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敢不敢發心魔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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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勢再往下一壓,白央噗的一聲,直接被逼到吐血,臉色瞬間慘白。
他的雙手死死的撐在地麵上,青筋暴起,眼裏的殺意如實質般流淌出來。
若是可以眼神殺人,現在宋婉凝已經被他千刀萬剮。
“怎麽?不服氣?”
宋婉凝眉頭一挑,正要抬手,宗主趕緊攔住她。
“宋師妹,不可!”
現在葉初雪已經危在旦夕,可不能再讓白央也身處險境。
“怎麽,我管弟子,你也要插手?”
宋婉凝側目,涼涼的眼神看得宗主心裏一激靈。
被公然駁了麵子,宗主心中越發惱火,沉著臉道:“白央隻是一時心急說錯了話,你堂堂元嬰真君,何必跟一個弟子計較?”
“隻是說錯了話?”
宋婉凝冷笑,抬手一揮,一片水幕出現在眾人麵前。
水幕上方,白央如何偷偷摸摸進入藏丹閣,如何把丹藥偷走,都清清楚楚的擺在了大家的眼前。
眾人的臉色頓時一變,白央更是臉色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
原來這個女人什麽都知道,她就是故意挖坑給自己跳。
“天呐,白師叔這是盜竊了宋師祖的丹藥,難怪宋師祖震怒!”
“說得也是,平日裏誰不知道宋師祖最是護短,對她的幾個徒弟偏袒到了極致,從未說過一句重話!”
“想必這次是真被氣到了!”
宗門的弟子們搖搖頭,白央這種行為,不管換做誰都受不了。
白央他是活該!
“看到了嗎?宗主。”
宋婉凝眼神陰翳,“白央他盜取本真君的丹藥,難不成本君連收拾他的權利都沒有?”
“就是我打死他,他也得給我受著!”
說罷她直接一掌朝著白央扇了過去。
巨大的靈氣手掌如一座巍峨的大山,帶著無法抵抗的力量席卷而來。
白央驚得瞳孔地震,卻依舊無法抵擋,如紙片人一般,被重重的扇飛出去。
宗主幾人有心想救,挪了挪步子又停了下來。
宋婉凝這麽做有理有據,他們還真沒有理由幹涉。
“噗——”
白央如斷線的風箏一般落了地,鮮血濺了一地。
身上的骨頭斷了幾根,疼得他痙攣。
“啊——”
白央緊閉雙眼,痛苦的抱著胳膊。
師尊竟然真的對他下狠手?
他不敢相信。
震驚過後,便是無盡的仇恨。
師尊她竟然為了一顆丹藥,就要毀了自己。
這個女人,根本沒有心!!!
現在他是修為低微,可不代表他一直如此。
莫欺少年窮!
宋婉凝她遲早要落到自己手中。
白央心中恨得滴血,抬起頭嗜血般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宋婉凝。
宋婉凝彎了彎唇,一巴掌又扇了過去。
白央直接被扇得倒地不起,爬了幾次都沒爬起來。
“夠了!”
顧清淵再也看不下去了,他飽含指責的眼神看著宋婉凝,沒有半點感情的冷言道:“你何時變成了這副模樣?”
“就因為你善妒,便可以對同門弟子見死不救,甚至下毒加害!”
“現在連對自己的弟子,都可以下這等狠手。”
“宋婉凝,你變得真可怕!!!”
他涼薄的眼神如一把尖銳的匕首,刺中了宋婉凝的心髒。
他們一步步把自己逼至瘋魔,將宋家逼至絕路,又可曾想過自己?
她變了?
她又為何會變?
恩愛的未婚夫變了心,回頭卻指責你善妒,指責你心狠。
嫌棄你,拋棄你,毀了你。
養大的徒弟們變了心,回頭卻指責你狠辣,指責你惡毒。
汙蔑你,唾棄你,殺了你。
“哈哈哈哈——”
宋婉凝忍不住又笑了。
“我可怕?顧清淵,你不過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在這裏裝什麽呢裝?”
她倏地一下忍住笑,嘴角含著陰沉的笑容,“明明是你移情別戀,有了未婚妻,卻對自己親手帶大的徒弟產生了男女之情!”
“幹出齷齪事的人是你,卻還朝我潑髒水,你可真有一套!”
前世的自己就是吃了不會還嘴的虧。
隻會生氣胡鬧有什麽用?
傷不了他們分毫。
“嘶——”
“不會吧?顧師祖他?”
周圍的人頓時都被驚呆了。
師尊對徒弟產生了男女之情?
那可是不倫之戀啊!!!!
大家都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看向了顧清淵,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宋師妹,你休要胡說!你這是想毀了顧師弟啊!”
宗主大驚,恨不得把宋婉凝的嘴給縫上。
愛上徒弟這種驚世駭俗的事情,一旦傳了出去,那顧清淵的名聲就毀了,以後走到哪兒都會被人背地裏唾棄!
平日裏私底下吃醋說說也就罷了,怎麽可以在這麽多弟子麵前胡說八道?
“我胡說?”
宋婉凝嗬嗬一笑,眼尾上揚的看向了默不作聲的顧清淵。
“那你問問他,敢不敢發心魔誓?”
“如果他敢說謊,代價便是葉初雪再也醒不過來!!!”
“你看看他敢發嗎?”
她咄咄逼人的態度,讓顧清淵握緊了手中的長劍,殺意如瘋長的野草般肆掠。
可他到底是不敢發誓。
周圍瞬間靜得落針可聞,白央更是詫異的抬起了頭,難以置信的看著顧清淵。
葉師妹的師尊,對她竟然有那種心思?
怎麽會?
宗主跟一眾長老更是臉色蒼白,被震得緩不過神。
原來宋師妹一直以來說的都是真的?
她吃醋是有原因的,顧師弟他真的
所有人都看向了顧清淵,眼神中滿是震驚與失望,還有審判。
顧清淵閉了閉眼,這個秘密,折磨得自己都快瘋了。
遲早也會有暴露的一天,現在這局麵他也想過很多次了,隻是沒想到會是在初雪危在旦夕的時候。
“說夠了嗎?現在就跟我回去救人!”
他忍了又忍,還是忍下了對宋婉凝的殺意。
現在還需要她救人,不能動手。
宋婉凝被他的不要臉給氣笑了。
“顧清淵,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現在還妄想我去救人?”
“是我對你一百多年的好,還是我屢次為救你九死一生?”
她眼底滿是冷漠。
“你到底是憑什麽要求我去救一個插足我感情的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