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23【戲弄烏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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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軒轅派的靈石長老回到住舍,對褚磊的態度意見頗深,心中大有不平之見。
    靈石長老:“你看看,這簪花大會還沒開始比呢,他褚磊就以五派之首的姿態自居,難不成這少陽又會奪冠?”
    靈石長老不屑地輕哼一聲,隨後繼續說道:“你讓石楓好好準備,無論如何,這一次我們要奪得頭籌,這五派主事之權,理應歸我們軒轅派所有。”
    “是。”
    與此同時,離澤宮宮主和副宮主元朗,及其一些弟子,從首陽堂回來了,走至房間,正好看到禹司鳳跪在門外。
    離澤宮宮主停下腳步,低眸看向禹司鳳,身後的兩名弟子一打開房門,就出聲說道:“跟我進來。”
    禹司鳳聞言,起身跟隨自家師父走了進去。
    而那兩名弟子也隨之關上門,元朗則是搖著折扇,側身候在門外。
    房間內——
    禹司鳳走進去後,便再次跪下,低下頭:“師父。”
    “師父?你有你的深情厚誼就夠了,以後不需要師父了。”
    “弟子不敢,違反宮規,弟子甘願受罰。”
    離澤宮宮主一聽,眸光微閃,但因背對著禹司鳳,加之臉上有麵具,無人看到他的神色變化。
    “守不住本心的弟子,要受長老會審,再去煉獄塔經曆十三戒酷刑!”
    離澤宮宮主猛的轉身:“這罰,我怕你是受不起。”
    說這話,不知是不是為了讓禹司鳳知難而退,但禹司鳳的態度卻很是堅決。
    “司鳳身為首徒,自當以身作則,不會逃避。”
    可宮主一聽,忽然間的抬起手,作勢要打下去,但手卻停在半空中,遲遲沒有落下,好像對禹司鳳的回答有些不滿意,亦或是其他的原因。
    “你!”
    最後,離澤宮宮主還是重重地揮下了手,歎了口氣,門外的副宮主聽著房間內的動靜,微微偏頭,注意著裏麵的情況。
    望著禹司鳳硬氣的樣子,倒是像極了年輕時的自己,但不希望他走上自己的老路。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可是我離澤宮,這幾百年來最出色的弟子,你說要以身作則,可你有考慮過師父的感受嗎?”
    離澤宮宮主強硬:“你給我聽好了,我不許你放棄自己的前程,這一次簪花大會,你必須要奪魁!”語氣轉而緩和:“或許在長老會審時,我能保下你。”
    禹司鳳微微抬眸,看向自家師父,他知道師父雖然一直很嚴格地訓練自己,但在離澤宮的十幾年裏,是他給了自己安身之地。
    一直以來,禹司鳳都很感激自家師父對他的教誨,就像有句話是這麽說的“一句師父,終身為父。”在禹司鳳的心裏,或許早已將他視作親人一般重要的人。
    “以後,倘若再給我丟臉的話,我決不輕饒!”
    雖然言語間聽著是訓誡,但話中之意,似是流露出若有若無的關心和期望。
    “你先出去吧。”
    話落,離澤宮宮主便轉過身去,而禹司鳳也俯身一禮,起身離開了。
    門外的副宮主元朗聽到開門聲,便立刻轉過頭,裝作望著遠處的景色,禹司鳳並未留意,徑直往前走去。
    看著禹司鳳離去的背影,元朗若有所思。
    而另一邊,我和褚璿璣,褚玲瓏,說是鍾敏言在講些有趣的事情,讓兩人一起去聽。
    隨後,我們三人來到台階處,鍾敏言正激動地跟其他弟子說著,而後,三人找了個位置坐下,聽了聽,原來鍾敏言是在講述自己對付蠱雕的事情。
    那蠱雕雙翅一展十丈長,爪子比劍都利,我拔劍就打,隻打得妖怪嗷嗷怪叫,無處可逃啊。
    “六師兄這麽厲害,今年這個簪花大會一定能得第一!”
    “沒錯,對對對,一定得第一。”
    “原來這就是六師兄說的有趣的事情”
    “我看,小六子吹牛皮的本事倒是見長。”
    我和褚璿璣一聽,不禁笑了起來。
    “玲瓏,星靈,簪花大會上六師兄和司鳳比武,誰的武功比較高?”
    “我覺得是司鳳。”
    “我也同意。”說著褚玲瓏起身用手比劃著。
    “要是說司鳳的修為,有這麽高的話…”說罷褚玲瓏在我們耳邊輕聲:“你六師兄的,就差不多這樣。”
    禹司鳳的修為,被褚玲瓏比劃的自己還要高很多,可鍾敏言就…嗯,這高度都沒有過腰呢,還好六師兄背對著三人,不然他看到了,一定又要和褚玲瓏鬥嘴了。
    褚璿璣站起來:“這麽點啊,原來司鳳的武功這麽強啊。”
    “嗯。”
    “不過玲瓏,你這樣說六師兄好嗎,萬一他生氣了怎麽辦?”
    “沒事的,我就這樣說說,別告訴他就好了。”
    說完禹司鳳和鍾敏言,褚璿璣又對我與褚玲瓏的修為感到好奇。
    “玲瓏,星靈,你們倆也參加簪花大會了,那你們的武功有多高啊?”
    “額,我和星靈的話,肯定是星靈厲害點,我的高度差不多有那麽高。”
    褚玲瓏隨手比劃了個高度:“這麽高?”
