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歌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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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焱晚上入睡,忽然驚醒,傳喚程若魚侍寢。
    程懷智目睹程若魚上床,喜出望外讓文官記錄程若魚給皇帝侍寢。
    程若魚躺到齊焱身邊,有些不知所措。
    齊焱命令程若魚脫掉鞋子,程若魚回過神來,趕緊起身脫下鞋子,隨後躺回到齊焱身邊。
    齊焱並不是單純叫程若魚侍寢,而是借侍寢的機會,指使程若魚引誘仇煙織上當,況且他的心裏隻有靈兒一人,要是惹到靈兒生氣了,自己也就不好哄她了。
    倆人談完計劃,齊焱假裝生氣,連喝帶罵把程若魚趕下了床,責令程若魚閉門思過。
    程若魚狼狽離去,程懷智嚇得麵色大變,齊焱趁機叮囑程懷智好好監視程若魚。
    麗榮快步匆匆忙忙來找程兮,程兮跪在地上叩首:“尚宮。”
    程兮瞄了一眼麗榮起來:“魚兒出宮了。”
    “這個時候出宮?”
    “程公公剛剛來說讓咱們趕緊找一個身形像魚兒的人送到魚兒房間。”
    “你去吧。”
    麗榮愣了一下。
    別人去我也不放心,而且你武功高,有什麽意外也容易應付。”
    “是。”
    程兮自言自語:“魚兒必定是去祁山了,以她的性子,那些死士們交到她手裏,真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程兮一臉擔憂。
    與此同時,左馬一身黑衣來到一個房間,摸著棋盤,這敲敲那敲敲的,左翻右翻就是沒找著,一臉的氣憤。
    隨後轉頭,看見牆上的一幅畫。
    “棋祖神農氏,就連這象棋到底是不是神農氏發明的還說不準,祭拜一幅畫像就能贏棋,異想天開。”冷哼轉身:“不對!”剛要把畫像拿下來,瞬間射出三根針,左馬翻身才躲過一劫。
    而仇煙織正在和嚴修一起坐在桌邊下棋,看見棋桌邊突出一塊。
    “有人動我的畫!”
    即便躲過左馬還是受了傷,一臉痛苦:“畫上有毒!”立馬忍痛離開。
    仇煙織放下棋子,拿起身旁的天工傘便趕往自己的臥房,身後跟著嚴修,看著地上的針,緊張的看著畫。
    “我知道是誰。”
    “誰?”
    “除了左馬,沒人有這個膽量敢私闖我的房間。”
    “他還沒死心?”
    “他本不該如此冒失,必是發現了什麽?把他抓回來。”
    “是。”
    左馬簡單包紮了一下,就要去找仇子梁報信,但是卻沒有缺乏證據公公是不會信的。
    郊外樹林,一身黑衣的程若魚看到遠處的白馬:“如風,你果然在這裏。”
    原來這馬是齊焱留給程若魚的,這馬留在這裏,以備不時之需。
    “如風大美女,請多多指教。”
    “搜,這邊,搜仔細點。”
    聽著遠處傳來的聲音,程若魚走過去,左馬跌跌撞撞也進了郊外樹林。
    程若魚發現他們追著一個人,程若魚招手讓他過來,看著抓他的卒子,隻好硬頭皮過去了和程若魚躲在一起。
    “你手上的傷怎麽回事?”
    “說來話長。”
    左馬看著她手裏的劍:你是紫衣局的新執劍人!”
    “你是誰?你怎麽知道我?”
    “我是將棋營的人,自然會認得你。”
    “你是將棋營的人?那他們為什麽抓你?”
    “這還看不出來嗎?殺人滅口!”
    程若魚顯然想得簡單:“跟著我,我帶你出這片林子。”
    左馬立即跟上,程若魚來到如風身邊,解下繩子。
    左馬趁此機會把一張冊子放進馬鞍下。
    程若魚上馬。
    “多謝姑娘出手仗義相助,你我萍水相逢還是各走各的吧。”隨後拍了一下馬,立馬飛奔走,左馬鬆了一口氣。
    很快將棋營的人抓到了左馬,嚴修騎著馬:“看你這回往哪兒跑?”
    左馬丟下劍。
    白日將棋營——旗幟吹動,左馬被按在地上。
    “跑什麽?”
    “碰了不該碰的東西,有點心虛,所以跑唄。”
    仇煙織坐著喝茶不急不忙,看著地上狼狽的左馬。
    “知道不該碰還碰!”
    “好奇嘛。”
    “你是一個好奇的人但也是一個謹慎的人,私闖我的房間,觸碰我的物品,冒了如此大的風險所圖謀的必是更重要的東西,說吧,到底想找什麽?”
