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敵軍夜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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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庫瑟聽完劉安的話,並沒有立刻應下,而是疑惑的問:
    “但巴特部落現在隻有八九百能戰之士,我方卻有四千多勇士,即便喝的酩酊大醉,那巴特之子怕也不敢來啊!”
    劉安搖搖頭,解釋道:“放心吧, 他肯定會來的!我殺了巴特,其子恨我入骨,錯過如此報仇良機,他便再也沒有機會了,因此就算知道有危險,他也肯定會來。況且,已被仇恨蒙蔽的他, 也不見得能看出其中風險。”
    “是!”庫瑟應聲離去。
    嚓克什部落距離巴特部落不算多遠,一來一回也就半個時辰的時間。
    算上召集兵卒的時間, 劉安估計最多不到一個時辰,巴特部落的人就能到嚓克什部落。
    此時夜色已經完全降下,劉備也帶著兵卒物資進入了嚓克什部落。
    劉安便讓嚓克什給劉備帶來的人安排吃住,同時讓兩人交接事務,由劉備接管各項事務的管理。
    算上剛來的步卒,劉安麾下三千六百人已經全部到達,兵力已不遜於嚓克什部落。
    如此即便嚓克什部落有不服的士卒,劉安也能武力鎮壓。
    兩人交接完後,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刻鍾,劉安讓嚓克什立刻帶兩千鮮卑騎兵,繞道前往巴特部落至嚓克什部落必經之路埋伏,待巴特部落倉皇敗逃之時,將其攔下,或殺或降。
    而後又讓張飛呂布二人率領騎兵,在部落五裏外埋伏。
    他則和高順帶領剩餘鮮卑勇士,於部落大門之外列陣應敵。
    劉安雖然采取了誘敵之計, 但他卻不能放任敵人進入嚓克什部落。
    部落中不僅有嚓克什部落的老幼婦孺, 還有五千多身體羸弱的漢人, 若讓敵人進入部落之中,即便對方察覺到中計,這些人也免不了遭受戰火餘波。
    提前將人遷出部落也不可行,那麽多人,根本無處安置。
    而且夜色已深,晚上黑燈瞎火,看不清楚,人群極有可能走散。
    至於劉備,劉安讓他帶領兩千步卒,於門內列陣,保護嚓克什部眾及一眾漢人。
    此次兩千多步卒所配備的武器皆是長矛,雖然不是係統出品的武器,但兩千多長矛兵列陣應敵,即便對方是善戰的鮮卑騎兵,若敢硬衝,也必然損失極大。
    長矛兵是步卒中能夠對騎兵起到克製作用的兵種,列陣應敵在一定程度上可當做拒馬來用。
    將所有部署安排妥當,劉安便和高順帶人安靜等待。
    東漢時期,大多數人都有夜盲症, 其中草原各部落居民長期食肉,攝入水果蔬菜極少,更是如此。
    不過他們以靜待動,隻需聽動靜便能知道對方靠近。
    而且劉安麾下各將領及兵卒這幾月以來夥食豐盛,不僅能夠吃飽,在劉安的特意安排下,也注意了營養的均衡,夜盲症已被極大的改善,完全不懼夜間作戰。
    在門外等了半個時辰左右,劉安聽到前方馬蹄陣陣,夜色中,他模糊間看到敵軍已經距離自己這邊不足百米,隨機下令:
    “點燃火把,丟到前方!”