    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笑聲,我們聞聲向後看去。
    來人正是之前在山門口,抓走褚璿璣,與褚玲瓏起爭執的烏童。
    烏童走下來:“哈哈哈,哎呀,連劍都拿不穩,還好意思參加簪花大會啊,草包就是草包。”
    “你說誰是草包,你!”
    對烏童口中說出來的話,褚玲瓏很生氣,說著就要衝上去,好在我和褚璿璣及時拉著她。
    “玲瓏。”
    “玲瓏,別衝動。”
    雖然我不是第一次見烏童,但當時的那件事情,她並沒有看到整個經過,隻在事後從褚玲瓏那兒知道了個大概,如今再次見到,聽他這般說話,心中對他的印象直接下滑了好幾個曲線。
    鍾敏言自是也聽到了烏童說的話,臉色不是很好,隨後,走了過去。
    “誰是草包誰知道,還是說你們少陽派草包太多了,都數不過來了?”
    鍾敏言嗤笑了一聲,對褚玲瓏說道:“大度,這阿貓阿狗啊叫得再凶,那也隻是畜生,咱們人犯不著跟它計較。”
    鍾敏言的話語中另有所指,在場的人都聽出了裏麵的意思,褚玲瓏點頭讚同道。
    “嗯,也是。”
    不過烏童倒是不惱,畢竟他亦不是個好惹的。
    “嘴皮子倒是挺厲害的,簪花大會可不是比試嘴皮子的,到時候,我就讓你跪地求饒!”
    “等到上了擂台上,讓他跪地求饒才是。”
    “嗯,讓他看看我們少陽的厲害。”
    “放心吧,到時候啊,讓這烏童變成烏龜。”
    “好。”
    從看到我開始,烏童的目光總是時不時注視著我,不知在想些什麽。
    “走著瞧。”
    隨後,烏童抬步繼續往下走去,褚玲瓏不想與他靠得太近,很快走到最邊上。
    烏童不屑地笑了一下,在經過我身側時,他忽的抬手扯下女孩頭發上的發帶,攥在自己的手裏。
    頭發沒了發帶的捆綁,直接散落了下來,披在肩上,烏童注視著我散發的模樣,嘴角向上一挑,似是有些滿意。
    “我的發帶。”
    我看向烏童,伸手:“還我。”
    “它在我手上,想要的話,自己來拿。”
    我眉頭一皺,自己不喜歡惹事,但倘若是他人先挑起的,那就另當別論。
    隨即,我快速出手,想要奪回發帶,烏童卻偏偏躲閃著,不讓我拿到。
    一旁的褚玲瓏見狀,忍不了了,激動道:“你這人怎麽這樣,快把發帶還給星靈!”
    烏童沒有理會,還是像剛才那樣,繼續後退躲閃著,仿佛是在逗人玩一樣,可高興的就隻有他自己。
    我並不想與烏童玩,隻想拿回發帶,而後,掐手使出一個小陣法,引起烏童的下意識地抵禦,隨即,我閃身來到他的背後,揮出一把白色的粉末。
    烏童被粉末擊中,不知為何身體各處開始傳來癢意,用一隻手四處抓著,而我也趁此時刻,抬手從自顧不暇的烏童手裏抓過發帶。
    褚玲瓏跑過來:“星靈,你撒了什麽東西呀?”
    “隻是些癢癢粉,會讓人癢上幾個時辰。”
    “星靈,幹得漂亮!”
    褚玲瓏看到烏童伸手抓癢的搞笑樣子,可高興了。
    “快給我解開!”
    “星靈,別解開,就該讓他受點懲罰。”
    “你!”烏童不去理會褚玲瓏,反而望向了我。
    “喂,雪星靈,我不過和你開個玩笑,有必要這樣捉弄我嗎?”
    雖然烏童渾身癢的有些難受,可嘴裏說出來的語氣仍是一如既往,沒有改變,但奇怪的是他並沒有生氣,反而興致更高了。
    “是你先挑起的,這癢癢粉不會傷人,隻是讓你感覺到癢罷了,我也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我這話的意思很明顯,隻是在開玩笑,烏童一時間語噎了。
    看著烏童這吃癟的模樣,褚玲瓏開心極了,不住地大笑起來:“哈哈哈,你就這樣繼續給自己抓癢,等藥效過去吧。”
    “璿璣,星靈,小六子,我們走。”
    話落,褚玲瓏一手拉著褚璿璣,另一隻手牽著我,往上走去,邊走邊笑著,鍾敏言則是跟在三人的身後。
    其餘幾個少陽弟子,忍住笑意,也快步離開了。
    烏童的視線直直地看向我背影,嘴角挑起,笑了笑,不知是何意。
    “有意思,雪星靈,這一筆我記下了。”
    鏡頭轉換——
    回去的路上,褚玲瓏笑個不停,還開口說道:“星靈,你幹得太棒了!看到烏童那樣子,可真解氣啊!”
    “星靈,做得好!”
    一旁的鍾敏言自然也是高興,可他忽然有些擔心,以烏童那樣的人,此事不知會否被他記下。
    “不過,他會不會因此而記仇啊?”
    “是他先惹事,怪不得我。”
    “就是說啊,而且還有我們幾個在,諒他也不敢做什麽。”
    鍾敏言點了點頭,想來也有道理,便沒有再多想下去。
    摘花任務既已完成,簪花大會也要正式開始了,這正道五派看似同心協力,可背地裏如何,卻是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