    “來人,把左馬大人這幾個月的行程匯報一下。”
    “是。”隻聽卒子一一道來。
    仇煙織看著左馬說:“南嶺,你在查我?”卒子繼續匯報,左馬一句話不說。
    “果然是在查我。”
    “看來心虛的人換成你了?”
    仇煙織還是一副淡定的樣子。
    你能查到什麽?
    左馬一一道來他所查到的,但是有所保留。
    與此同時程若魚剛休息打了點水,看到了左馬放的冊子,拿出來一看:“應該是陛下的東西吧,還是放回去吧。”
    仇煙織你的戶籍全是假的。”
    即便如此仇煙織還是淡定的很。
    “後來我去了藥鋪打聽當年的事發現那裏的老板早就換人了,一切痕跡全部清除了。”左馬指著仇煙織說:“但是我敢斷定你的心脈是在之前就斷了,根本不是我傷你的那一劍,所以公公認為是我害你練不了武,你知道嗎?公公責罰我,洗刷馬桶三年,三年!”
    左馬被嚴修狠狠壓在地上,仇煙織看著左馬動彈不得,氣憤不已卻拿自己沒辦法。
    仇煙織輕描淡寫說道:“然後呢?”
    “什麽然後?”
    “然後我設計陷害你,你競爭掌棋人一位也輸給了我。”仇煙織走到左馬麵前說:“僅憑這些又能說明什麽?這些有用嗎?你怎麽知道我的戶籍不會是爹爹改的呢?”
    “有沒有用那就看紫衣局新執劍人怎麽說了,我把我調查所得全部給了程若魚。”
    “你進宮了?”
    “沒有,沒想到吧,我竟會在叢林中偶遇程若魚,這可能就是天意吧,天意告訴我把這些東西交給她比交給公公更有用,現如今,陛下一心想擺脫公公的控製,紫衣局如今又掌握了你這麽大的秘密,你說他們會怎麽做呢?”
    但是左馬看著仇煙織麵不改色不由更慌,想要刺激仇煙織,但是仇煙織站起來說:“你說我編造身份,你又怎麽確定不是爹爹命人改的?還有啊,你以為交給程若魚有用嗎?就算陛下知道又能如何?”
    “押走吧。”
    隨後左馬就被人押走,臨走還要嘴硬。
    “仇煙織,你死定了。”
    程若魚快馬加鞭趕到祁山,躍身上瓦,推開窗戶觀察裏麵的情況。
    一眾姑娘排列整齊,有綠絲綢飄揚其上,透過寫著墨字的白紗,可以看見兩個人影。
    青衣女子走到中間落座,放劍,此人正是玉真坊現任坊主,玉娘。
    而她身邊站著的那位,是玉真坊翹楚紫苑。
    隻見紫苑揮揮手,那些姑娘就退向側麵,數位紫衣女子順著綠絲綢降下,穩穩落地,執劍在前,齊聲道:“拜見坊主!”
    “得令牌者,為贏。”
    話音剛落,原本和諧的場麵登時充斥著兵器聲,清晰且不止。
    所有人都大打出手,直教對方口吐鮮血、無法起身。
    這樣的廝殺,隻是日常訓練。
    最後一女子英姿颯爽拿到了令牌,程若魚飛身下來,玉娘拿起劍:“住手。”
    沒想到那女子拿著劍攔著程若魚,一瞬間所有人圍住了程若魚。
    “說你是什麽人?”
    “我是紫衣局的執劍人!”程若魚舉起手中的劍。
    紫苑一看說:“清光劍!”
    “你到底是誰?”
    “我叫程若魚,是程兮的侄女,從今日起負責接管玉真坊。”
    玉娘看著程若魚揮手讓她們收起來,揮手請的姿勢,程若魚納悶怎麽不說話,程若魚跟上去。
    紫苑留下:“失敗者,罰!”
    正當紫苑想要打的時候被程若魚拉住。
    “你這是在做什麽?日常訓練而已。”
    “失敗者接受懲罰。”
    “那今天起這條規矩作廢。”紫苑不屑一笑:“你說了不算。”態度相當囂張。
    程若魚說:“我說了不算!”
    將棋營,仇煙織看著這些卒子對練:“程若魚呢?”
    “她不在宮裏,看來,左馬沒有撒謊,他真的在林中遇到了程若魚並把東西給了她。”
    “繼續找。”
    玉真坊那邊,程若魚與她們比試開打,沒想到程若魚最後非常狼狽的被人踢飛出去。
    玉娘走出去,紫苑說:“你真的是程尚宮的侄女?劍是你偷來的,都說紫衣局的精華盡在玉真坊,留下的全是廢物,坊主,看來果然如此。”
    “你可知道為何你雖拿著清光劍卻依舊使喚不動我們。
    “為什麽?
    玉真坊的第一準則強者為尊,剛才的訓練你也看到了,每日一次,每月按照所得玉令數量排名,誰得到的最多,第二個月就是坊主,如果你想要接管我們就來搶玉令吧。”紫苑說完同玉娘轉身進去,不管程若魚。
    而這時,齊宸正在拄著扶手睡覺。
    袁都來報:“殿下,殿下?”