    劉安軍令層層傳遞下去,不多時,後方亮起無數火把,緊接著依次丟到前方敵軍來的路上。
    巴特部落依靠馬的衝勢,轉瞬便接近劉安部眾,隨機便迎來了無數火把的從天而降。
    不少人直接被火把砸中,燒焦了頭發,點燃了衣服。
    帶頭衝在最前方的巴特之子,一看便知中計,他迅速下令全軍後撤。
    然而隊伍中不少人被火把點著,慌亂之下下馬滅火,火勢卻蔓延至馬身或馬尾之上,毛發依然,受驚的馬匹頓時惶恐不安的奔騰起來。
    其中有些馬匹亂竄之際踩死了自己主人,接著又碰到其他馬匹,順勢將其他馬匹點燃。
    巴特部落士卒瞬間打亂,根本不再聽從巴特之子的命令。
    劉安見此,下令射箭。
    鮮卑人作為遊牧民族,不僅騎戰驍勇,其箭術亦十分了得。
    借著巴特部落中燃起的火光,劉安麾下士卒彎弓搭箭,齊齊朝火光處射去。
    避免自己的騎兵衝入其中亦被火勢影響,劉安不敢對巴特部落衝鋒,隻能以弓箭騷擾對方。
    巴特之子見自己部下如此,大罵一聲,騎馬繞開所部,當先朝自家部落方向逃去。
    其餘未受到火勢影響的騎兵,也學著首領一般,繞開後麵之人,隨首領回撤。
    隻是,行了不到一刻鍾,便聽到兩側傳來嗖嗖嗖的弓弩發射聲。
    緊接著,在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中,巴特之子身後之人一個個的跌落馬下。
    巴特之子看不清前方究竟為何物,驚恐不已,更加往死裏的揮動馬鞭,驅使馬匹往部落方向趕去。
    然而沒跑多遠,便看到月色之下一點銀光迅速靠近自己,他急忙舉起環首刀欲擋,但那點銀光卻猛然低了幾分,接著他的環首刀便被由下而上的彈開了。
    巴特之子如今已有二十歲,在部落年輕一代中絕對算得上勇猛之士,可那點銀光的主人之力卻勝他多倍。
    隻一交鋒,他便被對方磕飛了武器。
    心知不敵,巴特之子正拍馬欲逃之時,忽然感覺到胸腔一痛,接著他便看到自己飛了起來。
    生機迅速流逝,臨死之際,他終於看到那殺死自己的將軍乃是一絡腮胡銅鈴眼的悍將。
    與此同時,逃回來的巴特部落眾多勇士,皆在情況不明的狀態下,遭遇了戰鬥。
    僥幸活著逃離此地的,寥寥無幾。
    而那不小部分逃回去的巴特士卒,在半路上也遭遇了第二波埋伏。
    唯有極少的一部分,因為夜色昏暗,回去途中迷了路,才得以幸免。
    另一方麵,劉安讓士卒用弓箭將所有陷入混亂的敵軍全部消滅,確定再無一人站著之後,便一麵派人回去通知劉備帶人處理戰場,一麵帶著鮮卑騎兵朝敵人逃跑的方向追去。
    等到他趕至呂布張飛與敵軍交戰的地方,兩人已帶人追著敵軍而去。
    劉安留下一半人打著火把處理戰場,緊隨其後追了上去。
    再次看到張飛呂布二人時,已經是在巴特部落之中。
    因為那些迷路的巴特部落勇士繞了遠路,此時還未回到部落,所以巴特部落中所有人根本未做準備,輕易的便被呂布等人攻破。
    淩晨時分,嚓克什、呂布、張飛三人,已經控製了整個巴特部落。
    他們將巴特部落中所有居民聚攏到一起,解放了其中被奴役的漢人。
    劉安帶著親兵來到俘虜之中,花了一個時辰,才從巴特部落近兩萬人中挑出七百六十八名相性或忠誠度為負的人。
    這些人中,有五六十的老人,有不到八歲的兒童,但劉安並未心慈手軟,下令將他們全部斬殺了。
    一時的心軟,造成的可能是無窮的後患,劉安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其餘人等,則盡皆表示願降,隻要能饒他們性命,他們願意做牛做馬。
    當然,他們如此痛快便決意降漢的主要原因,無非是因為巴特部落自巴特帶人進攻九原失敗後,能戰之士本就不多了。
    今夜其子孤注一擲,已將部落所有勇士全部帶走,如今部落中剩下的,全是武力一般的青壯,或老幼婦孺。
    如此一來,不降還能有何出路?
    收降了巴特部落一眾人後,劉安又獲得了1831點貢獻度。
    接著劉安來到漢人俘虜聚集的地方,巴特部落不愧是西北鮮卑中最大的部落,其部落中竟有近一萬的漢人俘虜!
    如在嚓克什部落中一樣,這些漢人俘虜遭受了非人的待遇,劉安壓著心中憤怒情緒,同樣對他們進行了安撫。
    做完這些,東方已經亮起了魚肚白。
    士卒們廝殺一夜,已經很是疲憊。
    劉安將麾下士卒分成兩部分,一部分繼續看守俘虜,打掃戰場,另一部分則讓他們抓緊時間去休息。
    巴特部落比嚓克什部落還要大一倍,期間營帳眾多,足夠劉安的士卒休息。
    劉安本人則帶著親兵,清點巴特這些年來搜刮的金銀財寶和糧草物資。
    在其部落各個倉庫中,手下共發現了三十二萬餘石糧食!
    劉安估算了一下,如此多的糧食,足夠其部落三萬餘人十個月的用度!
