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大王覺得你苦,不苦也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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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嘯被拖出去沒多久殿外就響起噗嗤的聲音。
    跪倒在地的陳叔勳猛的打了個激靈。
    這次他是真的恐懼了。
    李臻毫不猶豫的便將齊國大將屠戮,這般冷血的態度讓他猝不及防。
    一般來說,這種級別的人物都具有交換價值。
    拿來換個三五城之地,齊國肯定會換的。
    不按套路出牌!
    “報大王,許嘯已被處死!”宮中統領進殿匯報道。
    李臻擺了擺手,隨後將目光看向陳叔勳。
    “接下來該你了!”
    陳叔勳立刻俯首在地,聲音顫抖。
    “大王,你想知道什麽,想讓我幹什麽,您吩咐!但是在下確不想死!”
    他直白的將自己的缺點暴露出來。
    李臻聞言忍不住笑了一聲,此人倒是活的較為直率,很多人不想死,但是又要裝自己不怕死。
    他很討厭那樣的人!
    怕就是怕,裝什麽三四五六!
    李臻靠著龍椅道:“本王想知道陳叔平身旁的那位宗師是什麽人,那樣的人齊國有多少!”
    話音剛落。
    陳叔勳猛的抬起頭,盯著李臻不假思索道:“大王,可是他來了?”
    陳叔平身旁的宗師之人齊國當中,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除了朝堂上的兩位也就是宗室之人才知道。
    李臻不可能將探子安插到齊國皇宮當中。
    故而,那隻有一個可能。
    就是兩人見麵了!
    李臻微微一笑,語氣淡漠,“來了,不僅來了,還讓本王擰斷了他一條胳膊!
    想來往後他和邵煦基也是能夠搭配成一對兄弟了!”
    陳叔勳聞言第一次認真看著眼前的李臻,那張看似笑意盈盈實際冰冷的臉龐帶給了他無盡的寒意。
    陳叔平帶著皇叔來了居然被李臻給打跑了,他不懷疑李臻是騙他的,因為沒必要。
    自己都已經是這個地步了,騙他還有什麽意義!
    沒有絲毫猶豫。
    陳叔勳將那位的身份全部抖露了出來,還有齊國的一些隱秘。
    李臻聽的眼睛微眯。
    這些情況他還真不知道。
    不過跟他猜的差不多,那位中年人也是陳姓皇族。
    而且是正統皇族。
    齊國開國皇帝的二兒子一脈。
    從陳叔勳的口中得知,齊國地域遼闊,掌握無數風水寶地,故而宗門也比較多。
    當年齊國皇帝建國之後,總覺得這些人是個隱患,於是就命令自己武道天賦出眾的二兒子建立鎮武堂,想要震懾整個齊國大地。
    用無數天材地寶將自己的二兒子推到了大宗師的地步,帶領無數高手動輒屠宗滅門!
    這也引得齊國治下的武道宗門惱怒,王朝更迭跟他們向來無關,現在刀架在他們脖子上還了得?
    於是當年武道宗門聯合數十位宗師,三位大宗師逼宮!
    齊帝不得已將鎮武堂拆除,最後改編為皇家供奉,並且和齊國武道宗門立下約定。
    宗門不得以武亂禁。
    齊國也不能對武道宗門無緣無故動手。
    由當年的六大宗門與齊國皇帝簽訂,永久有效!
    而那個中年人就是這一代的皇家供奉,他們的皇叔!
    同時,陳叔勳還將自己和陳叔平的關係大概講述了一下。
    其實也沒啥可講的,就是陳叔平天之驕子,早早就有雛龍之姿。
    然後他資質平庸,膽小怕事,可以說,人家壓根沒把他放在眼裏。
    李臻聽的嘖嘖稱奇。
    沒想到齊國還有這麽一段秘聞。
    旁邊的上官奉先也是聽的如癡如醉,尤其是那幾位大宗師逼宮之舉,真乃是道盡了武道巔峰強者的霸氣。
    方天儒卻是從其中聽出了不同尋常的意味,一雙眼睛若有所思的盯著陳叔勳。
    後者講完後不經意的瞥了方天儒一眼,剛才他就感覺涼嗖嗖的,轉過頭就看著那個文士盯著自己。
    李臻沉寂片刻擺了擺手,“起來吧!”
    陳叔勳當即謝恩從地上爬起,他時間長不跪了,猛的跪這麽長時間,他還真受不了!
    剛起身,他還沒站穩,就聽到一道令他毛骨悚然的話語。
    “陳叔勳你想當皇帝嗎?”
    抬頭看去。
    隻見李臻幽幽的盯著自己。
    陳叔勳雙腿一軟再次跪倒在地,頭上冷汗不停,這是啥意思?
    他該怎麽回?在線等很急!
    看著對方的樣子,李臻微微頷首,旁邊的方天儒立刻堆起笑容走了過去。
    伸出手溫柔的將陳叔勳扶起來,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在下侍郎方天儒見過殿下,其實殿下不必緊張。
    我家大王聽完您的故事後,同情你的遭遇罷了,身為皇子明明那九五之位也有你的一份。
    他陳叔平卻是將其獨吞,你過得苦啊!”
    方天儒說的可悲可歎,惋惜無比。
    陳叔勳頓時明白過來,當即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他其實沒有那個意思,他過得挺開心的。
    方天儒溫潤的笑容突兀的變得幽冷,“殿下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家大王覺得你苦,你不苦也得苦!”
    那突變的神情令陳叔勳嘴角抽搐,真特麽的會演啊。
    既然如此剛才對自己笑個屁啊,你直接這樣不就完了!
    陳叔勳雙膝一軟,“大王想讓我幹什麽請吩咐……”
    李臻微笑著起身拍了拍手,“不是本王要你幹什麽,而是你自己想幹什麽,你的身上流淌著的可是皇家的血脈。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本王想你應該明白怎麽做!”
    陳叔勳心底一涼。
    這是要把自己當成一個牌坊然後借口攻齊?
    李臻莫不是瘋了?
    他真以為打贏了虎賁軍能夠染指齊國?
    “大王.....我.....”
    陳叔勳此刻已經被震驚到連話都說不明白了。
    李臻走下台階來到陳叔勳的身前,微微欠身,“每個人對於本王來說都是具有價值的,而你的價值就恰恰在於此。
    將他送回去,給他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若是他沒有想得明白,那就千刀萬剮!那個老師父不是還在臻都嗎?
    正好!”
    說完,沒給對方說話的機會,徑直派人將其帶了下去。
    離開的時候,陳叔勳麵容發白,慘然。
    光是李臻所說的後四個字對他來說就如同一座大山。
    可是,這件事不是這麽論的。
    自己在這裏裝熊也好,跪地求饒也罷,他皇兄不知道啊。
    但是自己若是真按照李臻說的幹了。
    那就回不去了。
    李臻敢千刀萬剮他,他皇兄也敢啊。
    別人不知道陳叔平的嗜好,他還不清楚嗎?
    表麵看著他有多麽的英明,背地裏其手段就有多麽的肮髒!
    這道題,自己怎麽走都是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