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 一章 我們的孩子將來叫巫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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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台整車下線時，大巫將在廣東的兩個奶奶請了過來，與這邊兩個奶奶一塊參加剪彩，當然還有這邊一批領導。澳門朋友秦泳很感動，說他在珠海做了那麽多事，可從沒讓他出這麽大一回臉。跟省領導一塊剪彩。
大巫說，沒有秦總送他那台挖機，他就不知道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好用的機械。這份情值得他感恩一輩子。
大巫將秦總向四位奶奶介紹，並向他介紹四位奶奶和燦姐。
晚上宴會後，黎總跟奶奶說了些什麽，大巫帶燦姐去生產區巡視了一番。生產能力是按一天一千台設計的。當下五種型號的挖掘機與三種型號的裝載機是主打產品。挖掘機全是履帶式的，裝載機全是輪式的。
回到別墅，燦姐說她有一個好奇一直不敢問，今天一定要問問。去年卉姑姑說怎麽能從銀行貸到款，弟弟怎麽那樣有信心呢？
大巫笑了一下說，他做了一回青蛇精，三太奶奶做了一回白蛇精，就那麽簡單。如果三太奶奶沒金盆洗手，兩人的角色就是互換。
四太奶奶在這邊休息了兩天，二奶奶當晚就飛廣東了。
臨走時，四太奶奶笑三太奶奶與奶奶，三姐與大媳婦終於也走出來了，有著飛揚的神彩了，穿著還要新潮起來，回去就讓人寄些穿著過來。老總有氣勢，公司才興旺。
大巫讓四太奶奶還等一天，他帶燦姐陪四太奶奶一塊回廣州，他要去深圳開發那塊地皮了。這邊就辛苦三太奶奶與奶奶了，準備連續幹五年，再找人來接班。
後麵潔姑姑畢業教了半年書，辭職找到畏侄子，說她已經辭職了，來跟畏畏搞資本主義。
大巫就讓潔姑姑先做公司辦公室主任。大巫的想法是讓潔姑姑接奶奶的班。
到了廣州，四太奶奶讓重孫陪重孫媳婦先休息幾天再說，前麵一直在忙。說話時眼睛又盯著燦姐的肚子，結果把燦姐看紅了臉。
晚上去看二奶奶。二奶說深圳那塊地還暫緩開發，但邊界一定要界定清楚，她讓人看了深圳市政規劃圖，可能有條主幹道要挨邊經過那塊地，犧牲一些利益咯。現在可以找兩對民工夫婦在上麵種植點什麽，等到經濟再發展一段時間，待經濟運行加速時再開發，不過可以在深圳成立一個房地產公司，先做著，做出經驗再說。
大巫大喊有道理。二奶奶不做屆虧地方大員對人民。
二奶奶笑畏孫大學畢業快一年了，結婚幾年了，還小孩子一樣。她出來遲了，否則真有機會。燦孫媳如果有想法，她來運作一下。燦孫媳研究生畢業後，她安排先在大學某個位置幹一年，隻要不犯錯誤。這個世界是年輕人的，是有真才實學的年輕人的，當年她們放棄了學業，投身於革命的洪流當中去了。
燦姐說她有想過，但沒下定最後決心，二奶奶今天一提，自己好像是雄心又起了。過幾天再向二奶奶匯報吧。正好手上的課上完了，研究生在等畢業典禮。學校有意向讓她去團委工作，讀大學時就是學生團委副書記。讀研時，自己觀念有問題，總感覺自己嫁了弟弟是一種失德行為，品行撐不起武大團委書記這個職位。否則就不是助教，而是團委書記了，組織問題在大二解決了。
二奶奶就笑了，笑燦孫媳傻姑娘，從法上講，你們如有違法也是畏孫違法，他年齡未到。從德上講，燦孫媳更是高尚的，這叫舍身救弟，如果說成舍身救學生，那就是道德模範了。內心裏矛盾時，可以找家裏的長輩嘮嘮，莫看大姐現在是個公司的大經理，其實在傳統觀念與革命觀念這對矛盾的處理上，可以說是做成了極致。你四太奶奶就更不用說了。有疑惑時，家裏人嘮嗑似地嘮一下，心中之結就消除了。她來協調。在湖南，有畏孫的經濟基礎，到時就回神農去做，畏孫回去辦些實業，一是回報了老家，二是支持了燦孫媳，三也可以多安排些老家的鄉親做事。賺錢了就多做善事。你們爺爺讀了畏孫的那篇關於巫家寨的文章，有天過來看我，竟然說退休了就回巫家寨，將巫家寨的旅遊業搞起來。神農是曆史名城，是紅色故地，山清水秀，在炎帝陵之側，在井岡山之下，旅遊資源是豐厚，值得開發。
