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莫寒冷笑了一聲：“嗬嗬……沒想到，郭老賊野心還不小。”
    郭啟瑞見自己爹被罵，隻是眼巴巴的看著祁莫寒，連個屁都不敢放。
    說到光複前朝，首先手裏就要有人。
    這個人不光是能辦事的手下，更重要的是手裏要有兵力。
    表麵上看，郭家在朝堂為官之人都是文官，沒有手握兵權之人，那麽，郭良想成就自己的大計就會私底下養兵。
    想到這裏，祁莫寒直接問道：“郭老賊私底下養的兵都在哪裏？目前有多少人？”
    不出祁莫寒的預料，郭啟濤聽了他的問話後，臉上寫滿了震驚之色。
    他戰戰兢兢的問道：“王爺知道我父親私底下養兵的事情？”那麽，皇上是不是也知道此事？
    在朝堂中，表麵上看，皇上非常器重郭家人。
    實際上，那位生性多疑，從來就沒相信過任何人，郭家在皇上麵前，一向以弱勢自居，這才多多少少得到一些那位的信任。
    當然，這種事情隻有郭家人自己知道，外人看到的，都是皇上如何如何器重郭家。
    祁莫寒說大一些，是大祁國的親王，說小一些，是皇親國戚，那位的親兄弟。
    即便他如何痛恨當今那位，也會將大祁國的江山社稷放在第一位，相較於被別人奪去江山，他定然寧願那位暴君繼續在位。
    郭啟瑞首先想到的就是，容王一旦知曉了此事，定然會上報給皇上知道。
    而目前看來，皇上並沒有對郭家發難，難道是憋著什麽後招呢？
    祁莫寒可不知道郭啟瑞心思的百轉千回，他剛剛故意那樣問，就是要讓後者以為他已經調查出郭家私下養兵的事實。
    現在若不是郭啟瑞被綁在十字刑架上，他必然要跪下使勁兒磕頭求饒。
    其他的都是小事，豢養私兵，不管是否有行動，都是謀逆的大罪。
    況且沒有人比他這個郭家繼承人更清楚，老爹養的私兵目前數量不足是一方麵，若是再找不到前朝寶藏的話，想要繼續支撐開銷都難，就更不用提什麽擴充兵力了。
    因此，他來索蘭澗尋找寶藏以前，老爹對他的要求是，必須勢在必得。
    寶藏一拿到手，他就立刻安排招兵買馬，相信用不了多久，這個國家就會改姓郭了。
    結果，郭啟瑞現在連寶藏的影子都沒看到不說，自己還成了祁莫寒的階下囚。
    瞧眼前的架勢，他若是不將知道的如實說出來，自己這條小命都得交代。
    此刻的郭啟瑞，甚至還在抱著一顆僥幸心理，他畢竟是皇上親封的欒城巡撫，響當當的朝廷命官，祁莫寒定然不敢隨意要了他的性命。
    想到這裏，郭啟瑞更加堅定了自己要保命的決心。
    祁莫寒見郭啟瑞遲遲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冷著臉提醒：“別告訴本王，你又想嚐試一下其他刑具的威力。”
    被祁莫寒這一提醒，郭啟瑞連忙收回思緒。
    “不不不，王爺放心，隻要是我知道的，都會如實告訴您，隻求您饒我一條狗命。”
    不管了，現在別說自我貶低了，就算祁莫寒讓自己從他褲襠底下爬過去，隻要能保住性命，他都會在所不惜。
    大丈夫能屈能伸！！！
    寒二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那還不快說？”
    “我說，我說。”郭啟瑞現在看到寒二，就心下生寒。
    “我爹的私兵也沒養幾年，目前隻有一萬人。”實際上，郭良養了兩萬人的私兵，郭啟瑞多多少少藏了些心眼兒，隻說出一半的數量。
    容王即便是發現了郭家豢養私兵，定然不清楚數量，因為老爹將這些兵力都分散到好幾個地方進行訓練，他相信祁莫寒不可能全部發現。
    心裏算計好的事情，郭啟瑞覺得能夠蒙混過去，誰知祁莫寒卻再次冷笑一聲：“嗬嗬，一萬私兵還想光複前朝，怕是鬼都不會信，郭啟瑞，本王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想清楚自己的處境再說話。”
    僅僅是看著祁莫寒那雙犀利的眸光，郭啟瑞就嚇得不行，還有一旁寒二配合著不停摸摸這個刑具，又摸摸那個刑具，郭啟瑞真有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地不靈的感覺。
    “其……其實隻有兩萬。”郭啟瑞聲音如蚊蠅，說得一點兒底氣都沒有。
    祁莫寒仍舊不相信，帶著玩味的語氣問道：“你確定？”
    這下，郭啟瑞沒有猶豫，點頭如搗蒜：“確定，確定，千真萬確，我知道的就隻有這些。”
    寒二手裏拿著個大鐵夾子在郭啟瑞麵前晃了晃：“這東西都被放得生鏽了，我跟著王爺這麽久，還沒見人使用過，不知用了之後，是什麽樣的滋味。”
    郭啟瑞眼中滿是駭然之色，腦袋搖得和撥浪鼓似的：“我說的千真萬確，因為我爹手裏銀子不多，再多的兵養不起，現在就等著我成功尋到寶藏，然後再繼續擴充兵力。”
    郭啟瑞語速極快，生怕自己說慢了，那生鏽的大鐵夾子夾掉他身上一塊肉。
    這一次，祁莫寒倒是沒有再懷疑，如果郭良手裏的兵力足夠，恐怕早就行動了，也不會等到現在。
    更不可能將自己最器重的兒子派到欒城坐鎮，由此可見，他的確還差一些動手的實力。
    “這些私兵都藏在什麽地方？”
    郭啟瑞本來計劃的是，隻說一萬人蒙混過去，他也猜到祁莫寒肯定會問這些人的藏身地點，他隻要隨便說兩個人少的地方就夠了。
    可看眼下的形勢，祁莫寒太精明，不是自己隨意說兩句就可以蒙混過去的事情。
    最終，郭啟瑞閉了閉眼，仿佛下了多大決心般開口。
    “這些私兵藏匿位置距離京城都不是很遠，一部分在京城東郊的福鼎山上，還有一部分在我家郊外莊子上，還有……”
    郭啟瑞邊回憶邊說，一共說出七個地點。
    祁莫寒吩咐屬下行動起來，將這些藏匿地點一一做好記錄。
    緊接著，他又問起了三公主的事情。
    “三公主被藏在什麽地方？”
    郭啟瑞再次駭然：“什麽，王爺知道三公主還活著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