    即便如此,巴特還是選擇在秋收之後,南下劫掠漢人,其心簡直可誅!
    除此之外,手下還在巴特的私人金庫中找到了錢近百萬,珠寶玉器若幹。
    巴特還僅僅隻是西北鮮卑眾多部落中的一支,難以想象,曾經統一了鮮卑諸部的檀石槐,以及如今掌控著中部鮮卑和東部鮮卑的首領手中,又從漢境搜刮了多少錢財物資。
    不過東部鮮卑和中部鮮卑比之西部鮮卑更難對付,而且距離九原過遠,劉安既無力征討,亦鞭長莫及。
    隻能將心中戰意暫且壓下。
    另外,巴特還專門建造了武庫,用來放置其從漢境搜刮而來的武器護甲。
    隻不過武庫設了鎖,劉安問了許多俘虜都不知道鑰匙在何處,無奈之下,隻能令士卒將之強行破開。
    武庫中存放著數千把刀槍劍戟等武器,但護甲卻鮮有看到。
    也對,漢人的披甲率並不高,普通士卒能夠拿到皮甲的軍隊,在大漢便已經是精銳部隊了。
    邊軍有時候連軍餉都領不到,怎麽可能有錢買太多護甲。
    如劉安之前所見的都尉程則麾下,隻有屯長以上的軍官才有資格配備皮甲。
    像係統出品的珠光鱗甲,或許便隻有權傾一時的大將軍及其麾下心腹將軍才能擁有。
    不過金鑾戰甲那般防護嚴密又極其華麗美觀的鎧甲,整個大漢,除了係統,不可能再在他處見到。
    劉安清點完巴特所藏武器,天色已經大亮。
    外麵已經做好早餐,劉安草草吃完,困意襲來,將此間事物交給劉備、高順等人處理後,他便回來嚓克什部落,在嚓克什原本的營帳中休息。
    一覺睡到中午,劉安雖然沒有睡夠,但劉備等人也需要休息,他便忍著睡意起身,將劉備替換下來,指揮士卒們將昨夜留下的屍首全部焚燒。
    劉安休息期間,手下抓到幾名在巴特部落外鬼鬼祟祟觀望的鮮卑人。
    一問才知,他們竟是昨夜交戰的巴特部落中人,隻因逃亡路上迷路,清晨回到部落時,發現部落有異,便躲在遠處觀察,這才被抓了回來。
    劉安將其中假意投降者挑出來斬殺,其餘人則壓到俘虜營中看守。
    而此時,西部鮮卑其他部落已經得到消息,漢軍達到草原一日,嚓克什部落投降,巴特部落完全覆滅。
    一時間,草原諸部風聲鶴唳,惶恐不已。
    一些小部落,在聽到消息後,當日下午便攜部眾舉部北遷,離開此地。
    還有一些不甘心放棄此地的部落,派人聯絡其他部落,欲聯合起來對抗漢軍,其中,自然包括西部草原第三大部落,勒根部落。
    當日夜晚,他便邀請了二十多個小部落,欲商議聯合對抗漢軍一事。
    然而,經過嚓克什部落投降一事後,眾多小部落根本無法相信勒根,生怕他已暗中投降漢庭。
    即便沒有此事,小部落也不敢輕易到大部落中去。
    大部落吞並小部落之事,自古以來可發生了不止一次,以前他們不敢不去,如今情況特殊,又不止一個部落不去,他們不信在對戰漢庭時,勒根還敢對他們所有部落開戰。
    結果就導致,勒根邀請了二十多個部落,卻沒有一人到場。
    此外, 還有三家小部落,直接選擇了向漢庭投誠。
    劉安自然喜不自勝,隻是在接見這三家部落首領時,劉安對其強調了,非是降漢,而是降他。
    三人已是弓在弦上不得不發,無奈之下隻得俯首,投降劉安。
    西部草原萬人以下的小部落,劉安此次出兵草原本就沒打算對其出手,三人投降,對劉安來說算是意外之喜。
    來到草原第三日,經過一天的休整,士卒們已經恢複了精神。
    一大早,劉安便下令,將整個嚓克什部落,除士卒外所有人全部遷入巴特部落。
    巴特部落在此生活多年,稍微擠一擠的話,其部落所立營帳能夠容納得下五萬人。
    在所有普通人遷入巴特部落後,劉安便令張飛、呂布、劉備、高順四人,輪流帶領騎兵,日夜不停的前去騷擾勒根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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