二奶奶可能是想到了什麽，突然問畏孫酒量很好，怎麽平時不太見畏孫喝酒？
大巫說，剪彩那天是開心，加上奶奶也沒製止，就多喝了幾杯。再一個聽省長喊二奶奶姐姐，內心裏有些親切感唄，因此省長聽二奶奶說我是你的親孫子，提議要跟我對喝三杯，我便不能那樣不懂禮性，他喊你姐姐，我在他麵前就是孫輩了。因此他三杯，我降一個輩份加三杯，自然是九杯了。
二奶奶笑著誇獎畏孫聰明得大氣加靈氣。
平時不喝呢，一是三太奶奶不讚成我喝，說那術法如果掌控失衡，會出大亂子。二是奶奶從小教育我的結果，一直要求我頂多酒喝三分。二奶奶你是不清楚，小時候，就連我哭的時候，奶奶都對我姿勢與聲調有要求。回家一個月吧，那天心裏難受，就躲在花園哭咯，奶奶找到我，先是不準我低頭哭，要我仰麵哭。我就真的仰麵哭咯，奶奶又說我那個昂昂昂的哭聲象撒潑。我停下哭，跑花園的水池裏抹了一把臉回來，對奶奶說，小爺我不哭了。
這話將二奶奶與燦姐說得大笑。
二奶奶說，大姐在信裏講了這件事，當時把你爺爺也讀笑了。
在回自家別墅時，燦姐說，她想了一下，自己在學術上可能要做什麽驚人的成績希望不大，幹脆去幹大一點的為人民服務的事，從前真的想隨二奶奶去河南。現在想了一下，回湖南更有優勢。
去吧，燦姐一回神農主政，我便回神農辦一個花崗岩建材廠，辦一家磁磚生產廠。那個花崗岩建材廠可以賺蠻多錢的，就是去大太奶奶娘家的路上，有一個叫血崖的地方，那花崗岩是貴妃紅，到時我命名為神農紅，是上等建材。還有那個黑色的，更是名貴建材，到時我取名巫黑。至於麻白型花崗岩，神農很多地方有這石材，可以用作普通建材，銷量很大。
燦姐聽完笑了，說弟弟給公司取名有意思，這次長沙公司咯，取個‘人人工機械工業公司’，奶奶說，那個人人工，就是巫字，而且有人人都專注有成的意思。廣州的建材銷售、生產和建築工程聯合公司取名‘金桂集團’，大太奶奶說是畏畏取了爺爺輩的那個桂字，金字八畫，意味著這一代共有八個人。那天我在內心裏數了又數，隻有七個人。四太奶奶可能看我有疑惑，便說祖姑娘不用多想，這名字是畏重孫問過她們才取的，起初準備起雙桂集團，後麵才取的金桂集團。
那個電子器材廠，取了個‘屋肯繞’的廠名，大家都不知道是什麽意思，還是映月說，就是火山英語單詞的發音，是畏畏送給燦姐的禮物。真的很感動。聽映月說，現在廠子那塊，因為這名字說出來很有節奏感，又讓人產生一種迷蒙的好奇感，大家就都不說原地名，都用屋肯繞代替，如打的時司機問去哪兒，那邊的人都會說去屋肯繞。
嗬嗬，是這意思咯。另外，這家廠子兼並了一家廠子，馬上要生產電聲器材了，如擴音機呀，音箱呀。屋肯繞，也含有餘音繞梁的意思。屋肯讓你繞，繞什麽呀，繞梁唄。
這真沒想到。畏畏，我們孩子叫什麽名字呢？
嗬嗬，叫巫淡吧。我姓巫，你姓祖，祖的拚音是滋無，滋無不就是淡嗎，因此叫巫淡。
畏畏，如果生兩個呢？
燦姐，有句話一直不敢跟你說，如果你去做官，估計隻能生一個孩子，大概率是生一個女兒。叫巫淡很好咯。但隻生一個女孩，家裏可能不答應，我也不滿足。因此就出現了矛盾。燦姐如果這兩年生，可能能生兩個，後麵國家肯定會製定法律，規定隻能生一個，尤其是燦姐你去做官，更不能違犯，否則別人一舉報，一切努力皆白費。
再一個，如果我不生一個男孩，當年奶奶將我強行接回家的努力就歸為零了。
因此我內心很矛盾。
對咯，前麵硬是不敢說出來。上次爸媽過來時，爸爸沒說咯，媽媽說了，雖然他們投身了革命，那是為了推翻一種腐朽的政權，並不是為了推翻優秀的中華民族文化，對媽媽來說，就是儒家文化咯。
爸媽隻生兩個女兒，那時他們也沒明白過來，現在爸爸老家那邊有說法了。爸爸也是出生於一個大家族，家族準備修譜，爸爸其實很苦惱。上次媽媽試著問我，如果我生了兩個男孩，能不能處一個姓祖。我趕緊對媽媽說，這話不能再提，即使畏畏可能會答應，那些奶奶也不會答應的。何況，跟畏畏幾年了，肚子根本沒點動靜，最怕太奶奶與奶奶們看我肚子。
