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歌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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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劈頭蓋臉一頓罵,皺著眉頭瞅著他,齊焱把人罵完了以後,見我一臉茫然,他又衝過去把人抱住了。
並且上來就來了一句:“朕沒想到,就做了那麽幾次,就給種進去了?”
我渾身僵硬了,一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很顯然,齊焱已經知道我懷了身孕的事情了。
我心裏還有些顧慮,表情便也有些不好看,見我這樣,齊焱捧著我的臉頰,低頭瞧著我。
“怎麽?都已經三個月了,你還想對朕瞞天過海?”
他語氣裏有些不悅,我恍惚著掙脫他的手。
“根本不是。”
“我上次想要告訴你,結果你躺在床上喊著李則寧的名字。”
我嗬嗬兩聲,表情嘲諷地望著他。
我提到那種事情,齊焱表情有幾分不自然,上次的確是他的問題,但是他已經給我解釋了,況且他現在對李則寧一點感覺都沒有。
“那的確是朕不對,不過當時我自己也不清楚為何會做那種夢。”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唄?”
我陰陽怪氣地說道,他挑了挑眉,怪不得感覺她脾氣不如以前的好。
記得以前太醫是不是說過,有身孕的女人脾氣都比較大。
“如果太後知道你有身孕,應該會十分高興。”
我一想到這裏,心裏就發愁,如果早能料到這個結果,絕不讓自己在大殿門外暈倒。
“可是我現在不想告訴太後。”
我有些發愁的倒在齊焱的肩膀上,如果被太後知道,以後會有很多事情做不了。
且不說仇子梁沒死,之前他們說的第三人也沒有找到,我還有很多事情不能做。
“為什麽?”
他有些不解,不過剛問完,他就明白過來了,我整天這樣跑來跑去,那麽習慣了自由。
如果把我有了身孕的事情告訴太後,那可能會被要求搬回後宮住,並且幾乎失去所有自由。
“行,朕可以不告訴太後,但是你得答應我三件事。”
他笑著跟我說道,我往後撤了下身體,難以置信地盯著他。
“不要,三件事太多了!我不做賠本的買賣!”
我頭搖的跟波浪鼓似的,怎麽說都不打算答應。
然而齊焱想了想,轉過身去。
“行,朕現在就去告訴皇祖母,你有身孕了。”
“喂!”
我聞言嚇到了,上去抓住他的胳膊,齊焱回過頭,我皺著眉頭,噘著嘴瞪他,這人未免太過分了些。
自己現在就是半個傷殘人士,他倒好,反而拿這種事情來威脅我。
齊焱瞟著我的反應,輕咳一聲坐下來,然後上去摟住我的腰肢,我想要掙脫,卻怎麽也掙脫不了。
“放心,除了可能讓你受點累,朕不會提太多過分的要求的……”
他說完,蹭了蹭我的耳朵,我被他蹭的耳朵覺得特別癢,推都推不開這個人。
雖然他這麽說,可是我卻覺得……自己這下死定了。
——分線——
“你可確定了?當時出去找韓定的人是淑妃?”
仇子梁問自己的手下,手下對他點了點頭。
又是她……他皺了皺眉,神色有些難看,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他的計劃,他絕不能再留她!
自那日以後,雖然沒有把我有了身孕的消息告訴太後,但我依舊失去了大半的自由。
齊焱下令將雪府所有的行禮,包括府中的的婢女侍衛全部都帶回了皇宮裏麵,還命好幾個高手在我的附近保護著。
——分線——
太皇太後這幾天心情也算大起大落,她靠在一邊,聽人給她講一些驚心動魄的事情。
“真沒想到是她去叫人,才在危急關頭救了陛下。”
“是啊,淑妃娘娘已經被皇上重新喚回宮中,讓人好生伺候著呢。”
太皇太後點點頭,這些也是應該的,我做了那樣的大事,且不說要論功行賞,仇子梁肯定也會視我為眼中釘,在外麵住著也不安全。
“等找個時間,哀家去看看她。”
她心裏不免開始打算,齊焱這下更寵愛淑妃了,可即便是如此,她做的那些事情,真能讓她成為皇後嗎?
——分線——
第二日早朝,齊焱與文武百官商議廬從之事時李得昀出現,毛遂自薦平定廬從叛亂,仇子梁隻打算給他一個月的時間,齊焱卻直接給了他兩個月,仇子梁對此很是生氣,逼迫李得昀立下軍令狀,若不能按時完成便辭官回家,李得昀當場應下。
退朝後,許多官員拉著李得昀寒暄,跟在齊焱身後回到寢宮的程若魚發現,就連心事重重的他臉上都多了笑意。
沒想到李得昀大人回來之後,還真的氣氛就不一樣了,就連陛下也很是高興。
李得昀是文臣領袖威望極高,皇兄為了保護他,不得不將他左遷,為的就是讓他韜光養晦。
“他蓄力多年,此番重新歸來。”
“你們看吧,看著那些牆頭草們怎麽倒戈。”
雙手背後的齊焱極其胸有成竹。
程若魚聞言則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原來,先帝下了一步暗棋啊。”
“皇兄的暗棋,可不止這一步。”
“先帝的暗棋,可不止這一步。”
前者剛剛說完,齊焱與我便不約而同的喃喃,隻因三人都若有所思再加上我們聲音太小,所以彼此之間根本沒注意。
“行了,時候不早了,都休息吧。”
率先回神的齊焱示意程若魚退下,轉頭望了一眼此刻天色的程若魚表示懷疑。
“現在?”
