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諾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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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看到對方,我突然想起幾天之前紅秀就曾經說過,似乎宮中有人向外麵傳遞消息,看起來這就是那個人。
    “看來殿下猜的沒錯,你是西齊人,我再來猜一猜,你是司徒昆的人”
    那個奸細表情隻有一瞬間變化,那下意識的反應已經夠讓我知道自己猜對了。
    “你們這些西齊小人,竟會做些雞鳴狗盜之事”
    我和蕭承煦一前一後將對方夾在中間,為了躲避兩個人,那個奸細做了個假動作躲過了我,直接從中間跑了過去。
    蕭承煦幾步上前捉到對方的肩膀,一個起身就飛到對方麵前,用擒拿手將對方狠狠地壓倒在地,為了脫困,那個人吹響了哨聲,吸引蒼鷹的注意,讓他得以逃離蕭承煦的手下。
    “蕭承煦,小心”
    我上前一把拉住蕭承煦的衣服往回拽,然後將對方壓倒在地,躲過了蒼鷹的進攻,而此時那個奸細找到時機逃脫。
    “站住”
    我雖然武力不如容齊他們這種軍中之人,但是容天德從小就教我習武,沒過一會兒我就追到了那個神秘奸細。
    我一隻手想要拉住對方,迫使對方回頭,沒想到那個人似乎早就猜到了,利用我的這個動作退出了五步之外。
    為了避開難纏的我,那個小人從腰中射出幾到暗器,就在那個暗器快要射中我的時候,被蕭承煦擋在身前。
    “蕭承煦,你怎麽樣了?”
    蕭承煦還想追,但是被我攔了回來,蕭承煦受傷,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等送蕭承煦去醫館看一看這針上手機否有毒。
    “你身上有針,先別追了”
    我上前拔下蕭承煦脖子上的銀針,湊近看了看,又靠近鼻子聞了聞,似乎沒有什麽味道,這個銀針,大概率就是普通的,恐怕是對方根本沒想到會被逼出這枚銀針。
    “我沒事,那個人是西齊奸細,不能放他走”
    “你都受傷了,還追什麽奸細啊!”
    雖然我看著銀針上不想有毒的樣子,但是我還是不放心,剛剛蕭承煦和那個人有所接觸,誰知道他會不會放點什麽東西。
    “讓我先看看,這針有沒有毒?你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的傷口?”
    我上前一下子就扒著蕭承煦的衣領,想要看一看剛剛銀針紮的位置,也得虧蕭承煦的脖頸處有衣領保護,這針紮的不深。
    “男女授受不親,這還是你以前教我的”
    蕭承煦實在是沒想到我會直接上手扒衣服,實在是有點熱情,讓他一時還無法招架。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空計較這些?況且我說男女授受不親,你不也一樣和我親近嗎?”
    “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麽婆婆媽媽的”
    我上前扒開蕭承煦的衣領,看到上麵的一個小紅點,傷口周圍流出的血是鮮紅色的,看起來不像是中毒,又動手在傷口處撚了一下,發現沒有其他變化,我也就放心了。
    我也知道剛剛的動作太粗俗了一點,拿出一個手帕折疊了幾下墊在蕭承煦的衣領處,以防衣服晃動之間摩擦到傷口。
    “嚇死我了,還好你這傷口的血都是鮮紅色,說明這針沒有毒,等找到紅秀之後,我給你上點藥就好了”
    也許是剛剛我查看傷處的時候,離蕭承煦有些近,讓蕭承煦一時忍不住看呆了。
    “謝謝”
    “謝我做什麽?你剛剛不也是救了我,要不然這一針受苦的就是我了”
    我想要拿手帕擦拭蕭承煦額間的冷汗,卻來回找沒找到,想起剛剛將手帕墊在我的衣領處,我身上根本沒有第二塊手帕,就拉緊自己的衣袖,踮起腳給蕭承煦擦汗。
    “怎麽,傻了?”
    我抬手在蕭承煦的眼前晃了晃,沒想到被蕭承煦抬手就拉住自己的手,怎麽樣都掙脫不開,就在這時,蕭承煦先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你怎麽知道那個人是西齊的奸細?還是司徒昆的人?”
    要知道就連他猜到對麵是西齊奸細也是因為剛剛那個人傳遞信息的方式,我怎麽就一下子就能確定?要不然是仇人,要不然就是同在一個人的手底下工作。
    “很簡單,雖然我不懂政治,但是這幾日也聽到傳來消息,說雍臨和盛州結盟,自然盛州和雍臨排除在外”
    西齊如果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泌而不發,但是會背地裏偷偷地想辦法破壞這次結盟,這一點,不論是我還是其他人都了解。
    “那怎麽猜到他是司徒昆的人?”