媽媽便問是不是兩人有問題。
我告訴媽媽，我們倆都檢查了，都很正常。
媽媽又問我是不采取了措施。
我告訴媽媽，僅頭一個月，三太奶奶說畏畏為了收一對陰魂做手下仆人，犯了淫告，如果不用姑娘的身體養，當年畏畏很危險，就電話讓我過去用身體陪，但如果這次懷了，那孩子長大了，是犯事的精，頭一個月三太奶奶就讓我吃了藥，後麵再沒采取任何措施，就是懷不上。
媽媽說這說不通呀，是不是姑爺長期不在身邊的原因？
我告訴我媽媽不是，畏畏在武漢實習的幾個月，每晚都在我身邊，當時滿懷希望能懷上，畏畏特意換著去武漢實習，其實就是想讓我懷上。畏畏自己說要陪出個喜訊來，結果依然沒動靜。
媽媽停了一會問我，是不是兩人不在一塊，那事少了。
我告訴媽媽不是，畏畏非常強壯，在一塊，每次都有那個，每次量很大，能感覺得到。
媽媽聽我這樣說，隻好說回去動員姐姐和姐夫的孩子姓祖，媽媽說作為補償，給姐姐在沈陽再置棟別墅。現在是住爸媽原來的平房，有個大院子，隨時可以重建成二層別墅。
我當時對媽媽說，回去好好動員姐夫吧，隻要姐夫肯，能將那男孩改姓祖，回爸爸老家上譜，在沈陽買或修別墅，我讓畏畏出錢，畏畏家人特大方。當年在教書時，奶奶什麽都幫我準備好，去讀書時，給的錢比有父母的人還足。巫家對我這樣好，當年肯定還沒找我做媳婦的想法，畏畏當年真的是小孩子，跟我睡一塊時，真象媽媽帶孩子一樣。我讓他用手伸我懷裏，他以為我擔心他冷，就說姐姐，他身體好不怕冷的，如果姐姐手冷的話，塞他懷裏暖和。如果不是小孩，聽我這樣說了，那手還不亂摸。跟他那種睡了，他才知道用手摸著我睡。因此我此生不能有負巫家。
燦姐不急，我們一定會有孩子的。如果是男孩呢，就什麽煩惱都沒有。至於給你姐姐置棟別墅，你寫信讓嶽父嶽母現在就著手，隻要姐夫肯讓男孩姓祖，我立馬打錢過去。那次嶽父嶽母過來，其實有想像易伯伯與伯母那樣來幫我做事，就是為了多賺些錢。
對咯。後麵不知道什麽原因又沒提出來。可能是以為我提出來了，畏畏沒答應，其實是當時我沒說。
畏畏，要不這樣咯，畏畏暗中收了如煙姑娘，這姑娘長得也漂亮，隻是讀書少了些，人品也好，奶奶說她的錢就放抽屜裏，如煙收拾房間，幫奶奶將鈔票收拾整齊，從不拿一張。讓如煙姑娘幫家裏多生兩個孩子，至少有一個男孩吧。
燦姐，我說了實話你不能罵我，行不行？
行，你是我弟弟呀，咋舍得罵你呢。
我在幾歲時就知道自己要娶的姑娘是誰，但不在身邊。在夢裏真的見過她。去中大報名後，哲學係有一個姑娘特象，呸，完全是一模一樣，我以為是這個女孩咯，厚著臉皮去追她，兩人熟悉後，發現又不是她。但我現在知道了這個姑娘在哪兒。如果燦姐沒生男孩，我就將她娶回來生個男孩。到時燦姐罵我打我都行，但不能離開我。
燦姐就笑了。說隻要弟弟一直對她好，弟弟就將姑娘娶回來吧。那姑娘多大？
大概十六歲。我無意間看到了照片，真的是一模一樣。姐姐不要問我這人在哪兒，如果姐姐生了男孩，我就不娶了。
好吧，如果四年內我沒生兒子，弟弟就將那姑娘暗中娶回家。我如果去做官，沒結婚證有孩子，別人一舉報就完蛋。如果弟弟不要我，我就去家裏旁邊那個庵子出家。
呸，絕對不會的。放心吧，我會陪姐姐生活一輩子的。
燦姐說她相信。突然說想問弟弟一個秘密。如果不能說，弟弟就不說。就是三太奶奶講弟弟捉的那個陰魂做仆人，放在身邊嗎？
沒有。如果放身邊，我們講的話他們都聽見。平時寄放在一個地方，要用時放在挎包裏，姐姐看不見，三太奶奶看得見，而且可以支使他們。三太奶奶從前有四個，後麵放了，讓他們投胎去了。我看見過，但我沒支使他們。有兩個是女的。
我捉的兩個，三太奶奶說是高品質的，因為他們前世是術士。可以千裏之外，隨時召過來。
回到家，保姆告訴畏少爺，奶奶打了電話過來，讓畏少爺休息一段時間，不要先急於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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