“養精蓄銳,晚上同朕要去見王叔。”
“是。”
——分線——
“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靠在床上,嘴裏啃著蘋果,這感覺比做牢房還難受,真不明白齊焱是怎麽想的……
“你現在身體特殊,陛下派人保護你也是應該。”
程若魚坐在我的身邊陪同,聽到她的話,我無聊地在床上滾了一圈。
“對,你就知道幫他說話。”
他們現在同仇敵愾,她說不過我,程若魚聽到我的話,不禁支著下巴笑看著我。
不知道為何,我總覺得她眼裏都露著那種崇拜的光芒,自從這次韓定帶兵過來解決了危機以後,都是這樣。
“齊焱去哪裏了?”
我隨口一問,人沒有來騷擾她,真是太難得了。
“……陛下去打獵了。”
程若魚說的時候還悄悄看她的表情,我愣了一下,試著開口:“跟什麽人一起?”
程若魚不說話,低著頭表情有些為難,我已經猜出來了,如果不出我所料,肯定是跟李則寧一塊呢。
我伸了伸懶腰,臉上沒有太多的神色,反而繼續吃我的水果。
“你是生氣了嗎?星靈。”
程若魚小心翼翼地望著我。
“我為何要生氣?”
我反問道,齊焱跟不跟李則寧在一起,現在對我來說不重要,我是喜歡他,而且現在還有了他的孩子。
但若是齊焱真做了虧欠我的事情,他也絕對困不住我,我能出宮第一次,就能出第二次。
況且今非昔比。
——分線——
我閑得無聊,就想著出門走走,現在住的位置挺高,能夠看到其他宮中不少的走動情況。
“小主,天有些涼了,你披上外衫吧?”
小蝶拿著外衫給她披在肩膀上,我正坐在欄杆上,看到仇子梁帶著人在一殿外站住。
我便隨口一問:“那個地方,是誰的寢宮?”
小蝶聽到我的話看過去,隨後搖了搖頭,這皇宮之大,她也記不住。
誰知這時,旁邊的侍衛對我開口:“娘娘,那是寧和郡主住的寢宮,現在郡主亦在那裏養傷,”
我怔愣了一瞬,眉眼一抬,立刻站了起來,迅速往那個方向走去,邊走邊對後麵的小雪說道:“去!請太後或者皇上,他們倆現在誰能出來都可以!讓他們立刻去寧和公主那裏!”
再不去就來不及了,憑著仇子梁敢在大殿上喂當今皇帝毒魚湯,他就敢明目張膽的害寧和。
我匆匆吩咐了人以後,就立刻趕往寧和郡主的住處,還沒有到門口,就被人阻攔了下來。
“娘娘有何吩咐?”
那侍衛看著我,我抬頭看向他們。
“今日皇上說了,讓我多過來看看寧和公主,這不正好有空,本宮就過來了。”
我說完,伸手把那倆人推開,就要往房間裏走去,然而剛走了兩步,又有人阻攔住我。
那人說,屋裏的寧和郡主正在跟楚國公商量重要的事情,我最好不要去打擾,否則陛下怪罪下來,他們不好交代。
我心裏急,開口說道:“真不巧!我也找郡主有正事要討論。”
我說著就要往前去,侍衛看似乎忽悠不住我,臉上也就多了幾分不耐煩。
“娘娘還是掂量一下,您到底要不要進去的好。”
他徹底翻了臉,我嗤笑一聲,目光落在他旁邊的劍上,猛地從那人的手中抽出劍,對方猝不及防,我已經拿劍落在他的脖子上。
“讓開!”
那人巍然不動,他旁邊的人要拔劍的時候,我手一動,一劍下去,被她奪劍之人被抹了脖子。
我轉向旁邊的人,對方臉上有了些許驚恐,至此,門口的侍衛門迅速將我圍了起來。
我手中的劍在滴血,就這樣,一步一步地走到房間裏,而那些人畢竟是侍衛,卻沒人敢輕舉妄動。
衝進房間的時候,床邊站著幾個官員,而仇子梁正拿著枕頭,寧和公主滿頭大汗,看起來奄奄一息。
他轉過身來,看了我一眼,咧著嘴笑的奸邪不已,似乎根本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我深呼一口氣:“楚國公真有閑情逸致,都這個時間了,還能陪郡主玩遊戲。”
我想往前的時候,一名官員上去將我攔住。
“娘娘還是莫要多管閑事的好,不然命就不值錢了……”
他一身紅衣,看起來年齡不小,長得縮頭縮腦,一副寫在臉上的小人做派。
我望著他,淡淡地笑了笑,又眨了眨眼睛,那人看得有些癡迷,而我卻突然收斂起笑意,抬手給了對方一巴掌。
“啊——”
他猝不及防,被我巴掌甩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仇子梁目光一淩,跟其他幾名官員立刻變了臉色。
他站起來,走到我身邊,跟我麵對麵站著。
“娘娘這是什麽意思?”
她竟敢出手打官員?好大的膽子,仇子梁陰鬱地望著我,誰知我卻活動了一下手腕,特別無辜地跟他說道:“我這是在幫楚國公懲治手下,他剛才那個意思,難道不是在說您進來,是為了殺寧和郡主嗎?”
仇子梁眉頭緊蹙,忍不住笑了,這是在跟他玩心眼呢?
就憑一個貴妃,也敢在他麵前放肆?他摸了摸袖子,抬頭反問我:“若臣的確是為了……”
“皇上駕到!”
他愣了一下,反而我露出明豔的笑容,還有那種疑惑的神色。
“嗯?您繼續說,本宮聽著呢。”
仇子梁握了握拳頭,眯著眼睛盯著我,連續兩次了……她又壞了自己的好事!這個女人,他絕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