    “至於猜司徒昆,更簡單了,茗玉給了司徒昆那麽大的笑料,依照他那睚眥必報的性子,怎麽可能不報複回來?”
    “所以第一個先猜測,是不是司徒昆派人,容樂都沒想到這一切都這麽順利,這個人一下子就暴露了他的最後主人。”
    “就這麽簡單?”
    其中我說完蕭承煦就想通了其中的關鍵,這一切都是身份遮住了蕭承煦的眼睛,是他太過於自以為是,再加上一切都發生的比較突然,所以他才沒有想到這一層。
    “你還想多難?覺得西齊王會直接發動戰爭?你別想了,他要是那麽做才是有負這麽多年的涵養”
    確實跳出來之後蕭承煦就發現了一切,西齊玩的這一招,就是在考驗他們盛州的心,如果覺得雍臨的心不誠,那結盟一事就無法順利舉行。
    蕭承煦覺得除了這個奸細,西齊王肯定還有後手,能夠讓雍臨王改變與大盛的結盟,隻是他暫時想不到。
    “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
    “將這個情況原原本本告訴給茗玉郡主和小郡王”
    是,這件事情就算我有自己的解決辦法也不會說的,畢竟這裏是雍臨不是盛州,我一個盛州的姑娘,憑什麽指揮雍臨人給她做事?
    那這就不是幫忙,而是讓盛州和雍臨結仇了,況且有賀蘭茗玉在,事情不會直接陷入危機當中。
    我帶著蕭承煦連忙找到紅秀的馬車,隻見紅秀一個人還在有條不紊地整理馬車。
    “你這個小侍女,都不知道去找一找你嗎?要是我沒來,你一個人多危險?”
    “可是如果不是你看到那個奸細,我一個人站在那邊,一會兒就回去了”
    蕭承煦被我繞暈了,如果自己沒來,我和那個奸細說不定根本就不好撞到一起,也就沒有他口中的危險。
    “紅秀,我們回宮”
    “小姐,殿下?”
    “正好這次出來碰到殿下”
    我解釋了一下,蕭承煦就沒有想其他的,我拉著蕭承煦就上了馬車,紅秀一個人坐在外麵趕車,讓蕭承煦覺得很是別扭。
    “把衣領解開,我給你上藥”
    “這點小傷就不用了吧”
    “小傷也不行”
    我瞪了一眼蕭承煦,看到蕭承煦還沒有動作,深呼了一口氣,準備直接上手扒掉蕭承煦的衣服,蕭承煦直接拉住我的手。
    “星靈,這車裏就咱們兩個人,這麽寬衣解帶地不合適吧”
    “我是為了給你上藥,蕭承煦你別瞎想”
    蕭承煦笑著看著我,我害羞地眼神看向角落,也不敢繼續再逗我,要不然接下來這幾天,他怕是連麵都見不到了。
    蕭承煦鬆開我的手,我轉身背對著蕭承煦,蕭承煦解開脖頸處的袖口,將剛剛我墊傷口用的手帕直接收緊自己的衣袖裏麵。
    聽到背後沒有動靜,我才轉身,取出車廂裏備著的小瓷瓶,用手指取些藥粉輕輕地塗在蕭承煦的傷口處。
    為了上藥方便,我離蕭承煦離得非常近,看著一點點靠近的容樂,再加上那個差一點就吻到對方的誤會,蕭承煦緊張地直咽吐沫。
    “你別怕,這個藥不疼的,上了藥就好了”
    我還以為蕭承煦這是怕疼,還笑了一下,哪裏想過蕭承煦這些反應,單純地因為我。
    “我都是上過戰場的人,怎麽會怕這麽一點小小地痛?”
    “那就好”
    即使蕭承煦否認,但他能明顯感覺到我上藥的方式變得還要柔軟,就像有一個絨毛在輕輕撩動他的心弦。
    “好了,這些日子你要時刻注意,也不知道他那針上有沒有其他的東西,回去之後你讓人看一看這個銀針”
    說著就撕毀了一點裙角將從蕭承煦脖頸處取下的銀針包裹起來交給蕭承煦。
    “你幹嘛還要撕毀自己的衣服?這東西直接放身上就好了”
    “雖說看著無毒,但還是小心為上,再說,撕都撕了,你總不能讓我在縫上吧!”
    我笑眼盈盈地看著蕭承煦,將東西遞過去,不知道蕭承煦怎麽突然這麽規矩起來,他怎麽就不明白,一件衣服而已,比起他的性命來說,那些都無關緊要。
    再說,我撕的時候還特意撕地裏麵,外麵根本看不出來,到時候讓紅秀私下處理了便是,而且我容家雖然勢弱,但也沒有到了一件衣服還要斤斤計較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