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死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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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六點。
    寧遠舟果然來到了包廂。
    我也立馬將消息告訴給了柳涵月,告訴她寧遠舟約我,就不回去了。
    柳涵月罵我雞賊,卻也沒說什麽。
    “寧先生,我們這是第一次坐下來好好吃頓飯吧?”
    我笑著點了我喜歡吃的菜。
    而他坐在那裏,臉色陰沉的都要滴出水來,惡狠狠盯著我。
    “顧逸塵,我沒想到你這麽不要臉!”
    “你自持君子,可做小人的手段,真讓我看不起你。”
    我哈哈一笑。
    “寧先生,你這是變著法的誇我麽?”
    “拍馬屁,可不是這麽拍的。”
    “對付你,我手段多的很,隻是不想鬧大罷了。”
    一個落魄的寧家少爺,我想收拾他,還是很容易的。
    隻是擔心髒了自己的手。
    寧遠舟冷笑起來,“你手段多?”
    “顧逸塵,不要吹了好麽?”
    “你之所以沒有對付我,不就是因為阿音麽?你怕得罪她!無法挽回你們的感情!”
    “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麽辦法,讓她最近對我的態度變了。”
    “但是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這隻是你們離婚的後遺症,她覺的虧欠你,可不是愛。”
    “等這段時間過去後,她還是會乖乖回到我身邊的。”
    這是他的自信。
    五年來,他也是這麽一直做的。
    “嗬嗬,這是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
    “我和她離婚是離定了,那就等著後遺症過去再說好了。”
    “現在的問題就是這個項目,你是打算就此收手,還是說……想繼續跟我玩下去?”
    我才懶得管她們感情。
    跟我有什麽關係?
    我已經下定決心和柳竹音徹底分開。
    本就是她的白月光,在一起我也沒什麽不能接受的。
    死人不管身後事。
    愛過就夠了。
    倒是這個項目,才是我最擔心的。
    “行,我可以不做。”
    “但條件是那個肝源,你必須給我!”
    他也聰明,命和錢之間,選擇了前者。
    隻可惜,我的肝源憑什麽給他?
    “這件事,你就不用想了。”
    “自謀生路吧。”
    我毫不客氣拒絕,寧遠舟臉色變了。
    “顧逸塵,你一點好處不給我,就是想將我踢出局。”
    “事情可不是這麽辦的!”
    他回過味來,知道我的想法。
    “對,這就是我辦事兒的風格。”
    “你不服,那就想辦法吧。”
    “我等著。”
    我也吃好了,擦了擦嘴,起身就走。
    誰知,他卻叫住了我。
    “顧逸塵,你不要逼急我。”
    “不然的話,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我轉過頭撇了他一眼。
    慢慢走到他麵前,揚起手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你特麽敢打我!”
    他怒了,站起來就要對我動手。
    可他怎麽可能是我的對手?
    一腳就讓我踹到在地。
    “寧遠舟,你是聰明人,不要犯傻。”
    “得罪我……先哭的肯定是你。”
    威脅我?
    我隻是怕髒了手。
    他難道不懂?
    “你……你給我等著!”
    他猙獰盯著我,眼中滿是怒火。
    “嗯,告狀去吧。”
    我拿起濕巾擦了擦手,轉身離去。
    今天要不是不想回家,我才懶的見他。
    本來也不想動手打他,是他非要挑釁。
    不過,打就打了。
    無非就是告狀。
    我也不怕柳竹音知道。
    隻是……我沒想到這麽快!
    我剛從飯店出來,還沒到上車呢,柳涵月電話打來了。
    “姐夫,厲害啊!”
    “打他就對了!”
    “不過,我姐……還是有點不高興,放心,我幫你勸她!”
    這丫頭是不是傻?
    平日裏挺聰明的啊,怎麽這時候還跟我通風報信上了?
    “打什麽?”
    “什麽就對了?”
    “你說什麽呢?我不知道啊!”
    裝傻充愣我又不是不會。
    倒不是怕了柳竹音,隻是不想跟她多費口舌。
    “額……我懂了!”
    “今晚我沒有給你打過電話。”
    嘟嘟嘟。
    她急忙就掛了。
    我開著車直奔家裏而去。
    洗了澡,窩在沙發上看文件,房門就被敲響了。
    “顧逸塵!”
    是柳竹音的聲音。
    我打開門,她怒氣衝衝就進來了。
    柳涵月則是雙手插兜,對我偷偷擠了擠眼睛,也走進來了。
    “這是我家,我可沒有說過,歡迎過你。”
    我冷著臉對柳竹音說完後,她怒斥起來。
    “顧逸塵,你為什麽要打阿舟。”
    “他身體不好你不是知道麽?”
    “而且……而且我們的事情,跟他有什麽關係?”
    “我已經在做出改變了,今天……今天晚上為了給你做飯,我還劃破了手。”
    “可你倒好!不回來不說,還打人!”
    柳竹音怒中帶著委屈。
    說話間,還把手伸出來,貼著創可貼。
    “喲,可真是辛苦。”
    “怕是今晚不過來讓我看看,明天就該愈合了吧?”
    我譏諷說完就坐在一旁,一臉不屑。
    做個飯而已!
    跟我賣什麽好!
    “你……”
    柳竹音被我懟的俏臉通紅。
    “不說咱倆的事兒,我問你,你為什麽打寧遠舟?”
    “他怎麽說的?”
    我撇了她一眼,平靜問了起來。
    “他說你不想給他肝源,爭吵起來,你就打了他。”
    “他還說願意跟你合作,百般哀求你,你一點情麵不講!”
    這倒是寧遠舟能說出來的話。
    “哦,那你既然相信他,何必過來問我。”
    “興師問罪?你又用什麽身份呢?”
    我攤了攤手,靠在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
    “你……我……”
    柳竹音蒙了,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啞巴了?”
    “那我如果說,我沒動手打他呢?”
    “你信麽?”
    我臉不紅心不跳。
    柳竹音眉頭卻皺了起來。
    “你……你沒打他?那他怎麽說是你打的呢?”
    我冷笑一聲,幹脆沒回應她這句話。
    倒是柳涵月,見縫插針。
    “姐,你相信寧遠舟那個混蛋,不相信我姐夫?”
    “我姐夫跟你過這麽長時間,他性格那麽溫柔,怎麽可能打人呢?”
    “我看你是……魔怔了吧!”
    “他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啊?”
    柳竹音確實被弄迷糊了,依舊不確定的問著我。
    “你……你真的沒打他?”
    “打了!行了吧!怎麽,要我償命麽?”
    我死豬不怕開水燙,怎麽可能承認。
    我倒不怕承認。
    柳竹音又不能怎麽樣我。
    我主要怕她羅裏吧嗦,哪句話說的我不樂意聽,我又要跟她吵。
    倒不如讓她迷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