，而是目光深沉地看著林凡和黑衣戰奴。
    就在這時。
    “我倒要看看，你這張麵具的臉，到底是什麽樣的！”
    林凡冷然低喝一聲，然後身影瞬動，快到極致，整個人如同一道流光一般，向著黑衣戰奴衝了過去。
    一瞬。
    “嗤！”
    一道劍光，瞬息而過。
    仿佛，虛空都被撕開了。
    黑衣戰奴的反應極快，身影連連後退，同時一劍橫掃而出。
    但下一刻。
    “喀！”
    一聲撕裂之響傳出，黑衣戰奴身形一滯，臉上的陰陽麵具，緩緩裂開，露出了一張布滿黑色符紋的詭異麵孔。
    “嗯？”
    林凡看著黑衣戰奴，眉頭緊皺起來。
    此時。
    如果聶天在這裏，看到這張詭異的麵孔，一定會震驚無比。
    盡管這張麵孔，滿是黑色符紋。
    聶天也一定能一眼認出對方。
    若雨真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