    齊宸說:“袁都啊。”
    “殿下,程若魚去了祁山。”
    “你說魚兒去了祁山!”
    “殿下要不要我去保護程若魚的安全?”
    齊宸若有所思。
    往後幾日,見證程若魚進出紫雲閣,她期間從未出手,有兩個緣故,其一是為了讓程若魚明白人世險惡,其二是因為寶劍鋒從磨礪出。
    終於,程若魚找她來抱怨了:“照這樣下去,我怕是拿不到玉令,更別提坊主之位了…我不理解,為什麽她們那麽厲害?鬥了這如此之久,我不甘心。”
    郊外樹林,卒子們行動迅速,來到了玉真坊外的圍牆,沒想到剛從林子出來就被解決掉了,出來一位身穿藍衣之人,此人便是袁都,袁都看都沒看一眼就進去玉真坊了。
    程若魚再一次被打飛出來,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已經潛入的卒子揮手進去,袁都緊隨其後又解決幾個卒子。
    程若魚摔得渾身疼痛,卻還是堅持爬起來,腳步堅定的還要進去再戰一場。
    這邊看著程若魚情況的卒子,被藍衣人扭斷了脖子。
    袁都蹲在卒子的位置上看著程若魚,嘴角微笑。
    沒過多久,程若魚又被打飛出來從樓梯上滾下來,但是依舊沒有讓程若魚放棄。
    堅定的再次踏上樓梯,再次被打飛,再次進去,再次被打飛,周而複始,依舊沒有放棄的念頭。
    皇宮執劍人房間,麗榮穿上執劍人的紫色官服,程懷智在門外等候,滿臉的愁容。
    仇煙織一身白色官服走過來,程懷智立馬上前行禮:“老奴見過掌棋人。”
    “聽說執劍人被陛下關了禁閉。”
    “是。”麗榮聽到門外的動靜,輕手輕腳過去趴在門上偷聽。
    “小可憐,我去安慰安慰她。”
    仇煙織剛要繞過程懷智,就被攔住了:“就不勞煩掌棋人了,老奴認為她這是咎由自取。”
    仇煙織一笑:“自然是要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因病都好幾日未見她了。”說著便要往裏走。
    “掌棋人,掌棋人,掌棋人。”
    程懷智攔不住,就在仇煙織馬上就能到門口了。
    嚴修皺眉叫住仇煙織:“掌棋人。”
    仇煙織無奈走過去,麗榮鬆了一口氣,程懷智擦了擦嚇出來的冷汗,‘我怕太不容易了。’
    程若魚慢慢扶著扶手走下來,狼狽不堪:“不行,太凶猛了,一點機會都沒有。”
    “誰?”
    袁都走過來說:“你確實沒有機會,如果你的目標隻放在玉令上麵的話。”
    “你?是珖王殿下身邊的那位。”
    袁都這才行禮說:“在下袁都,見過執劍人。”
    “你怎麽會來此?”
    “珖王殿下讓我交給姑娘,請按姑娘的名字次序先後打開。”
    程若魚接過荷包說:“鯉魚跳龍門,臥冰求鯉,兩小兒辯日,這是珖王殿下給我的?”
    袁都笑笑點頭。
    程若魚打開看著手裏的紙張,程若魚和袁都輕功飛上屋簷,偷看她們訓練。
    “你看到了,整個現場從上方看就是個陣法,程尚宮訓練她們這麽多年可不隻是為了讓她們盲目爭搶,行動間全要應和陣法。”
    “所以想要贏,就先要破陣。”
    “這就去?破陣之法都記住了。”
    “字麵上的我記住了,剩下的就要靠身體去記了。”
    袁都在上麵看著程若魚舞劍,一招一式。
    與此同時,那些死士也在訓練,林子裏卒子觀望著。
    程若魚輕功踏水飛上扶手,立在柱子上,收劍,一氣嗬成。
    將棋營也不甘示弱——
    “見過掌棋人。”
    “恭喜你們正式成為卒子,你們中的任何人隻要足夠強就有可能取代金字棋子,甚至取代我!現在,交給你們第一個任務上祁山,抓程若魚和玉真坊三百死士!”
    “是。”
    所以程若魚一夜都進行著嚴苛訓練,功夫不負有心人,她成功在廝殺中拿到玉令。
    現任坊主因喉疾致啞不能開口說話。
    袁都催程若魚明天就回宮,因為仇煙織已經派卒子向祁山進發。
    程若魚打開第二個錦囊,裏麵是治療喉疾的藥方,程若魚把藥方交給坊主。
    兩次事件,玉娘把程若魚的成長看在眼裏,便正式將坊主令牌傳與程若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