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夏侯殤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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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她全然不管顧清淵是何表情,帶著離箬揚長而去。
顧清淵緊握拳頭,身上氣息不穩的浮動著。
可他到底沒再出手阻攔,畢竟今日有外人在,他不想讓葉初雪受到非議。
宋婉凝走了,白央猶豫間幾次挪動腳步,最終還是沒有追上去。
葉初雪眼下昏迷不醒,他們都非常擔心。
但他們無比清楚,眼下不管如何祈求師尊,她都絕不會救人!
“藍師叔,師尊不救,你總可以試一試吧?”
安澤忽然朝著一旁坐著的藍月問道。
此前葉初雪出事,藍月就曾幫著看過,但他沒有天元養心丹,因此顧清淵才會求到宋婉凝的頭上。
如今宋婉凝見死不救,那剩下的希望就落到了他的頭上。
藍月聞言眉頭一皺,起身走了過來,神識在葉初雪身上掃了一圈,沉吟不言。
顧清淵心中一緊,趕忙問道:“藍師兄,初雪的丹田已經恢複,隻剩下些許毒素,難道還不能解嗎?”
明明之前他都幫著排出了許多毒素,為何初雪還會毒發?
藍月聞言眉頭皺得更緊。
“此毒確實蹊蹺,我還沒找到解毒之法。”
藍月不得不承認,他的醫術跟宋婉凝比起來,差距依舊很大。
哪怕他總是一刻不停的追趕,依舊輸在了天賦上。
他有些泄氣,說道:“我目前隻能讓她先醒來,但解毒之法……”
說著遞給顧清淵一顆丹藥,臉上閃過無奈。
顧清淵心中一沉。
接過丹藥,他抱著葉初雪大步離開。
白央三人見狀也跟了上去,心事重重。
好好的比試被這番變故打斷,吃了瓜的眾人們神情各異,但好在決賽立馬開始了,大家的注意力很快被轉移。
問天宗兩人都沒能進入決賽,宗主臉色不太好看,但還得強顏歡笑,招呼其他宗主。
但心底到底還是怪上了宋婉凝。
……
“顧師叔,葉師姐的傷再這麽拖下去不是辦法,難道我們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安澤氣得一直捏緊拳頭,眼下宋婉凝不在,他又支棱起來了。
“師尊她那種小肚雞腸的人,絕對不會醫治葉師姐,反而會害了她!”
“要不是師尊,葉師姐也根本不會中毒!”
他神情憤恨,提及宋婉凝時,好似那不是他的師尊,反而是他的仇人。
白央和陸南風都沒說話,顯然也認為宋婉凝隻會傷害葉初雪。
顧清淵神情陰翳,低著頭看向床上的小徒弟,心疼得厲害。
安澤說得對,宋婉凝已經不再是過去的宋婉凝,他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必須得另想辦法!
雲霄峰上,離箬坐在師尊身邊,睜大眼睛看著她的側臉。
方才師尊看起來風輕雲淡,但捏著她的手很緊。
師尊應該也很難受吧?
“師尊,你還有箬箬。”
她主動握住師尊的手,大大的眼睛裏滿是孺慕之情。
她不明白,幾位師兄為何要向著外人。
宋婉凝聽到這稚嫩的話語,低下頭輕輕的摸了摸離箬的腦袋。
原本收下離箬隻是想報救命之恩,沒想到諾大的問天宗,向著自己的就她一人。
“過些時日為師便要閉關,從明日起,你每日都到為師這裏來。”
她今日那番話,一是不想再吃啞巴虧,讓世人都知道他顧清淵轟轟烈烈的愛意。
二是為了刺激那群人,讓他們提前去往藥王宗遺址。
剛從三生鏡中抽離時,宋婉凝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把她們統統殺了,一個不留!
但冷靜下來後,她選擇了隱忍。
隻因她知曉,所謂的男女主,身上氣運皆是不凡,甚至可能為天道所護。
強行抹殺,恐怕隻能落得身死道消的結局。
所以隻能一步步,徐徐圖之。
他們不是想一步步踩著自己上位嗎?
那她便反其道而行之,也讓他們感受一下那痛苦的滋味。
既能報仇,又能保全自己與宋家,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宋婉凝彎唇一笑,想必他們很快就要坐不住了。
……
顧清淵將弟子安頓好,準備去藏經閣尋找有關解毒的辦法。
當走到半途的時候,他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正是好友夏侯殤。
前些日子夏侯殤對他說了那番話後,便急匆匆的出了問天宗,看樣子才剛回來。
顧清淵看著他行色匆匆,往元霄峰的方向去了。
不知為何,他的腳步一頓,隨即方向一轉,等回神的時候已經跟著往元霄峰去了。
顧清淵緊抿雙唇,一遍遍告訴自己,他隻是為了初雪的毒,與其他都無關。
雲霄峰上,宋婉凝剛剛指點完離箬修煉,就看到門口站著一道身影。
來人一襲黑色勁裝,墨色錦緞裁剪的恰到好處,貼合著他修長挺拔的身材。
寬肩窄腰,身姿卓絕。
劍眉星目,雙眸深邃,下顎線條剛毅冷峻。
他負手而立,正遠遠的看著她。
宋婉凝一怔,來人竟是夏侯殤。
夏侯殤是顧清淵的發小,二人一同從村子裏出來,相互扶持,共同依靠,一路走到現在。
因此與自己也非常熟悉。
他的性子與顧清淵全然相反,話多嘴毒,總喜歡跟自己吵架。
每每都把自己氣得要死。
現在他忽然出現來找自己,是為了什麽?
宋婉凝臉色不變,朝著夏侯殤大步走去。
“怎麽?來看我熱鬧了?”
她說著自嘲的話,嘴角卻一直揚著抹淡淡笑容。
夏侯殤看著她一步步靠近,原本利索的嘴皮子這會兒繃得很緊,竟是不自覺的緊張起來。
直到宋婉凝走到身前,他的臉已經紅透了。
“難不成你也中毒了?”
宋婉凝出言挖苦,覺得今天的夏侯殤似乎有些反常。
“我……我沒有!”
夏侯殤反駁一句,“我隻是來看看你!”
“嘖,還真是來看我的?”
宋婉凝挑了挑眉,“是想來看我痛哭流涕,還是想來看我狼狽發瘋?”
“都不是!”
夏侯殤眉頭一皺,宋婉凝似乎對他有很大的誤解。
放在背後的玉盒被握得很緊。
他剛想把玉盒拿出來,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